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偷竊,被人圍觀
- 結(jié)發(fā)為妻
- 木霄
- 3099字
- 2019-05-16 10:35:00
唐彥秋喝了點酒,身子發(fā)熱,敞開了胸前的衣襟。
葉千云回頭見他這樣,不滿的走過去替他整理:“著了涼可怎好……”
唐彥秋抓住胸前的小手,用力將人拉進(jìn)懷中。低頭埋在葉千云脖間,貪婪的聞著她身上的味道:“娘子給我暖暖便是了。”
采姻帶著人趕緊退了出去,主君主母最近有些眼瞎,就是看不見身邊還有旁人……
葉千云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我還有事要跟你說……”
唐彥秋不聽,借著酒意將人抱上了床。
今夜不知為何,唐彥秋有些發(fā)狠的折騰。葉千云哭著求饒也沒能讓他溫柔一些。
事后,唐彥秋抱著葉千云,死死抱著。
葉千云輕輕拍打著他的后背,問:“是不是出事了?”
“……”
唐彥秋覺得最近兩人相處的很好,猶如當(dāng)年,更勝當(dāng)年。這種時候,他有些糾結(jié),要不要聽素墨的話,告訴葉千云以前的事情。
事情太糟心,要是說了,葉千云會不會再次生氣。素墨說的也有道理,要是不說清楚,往后又出了什么誤會,豈不更麻煩。
思來想去,唐彥秋一咬牙,決定挑著說。
不料剛開口,葉千云答之:“我都知道了。”
“……”主君有些懵。
“錦雁之前來,都告訴我了。”主母縮在主君懷里,擺弄著他的頭發(fā),“我還在想,你要什么時候才對我開口。”
唐彥秋腦子迅速一轉(zhuǎn),把葉千云對他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事情和唐錦雁告知她真相的事情結(jié)合在一起……所以說,她是原諒自己了?
好歹葉千云同唐彥秋相處了這么久,深知他的為人,也深知他身邊人的為人。今日這般糾結(jié),所說的話,太不像唐彥秋所為的。于是葉千云問道:“素墨又給你出了什么主意?”
“……”
“是不是讓你告訴我以前的事情,免得又被人利用,制造誤會?”
“娘子聰明。”
“還有呢?出了什么餿主意沒?”
唐彥秋趕忙否認(rèn):“沒有,有我也不聽。”
葉千云笑笑,依在結(jié)實的懷里,聞著心安的味道。
兩人說了會兒話,說到了金氏的問題上。
金氏人財?shù)膩碓矗茝┣镌缇陀兴鶓岩桑拾抵姓{(diào)查著。
唐彥秋玩著葉千云的手指,對她說:“人是西金送來的,這點沒什么問題。只是這個銀子……”
“也是西金送的?”
“山高路遠(yuǎn)的,怎能保證她一直不缺錢。”唐彥秋說,“楚仁在巴隴城里,找到幾處有問題的商戶。據(jù)我猜測,應(yīng)該都是西金的人。”
葉千云驚道:“也就是說,西金的人,已經(jīng)到了東蜀?”
“甚至潛到了巴隴。”
葉千云想了想,問他:“很麻煩嗎?”
唐彥秋笑著答:“不麻煩,有的是理由借口偷偷處決,還能免去西金的懷疑。留著他們,是我想順藤摸瓜,找全這些人,再弄清西金到底想做什么。咱府里這位是關(guān)鍵,所以才要留著的。”
葉千云翻身,壓在唐彥秋上面:“還以為替你找到一個大破綻,沒想竟是關(guān)公面前耍大刀。”
“如此說來,我真該罰。”貼近葉千云,唐彥秋壞笑一下,“那便罰我今晚,好好伺候娘子,如何。”
一室旖旎,又是紅燭染到天亮。
開了春,被凍了許久的巴隴城,終于恢復(fù)了過來。
葉千云也不再那樣懶在屋里,常帶著二寶小寶出府上街。想到過幾天,二寶就要離開,她心里不是個滋味。
雖然明白二寶是去鍛煉,免不了吃些苦,葉千云還是讓采姻各種準(zhǔn)備著。吃的用的,盡著好的給他帶著。常平院里沒有的,就讓采姻去庫房里拿。
人還沒走,麻煩就先上門了。
大伯母突然帶著人沖進(jìn)常平院,二話不說拿下采姻。
葉千云出來一瞧,這陣仗夠大的。
“大伯母這是做什么?為何對我的貼身丫鬟喊打喊殺的?”
大房伯母沖著葉千云翻個白眼,嘀咕著什么,賤人……
常平院里有幾個唐彥秋特意留下的武仆,就是為了防止有人來搗亂傷了葉千云的。
主母一聲令下,這些下人沖上前將大房帶來的人哄到一邊。
“葉千云,如今你好歹是我唐府的主母,這說話做事代表的是我唐府的臉面。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樣的人,往后只能將唐府放在第一位。”大伯母指著采姻說道,“我知道你稀罕這個丫鬟,但是做錯了事,就是要罰,絕不能助長了邪門歪風(fēng)在后院里橫行!”
“究竟什么事這般嚴(yán)重。”葉千云笑笑,“您今日來為何要和一個丫鬟過不去?采姻性子直,莫不是哪里沖撞了您?”
大伯母喚來一個丫鬟,看著臉生:“你來跟主母說說。”
“是……”丫鬟怯怯的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一下,“奴婢是大房的粗使丫鬟,今日發(fā)現(xiàn)小庫房的門鎖壞了,上面的痕跡顯然是被人故意砸壞的。奴婢上告了大房的管事嬤嬤,跟著清點,發(fā)現(xiàn)庫房里的東西少了。”
“這和采姻有什么關(guān)系?”
大伯母斥責(zé)道:“怎么沒關(guān)系,這幾日,她老是在我大房周圍晃悠。庫房東西丟了,還不是她做的!”
葉千云覺得好笑,如果這是一場陷害,也太過牽強了些。她說:“大伯母,采姻這幾日在替二寶準(zhǔn)備行囊,有些東西常平院里沒有,我便讓她去公中庫房拿。大房和公中庫房離的近,您瞧見了采姻,就說她是沖著大房去的,不合適吧。”
“若無實證,我怎敢來常平院拿人。”
大伯母又叫來幾個丫鬟,葉千云算算,跪在面前的共有七個之多。
“這幾個是昨日守夜的丫鬟,全都看見采姻鬼鬼祟祟的進(jìn)了大房溜到了庫房那邊。”
有丫鬟趕忙接話:“回主母,奴婢們昨日守夜的確看見了采姻姑娘進(jìn)了大房。”
葉千云問:“那你們都看見她砸了庫房的門,從里面拿東西出來了?”
“都看見了!”
葉千云再問:“真奇怪,你們既然都看見了,為何昨夜沒有當(dāng)場拿下她?”
“采姻姑娘是常平院的人,是主母身邊的貼身丫鬟……”
“我們……我們不敢動她……”
“今日庫房清點,東西少了,夫人發(fā)怒,我們這才敢說出來……”
大伯母站出來,氣勢洶洶:“如今人證實在,你還要偏袒嗎?葉千云,你什么出身我很清楚,沒見過好東西,你同我說便是,我一個長輩,送你幾件皮裘絨袍的也沒什么,犯得著讓丫鬟去偷嗎!”
葉千云微微點頭,事情總算是搞清楚了。
采姻為何會去大房拿東西,自然是她指示的,大伯母說的很清楚,原因是因為她眼紅那里的好東西。
說來說去,先拿下采姻,再針對她,橫豎她們主仆兩人,臟定了。
“我便讓你死了心!”大伯母大喝來人,“進(jìn)屋搜!東西一定在屋里,搜出來人證物證俱在,我倒要看看,還能狡辯出什么詞來!”
葉千云也大喝一聲來人:“誰敢踏進(jìn)一步,直接打死。”
幾個下人齊刷刷的站在屋門前,死盯著大房的人。
大伯母跺著腳斥責(zé):“你這是做賊心虛!”
葉千云笑著說:“大伯母別急,您先容我理理清楚。您這沖進(jìn)院就拿人,喚幾個丫鬟兩三句就定了罪,接著又著急忙慌的要進(jìn)屋搜什么證據(jù),搞的我是一頭霧水,糊里糊涂的。您就容我,慢慢理理唄。”
大伯母不答話,默認(rèn)了。
葉千云走到那七個丫鬟面前,一個一個的盯著看,看的丫鬟們渾身一抖。她說:“別怕,我就問你們幾個問題。”
這些所謂的人證,哪里是什么實證,在葉千云看來,全都是笑話。
“你們說,看見了采姻砸門進(jìn)庫,是你們七個,都看見了嗎?”
丫鬟們齊聲答道:“是。”
“采姻進(jìn)去拿了什么東西,你們可看見了?”
“一些冬日里穿戴的皮草袍子,和今日清點出來少了的東西一樣。”
“這些東西不好拿吧,采姻拿著這些,行動不會太快,她就沒有發(fā)現(xiàn)你們在一旁偷看?”
丫鬟們搖頭。
葉千云笑了:“這就怪了,大房的院子能有多大?小庫房門前的一畝三分地竟能同時隱藏住你們七個人,采姻還沒發(fā)現(xiàn)。我真是好奇,你們都藏在哪了?地里嗎?”
“許是……姑娘拿著東西,沒看清四周吧……”
“有道理。”葉千云贊同的點點頭,而后又問,“那你們,是一起發(fā)現(xiàn)她偷偷進(jìn)了大房,然后又一起跟著她的?”
“是……”這句明顯答的底氣不足。
葉千云蹲下來,死死盯著一個丫鬟,笑容掛在臉上,卻明顯帶著殺氣:“你們知道,胡編亂造,陷害我的人,下場是什么嗎?”
那丫鬟嚇的身子一歪,摔倒在地:“主母,我們沒有胡說……我們真的看見……”
“看見?”葉千云說,“如你們所講,采姻是去大房偷東西的,既然是偷,當(dāng)然應(yīng)該是悄悄摸摸躡手躡腳,且絕對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的。她從進(jìn)入大房院子起便被你們七個同時發(fā)現(xiàn)了,接著被你們七個跟在身后目睹了整個偷竊的過程,直到離開,她都沒有發(fā)現(xiàn)你們七個人。這是偷東西嗎?這分明是大房主家讓她進(jìn)庫房,拿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