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柔過來的那天晚上，老夫人特別的高興，一眾下人也看得出來很開心。

憐柔畢竟是個下人，也沒有多么隆重的儀式。

那天晚上，我看著他進入別的女人的房間。我知道他要跟別的女人進行一場魚水之歡，而且以后這樣的日子我要忍受的還有很多。

還記得他進去之前看著我的眼神有些讓我看不懂，不得不說他的眼眸真的很深沉，一眼望去看不到的。

“挽挽，如果你可以服些軟，我……”

“夫君，你記著，你還是我的夫君。她可以成為你的妾，但是你的正妻只有一個。從今往后，也永遠只會有一個……”

他看著我的眼神有些悲傷，她處在一種難以言訴的狀態之中。似乎有千言萬語終究都化為泡沫。

“挽挽，我沒想到你如此看的開。或者你會看得更開……”

我感覺我特別的鎮定，就像是在看一場事不關己的事情。

“夫君，快進去吧。憐柔要久等了，這是老夫人的命令。夫君，你去吧。”

他回過頭來抓著我的手，有些不舍。

“如果今日你不讓我去了，那我就不去了。”

我甩了甩手，露出一抹牽強的笑容。

“夫君說的哪里的話，夫君自然該進去的。如今一切都已成定局，夫君不去的話那豈不是鬧了個笑話？老夫人更加會不開心的。”

我看著她慢慢走入了別的女人的房間，這是第一次。可是我不知道以后會有多少這樣的第一次，或許遠遠不止……

漫漫的歲月長河中，我如此凝望的眼神也許將會伴隨一生。

我看見了那房間里的燈火透明，似乎是在昭示著什么。

或許是我想多了，不過我知道的是夫君這一去從此以后與那女子之間便是牽扯不斷的事情。

那房間里的燭火亮了好長的時間，我看見那人影漸漸向床上倒去，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今晚的夜色可真美，美的有些滲人呢。

這樣的夜晚本該是良辰美景，為何此刻我卻覺得有些凄涼呢。

這大宅子里的生活需要忍受的有許許多多，這只不過才是剛剛開始。難道我就已經厭煩了？

“少夫人，今夜夜涼，多披件衣服。”

“真真，你說人的感情會不會有一天會產生變化？是不是今天一樣，明天就不一樣了。”

“少夫人，不管怎樣您都是少夫人。就算老夫人從中作梗，可是少夫人還是少夫人？在真真看來是這么回事。”

“果真如此就好了。”

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突然覺得有些涼。看來真的是夜涼要多披件衣服了，若是他在我會不會還是這樣？

呵，若是他在的話我又何必癡癡的等在這里，一切不過癡人說夢罷了。

“少夫人，該回去了。明日上夫人就又見著少爺了。”

“走吧，明日，后日……，哎，又有多少個日子呢。”

我走在這凄涼的夜色中，恍惚之間覺得很孤獨。仿佛我一直都是一個人，這與原本想象的生活真的相差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