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塊錢對于林一來說不算個大數目，但相比于他一個月3000盧元的工資，這個意外收獲還是挺激動人心的。

而更加激動人心的是，癡漢苗德漢的到來。

“喲！昨晚可沒見你包夜，小身板不行了嗎？”林一調侃道。

苗德漢一見林一興奮的招手，拉著林一跑到沒人的角落暗暗振奮道：“一個盤的活！滿滿的都是錢啊！”

林一眼前一亮，接過一個方形的小小金色存儲盤，問道：“都是什么類型的？”

苗德漢搓了搓手，有些靦腆的答道：“你也知道，這次咱們第一次接單，憑兄弟你的技術，都不是什么難事。就是...”，苗德漢老臉一紅：“比較奇葩...”

林一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但還是繼續問道：“有多少項目，一共多少錢？”

“項目有十三個，一共是兩萬塊...”苗德漢羞赧道。

林一眉頭一皺：“我沒聽錯吧，合著第一次合作你就要占我便宜。”

“可不敢！我哪敢占兄弟你便宜，殺雞取卵的事...不對，過河拆橋的事我老苗可不會干！更何況我這不是提前和兄弟你都交底了么！”苗德漢大腦袋搖得像撥浪鼓，連連解釋道：“人家不信任咱們，這些都是我的老朋友們看在多年的情分上，給我捧得場，外人一個沒有。”

這么一說，林一就明白了。

“行吧，兩萬就兩萬吧，反正也不花什么材料，如果要求高了得加錢啊！”

苗德漢連連點頭：“要求高是高，就是不會花什么材料費，這個我有數。”

“你有數我就沒底了。”

林一輕嘆一口氣，看著手中的存儲盤，突然覺得這錢有些燙手...

......

等到下了班，好不容易有空閑的時候，林一實在沒有忍住好奇心，打開了存儲器，點開第一個項目就倒吸了一口冷氣。

“呵呵！現在的人都這么講究個性發展？要求把機甲頭部做成圖騰式的？還必須有火焰條紋？看起來神秘有內涵的？”

林一一撇嘴，十分懷疑這是老苗自己的不良癖好。

再打開第二個項目說明，也是外觀上要求個性突出，彰顯唯一性。

“怎么現在都喜歡這個調調？是我跟不上時代了嗎？”

林一陷入了沉思，覺得自己是不是要緊跟一下潮流了。

接下來到了動手的環節，林一絞盡腦汁翻閱各種神話典籍，圖騰歷史，才勉強做完這十三個項目。長舒一口氣的同時，暗狠苗德漢這么坑，他堂堂大設計師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么難做的生意。

第二天見了老苗，林一狠狠批評教育了他。老苗也神情嚴肅，當場自我反思，拍胸口保證不再犯這樣的錯誤，并且拿出了一個像模像樣的單子來不補償林一的精神損失。

“老弟，這次是正經活！我把你上次給我做的槍給一個朋友展示了一下，他當時就表現的很感興趣的樣子。在我循循善誘之后，他也希望你也能給他做一把武器。”

“又要突出個性？”林一耷拉著臉道。

“不”，苗德漢眼睛一眨，輕聲說道：“要夠強！”

林一愣了一下，這么正常的要求從苗德漢嘴里說出來怎么這么違和？

苗德漢咂咂嘴，接著說道：“他希望你能給做一把C序列的長槍。老弟，這個有難度嗎？”

林一哦了一聲，若有所思的道：“職業的嗎？一般人可付不起這個代價，也沒這個需求。”

苗德漢搖了搖頭，嘿嘿一笑：“老弟！這個你就猜錯了！正常來說普通人確實沒有用這么高性能的武器的，但有錢人除外。”

林一一聳肩，表示無所謂的，隨即有些狐疑的道：“老哥你從哪里接下來這么大的單子？”

苗德漢神秘一笑：“這個老弟你就別管了，我混了這么多年，多多少少也認識點朋友。怎么樣？能做嗎？不能做也沒事，人家也只是問問。”

林一點了點頭：“做是能做，但是入了序列的武器大部分都是獨一無二的，兩把同樣型號的武器在性能上也會有不同的側重點，尤其是C序列以上的，你這位朋友得把要求寫明白了，我做好以后可一個數據都不能改，不然會破壞整體性。”

苗德漢聽了這話豎起了大拇指，對林一的認識又上了一個臺階，帶著崇拜的語氣道：“老弟這話一聽就是內行人，高啊！”

“別扯沒用的，項目要求帶了嗎？”林一道。

“帶了，你給看看，分析分析出什么價好。”

苗德漢一甩存儲盤，林一一目十行。皺著眉頭看完了所有要求，開口點評道：“行家啊！這肯定是打職業用的，還是個走速戰路線的，盡可能減少槍身重量，還要內置機關，這樣槍身就脆了，碰到同等級的武器支撐不了多久。”

苗德漢也是個常見豬跑的貨，總結性的道：“也就是虛擬網絡里用這么偏門的高序列武器，真打起仗來，還是講究四平八穩。老弟你看出什么價合適？”

林一對苗德漢的評價不置可否，沉吟片刻道：“我一向開的都是市場最高價，但是這是我們第一位正式顧客，還是老哥你的朋友，你覺得出價多少好？”

苗德漢一聽林一還得照顧他的想法，心頭一暖，然后客觀的說道：“市面上一般開價一百萬，但說句良心話，咱們現在開的是家野店，這位朋友也是看在我們多年兄弟情誼上才開的口，我建議我們給他打個七折，算他七十萬！”

說完，苗德漢靜靜等著林一的決定，心里也在判斷林一會不會接受他這樣的建議，畢竟一下子少了幾十萬，不是誰都有這個氣量去承擔這樣的損失的，有的小公司一年就只能接到這么一個大單子，一個個都是拼了命的薅客戶的羊毛。

林一顯然沒有想這么復雜，拍了拍苗德漢的肩膀道：“七十萬就七十萬吧，老哥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一定會讓對方滿意的。”

苗德漢重重嗯了一聲，一副我沒有看錯人的模樣，滿臉喜氣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