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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相遇

洛玥每逢初一都會出宮去白云寺為太后祈福。雖然臨近國主天壽之日,宮事繁雜,祈福的事情是斷然不能落下的。

是日,洛玥一身淡青色素服,臉上掛著一抹輕紗,不到辰時便出了宮門。

近日的大都來了不少賣藝人和商販,每年的國主天壽都會特別熱鬧。

洛玥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尋覓著賣大召點(diǎn)心的攤子,猶記得出宮前吳掌事特別囑咐是太后想吃。

剛找到攤子,只聽街的另一端突然熱鬧起來,伴隨著疾馳的馬蹄聲,尖叫聲,奔跑聲。

洛玥尋聲望去,似乎是一匹受驚的馬瘋狂的朝著她的方向奔跑,途中撞倒了幾個路人,撞塌了幾個攤位,甚是兇險(xiǎn)。

洛玥凝神摒氣,扎了個小馬步,準(zhǔn)備正面迎接馬匹,翻騰而上進(jìn)行牽制。

沒想到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被人從腰間一攬而起,瞬間避開了馬匹。

剎那間,只見另一位穿著一色藏青色短服束褲,腳蹬葛靴,腰里掛著一柄長劍的男子,幾個輕踏便上了馬身,不費(fèi)吹灰之力便把受驚的馬兒勒住。

那馬兒高高騰起,幾乎與地面垂直,而那男子則絲毫不予讓步,幾個來回以后,馬兒溫順了許多,抖抖鬃毛轉(zhuǎn)了幾圈,終是停止了發(fā)狂。

然而,街上圍觀的群眾又發(fā)出一聲聲驚呼,這回倒不是因?yàn)轳R兒,而是因?yàn)槟莻€打斷洛玥“救人”的男子。

那男子長相極為俊俏,劍眉星目,鼻梁高挺,面如冠玉,唇若涂朱,身穿煙青色的團(tuán)花刺繡錦緞長袍,頭上一條金鑲玉緞帶將烏黑的頭發(fā)束起,腰間系著一條羊脂玉鑲嵌的鹿皮腰帶,手中執(zhí)一把玳瑁折扇,儼然一副貴公子的打扮。

“多……多謝公子相救。”洛玥定了定神,沒想到那馬那么兇悍,虧得剛才這位公子相救,不然以自己的三腳貓功夫,后果不堪設(shè)想。

此時將馬馴服的男子也已把馬歸還與馬主,并交代了幾句,那馬主則是不斷點(diǎn)頭哈腰,連連道謝。

交代完后,快步走近了貴公子,沒想到這侍從也是長相英氣逼人。

侍從略行一禮,“公子,我們還有急事,既然這位姑娘身體無恙,那么……”。

聽罷,貴公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對洛玥執(zhí)扇一提,“那么姑娘,就此別過,下次有緣再見。”

說完剛想轉(zhuǎn)身,又回轉(zhuǎn)過來,湊近了洛玥,小聲說道,“我勸姑娘,下次行俠仗義前,先審視一下自己的實(shí)力。”

“你!……”被這么一點(diǎn)破,洛玥又氣又羞,剛想評理,卻赫然發(fā)現(xiàn)臉上的輕紗不知何時已經(jīng)滑落,只能收拾心情重新掛上,匆匆離開了街道。

洛玥出宮只得到了太后的默許,不算合規(guī)矩,因此不能以臉示人,萬一出什么紕漏,那可是私自出宮的大罪。

方才的一主一仆此時已經(jīng)來到了醉霄樓,號稱九幽國最好的酒樓。

酒樓的小二一見兩人穿著打扮,便知是來了貴客,馬上熱情的迎著兩位上了二樓包間,貴公子隨口點(diǎn)了幾個貴價(jià)菜,一并要了隔壁那間包間。

待酒菜上齊后,那侍從便讓小二出去,賞了幾兩碎銀,并囑咐沒有召喚不必進(jìn)來伺候。小二自是樂呵的緊,哼著小曲下樓去了。

侍從探出身子確認(rèn)了一下四周環(huán)境后,退入房中掩上房門落了扣。“四殿下,那位自稱是南宮先生的人應(yīng)該快來了,屬下馬上去樓下迎接。”

“不必,那先生關(guān)照只得本王一人赴約,柴駿,你且在旁屋照應(yīng)即可。”

“是!屬下遵命!”

沒多時,包間的門“咚咚”響了兩下,過了一會又“咚~咚咚”響了三下。

這是南宮先生與朱允承約定的暗號,朱允承放下手里的酒杯,起身打開了房門,門口站著一位身著寬大斗篷之人,整個臉都隱在斗篷下面,看不清。

為了確認(rèn),朱允承問道,“來人可是南宮先生?”

“正是。見過四殿下。”南宮先生回答的干脆利落。

朱允承側(cè)過身去將南宮先生迎進(jìn)屋內(nèi),進(jìn)屋后,南宮先生邊走動邊快速的打量著屋內(nèi),似是在探查屋內(nèi)是否還有旁人。

而朱允承則重新回到桌邊坐下,給南宮先生倒了一杯,“南宮先生,先請坐下小酌幾口用點(diǎn)小菜,我們慢慢聊。”

南宮行至窗前,往窗外也望了望,隨即關(guān)上了窗戶,“四殿下不必客氣,老朽不勝酒力。”

隨后回到桌邊,撩起寬厚的斗篷,坐在了朱允承身邊。朱允承下意識的緊了緊手中的扇子。

“四殿下可知道二殿下此時正在潁州軍營中?”

朱允承微挑劍眉不動聲色,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恕本王不解,先生提及此事所謂何意?”

“好,四殿下,那么若是老朽告訴你,你皇兄已經(jīng)拿到九幽國城防圖呢?”

朱允承并不接話,而是放下酒杯,站起身來,行至門前,“南宮先生,看來我們是話不投機(jī)半句多。”

身后的南宮居然大笑了起來,“四殿下果然名不虛傳,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那么老朽也不打誑語了,老朽想讓四殿下保老朽不死。”說罷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本王與你素不相識,憑什么要保你?”顯然朱允承有些許不屑。

“因?yàn)橐粋€人……”

“笑話,本王倒想聽聽是誰能讓我出手保你。”

“不是別人,正是你母妃。”南宮語氣堅(jiān)定,似乎是有備而來,勢在必得。

話語剛落,朱允承已迅速的來到南宮身邊,用手里的折扇抵著南宮的喉嚨,“大膽,本王的母妃豈是你說提就提的?!”

然而南宮倒并不膽怯,“四殿下,你若現(xiàn)在就殺了我,也可以,不過你真正母妃至今身在何處就……”

朱允承將手中的折扇收的更緊,鋒利的玳瑁尖角將南宮露出的一節(jié)脖子劃出了一條血痕,臉則被斗篷遮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仍然看不見。

朱允承怒斥道,“荒謬,本王的母妃好好的在宮中!”

南宮又大笑了幾下,“四殿下,原來你也是可憐人,居然認(rèn)賊作母。”

“你!什么意思?!”

“四殿下,您這指著老朽的喉嚨,讓我怎么給您說明呢?”南宮伸出手指推了推折扇。

朱允承暫且收了折扇,用另一只手指迅速給南宮點(diǎn)了穴。“你這個老賊,今日若不說個明明白白,就休想活著走出這!”

“四殿下,您可是四月初八生?左肩有一火焰形胎記。你肯定會想,我為何會知曉……”

據(jù)南宮所說,梁妃才是朱允承的生母,現(xiàn)在的母妃辰貴妃則是通過某種不光彩的手段。

在天正六年的時候使梁妃在阜州的行宮墜崖,并與父皇謊稱為梁妃失足墜崖致死,而自己又多年未孕膝下無子,逐把朱允承搶做自己的兒子來養(yǎng)。

為了防止朱允承日后與她有異心,還讓其父皇下詔命所有宮人必須保守秘密,違令者死。由于父皇很寵愛辰貴妃,則對其聽之任之。

至于自己是如何得知的,不便告知,以后自然會明白了。

在聽南宮敘說的同時,朱允承則一言不發(fā)的在房內(nèi)跺來跺去,雙手背在身后用一根食指不斷地敲擊扇骨,發(fā)出“噠噠”的聲響。待其說完,也停止了走動,轉(zhuǎn)身落座,給自己斟滿一杯,一飲而盡。

似是就那么安靜了一盞茶時間,朱允承終于開口了,“南宮先生今日所說的一切,孰真孰假本王自有辦法查證。然而當(dāng)初已經(jīng)證實(shí)墜崖的梁妃又何來‘身在何處’一說?”

“若是四殿下信這個故事,那么就答應(yīng)我保我一命,事成后,我便會將梁妃的下落和盤托出。”

這回南宮居然提起筷子隨手夾了一筷送進(jìn)嘴里。“當(dāng)然我也不會讓您保我一輩子,九幽國主壽宴那晚我會來此找您……”

“好,本王暫且答應(yīng)你,若是你所言不實(shí),本王再取你性命不遲。”說罷,給南宮解了穴道。

“爽快!那么老朽也不再叨擾,想必您的屬下已在隔壁屋等急了吧。”

朱允承心想,這個南宮先生果然高深莫測,什么事情都似乎在他的掌握之中。

早先,接到他用九幽的“機(jī)骨鳥”(機(jī)骨鳥:九幽國暗門通訊工具之一,是以木質(zhì)的機(jī)關(guān)鳥為載體,可以攜帶書信自動飛行傳達(dá),功能類似信鴿,但飛行距離不長,若遇到阻截會自行焚毀。)發(fā)出邀約的時候,就覺得這個自稱南宮先生的人不簡單。

沒想到這次的會面會爆出這么驚天的一個秘密。不過也由此推測,這個南宮先生自然與九幽國王室脫不了關(guān)系。

既然已經(jīng)身在九幽國,以不變應(yīng)萬變方為上策,再則自己的二皇兄已然獲取了城防圖,不知這壽宴會出什么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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