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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冰涼的世界

第一章.柳石鎮

春遠去、草木枯、黃葉有夢遠行,零零散散、滿山遍野;秋風悲涼,冷落于一條古老的小鎮大街,番飛的黃葉,有如一個個孤苦伶仃的小生命,從小鎮的墻角攀爬、到屋頂,到花草、樹木、再回到小鎮大街、一路跌跌撞撞向著更遠的地方遠行,仿如一個個匆匆而過的陌生路人。

這是西南邊陲、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四面環山,正值秋季,小鎮就坐落在這環山之中,小鎮街道筆長,如果集中精力一直向前、都要花上二三十分鐘才能走完大街,如果閑閑散散的溜達、至少也得一個來鐘頭吧!街道兩旁的居民、家中都各自經營著小本買賣,除小孩以外,幾乎都是些中老年夫妻待守家中,偶爾也有些青年夫妻;只是從這些小商居民的臉上、都看不出那么熱情的面貌,沒有人吆喝,路上行人經過、也不主動上前拉攏一番,一副你愛買不買的樣子,如同這冷秋的大街。

街道居民家中,大多都是擺賣些自家存放的散貨,什么野參、山菌、草藥、蘆筍、蔬菜、硬果;還有專賣家禽、走獸、飛鳥等肉類美味的人家,街中也有幾家是擺賣針線、布料、糖水、小吃之類的;說也奇怪,這么長的小鎮沒見有煙酒、茶館、旅店;更沒有茶余飯后休閑的娛樂場所;只是偶爾從遠處經過幾個陌生的路人;不過這也顯得這小鎮的清閑而淡雅。

突然,安靜的大街,在一陣急足的馬蹄聲后、打破了小鎮的寧靜,路上行人紛紛向兩邊閃躲,一行騎馬的官兵、五六七人,手拿令旗,嘴里不停的喊道:“柳石鎮的居民都給我聽好啦,明日未時三刻、不管男女老少、統統到衙門府東邊的大練場集合,我家官老爺有話要向大家說個明白,如果到時沒來的,一切后果自負,從那一行官兵的口氣中,似乎感覺一種脅迫的火藥味道,一溜煙的功夫,這行官兵就在這街道上不見了蹤影,只留下馬蹄在這灰土的大街、撩起一層厚厚塵煙,再看那家家戶戶居民的臉上,都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似乎又感覺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街房內,兩年輕男女坐在房屋中央,女的埋著頭,身前放著一般大小的簸箕,簸箕內全是早也晾干的貨物,兩只小手不停的在里面來回撥弄;對面坐著年輕男子,兩眼望著屋外的大街發呆,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看年紀那青年男子也不過三十上下,女的稍大一些;一會那年輕男子轉眼望著女子開口道:“秀兒嫂子、自我哥離家出走都快五年了,前兩年爹媽也相繼去世,這個家、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家里的活你不但要操心,還要照看小召,外面那些流言蜚語你就不要往心里去,好好等著大哥回來。

秀兒:“韋天,你就別為嫂子擔心了,姐不會在乎外邊的人怎么亂說,只要把小召養大,等著他爹回來,咱們一家人好好過就行。

秀兒:“韋天你也不小了,該為自己的事考慮了,等過了這陣子,嫂子就托人給你說媒;只是嫂子心里有些擔心、明天官老爺叫鎮上的人去衙門大練場做什么?我想不會是和前幾年一樣的事吧?我看你明天就先別去了,在家幫我看著小召,我去聽個明白。

韋天:“嫂子,我還得去,我想不會是什么好事,幾年前,鎮上的好多年輕人,都是這樣被官府叫去的,我哥也是其中之一,可這一去就再沒回來;這幾年一點消息也沒有,鎮上的人幾番到官府打聽,可回來的人個個垂頭喪氣的說:“官府的人說啦,他們去北邊搞筑防去了,等筑防完成就回來,家里去人的、官府每年每月都會發放銀兩。

是呀!這官府這幾年還真沒失言,去的人、每個月都按時挨家的送銀子,還要報上一句平安,可就是不透露一點消息,也沒說筑防什么時候完成,在北邊什么地方。難道又是要打仗?秀兒想到這里、心里升起一絲焦慮,而后開口道:“韋天我看你明天還是別去了,萬一有什么不好的事,我如何對得起你大哥和死去的爹娘,你一會就回房、收拾一下路上需要用的衣物,今晚連夜趕跑,等過了這段時間再回來。

韋天:“嫂子這怎么可以,明天是怎么回事還不知道啦,你就別想太多啦;家里就我一個男人,我得把你和小召保護好;再說我偷偷走了,官府能放過你和小召嗎?哥哥這么多年沒回來,我也正好幫你好好打聽打聽;好啦嫂子,小召這會都快睡醒了吧,我去看看,說完韋天正要起身向房內走去,只見一個四五歲大小的孩子從里面走了出來。

韋天上前一把將小孩抱在懷里,左右親了親臉蛋,滿臉笑容的的說道:“小召睡醒了吧,肚子餓不餓;那小孩揉了揉眼睛,而后直接開口問道:“小叔我爹什么時候回來?

韋天聽到小孩的問話,心里有些難過,轉眼看了看一旁的秀兒,而后又回頭看向小召,臉上依然掛滿笑容,嘴里說道:“你爹很快就會回來了,而且會給我們召兒買好多好多吃的、還有好玩的,說完用手指捏了捏小召的鼻子,叔侄兩頓時嘿嘿嘿的笑出聲來。

時間如永不停蹄的腳步,一會就到了傍晚時分,小鎮的傍晚格外美麗,一抹夕陽如一朵盛開的火蓮,落在小鎮的樹枝上,釋放他最后的美麗,折射出萬道金光、照的四面金碧輝煌,幾只歡快的麻雀在屋頂來回蹦噠,好似舍不得這日落前的一幕,此時、街尾遠處,走來三個年輕的小伙,經過韋天家門前停了下來,一年輕男子開口喊道:“韋天,在家嗎?快出來一下。

韋天聽見門外有人叫他,而后放下懷里的小召,從屋內走了出去,見是三個年輕男子,而后對那三個青年道:“馮念、龍疏、萬宇、你們怎么一起來呢?

那叫馮念的青年、探頭看了看屋里的秀兒和小召,而后縮回腦袋,小聲的開口道:“韋天走,我們換個地方再說話。

韋天點了點頭,而后進屋和秀兒嫂子道別一聲,便與馮念、龍疏、萬宇他們、向著街的另一方向走去。

天漸漸暗了下來,天上星星若隱若現,幾只黑色的飛行物在這夜幕下來回飛轉;街鎮外、一小山頭上,幾個青年坐在那兒,氣氛有些凝重,一會一年輕男子開口道:“明天不知官府是不是又要把我們帶走,韋天你說我們該怎么辦?你平時主意是最多的。”

韋天:“我也不知道?等明天去了再說吧!

萬宇:“明天要是我們都被帶走了,家里老人該怎么辦?什么時候我們才能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南燕國”邊上又生戰事了,這明里是叫人去修筑、建防,暗里實質讓人去戰場送死?

韋天:“我看不會,如果真去上戰場,為什么官府不明示、不大貼公告呢?何必用這種方式把人帶走,就算真是有戰事發生,身為本國的城民,那是義不容辭的事呀?而且本國早年也有公文批示,家里得留下一個壯勞力,官府不能硬逼著去,除非本人愿意,我們幾個都是家里最小的,上面的哥哥幾年前都被官府帶走了,而且也沒說去當兵,只是說筑防去了,看來、只有等明天去了大練場、才能水落石出。

龍疏:“韋天你說得沒錯,可那是朝廷幾年前的公文,可那年帶人走的時候官府也沒明示,也沒公告呀?如今這么多年過去了,也不知朝廷有沒有變化,如果北上真有戰事發生”我怕……再說我大哥、二哥、還有你大哥、這么多年了也不見他們有信回來,我爹、我娘他們都愁壞了,也不知我大哥、二哥是生是死;如果這次我也被帶走,我真是怕爹娘他們……。

韋天看了看龍疏一臉憂愁的表情,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開口說道:“龍疏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不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咱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這時,只見那叫馮念的年輕人從地上串了起來,而后有些氣憤的說道:“與其去送死、要不我們今天晚上就逃走吧?等避過這陣子再回來。一旁的萬宇、龍疏聽了馮念的話,都相互點了點頭,似乎同意馮念的這一決定。

韋天連忙制止,而后大聲說道:“你們三個就不要沖動了,這樣絕對不行,會連累家人的,你們難道忘了五年前,大街口劉老頭家的老大劉海嗎!”

聽了韋天的話,三人都突然像想起了什么,眼睛睜得大大的,而后又低下頭去;那一幕如今想起來還歷歷在目,五年前劉海拒絕官府去北邊筑防、連夜逃跑,還沒跑出小鎮二里地、就被官府抓了回來,打得個半死,第二天,就在官府門前的大練場、當著眾人的面、挑斷了雙腳的腳筋,劉海當場就暈死過去,最后把他未滿十五歲的弟弟劉江抓了起來,說是替補他哥哥去筑防,差點沒活活讓他爹媽給氣死。

聽了韋天的話,馮念三人沒有在爭執,只是心里都發出一聲長長的哀嘆,韋天見三人沒有在說話,又開口道:“我們都是多年的兄弟,從小一起長大,這個時候、不管怎樣我們都要替家人著想,明天我們按時去大練場,不管是不是去筑防,把心放下來,也許事情沒我們想得這樣糟糕;好了天也不早了,該回去了;說完幾人起身,又向街鎮的方向返回。

街鎮上早也燈火四起,游走的清風、給小鎮帶來一陣山野的芬芳,韋天回到家中,見秀兒懷里抱著小召,桌上也留了飯菜,還在等他回來吃飯,韋天開口問道:“嫂子你們吃過飯了嗎?怎么還不休息,別凍壞了召兒。

秀兒:“我和小召早吃過了,飯菜都留在桌上,你趕緊吃吧。

韋天:“謝謝嫂子,你早點進屋休息吧,明天的事別想太多。

韋天說完,只見秀兒起身、稍著停留,似乎還要想說些什么,只是快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抱著小召向房內走去。

離柳石鎮不到五里外的官府衙門內,燈火縹緲,透著燭光的搖晃、一個身著官服的老人在屋內來回踱步,一會從屋外走進一婦人,看年紀不過四十上下,衣著華麗,穿戴整潔,臉上皺紋少許,而后快步來到老人面前,開口說道:“老爺明天是不是又要帶走很多人?

老人:“還好吧,耿王爺的人、昨天也到了黑馬口,聽說那邊就快竣工了,可能就是這一二個月的事,為了筑防能提前完成,所以這次又要帶些身強力壯的人過去,明天耿王爺的人就過來接人。

婦人:“老爺,五年前鎮上去的人也不知現在怎么樣了?耿王爺的人這嘴倒挺嚴實,連你這個父母官都不透露一丁點消息,這鎮上的年輕人都帶走了,就剩下老弱病殘了,不可能這次又和上次一樣吧?

老人:“誰說的清楚,我們當差的也只能唯命是從。上面的事不想多問,也不敢多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婦人:“老爺這柳石鎮的人,可都避著一肚子的火,明天……

老人:“這我知道,所以明天王爺的人一早就過來。說完老人和婦人都沉默不語,房間內氣氛一時凝固了起來。只有那搖晃的火燭繼續燃燒著黑夜。

第二章.大練場

時間如絕情的硬漢、永不回頭,黎明悄悄送走了黑夜,轉眼就來到了第二天未時三刻,官府衙門外的大練場上,人山人海,除了柳石鎮趕來的男女老少之外,也有其他幾個街鎮趕過來的人;看樣子這次官府又要大動作了,只是來的人、臉上都寫滿憂慮,個個把心提到喉結眼上,卻又一副無計可施的樣子。

此時從官府衙門內走出一個老人,五十上下,頭戴官帽,身著官服,身旁跟著兩個帶刀的護衛,仔細一瞧,正是昨日官府房間內那一老人,此人正是這一地方的父母官員譚中。

說起這譚中,一個文弱書生而起的官員,不好不壞,拿著朝廷的那一份俸祿,過著自己的太平日子,從他入朝為官以來,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也有二十多年了吧,沒有什么大的業績,但也從沒干過蠻橫無理、欺辱百姓之事,所以從老百姓那里聽不到他什么不好的聲音;但也沒有什么贊美之語;只是這幾年有所變化,自從幾年前、王府派人來帶走一批青壯年后,就如這西南邊陲的上空、升起一團烏云,氣氛顯得如此沉重。

只見那譚中,一步一步向大練場中央的臺階上走去,而后望著密密麻麻的人群,臉上有些凝重,沉默片許、開口說道:“大家都把頭抬起來,今天把大家叫來,還是邊塞筑防、需要添加人力的事,不過這次工期比較短,就兩個月的時間,因為那邊工程就快結束了,到時去的人和幾年前去的人全都可以回來,而且還可以拿到一份不錯的獎勵。

聽到譚中的話,下面一片哀聲哉道,只聽人群中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有些哽咽的問道:“譚大人,五年前你們就從這帶走了幾百人,都是我們這些鎮上的青壯年,如今又要從這里帶人離開,你讓我們這些老弱婦殘怎么生活,雖然朝廷也給了銀兩,可是我們這些年,連自己的孩子生死都不知道,誰不希望自己百年之后、兒女膝下,也好安心的閉上眼睛。

說完老人嗚……嗚……嗚……的哭出聲來,人群中那些上了年紀的,還有些婦女也都跟著抽噎起來,突然老人又開口道:“譚大人我知道你也是清官,多年來也沒有做過對不起地方百姓的事,可是你能不能看在一方父母的情面上,和上面的人通融一下,就別再我們這里帶人走了。

聽了老人的話,譚中似乎有些語塞,仰首對天一聲長嘆,心情也特別沉重,站在大練場的臺階上,久久沒有說話,下面人群幾乎也鴉雀無聲,千百雙眼睛都死死的盯著臺階上,此刻,他們都在等待譚中,這一地方父母官的答復,因為他是這里唯一的希望。

此時,譚中慢慢低下了頭,目光掃視了全場的人群,心里難免有些自責,是呀!自己也是窮苦人家出身,當年父母為了養活姐弟二人,每天在地里忙碌,從清晨忙到日暮,直到有一年家鄉趕上了旱災,田里顆粒無收,爹娘只好沿街乞討,最后實在討不到糧食,硬把自己大幾個月的姐姐賣了人家;最后自己才存活了下來,可爹娘由于愧對姐姐,傷心過度,就在那幾年里一一離開了人世,想到這里,譚中眼里流下了酸楚的淚,而后目光有些堅定的看了看下面的人群,正要開口說話,只聽遠處傳來一陣蹄蹄噠噠急足的馬蹄聲音……

聲音越來越近,是一隊官兵人馬,恐有幾百號人,一會便來到大練場邊緣,只見那領隊的官兵馬頭,滿臉胡渣,龍眉大眼,一身鐵甲閃閃發光,身后背著兩把別致的銅锏,看年紀也過四旬,一副久經沙場的老手,身后一行兵勇也都各揣武器,而后分別向大練場四周奔去,將人群牢牢圍住。

只見那滿臉胡渣的兵頭,從馬上跳了下來,而后從中劃開人群,直向大練場中央的臺階走去,一會就來到譚中身邊,斜眼看了看一臉苦澀的譚中,而后開口問道:“譚大人、人可湊齊啦?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有什么差錯,我看王爺那里你拿什么交差。

譚中聽到這兵頭的話,心里也有些害怕,他明白王爺的手段多厲害,而后開口回道:“劉將軍、屬下正為此事、向各鎮青壯年說個明白,讓他們安心去北邊筑防,就這一兩個月完工,很快就可以回來;一會讓他們先回去、好好準備準備,明天一早就和你們一起上路,絕不延誤工期。

那叫劉將軍的武士,聽了譚中的話,一臉氣憤,兇相顯露,眼睛鼓的大大的,滿嘴臟話的罵道:“你個小屁官,我看你是活膩了,今天本將軍過來就是直接帶人走的,你到好、連一個人都沒湊上;還明天、明天都跑了,我去那里找人去,等著給你收尸呀;你先滾到一邊去,說完、只見那滿臉胡渣的劉將軍狠狠的看了一眼譚中,而后向臺中央走了過去。

下面的人群開始有些騷動起來,只見大胡渣劉將軍來到臺階中央,開口喊道:“大家靜一靜,大家不要亂,都聽我說:“我們“南燕國”的防御城塔、就在這一二個月完工了,從此天下可保太平,五年前從你們這兒過去的人,現在都還在繼續筑防,他們干得很好,也樂意在那兒干完,等過了這陣子,筑防完成,全都可以回來,這次為了提前完工,所以還得從你們這兒過去一百號人,大家放心、就這一兩月的時間;下面這里的年輕人都留下來,一會去領取衣服;家里的老人、婦女到一旁做登記拿銀兩,天一黑就隨隊伍出發。

“我們不去”,人群中一個瘦高的青年大聲的喊出音來,而后繼續說道:“我們去了,家里剩下的老人、小孩該怎么辦,朝廷不是說過嗎?家里得留下一個壯勞力,除非自己愿意,說話的正是馮念,邊上的龍疏、萬宇、韋天,都為他這一舉動、手心里捏出把汗來。

此時,那臺階上的劉將軍狠狠的向馮念看了一眼,而后有些兇狠的說道:“去的人家里不是都發銀兩了嗎?這個時候國家正需要人,這是義不容辭的事,看你年紀輕輕的,就不和你計較太多了,但如果你在胡鬧,可別怪本將軍無情。

你們還有人情嗎?五年前鎮上劉叔的兒子劉海,你們不是給挑斷腳筋了嗎?我們這里那家那戶沒有去人,難道除了我們這兒,其他別的地方就沒人去了嗎?誰知道要去多久?又是不是真的去筑房。說話的正是馮念身邊的龍疏。

那大胡渣將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憤怒,對著下面的馮念和龍疏大聲喝止,嘴里罵道:“兩個不知死活的兔崽子,今天本將軍讓你們難看,而后吩咐身邊的兵勇,下去把馮念和龍疏押上臺來,正在此時、只見那風燭殘年的老人又開始喊到:“你們不許亂抓人,不許帶人走,要走我們鎮上的人一個也不會答應。

聽了老人的話,人群開始七嘴八舌的亂哄哄起來,而且擋住了下來抓人的兵勇,此時那大胡渣將軍更是氣的鼓吹起胡須;一旁的譚中感覺事情不妙,正準備上前勸說大家,只見大練場四周的兵勇向人群慢慢包圍了過來,而后那大胡渣雙手向后背摸去,抽出銅锏來,嘴里惡狠狠的罵道:“誰在不聽話,我就用這雙锏打死他。

這時只見人群偏遠的一個角落里,一個老者開口喊到:“那你先打死我吧,反正你們這幫禽獸什么都干的出來,此時一雙雙眼睛都向后面的老者望去,而后馮念、龍疏、萬宇、韋天都驚得睜大眼睛、同時喊出聲來:“劉叔?

話音剛落,只見一支銅锏從不遠處飛來,真好打在那老者脖頸之處,只聽一聲慘叫,那老者雙手抱頸,鮮血不斷的往那脖頸之處外噴,看樣子是打斷了頸動脈,老者當場暈死過去;人群開始亂了起來,都指責大胡渣將軍一伙就是一幫強盜、土匪;而后人群開始反抗,韋天、龍疏他們連忙跑到老者身邊,將老者背起,而后直朝大練場外沖去。

人群徹底暴動,場面幾乎也失控,周圍的兵勇,拿著手里的兵刃對著外沖的人群進行打壓,鎮上的老百姓也紛紛撿起地上的石頭、磚塊、樹丫、進行反抗,慘叫之音不絕于耳。

臺上譚中不停的叫喊,勸大胡渣劉將軍、下令兵勇停止打壓,卻被劉將軍一拳給打昏在地;韋天、龍疏、萬宇、馮念他們,還有其他各鎮的青壯年們更加奮力抵抗,最后幾乎都是雞蛋碰石頭,慘淡收場,傷了傷、被抓了被抓,劉老漢早也躺在地上死去。

那些各鎮的老弱病殘也同樣死傷無數,大練場徹底變成了大血場,被抓起來的青壯年們各自都鎖上了手鏈,在大胡渣一行官兵的押解下,懷著憤慨、絕望、沉重的心情,向黑馬口方向一步一步邁去。

離大練場幾百米以外的草叢里,一個女人懷里緊緊的抱著孩子,兩眼死死的盯著遠處那一行被帶走的青年,眼淚順著臉頰不停的往下流,此刻,在他眼里、天空似乎也無顏色,眼前一片昏暗,快要栽倒在地的樣子;突然,那懷中的小孩有些掙扎,也許是女子太過悲傷,忘記把懷中的小孩抱得太緊,而后小孩天真的開口問道:“娘,小叔是不是就在前面?

女人突然從失魂中驚醒,而后看了看懷里的小孩,像是想到什么?對著小孩堅定的說到:“召兒乖,你小叔去找你爹去了…

第三章.秘密

金秋十月,萬物倦容,天邊的日陽早也脫去盛夏的焰裝,換上暖秋的霞衣,從地平線上支射出萬道金光,嶄新的一天終于拉開了序幕,一夜狂歡的黃沙,糾纏著自由的風,如這片土地的精靈,肆無忌憚的咆哮著整個大西北。

一個枯瘦的人影,手上拿著一根木杖,木杖頭上掛著一個葫蘆,身上穿著半破僧衣,滿頭銀絲、頭中間挽著一發球,一根木簪從球中穿過,臉上皺紋盡顯,嘴上一把花白胡須,只是一雙眼睛細長而深邃,給人一種超高智慧和閱歷,看樣子此人也是年過七旬之人,而且一身道士裝扮;雖也上了年紀,但精神依舊飽滿,只是不知如何來歷,只見那道人站在這大漠邊緣,停留許久,兩眼望向那深處的黃沙,而后慢慢開始移動腳下步伐,一會便不見了蹤影。

黃沙依舊橫行,披著蒼涼的外衣,鬼哭狼嚎、四處奔跑;昏暗了大西北的天地,按照常理來說:“越往大漠里走,風沙會越來越大,可是那道士越往里走、風力慢慢有些緩小,一會便停止了風聲,隱隱約約能見一條綠色的大道,走近一看、是有古木長于大道兩邊,再往里走,樹木越來越多,一會便不見了黃沙;在這樣的惡劣地方、真是讓人有點不可思議,簡直是一大奇觀,而在那樹木最深之處,確現一座城池屹立當中,城池很大,頗有氣魄、從遠觀望、左右上下恐有五六百米之長,成四方形,四周都是高大的城墻圍護,城墻上無數官兵來回巡邏,看似有些嚴緊,城池外面四周、延伸至更遠處、依然都有樹木、叢林,那綠色大道直通城門中央,而且城中似乎還有水流經過,里面高大的建筑一座一座拔地而起,熙熙攘攘的人兒在城中來回穿行,看似有些熱鬧。

一個枯瘦的人影遠遠而來,正是那手持木杖的道人,一會便來到城墻大門前,守門的官兵個個都彬彬有禮、畢恭畢敬,是否對這道人十分尊敬和熟悉,道人似乎不大理睬這些官兵、快步直朝城內走去,一個門頭急步趕上前來,點頭哈腰的開口問道:“天緣道長你來了。”

那天緣道長斜眼看了看門頭,而后點了點頭,繼續向城內走去。

城內美景如畫,小橋流水溪溪,煙柳成行,街面青石有型、別致,根本感覺不到這是沙漠深處的一座城市,仿如夢里江南、一夜之間被遺落在這大西北的一副圖畫;真是巧奪天工、嘆為觀止;道人無心觀賞這些,只是一直朝著城內更遠的地方走去;似乎早也熟悉這城內的一切。

一座索大的宅院房屋內,一陣小男孩的哭喊聲清晰可聽:“娘、娘、娘…你醒醒、你快醒醒…嗚、嗚、嗚、哇、哇、哇…一個中年女子,一身雍容華貴,雙目緊閉,靜靜的躺在房屋內側墻邊的床上,身旁站著兩個年輕的女子,看似丫鬟打扮,小男孩跪在床前不停的哭喊,雙手不停的搖晃中年女子的手臂,兩女子見此,也倍感傷心,上前將小男孩扶起,而后嘴里勸說道:“少爺,夫人只是一時疲憊,昏睡過去,休息一會就會沒事的,你快別哭了…

小男孩:“我娘會不會死呀?我娘會不會死呀?小男孩有些著急的連問了兩遍,而后繼續說道:“你們怎么還不去叫大夫,聽了小男孩的話,身旁一丫鬟此刻才緩過神來,立馬向房間外面跑去,剛跑到門前,就停止了腳步,把頭低了下去,慢慢向后退了回來,嘴里問候道:“王爺…

一個中年男子從房門外走了進來,男子一身紫色華麗貴服,頭戴紫色龍繡圖案的帽子,腰上拴著一根紫色腰帶,左邊吊掛著玉佩一樣的裝飾,看年紀也不過五十上下;男子緩緩來到小孩面前,將小孩擁入懷中,而后開口說道:“童兒、你娘不會有事的,休息一會就會好起來,說完吩咐兩個丫鬟好好照看床上的女子,而后又對著小男孩開口道:“童兒你先陪爹一快到客廳去,一會你師傅就該來了,說完拉著小男孩就往門外走去。

小男孩邊走邊問道:“爹,我師傅能把娘的病治好嗎?

中年男子:“那當然能。

小男孩:“爹,我害怕娘她不會醒過來了。

中年男子:“怎么會呢?你娘她怎么舍得丟下我們童兒呢!童兒難得你有這份孝心,你就放心吧,有爹和你師傅在,你娘不會有事的,我們童兒真是個乖孩子,爹、娘沒白疼你。

一老一小說著說著也來到房間外面,外面好大的一個花園,各色花草、應有盡有,遠處一個不小的荷塘、恐有幾十來畝,荷塘上面的廊橋、亭格精美、別致;有許多工人和仆人都在花園里各自忙碌著手里的活,見中年男子和小孩經過,都紛紛表示問好,而且還顯得有些緊張,心怕自己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

中年男子和小孩一直向前,一會便走上了廊橋,看那廊橋中間的亭格內、好似有三個婦人在里面談笑風生,下面的河塘里,一群多彩的魚兒歡快的在水里蹦噠著,幾個婦人時不時的往里面撒上些魚食,嘴里歡聲笑語仍然不斷;河塘另一頭是一座古樸的院落,四周也種滿了茂林;中年男子和小孩一會便來到亭格之中,三個婦人紛紛向中年男子問好,其中一個年紀略大的婦人,走上前來開口問道:“王爺靜怡妹妹好些了嗎?

王爺:“現在還昏迷著呢!我想沒什么大礙,都是老毛病了。

婦人:“靜怡妹妹也太放不下了,都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惦記在心上…怎么就不能釋懷呢?說完另外兩個婦人也隨聲附和:“是呀!靜怡妹妹也真是,何必折磨自己。

王爺:“你們幾個能不能不說這些,如果真心關心靜怡,就過去看看她,別在這里七嘴八舌。

聽了王爺的話,三個婦人都不在吭聲,而后只見小男孩用手扯了扯王爺的衣角,開口問道:“爹、我娘是有什么心事嗎?她在惦記誰呀?

聽了小男孩的話,王爺狠狠的看了幾個婦人一眼,而后對著小男孩說道:“你娘當然惦記的是你爹我和我們小天童呀?還能惦記誰?說完用手捏了捏小男孩的臉蛋。

小男孩:“娘她不是能天天見著我們嗎?爹你騙人。

對呀!你娘惦記的可不只是你一個孩子,一個年輕一點的婦人、接住小男孩的話開口說道。

王爺有些動怒了,走上前去對著那個婦人就是一個耳光,那婦人捂住臉,嗚嗚嗚嗚的哭了起來,嘴里還在念叨:“王爺只關心靜怡和她的孩子,一點都不關心我們,我們和你也是有兒女的呀!說完哭的聲音越發大了起來。

那年長一點的婦人見王爺正在氣頭之上,連忙上前勸說年輕一點的婦人,而后對王爺開口說道:“王爺你就別生子軒妹妹的氣了,臣妾們這就去看靜怡妹妹。說完三個婦人向亭格外另一邊匆忙走去;王爺又狠狠看了看幾個遠去的婦女,而后拉著小孩的手、向古樸院落走去。

一條狹長的山間路上,一群青壯年、被鐵鏈緊緊鎖住雙手,一個緊挨一個,步幅蹣跚,如一條長龍,在官兵的驅趕下,向著更遠的地方走去,從每個青壯年臉上、都能看出、心里積滿的仇恨和無盡的擔憂…

一個騎著高頭大馬、背后背著兩把鐵锏的將軍、從這行人邊上經過,嘴里不停的喊道:“都給我把腿邁開啦,天黑之前,我們一定要走出黑馬口,這個將軍不是別人,正是大練場上那個大胡渣的劉將軍,一副冰冷的臉旁,時刻都掛著魯莽、兇悍的樣子。

一行人,從大練場到黑馬口也是三天二夜過去、再從黑馬口到現在這段路程、也經五天五夜了,也不知還要這樣走多遠?更不知道去往那兒?只嘆息命運的不公,就這樣麻木的走著吧!說是去筑防,如今看來一點也讓人不可信;幾個鎮上的青壯年、還有韋天、馮念、龍疏、萬宇他們,一路上心里都七上八下,有些胡思亂想,越往外走,越感覺心里恐慌和害怕,可是這又有什么辦法啦?只好聽天由命。

突然,行人后面一個騎馬的兵頭,趕上大胡渣將軍,嘴里有些激動的說道:“老大,再有十來里地、就到大風山下了,看來我們這次能夠提前完成任務;大胡渣將軍聽了那兵頭的話,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心想這次在王爺那兒領取的獎勵應該不少,而后只聽他扯開嗓子、大聲喊到:“大家都把精神給我打起來,等到了大風山下,咱們就在那好好休息,等明天一早再上山;大家不必擔心、更不要胡亂猜測;大風山是我們南燕國的重要關卡;只有在那兒筑好了防御塔,才能登高望遠、隨時監視外敵動向,做好防備、不被外敵騷擾,才能保證我們南燕國、國泰民安;幸福萬年、所以大家把步子跟緊了,很快就到了…

所有人聽了大胡渣將軍的話,心里都有些疑惑起來,但內心還是有些小小的興奮與激動,就像死谷里的螞蟻,仿佛看到一絲曙光,難道真是他說的那樣?難道真的是來筑防?此時,人群中只有一青年低頭不語,看似并沒有其他人那樣樂觀,只是埋著頭、繼續默默的往前走,也許在他心里、正在思量著什么?

韋天、韋天你在想什么呢?身后馮念的問話打斷了他的沉思,而后扭頭看了馮念一眼,正要回話,只見那騎馬的兵頭、走了過來,開口問道:“你倆在嘀咕什么呢?這群人里面,就你死沉個臉,一會到了大風山腳下,你給我放老實點,說完狠狠的看了韋天一眼,而后又向人群后面走去。

日陽開始從天空中、慢慢向西滑落,不一會,遠處一座大山隱隱約約出現在眼前,大山如一棟聳立云端的高樓,獨具一格,根本看不到南北東西的距離,到處一片云海茫茫,在日陽的照射下,云層更顯得光彩奪目。

大胡渣將軍騎著高頭大馬、走在前面,突然,臉上哈哈、哈哈的笑出聲來,而后扭頭、對著眾人開口道:“到了、終于到了。一行人只是突然高漲了一下情緒,而后心里的那點喜悅、又黯然消失;因為幾天前大練場的血洗事件,讓他們當中很多人都失去了親人;悲痛、血的的仇恨、讓他們對眼前這個大胡渣恨之入骨,這一切將被深深埋藏于心底,只好咬緊牙關、好好活著、等待好的時機報仇雪恨。

大風山腳終于到了,真是威武雄壯,山前一條溪流緩緩而趟,上面一座木架橋,直通對面上山的小徑,小徑彎彎曲曲、有些陡峭,直通山頂,左右兩面群山相連,連綿起伏,只是矮于主峰,也不知有多遠、多長,大風山在這群山之中顯得如此獨特;突然,那大胡渣將軍又開始講話了,這次聲音更加大聲,顯得有些亢奮的道:“大家辛苦了,過了木橋我們就原地休息,然后支上幾口大鍋、燉上牛羊肉,今晚好好飽上一頓,等明天、天一亮就上山。

一行人真是連夜奔波累了,到了山腳下、全都癱軟在地上,軍民混為一體,只是那群青壯年的手銬一直未解開;時間一分一秒的在過去,日陽也漸漸西落,山腳下幾個官兵忙碌得升起了篝火,篝火上也支起了吊鍋,里面嘰里咕嚕的燉著牛羊肉,從那吊鍋里、飄出的香氣,在這大風山下彌散開來,惹得讓人直流口水。

第四章.小天童

一白色大廳內,那天緣道長手拿木杖,雙眼直視大廳外面,一會,一下人端著茶水走了進來、嘴里恭敬的道:“道長請用茶;話音剛落、只見身后王爺和天童小公子也出現在白色大廳門前。一進大廳、天童就師傅…師傅…的喊個不停,看來小天童對這道人也十分尊敬,滿臉露出純真的笑容,而后直向道長懷里奔去。

王爺:“天緣師傅、你終于來了,這次又麻煩你了。

天緣道人:“王爺,貧道也只能解緩夫人的一時病情,如果長此下去,對夫人很不利呀!有道是心病還得心藥來醫呀!

王爺:“道長這我知道,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敏兒是死是活?都怪自己當初太輕信她人讒言。

小天童:“敏兒是誰?是我姐姐嗎?她能救我娘嗎?她在哪兒呀?爹我姐姐在那兒呀?說著、說著小天童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道長輕輕的拍了拍天童的小腦袋,而后對著王爺說道:“綠寶羅雖為大漠禁地,可是也不可否認郡主她的一線生機。

王爺:“當年我很是后悔,后來派人去找過,可是去的人一個也沒回來,道長你說敏兒她…這么小的年紀,還有可能嗎?

天緣道長:“吉人自有天相,萬事都有奇一,而后只見道長從那木杖頭上的葫蘆里、倒出幾粒黑色藥丸來,嘴上繼續說道:“這幾顆藥丸你每天給夫人吃一粒,不出三日夫人就會醒過來,不過夫人的病不能一拖再拖了,我也不敢保證下次還能不能把夫人救醒;而后又見道人把手伸進懷里,拿出一塊紅色的木制令牌來,上面似乎有字,而且那木制令牌染滿紅色、似乎是什么血跡,道長又繼續說道:“如要徹底讓夫人病情好轉,就必須進入綠寶羅禁地找到郡主、而且隨身攜帶此令牌,心里默念上面的字就行了,等你找到合適的人,就把令牌交給他,說完把令牌遞給了王爺。

王爺接過藥丸和令牌,點了點頭,正要請問道長些什么,卻被那天緣道人搶先開口道:“王爺貧道還有些事要做,就不在你這兒多停留了,而后又低頭看了看小天童、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拍了拍天童的小腦袋,轉身向著大廳門外走去。天童追趕上前,滿臉淚水的哭喊道:“師傅你什么時候再回來呀?天緣道長聽到小天童的哭喊聲、臉上依然平靜,只是腳步稍作停留,而后繼續向門外走去。

大西北的夜,在這金秋十月顯得特別美麗,天上晴空萬里,星星滿天,孤城內燈火早也四起,北風微來,片片黃葉散落,街上行人并無感覺一絲涼意,依然熱鬧,各種小吃、買賣、雜耍、吆喝聲不絕于耳,偶爾也能聽見那城內高樓處飄來一陣美妙的古琴聲音,讓許多沉寂的心、微微蕩起一絲漣漪;幾隊巡邏的官兵、服裝整潔、手持兵器、威嚴的游走在這城內的大街小巷。

一高樓處,美麗女子坐在窗前,面前擺放著一把古色的香琴,窗外月色撩人,女子仰望月空,雙手不停的在上面來回撥弄,舉止優雅、臉色紅潤,只是眼神有些憂郁,好像滿懷心事;看女子年紀也不過三十上下,而就在離女子不到五米的地方,一個身穿紫色華麗服飾,頭戴龍繡圖案帽子,腰上拴著紫色腰帶,左邊掛著玉佩一樣東西的男子,躺在半塌的木椅上,聽女子彈奏心曲,男子微閉著雙眼,嘴角微微上翹,一副從容、享樂的樣子,此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這大西北一方權主,孤城的王爺“耿茂忠”,一會耿茂忠微微睜開雙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直向女子身旁走去。而后雙手輕輕摸上了女子的雙肩,俯下身體、將頭貼近女子的臉上、嘴里輕輕喊道:“燕玲…

就在遠離這高樓四五十里之處的地方,依然晴空萬里、星月滿天,一座懸崖峭壁隱隱約約呈現眼前、看似有一二百米之高,只是這懸崖峭壁孤獨而立、在這荒漠里獨樹一格,有些同孤城的感覺相似,懸崖上沒有一絲植被的生長,滿是黃土,懸崖下石壁底處、無數洞穴緊密相挨,前面是一塊狹長而碩大的操場,一直延伸至崖后模糊不清的地方。

操場四周、無數火堆冉冉升起,與天上星月遙相輝映、無數穿戴一樣服飾的人兒、正在操場上來回嘶吼、摔打、很是熱鬧;看這陣勢、是一軍營,此時士兵正在連夜操練,操場外更遠的地方有河流緩緩流趟的聲音,只是黑夜視線模糊,不知道這河流有多寬、多長、河水流向那里?更不知道那河流對岸是什么鬼地方?

一會從操場那邊走來兩個身影,只聽一人影有些激動的開口說道:“健雄這次王爺下令、叫你親自帶隊進入“綠寶羅”禁地,尋找郡主的下落,可誰不知道那“綠寶羅”是什么地方,幾乎是有去無回,八年前我們進去的人就是見證,誰又回來了,建雄這明明就是去送……!”

健雄:“吳震兄弟,王爺叫我帶隊、肯定是有他的理由,我們跟隨王爺出身入死這么多年,也是知心知底之人,叫別的人去、他也不放心,雖然“綠寶羅”禁地、一直以來都被世人說的有些邪乎,可是有天緣道人的令牌,我想一定能夠化險為夷;雖說王爺這幾年性情有些變化,可是他對我們一直都不薄呀!就像當年我們深入敵營一樣。

吳震:“健雄?可現在跟那時候完全是兩個概念,你我軍營兄弟多年,我不得不勸你…應早作打算?

健雄:“吳震兄弟!你是叫我違背王爺的命令,曾此逃跑嗎?

吳震:“郡主進入綠寶羅也有八年,我想根本沒有存活的可能,再說郡主當年還多大呀!別說幾歲的孩子,就是大人也早就…

好啦!那叫健雄的男子一聲大吼,而后有些氣氛的說道:“你就別說這些了,兄弟這次我把你留在軍營,是為了讓你好好替我掌管一切,有什么事等我回來再說,如果我真有什么不測,請你記做、把這個轉交給我妹妹,說完從衣兜里拿出一塊半折的黃玉來,遞了過去。

那叫吳震的接過黃玉,嘴上雖沒有在說些什么,但心里難免有些替那叫健雄的男子擔心,只是二人沒有過多的話語,轉身又直朝操場方向返回。

第五章.火行令

清晨一縷陽光照進王府大院,一個小男孩匆忙的走上廊橋,直向靜怡那邊的房間走去,路經昨日亭格之處,又遇見那三個婦人,而后只見小男孩開口向那三個婦人問候道:“大娘、二娘、三娘,而后只見那叫子軒的年輕婦女走上前來、摸了摸小男孩的臉蛋,而后微笑的說道:“天童真乖,這么早就知道去看望你母親啦!只是你娘還未蘇醒,也真是的呀!靜怡妹妹就是自作自受。有了天童還不滿足,心里還老惦記著她那個不祥的女兒。

子軒!你能不能少說兩句,你還嫌昨日王爺抽你抽得不夠,當著小孩子說這些……你自己也是有孩子的人,說話得注意點分寸,訓話的正是那歲數偏大的婦人,聽她說話、還有點婦人之道,比那叫子軒的婦人懂事多了;看天童也有些生氣,在此停留片刻,而后直朝母親的房間奔去。

靜怡終于醒了,背靠著床頭,臉上依然愁容滿色,兩個丫鬟站在床邊、手里端著進補的湯藥,一會天童從房間外進來,直撲母親床前,嘴里驚喜的喊道:“娘你終于醒了。

靜怡撐起微弱的身子,聽見天童喊她,眼睛有些潮濕,而后輕聲問道:“童兒娘沒事,只是這些時日、娘生病了,你可用心讀書?

娘!童兒知道讀書,而后又問道:“娘我的姐姐是不是叫耿敏?

聽到天童的話,靜怡睜大了眼睛,沒想到天童會問這個,真是小孩無忌,房內安靜了下來,靜怡猶豫片刻才開口道:“天童沒錯你是有一個姐姐,不過她已經不在人世了。

天童:“娘我姐姐她沒死,只是去了一個叫“綠寶羅”的地方,我姐姐究竟犯了什么錯,怎么她們都不喜歡她?

聽了天童的話,靜怡陷入了沉思之中,多年前的一幕又浮現眼前,那是女兒還不到五歲的時候,一天夜里,靜怡正在房中給女兒講故事,突然一個頭戴大檐帽,臉上蒙著黑紗,只露一雙眼睛,身上一身黑袍的黑衣人,從門外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幾個士兵,只見那黑衣人,直向小女孩走了過去,眼神之中充滿殺氣,小女孩似乎有些害怕,直往靜怡身后躲避。

靜怡站了起來,而后開口問道:“焰魯法師你們幾個急匆匆趕來有什么事嗎?

黑衣人:“夫人,王爺叫我們來,是要把郡主帶到他那兒去,說想給郡主一樣東西。

靜怡:“郡主是他女兒,有什么東西他可以親自過來給她呀?

黑衣人聽了靜怡的話,而后稍停留片刻,回頭看了看幾個跟來的士兵,幾個士兵像接受了命令,不顧夫人的悲痛和反抗,硬把郡主從靜怡身邊帶走,兩母女像要永世隔離、哭聲撕心肺裂,一會靜怡便昏死過去。這一分別就是八年,靜怡想到這眼淚又止不住流了下來。

天童:“娘你怎么啦,你是不是又想起我姐姐啦?爹爹為什么要把姐姐送到綠寶羅去,綠寶羅在哪兒呀?

靜怡驚訝的看了看天童,而后開口說道:“童兒你就別在問了,你還小,很多事你不明白,你要記住了,以后不管什么時候,都不要在你爹面前提起你姐姐;這靜怡長長的嘆了口氣,而后又繼續說道:“人各有命,你是爹娘在這世上最疼的孩子,你回去吧,娘想休息會。

天童聽了娘的話,也很懂事,沒有再纏著問些什么,他知道娘身體還很虛弱,只是有太多疑問、更有些不舍,點了點頭、而后轉身向門外走去。

天童悶悶不樂的在王府大院里走著,想著娘一臉憂容的的樣子,心里真是難過,心想如果姐姐能回到娘身邊就好了,小小年紀真是難得這份孝心;突然遠處跑來一小女孩,看年紀也不過同天童一般大小,而后只聽那小女孩開口喊到:“天童哥哥,這幾天你都怎么了,也不見你來找我玩。

天童看了看小女孩,臉上一點也高興不起來,聲音有些低弱的應答小女孩一聲:“寧兒妹妹,而后又說道:“我娘她病了,還沒醒過來多久,娘她身體虛弱、臉色也憂容,我心里真是好難受,這幾天我就不去你那兒玩了,寧兒妹妹:“我先回去了。說完直朝自己房間走去。

這叫寧兒的,其實就是那子軒婦人的女兒,也是天童同父異母的妹妹,天童的不快、也和她母親有些原因,但更多的是天童為娘擔憂,真是小小年紀承受太多,心里沒有一絲心情玩耍,所以獨自一人往自己的宅院走去;那叫寧兒的一聲不吭的站在那里,一直看不見天童的背影,才轉身慢慢離去…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一日又將過去,到了日暮時分,王府另一房間內,那叫寧兒的小女孩、不停的問她母親子軒,娘:“靜怡娘怎么啦?天童哥哥這些天一點也不高興,看著天童哥哥這樣,娘我也好難過。

聽了寧兒的話,那叫子怡的臉上一點也沒表情,而后冷冷的道:“以后你少去找天童,好好呆在家里,你二娘那里不是還有天樂、歡兒他們嗎?明天我就叫人把他們帶過來,天天陪你。

寧兒:“可是我就喜歡和天童哥哥玩。

子軒:“你這孩子怎么就這么不懂事,我說不許去,就不許去。如果你不聽話,以后就天天把你關在屋子里,聽了子軒婦人的話,寧兒像受了很大的委屈,差一點就哭出聲來…

轱轆、轱轆的馬車碾壓聲,從王府院內傳來,看似一個長長的馬隊,恐有二三十人,個個手持火把,坐在馬車上,車上不知裝的什么東西,都用布料蓋著,不知要運往那兒;這帶頭的是一個老頭、六十上下,一身布衣打扮,雖談不上華麗,卻也干凈整潔,臉上布滿該年紀應有的滄桑,只是精氣神還很足。

老頭坐在馬車前面,開口說道:“大家聽好了,一會我們就要向鬼石涯出發,今天我們馬隊來了幾個新的伙計,一路上大家要多加小心,這路途遙遠,夜里風沙大,容易迷失方向,大家一定要跟緊我的馬車,聽我的指揮,這可是那邊好幾個月的口糧,出了事我們誰也擔待不起。

聽了老頭的話,大家都點了點頭,而后馬隊開始有頭有序的向王府大門外走去,一個年輕一點的伙計突然跑到老頭身邊,嬉皮笑臉的開口說道:“石伯讓我跟著你吧,我來趕馬車,你老年紀大了,就在車上多休息。

那叫石伯的老人,忽然見一小伙串到自己面前,而且說出這樣的話,心里知道這年輕人是有些害怕了,才這樣說的,不過看這小伙有些機靈,也沒拒絕,點了點頭而后繼續向孤城門外走去。

馬隊一路從王府到大街、出孤城門外,先還是一片綠植,而后漸漸荒蕪,隱隱約約聽見不遠處吹起的黃沙聲,天越來越暗,風聲也越來越大,火把飄渺的忽暗忽明,那老頭車上的年輕人心里開始有些害怕起來,而后開口說道:“石伯這樣走下去,我們手里的火把、很快就會被吹滅了,還是先找個地方躲一躲吧?,等風小一些在趕路。

老頭看了看年輕人一眼,而后說道:“你就放心吧,再往前一里地有個“雷石潭”那里可以避風。

年輕人:雷石潭?以前從未聽說過呀?

老頭:“你當然沒聽說過了,不但你沒聽說過,就連孤城里的人都很少聽說過,這“雷石潭”在這荒漠里可有上千年歷史了,比這孤城還要早上幾百年。

年輕人:“石伯你怎么知道這些?

那石伯看了看年輕人,那年輕人感覺自己像是說錯了什么,不在多問,而后繼續趕著馬車向前走去…

第六章.火行令2

孤城高樓內,耿茂忠久久的站在窗前,兩眼仰望星空,心里不知在思索著什么?一會只聽房門外傳來一陣蹬、蹬、蹬急促的腳步聲,一個老婦的聲音傳了進來:“王爺、府上有人來了。

聽了老婦的話,耿茂忠看了看床上熟睡的燕玲女子,稍停片刻,而后打開房門走了出去,耿茂忠邊走邊問:“徐媽是誰呀?什么事?這么晚了居然找到這里來。

那叫徐媽的老婦回道:“是大王妃。

聽了徐媽的話,王爺感到有些驚訝,雖說大王妃知道自己在孤城中有這樣一座宅樓,也知道有燕玲這樣一個女人,可是她從來不會到這兒來,也從不會過問自己的事,難道是王府出什么事了嗎?

想到這里,二人一前一后也到了樓下大門,只見門外大王妃雍容華貴、身后跟著幾個丫鬟,而后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王爺天童不見了?

耿茂忠聽了大王妃的話,如晴天霹靂,腳下不自做的后退兩步,而后聲音有些堅硬的道:“什么時候的事?

大王妃:“今晚天黑之前,白天他還去看望靜怡;只是寧兒見天童從靜怡房間出來時、有些悶悶不樂,好像有什么心事?

耿茂忠:“王府所有的地方都找過了嗎?

老婦:“都找過了,而后大王妃好像想起什么?又開口說道:“對了今晚送糧的馬隊出孤城去了,難道是…?

聽了老婦的話,耿茂忠不在猶豫,直朝王府大院返回;進了王府大院,王爺直奔自己的房間,來到床頭、掀開被褥、卻發現天緣道人給的令牌不見了,王爺有些著急起來,嘴上大喊道:“來人、來人…

兩個下人從門外走了進來,而后神色有些慌張的道:“王爺有什么吩咐?

王爺:“你們兩個見過天童來過這里嗎?

一個下人回答道:“天童小王爺他來過,是下午的時候。不過一會又蹦噠著出去了。

王爺:“快備馬,出城…

石伯老頭的馬隊離孤城越來越遠,一會風沙聲漸漸小了起來,借助星月、火把的光明,不遠處好大的一個黑色地帶,看不清里面是何東西,只是有些奇怪,似乎所有的風沙都會繞開那黑色地帶而行,像似里面有很大的排斥力。

馬隊慢慢向那黑色地帶行進,那趕馬車的年輕人似乎有些害怕,把車停了下來,而后轉身對老頭道:“石伯前面是什么地方?

石伯:“前面就是“雷石潭”了,年輕人不要怕,里面安全著啦!

年輕人:“石伯怎么那“雷石潭”沒有一點水的聲音?

石伯:“都枯了幾百年了,誰也不知道是怎么枯的,只是傳說以前這里是好大的一個湖,湖水清澈見底,只是不知什么時候就干枯了;好啦、我們不說這些了,快些趕車吧,今晚就息在那里,等天一亮再走…

借助火把的光亮,“雷石潭”廣闊無邊,走進周邊的地勢、才發現四周都向下凹陷,慢慢深入潭底、成一個斜坡狀,只是越往下走、越覺得下面沒有一絲風沙的聲音,而且身上也感覺不到絲絲涼意,暖暖的,喲莫一刻鐘時間、馬隊就進入一片亂石群,這亂石群可能就是潭底了,也不知為啥、這潭底會是一片不著邊際、散開的亂石,那叫石伯的老頭開口喊到:“大家找地方休息吧,等天一亮再趕路。

亂石群前面,似乎有一條分叉的丫字路口,不知各通往那里,只是馬隊的人趕了大半夜的路程、都有些累了,沒有太注意那個路口,各自找個寬敞的地方、就地而睡了,那趕馬車的年輕人又來到石伯身邊,想和老頭再聊些什么?老頭看了看年輕人一眼、也不在理他,而后倒地呼呼睡去。

年輕人不好意思再打擾老頭,也跟著睡了下去,此時在這“雷石潭”的亂石群中,四周一片寧靜,只有天空依然明朗,星星滿天,那條分叉的路口,在月色的照射下、灰蒙蒙的、也看不清更遠的地方;而就在此時、離這兒幾十里外、一隊人馬、正馬不停蹄的向這里趕來…

突然,亂石群中、一馬車上似乎有些動靜,遮掩在車上的布料慢慢凸起,只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輕輕掀開布料,而后從里面鉆了出來,跳下馬車、蹭著月色的光亮,向著路口走去,馬兒似乎有些被驚動,嘶嘶的叫了兩聲,此時大伙從睡夢中驚醒,都紛紛從地上坐了起來、而后只聽一老頭大聲的喊道:“誰…?

石伯邊上的年輕人,突然也坐了起來,而后四處盯望,見前面路上奔跑的小人影,指著那人影大聲吼道:“他在那兒。

隨著年輕人手指的方向,大伙都看了過去,只見那人影不足一米來高,這分明就是一小孩,可讓人不解的是,那人影是什么時候上了馬車,而且從王府到“雷石潭”,一路上卻沒有一個人發現;正在大伙都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老頭像發現什么,臉上顯得特別難看,嘴里蹦噠出幾個字來:“不好…是小王爺,而后只見老頭向那人影追了過去,大伙見老頭追了過去,也都跟著追了過去。

小孩一路奔跑、很快來到分叉路口,卻不知往那一條道路走去,又見后面有人追趕自己,情急之下,直接向左邊的路口跑了進去,一會便不見了身影;老頭見此、心里像被刀刺一樣,睡意全無,嘴上絕望的說道:“完了…完了…。

第七章.鬼頭蓮1

清晨,大胡子將軍和所有被押解的青壯年們從睡夢中醒來、精神飽滿,想必昨夜定是酒足飯飽,只是手上的鐵鏈依然緊銬,而后只聽將軍開口喊到:“大家都聽好了,一會我們就要上山了,上山前大家都把力氣卯足了,等上了山之后,一切聽我指揮,說完一行士衛領頭、開始向上山的小徑走去。

小徑的路直壁且陡峭,越往上走、越看不清上面的路,山顛在云層之中,這時大胡渣將軍又開始喊話了:“大家小心一點,放慢腳步,用不了多少時間就到了,再堅持一會。

只聽人群中,一年輕男子、有些怨氣的聲音傳了出來:“你用鐵鏈把我們串在一起,能快得了嗎?這該死的山路,這該死的云層,難到我們是去天堂嗎?說話的正是馮念;大胡渣將軍聽到此話,心里頓時升起一窩火,但這個時候又不便發作,只好沉默不語,心想等上了山之后,在和你算賬;此時身后的韋天知道馮念也惹禍上身,而后細聲的開口道:“馮念你別在發牢騷了,少惹麻煩,省點力氣上山吧。

馮念:“韋天什么時候你變得這么膽小?都這個樣子了,上了山之后,不知還要遭受多少罪?

韋天:“別說了,現在還不知道山上怎么回事,等上了山在說吧?你把你的臭嘴管好了就行,免得再生事端。

一行人,從早上一直往山上攀延到日午,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路途中大家休息小半會,而后又起來繼續趕路,到了日暮時分,才算基本入了大風山的路口,山上叢林密布、四處荒草成野,偶爾隱隱約約能聽見幾聲野獸的嚎叫、從遠處傳來,讓人毛骨悚然,大胡渣將軍又開始發話了:“大家不要害怕,再有一個時晨就到目的地了,大家一定要跟緊我們,說完看了看那身后長長的青壯年隊伍,嘴上撅起一陣邪笑,而后又繼續往前趕路。

大概又過了一陣時間,一條彎彎曲曲的木架橋出現在眼前,這木橋不知通往那里,根本看不到頭,只是橋身距離橋底、大約有六七米高,四周一片荒蕪、沒有人煙,橋下由近至遠、也無河流,只有遍地的雜草叢生、和稀稀疏疏的小水蕩,而木橋下、每間隔十來米處,就有一個橋墩,一直蔓延到很遠的地方;然而就在那些小水蕩中央、似乎有很強的氣流往上升騰,而且水里不停的翻滾著水花,像是在大地之下,有一口架起的火爐,不停的燃燒著、那升騰的水汽、溫度之高、恐有一千來度。只是不知為什么?那小水蕩里的水都是血紅色的,像某種動物或人的血液。

大伙緊跟著大胡渣將軍、拖著疲憊的身軀上了木橋,越往前走、心里越覺得有些害怕,特別是那橋下紅紅的小水蕩,仿如一個個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獸嘴巴、早就想等著有人掉下去,熬成肉湯。

這木橋一直彎延,也不知是何人架設,一行人就這樣魂不守舍的走著,經過幾道彎拐,那橋下紅色的小水蕩終于不見,只是木橋又與遠處一山洞相連,不知里面有多深、多大;大胡渣將軍終于停下了腳步,而后轉身吩咐官兵、把大伙的手鏈解開,嘴里說道:“目的地到了。

山洞里黑乎乎了,伸手不見五指,更不知向前行進的道路,只聽遠處傳來幾聲啪啪、啪啪擊掌的聲音,頓時周邊都亮堂了起來,這山洞是一長形,兩邊的洞壁之上、間隔數米就有一盞油燈,延伸到前方視線模糊的地方,大伙邁開了腳步向前走去,只是越往前走,越覺得道路寬敞,兩邊的石壁似乎都用紅色染成,而且上面刻有無數怪異的猛獸形象,不知是何寓意。

一會前面燈光更加明亮起來,而且多了許多油燈,像是到了一個寬敞的石廳,在那石廳正中央處、坐著一個一身黑衣蒙面打扮的中老年男子,兩邊都站滿衛兵,只見大胡渣將軍,帶著一群青壯年男子走了進來,黑衣男子站起體,迎上前去,一陣哈哈哈哈的笑聲,而后開口說道:“劉將軍一路辛苦了!”

大胡渣將軍像是受寵若驚,臉上也堆滿了笑容,開口回道:“焰魯法師這是屬下應該做的。

那叫焰魯法師的蒙面男子,又一陣哈哈、哈哈的笑聲,而后坐回原位,見一群有些疲憊的士兵和青壯年,嘴上開口說道:“大家都辛苦了,先下去休息休息,等明天一早在上工。說完叫人把一群青壯年向另一石室帶去。

這焰魯法師正是王爺身邊的人,也正是他多年前、把郡主送進“綠寶羅”的,看來不是什么好鳥。

韋天、馮念、萬宇、龍疏和一群青壯年們,來到一間石室,這石室一般大小,只是大家眼睛都睜的大大了,為眼前的一幕,感到萬分失落,嘴里發出同樣的感慨:“這是人住的地方嗎?滿地全是干枯的雜草,而且石室四壁還比較潮濕,幾盞暗淡不明的油燈、搖搖晃晃,無數黑瞎子在洞穴內來回飛撞,似乎從未恐懼有人在此居住。

突然,馮念像想起什么,面對韋天、龍疏他們開口問道:“韋天我哥、你哥他們都在哪里呀?,聽了馮念的話,大家都相互看了一眼對方,心里升起一陣莫名的擔憂,而后只是默默無語,各自尋找稍微干燥一點的地方,就地而臥,看樣子真是趕了一天的路程,疲憊壞了。

另一石室內,燈火通明,大胡渣將軍站在焰魯法師面前,而后只聽那黑衣蒙面男子不停的說道:“最多就一個月的時間,我們必須要取到“鬼頭蓮”,如果到時交不出來,我們誰也不想好過。

大胡渣將軍:“這“鬼頭蓮”到底是什么東西,大風山都快挖塌了,難到他比皇權還重要?”

焰魯法師一雙冰冷的眼睛,而后有些嚴厲的道:“不該問的你就別問,做好你份內的事就行了。明天一早按時催足那幫青壯年上工。

說起這大風山上,真是神秘怪異,翻滾的紅色小水蕩,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洞,突然又亮起的無數油燈,密不透風的石室里,來回亂撞的黑瞎子,也不知前方的路在哪里,要筑的防又在何方,韋天一個人想著這些,睡在地上碾轉反側。

突然,啪啪、啪啪的擊掌聲又從石室外傳了進來,大伙從睡夢中驚醒,站起身子,一個個東倒西歪、無精打采的樣子,只見大胡渣將軍,匆匆忙忙從外面走了進來,身后跟著一群士衛,而后扯開嗓子大聲吼道:“全都起來啦,今天是第一天出工,大家一定要打起精神,我們準時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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