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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生而為狼

幽霧鞭說這話,自然是了解那狼族族長的品行,以前他做妖主大人的靈器時(shí),這狼族族長便極為猖狂,目中無人,若但敢作敢當(dāng),絕不牽連他人。

所以,他才希望白梓鞠在這族長面前樹立起威信。

族長掃了她一眼,剛剛因?yàn)橐恢倍级⒅就接鹂矗瑳]有打量她。

當(dāng)他的視線落在白梓鞠的腰上,瞳孔一縮!

幽霧鞭!

他趕緊步下高臺(tái),疾步來到白梓鞠面前。

“啪!”族長抱拳,微微鞠躬,嚴(yán)肅道:“冰凌狼族第十七代族長司徒淵拜見白小祖!拜見大人!”

傻子都聽得出,前面那白小祖完全就是敷衍,后面那句才是重點(diǎn)!

毛毯兩側(cè)的人見之,也對她或者說幽霧鞭行禮。

白梓鞠直接懵了,這么大的陣勢,她從沒見過!

“主人,你趕緊給點(diǎn)靈氣給我吧。”那似男似女的聲音又在白梓鞠的腦海中響起。

某女一愣,隨即趕緊握住幽霧鞭的一端,靈氣從手指溢出,流轉(zhuǎn)入鞭中。

“砰砰……砰砰……”白梓鞠感覺到手中傳來的一次次震動(dòng),像極心臟在跳動(dòng)。

周圍人雖多,卻沒有一人敢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每個(gè)人都屏息斂氣,緊張的情緒都寫在了臉上。

突然,周圍的空氣變得滾燙,一直浴火鳳凰自幽霧鞭中飛出,長鳴三聲,打破了安靜的空氣。

“哇,你是幽霧鞭!?”白梓鞠也不自覺的張大了嘴巴。

好絢麗的出場方式啊,還沒有任何特效!

某女是大飽眼福了。

那火鳳在大殿展翅盤旋了一圈,最后飛到白梓鞠的頭頂,火紅的眸子帶著審視往周圍掃去。最后落到族長身上。

這時(shí),司徒羽從白梓鞠背后拍了她一下,將她從神游的狀態(tài)拉回來,卻也嚇得某女一哆嗦。

“這樣的場合你也能走神啊。”司徒羽給她傳音。

話雖像責(zé)備,其實(shí)也是提醒。

“那個(gè),我該說些什么?”白梓鞠尷尬的給司徒羽傳音。

“肯定是……”司徒羽扶額啊,怎么今天變得這么傻乎乎的了呢?難道真是害羞了?

要是讓某小祖知道了他的想法,絕對想拍死他!

我只是沒見過大世面而已!

司徒羽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那個(gè)啥,平身吧!”白梓鞠完美的誤會(huì),然后一時(shí)找不到詞叫他們起來,便學(xué)著電視上皇上的語氣與動(dòng)作,微微抬頭,大手一揮,豪爽道。

頓時(shí),周圍的人都愣了一個(gè)個(gè)開始猶豫著要不要起身。起身吧,不給那鳳凰的面子,不起身吧,就不給白小祖的面子……怎么辦?

眾人將求助的目光移向族長,看族長行事!

族長自然是打算給幽霧鞭面子啦,畢竟這鞭子是妖主的遺寶,自然要敬。

可這個(gè)念頭剛起,那鳳凰即仰天長鳴,嚇得眾人腿軟!

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氣勢!

瞬間,那鳳凰化作一個(gè)男人,全身上下都冒著烈焰,但光從身材上看,絕對又是一個(gè)極品!

“你,很該死!”那火人站在狼族族長面前,聲音帶磁,一點(diǎn)不像多次出現(xiàn)在白梓鞠腦海中的聲音。

那狼族族長一驚。

“你們聽著,狼族上下要是有一人對我主不敬,或是不聽其命,那么……休要怪我赤鳳一族無情了!”那火人說完,便消失了。

來時(shí),憑空出現(xiàn),走時(shí),憑空消失!

狼族族長變得像一只受驚的兔子,乖巧得不得了,對白梓鞠也變得恭恭敬敬,生怕怠慢了般。

司徒羽卻看清了他眼底的那抹不屑!

真是虛偽至極!

再客套了許久,白梓鞠以肚子餓了為由結(jié)束了對話。

吃完飯已經(jīng)是傍晚,白梓鞠隨司徒羽來到其寢殿。

“哇~我天哪,你房間里還放溫泉?哇!這是什么,好漂亮啊……”白梓鞠像個(gè)沒見過世面的三歲小寶寶一般,這里往往,那里摸摸,時(shí)不時(shí)驚嘆一兩句。

“梓兒可喜歡?日后,這里便都是你的。”司徒羽走到她身邊,柔聲道。

白梓鞠摸了摸一個(gè)白軟玉所制的裝飾品,道:“不喜歡!這里就像一個(gè)很漂亮的籠子,對豬而言,是個(gè)福地,每日吃喝都有人伺候著,但是……”白梓鞠看向司徒羽繼續(xù)說道:“對狼而言,這里封鎖了他的自由,泯滅了他的野性!”

“哈哈,真是我司徒羽看上的女人,看事情竟如此通透!”司徒羽揉揉她的頭發(fā),大笑。

“切,誰稀罕你看上啊,看上了,然后被你關(guān)到這個(gè)籠子里面?”白梓鞠反口一句。

“梓兒啊,你可知,你眼中的牢籠,是其他人眼中遙不可及的寶地。”司徒羽突然似感慨道。

“自古以來,皇權(quán)……呃,狼王之位,便是所有狼的一個(gè)夢想,這是狼之本性!你……總是會(huì)有些意外的,呵呵。”白梓鞠斜眼撇了他一眼,笑了笑道。

“所以呢?“白梓鞠又問。

“我的娘,當(dāng)上了這狼后的寶座,呵,可那又如何?她等待著那個(gè)可惡的男人來找她,多少年了,那男人總是日夜奔波,肆意的掠奪著他族領(lǐng)地,樂此不疲。”司徒羽頓了頓,含情望向她:“娘終于忍受不住,想逃離,卻從未成功……孤獨(dú),寂寞終日纏繞著她,折磨著她,直到仙逝……”

梓兒,若是我娶你,絕不會(huì)讓你受任何委屈!

“那,你呢?”白梓鞠猶豫問道,怕揭了他的傷疤。

盡管是小心翼翼,司徒羽的眸中還是閃過一抹痛色,隨后又趕緊掩藏起來。

白梓鞠突然后悔自己的沖動(dòng)開口問了。

“我,從小被那男人關(guān)在寢殿中,很少能與娘見一面。有時(shí)候會(huì)被那男人強(qiáng)帶出去看他打仗,可是我不想看,我就想陪著娘,她很孤獨(dú)!我想陪她……”司徒羽突然覺得自己很委屈,控制不住的有些傷感。

而現(xiàn)在,我就想陪著你……

白梓鞠緘默,慢慢往前走,似有感慨。

“生而為狼,休要回頭,若回頭,非報(bào)恩,即報(bào)仇。這些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成為了過往,你現(xiàn)在要做的,是往前看,明白嗎?或者,你想報(bào)恩或報(bào)仇?”白梓鞠看看他,像個(gè)嚴(yán)肅的導(dǎo)師般。

“都過去了……”司徒羽機(jī)械般,嘴里一直呢喃著這句話。

“是啊,狼,便不要為情所困,即使為情所困,也不要流露出來,因?yàn)槟闳魏瘟髀冻鰜淼那楦校加锌赡艹蔀閿橙说囊话牙小!卑阻骶下龑?dǎo)著他,盡量不提過去的事情,打算把話題扯遠(yuǎn)。

“為情所困……”司徒羽跟在她后面,慢慢消化她所說的。

白梓鞠見他還是這么一副頹廢的樣子,腦袋在極速運(yùn)轉(zhuǎn),忽然,她的目光落到一處……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huì)流露出此般情感,我想她了,梓兒,我想她了,我現(xiàn)在都快記不清她的樣子了!”司徒羽突然情緒波動(dòng)很大,眼眶里慢慢浮出朦朧的水霧。

白梓鞠不自覺的,鼻子一酸。

“呵!”白梓鞠突然一笑,猛地一推!

“撲通”華麗落水!

“旺財(cái)!你該好好洗洗腦子了,這種事情想了也只會(huì)傷感,那為什么要去想呢?刻意讓自己難過嗎?真蠢!”

是啊,真蠢!其實(shí),她自己又何嘗不是時(shí)時(shí)刻刻念著自己的的親人們呢?

這種相思之苦,她懂!

想到在現(xiàn)代的父母,突然感覺有些苦澀,這里的生活再好,也沒有那股暖暖的親情。

司徒羽的腦袋浮出水面,突然注意到了她的情緒變化,不由得暗罵自己竟沒發(fā)覺。

“梓兒……”司徒羽拂去臉上的水珠,柔柔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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