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遠不知道有人會不會背后捅你一刀。”郝憶冷笑著看著發出殺豬般哀嚎的三人。再看看渾身上下充滿著躁動與激情的三個暴力狂，興奮地揮拳出腳，累得氣喘吁吁。

腦門上的神經線突突地跳起了來。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田向東，太平洋副熱帶高壓北上，過兩年西北風也喝不上了，勞飯倒是可以吃半飽。”

“小姑，什么意思？”昭宴一副虛心討教的樣子。

“像他們這樣反光的玻璃渣子，遲早是國家重點打擊對象。”郝憶擺了擺手，三人停下了手。

湊到田向力跟前，笑瞇瞇的看著他的眼睛，“你可以挑釁妻子、家人，挑釁法律是行不通的。你是想再進去待幾年，出來后又是一條好漢？”

“別想美事了！”她站起身體冷冷地說:“你有沒有想過今天會交待在這里？”

看著其他兩人看向田向力，卻講意氣地沒有為了活命亂說出賣老大。郝憶早就注意到了。

當一個人因某種能力或長處贏得別人的依賴和信賴時，其他人常會因為習慣而慢慢形成一種惰性，因為習慣了被安排、被支配，遇到事會看向他，征求他的意見。

“我們這屬于正當防衛，死了人最多會判個防衛過當。我們是未成年人，不夠成判刑。”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父母，你的妻子兒女，你底下的兄弟。他們會怎么樣？還有你收留的那些孩子，他們知道了自己一直景仰的大哥哥，自己心目中最崇拜的男人，竟著做著永遠見不得光的事。會怎么想？會對他們造成什么影響？”其實去年郝憶幾人就對田向力的事調查過。雖然會為了錢做一些打家劫舍，幫一些人做一些不方便自己出面出手的事。但人并不算壞，常常用自己的錢接濟一些孤寡老人，幫他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更是收留了七人個孤兒。

去年因為歐陽書妍的事進去了十個月。

“你就是個吃不了苦，受不了累。永遠成不了事的懦夫。你羨慕別人有錢花的生活，卻熬不了他們背后吃的那些苦。”

“所以你選擇了最簡單的，來錢最快的方式。”郝憶不斷刺激他，看著田向力一臉痛苦的樣子。“嗤”笑一聲，“現在是法治社會，不是古代，醒醒吧大爺！你說我把你替人辦事的東西交出去，是警察快還是曾經的那些雇主快？”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李亮接收到田向東警告的眼神，頓了一下，咽了下唾液，壯著膽子又說:“我們老大才不是呢！小時候跟著老大我們才有了飯吃，才有了衣服穿，才沒有被餓死凍死。他收留了七八個孩子，可是又沒有錢養活他們。看著他們一個個骨瘦如柴，田哥才接活的。”說到這還抹了把淚，一個大老爺們像個小姑娘一樣，竟“嗚嗚”地哭了起來。

昭宴感覺今天學的東西有些太多，從腦袋里快要溢出來了。有些超出了他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