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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劫獄之罪

西雀宮

子政看著宮里的擺設,覺得有幾分熟悉,玉姜給子政倒茶“王上深夜到訪,玉姜不勝榮幸”她將這屋里的擺設弄得與南華殿有幾分相似,沒想到剛弄好王上便來了。

“孤也好久沒來看你了,剛剛聽到你的琴音覺得有些耳熟,彈的是何曲?在哪兒學的?”

玉姜微笑“這是玉姜在一本叫《詩》的書上看到的,名字不記得了,不過一見便覺得喜歡就改了改調彈了出來”

子政聽罷怔了“改得不錯,很是悅耳”

玉姜有些激動“既然王上覺得悅耳,玉姜再為王上彈一遍?”

“不用了”子政面色有些冷漠,他不希望有人彈他和蘇蘇的歌謠。

玉姜有些尷尬,她看出來子政心情不好“王上似乎有心事,玉姜近日得了一壇酒,王上嘗嘗?”

子政點了點頭,玉姜微笑著回復“她們不知道放在哪兒,我親自去拿”

只見玉姜去拿酒,她來到內屋,從柜子里拿出酒,掀開酒蓋,從袖中掏出一個藥瓶往里面倒白色粉末,接著她抱起酒壇晃了晃,便叫人將酒抱到桌上。

“這種酒要暢飲最好”玉姜拿過幾個碗“用我們在民間的方式喝”

“好”

子政端著酒飲了幾大碗,他的頭有些暈,感覺到自己有些許醉了“玉姜,今日就到這兒,改日你我兄妹再痛飲”說著子政搖搖晃晃的起身,奇怪他的酒量一向很好,今日怎么才喝幾碗便醉了。

玉姜忙扶住子政“王上小心!”

子政抬頭看向玉姜,玉姜的臉變成了楚蘇,只見她溫柔的說“你醉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子政看向她,她還是玉姜,子政又搖了搖腦袋,恍然抬頭卻發現眼前的人變成了楚蘇,她正在對著自己笑,他只覺得心中有無限的眷戀,與此同時只覺得身體好熱“蘇蘇……蘇蘇你怎么來了?”

玉姜的眼神有些暗淡“我扶你去休息吧”說著她將扶蘇往內殿扶去,高輔看著尚子政的背影嘴角輕揚。

子政倒在床上,玉姜為他脫鞋,寬衣,子政看向眼前的人,玉姜對子政微笑,子政的意識有些模糊了,他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人徹底變成楚蘇,子政再也控住不住了,他一把摟住玉姜,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嘴里喃喃地說“蘇蘇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玉姜聽到這兒,眼睛忍不住泛紅,她沒想到最后要利用這種手段成為他的女人。

玉姜將子政推倒床邊,脫掉自己的衣服,子政親吻著她的側臉“蘇蘇……蘇蘇……”

子政將玉姜壓在自己身下,他閉上眼睛親吻著她,突然子政猛地睜開眼睛一手卡在玉姜的脖子上“你不是蘇蘇.......你身上不是蘇蘇的味道”說著子政加重了力道。

玉姜忙用力拍打著子政的手“王......王上.....”子政因為體內的藥勁只覺身體發軟,但是手上的力道卻沒有絲毫減少。

“政...政哥哥....”玉姜艱難的喊道,她的臉色已經蒼白了,子政只覺得頭很重,全身上下又燙又癢,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爬。

“政哥哥.....松手.....我是玉姜”子政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他松開她,可是眼前不停的出現楚蘇的身影,極盡嫵媚……甚至當他看向玉姜時,玉姜又成了楚蘇。

玉姜重新獲得新鮮空氣用力的咳嗽了幾聲,子政努力隱忍著,看著子政的樣子,玉姜伸手握住子政的手“政哥哥,讓我伺候你吧”說著她主動抱住子政。

子政陰冷而危險的看著玉姜,一把甩她的手“滾!”子政起身離去,玉姜忙起身跟上,它赤裸著上身抱住子政哽咽道:“政哥哥,楚蘇能做到的,我也可以”

子政氣憤的看向玉姜,此刻她的模樣徹底變成了楚蘇,子政用力的搖了一下頭發現還是玉姜,他猛地將她推在地上。

子政搖搖晃晃的來到桌邊,拿起茶壺,將壺里的水猛的灌在自己的頭上,隨后往房間外走去。

“政哥哥!”玉姜看著子政的背影淚水決堤,子政咬牙切齒的說“住嘴!玉姜再有一次,孤一定殺了你!”

聽到這話玉姜直接癱坐在地上,痛哭起來.......

長清宮里

楚蘇睡得正香,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一條蛇在她的身上游走,從她的臉到脖子。

楚蘇伸手去抓,卻是一只手,子政握住她的手,從背后將她拉入自己懷里,溫柔的在她耳邊說“蘇蘇,是我”

楚蘇半瞇著眼睛轉身看向子政,想起他將自己貶到了長清宮,此刻卻突然出現在眼前這定是在做夢了楚蘇欣喜地看著他很快又有些失落“我是在做夢吧”

子政怔了一下,楚蘇難過的說“你那么生氣,怎么會來看我,我一定是又做夢了了”

“你還在怨我?”

楚蘇委屈的點頭“嗯……”說著楚蘇捏著小拳頭去打子政“你壞蛋……你不相信我……”

子政看著楚蘇那淚眼朦朧的樣子,心疼地伸手撫上楚蘇的臉,那帶著情欲的眸深情的看著楚蘇溫柔地輕問“你在生氣,在難過?”

楚蘇看著這么溫柔的子政,委屈極了,她哭得像個孩子,主動伸手抱住他,子政輕輕吻了一下她的側臉,接著是她的紅唇,床帳輕晃,柔和恬靜的月光照在窗口,將樹影拉得很長很長.......

第二日楚蘇醒來便覺得身上酸痛不已,恍然間想起昨夜的夢,她似乎夢到了子政,她與子政還.........楚蘇的臉唰的一下便紅了,她怎么會夢到那種事。

楚蘇有些心虛的看向床如果是夢,未免也太真實了,夢里的子政好像異常的火熱,恍然間床上出現了她與子政翻云覆雨的場景.........楚蘇的臉更加紅了。

為了不讓自己在多想,她忙出了屋子去院里,她在想什么!一定是這長清宮的床太硬,對!一定是這樣!

院子里緒良正在看書,楚蘇走近坐在石凳上,看著此刻的緒良,楚蘇想到了扶蘇。

楚蘇單手撐著下巴看著緒良感慨道“真希望以后我也可以這樣守著扶蘇,陪他看看書”

緒良頭也不抬問“王上還是不愿意原諒你?”

“如果我知道紅月的力量只是讓我昏迷,我一定不會選擇跟唐澈離開”楚蘇有些后悔“那樣我就不會跟我的孩子分開”

“這個世界哪有那么多如果,如果當初,不如現在!”緒良老成的說道。

楚蘇無奈地笑道:“你現在真是越來越像他了,換我叫你姑姑好了”

“別,我是男的”

“行了不逗你了,不知道唐澈究竟怎么樣了?你覺得他會殺了唐澈嗎?”楚蘇有些擔憂起來。

緒良思考了一下“極有可能會”

楚蘇聽到這兒忙起身“不行,我一定要救他”

“稍安勿躁,你現在自身都難保。從目前來看,他還不會死,不過估計離死也不遠了?!?

楚蘇聽到緒良的這番話剛想說些什么,庭院的門開了,只見高輔提著食盒走了進來。

楚蘇冷清的看著他,高輔走到石桌旁,將食盒放到石桌上“我帶了些你喜歡吃的糕點”說著打開了食盒。

“謝謝,不過這都是我以前喜歡吃的,我現在可不太喜歡吃”楚蘇冷漠說道。

高輔輕笑“阿蘇好像很生氣?是在怪我沒有救你嗎?”

“不,恰恰相反,我在怪我自己。怪我為什么當初在牢房里因為一件囚衣就被你騙的團團轉,怪我為什么在撿到玉佩的時候對你竟然沒有一絲的懷疑”高輔變了,為什么他可以面不改色的撒謊,可以不動聲色的殺人!

“玉佩的事阿蘇并沒證據,現在扣在我的頭上合適嗎?”高輔看向楚蘇。

楚蘇沒有說話,她只是看著他。高輔無比誠懇的說“上次監獄囚衣的事,是我騙了你,可我也受到了懲罰,杖刑差點奪走我的半條命”

楚蘇看著高輔這羸弱的身影有些不忍,她坐了下來拿起食盒里的一塊糕輕咬了一口,高輔知道她這是原諒自己騙她的事了。

“你來這兒,應該不是要來跟我說這些的吧”楚蘇將糕點放回去。

“王上要殺了那個帶你離宮的人”

楚蘇故作淡定“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了王上寫的秘信了”

楚蘇聽罷抬起頭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高輔“我還可以再相信你嗎?”

“當然可以”高輔認真的看著楚蘇,只見他坐在石凳上,拿起剛剛楚蘇的咬過的糕點,將它吃完“朋友之間不就是相互幫助嗎?這是你說過的話”

她突然有些不懂高輔了,不懂他的行為,不懂他說的話,甚至看不清他的那雙眼睛,他整個人都讓她覺得陌生“我需要離開這個地方,然后救走唐澈”。

高輔點頭“我來安排”話音剛落,一個小太監進來了“大監該走了”

“你能繼續相信我,我很開心”高輔微笑著看向她“阿蘇,你想要的東西,我會幫你得到”說完高輔便離開了。

緒良放下書,認真的打量著遠去的背影“這個人天生反骨,有異叛、不忠不義之相”

“你何時也會看面相了?”

“這是我在民間的討飯的本事,你且聽著,多留心些”緒良對自己說的話很是自信。

第二天午時,在高輔的安排下,楚蘇趁著侍衛換崗的時候在小太監的掩護下逃出了長清宮。

楚蘇因為戴著鐵鏈,高輔無奈只有用自己的轎子將她抬到了內獄附近,其中一個抬著轎子的人對她說“現在是午膳時間,稍后內獄的守衛會換成我們的人,等夫人出現他們便會放了唐澈,并帶著你們二人離開,不過夫人需注意時間!”

“多謝”

只見那幾個太監抬著轎子匆匆離開了,接著楚蘇看到幾個守衛出了內獄并離開了。

楚蘇以為安全了,便直接進入了內獄,內獄里沒有一個守衛,楚蘇連忙找唐澈,最終她在間牢房里看到了唐澈。

“唐澈!”她喊道,只見那人蓬頭垢面,低垂著頭的坐在那兒。

“唐澈!”楚蘇又喊了一聲,那人聽到楚蘇的喊聲之后,手輕輕的移動猛地扯動了,腳邊的枯草里細繩,一陣猛烈的鈴聲傳來,接著是一陣腳步聲。

剛剛離開的守衛紛紛將楚蘇圍住,楚蘇看向唐澈“你不是唐澈!”

假唐澈抬起頭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楚蘇詫異的看向他“怎么會是你!”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娘娘才對吧?”齊異看著楚蘇的手上和腳上依舊鎖著鐵鏈有些幸災樂禍“聽聞娘娘被貶為夫人,今日一見原來是真的”

“這是你們設計好的”楚蘇不滿的質問。她怎么那么傻,為什么算漏了齊異!

“沒錯,是我放出唐澈在內獄的消息,只是沒想到唐澈的同黨竟然是娘娘,哦,不對,應該叫您鄭夫人!”

楚蘇恨不得一拳打死齊異,她不停的告訴自己冷靜沉住氣,只見她虛假的笑著拍手稱贊“真是一出好戲,那么接下來你要把我送到北殿去嗎?”

“這是自然,不過....鄭夫人若是能說出您是如何出的長清宮,也許王上會寬容處理?!?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楚蘇傲嬌的轉身“不就是去北殿嗎?”她也很想知道子政會怎么處置她!

這一次是她魯莽了,她早想到事情沒有這么簡單,高輔幫她逃出長清宮,甚至幫她躲過宮中的侍衛,一切都那么順利,只是多了齊異!

齊異押著楚蘇剛出了內獄的門,便有十幾個太監裝扮的人持著長劍沖了出來,兩對人馬打了起來。

這些太監的身手一般,除死的七個之外剩下的太監被生擒,齊異呵斥道:“說!你們究竟是誰派來的!”話音剛落這些太監便紛紛咬碎口中藏的毒,倒在了地上。

齊異表情嚴肅的看向楚蘇“鄭夫人你可認識這些人?”

“不認識!”

“鄭夫人當真不認識?”齊異有些懷疑“他們難道不是來接應你嗎?”

楚蘇很沒有耐心的說“王宮守衛森嚴,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夫人,有能力養殺手嗎?相反我倒要問問郎中令,宮中怎么混進來了這樣的人”

齊異看向那些尸體“來人將這些尸體一同抬到北殿去”

“是”

北殿里

楚蘇站在北殿中央,子政看著地上的那些尸體又看向楚蘇“齊異這是怎么回事?”

“啟稟王上,臣依計劃放出了唐澈在內獄的消息,本想抓住他的同黨,今日午膳后卻發現鄭夫人出現在了內獄的圈套里”

子政目不轉睛的看著楚蘇眼中隱隱含著怒火“你為什么會在內獄?”哪怕雙手雙腳被套上了鐵鏈,侍衛徹夜不眠的守在宮門口,仍然鎖不住她!

“你知道為什么!”楚蘇忿忿的看著眼前這個虛假的男人。

子政忍住怒火繼續問“你是怎么出的長清宮,又是怎么躲過宮里的侍衛的?”

高輔緊張的看向楚蘇,楚蘇淡定的說“我趁侍衛換崗,砸暈了他們,從御花園的假山繞路去的內獄”

“你一個人?”子政繼續問道。

楚蘇有些賭氣似的回答“是!”

“楚蘇!想清楚再回答!”子政看著楚蘇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很是憤怒。

那個男人真的對她來說這么重要嗎?劫獄!這是怎樣的罪行,她難道不清楚嗎?

按照西戎律法劫獄是要被腰斬的!縱使他是一國之王,縱使她是扶蘇的母親,是他深愛的人,他也不能枉顧國法。

楚蘇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有些錯愕,楚蘇?為何自己的名字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她會覺得那么陌生,是聽慣了他叫自己蘇蘇嗎?好像自己與他每次見面都在爭吵。

子政看著楚蘇手上被鐵鏈磨出的血痕,心里很難過,紅月的力量差點讓她醒不過來,好不容易她體內的力量暫時穩定下來。

為了讓她好好休養,特意讓她去了長清宮,卻不想她竟然會為了另一個男人去劫獄!

“劫獄之事,事關重大,王上臣以為,不如先讓娘娘回到長清宮”齊異提議道。

子政沒有理會齊異只是輕聲問楚蘇“那個男人,對你來說當真如此重要?”

楚蘇聽到這話,難以置信的看向子政,原來直到現在他都沒有真正的相信過她!

他對她的懷疑從來沒有停止過,哪怕她已經成為了他的妻子,哪怕她已經為他生下了扶蘇,他始終不愿意相信她!原來不被自己愛的人信任,心竟然會那么痛!

“是!他對我很重要!”楚蘇一字一頓說著,既然他不愿意相信她,那她索性就如了他的愿!

“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俊背K的眼中含淚,忿忿的回答。

子政看著楚蘇憤怒不已,到現在她還在跟自己使性子,蘇蘇你回答的如此不計后果,是要把自己逼上絕路,還是要向我宣誓你有多愛那個男人!

子政眼中燃著熊熊烈火,他就這么看著楚蘇,她居然為了那個劍客去劫獄,是想要跟他一起離開嗎?

這一次居然她連扶蘇也要拋棄!看來他給她的懲罰還遠遠不夠“將鄭夫人押入司寇府!”

齊異聽到這兒驚訝的看向子政,司寇府那可是外獄!是關押死囚的地方“請王上三思!”

子政的雙眼泛紅,淡然的看著楚蘇輕聲道:“押下去”

楚蘇聽到這個處決,心猛地一沉,他竟然……竟然要把自己關進牢里?!

這一刻楚蘇的心像被千萬把刀刮一樣,身體的每一寸肌膚被無止境的冷刃反復磨著,連呼吸都是痛的。

晶瑩的淚珠在眼眶里閃爍,傷痛開始無盡地放大,最終無情劃破虛假的微笑,可是她的驕傲不允許自己落淚,她難過的看著他。

先是禁足,接著是奪走扶蘇,給她套上鐵鏈,最后竟然要將她押入死牢!他……要殺了自己!

兩人兩兩相望,凝視著對方,子政的眼睛濕潤,他似乎有些動容了,可一想到楚蘇剛剛的回答,他便心有怨恨“押下去”

楚蘇的眸帶著淚花失望的說“你終究……是不信我!”

齊異來到楚蘇身旁“鄭夫人……”

楚蘇痛苦而決絕地轉身離去,看著楚蘇越走越遠的背影,子政深呼吸了一下,痛苦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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