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大家說了半天,唐修德按捺不住,不由開口問道:
“那么,各位看這畫的作者是誰?”
“當然是朱永松老師了,不然呢?難道你以為會是羅陽?真是可笑!”
“就是,也不動腦筋想想,這雄厚的繪畫功底,這嫻熟的畫技,會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所擁有的嗎?”
“看這副畫的功底就知道,沒個四五十年是練不出這么高超的畫技的!也只有朱老師這樣的大師才畫得出這么好的畫!”
……
唐修德的話,立即引來了無數的嘲諷聲。
他不由把目光看了另一邊的十位見證人。
因為,只有他們才知道這兩副畫的真正主人!
而他們卻面無表情,因為按照事先約定,他們暫時還不能公布畫的作者。
“好了,沒有公布之前,誰也不知道這畫的真正作者!現在,大家再看看另一副畫,再給兩副畫定個高低!”
謝老制止了大家的喧嘩!
于是,雖然大家心目已經認定了這副《清溪蝦戲圖》是勝者,可還是把另一副畫也認真地看了看。
這副畫名叫《青松圖》。
“這也是一副好畫,憑惦而論,要是我來畫,都畫不出這么好的畫來!”
“對,這副畫的作者也不簡單哪,可是與那副畫的作者比起來,還差得遠哪!”
“這話說得在理,什么事就怕比較,本來這畫也夠好的了,可是與那副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啊!”
……
很多圍觀的人,對著這副畫指指點點起來。
他們也不知道這副畫的主人是誰,只知道憑自己的感觀論事。
眼里看到什么,就說什么。看到這副畫畫得還不錯,因此便說出這番話來。
不過,這話被某些人聽到了,卻十分的刺耳!
聽到大家口口聲聲說這副畫也畫得不錯,朱康等人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
“什么叫也是一副好畫,我看這根本就是一副垃圾,就是真正學過畫的人,都不可能畫出這么差的畫!”
他指著這副畫,嘴里大肆嘲諷道。
目光卻不經意地掃向遠處的羅陽,妒嫉的意味很明顯。
心中暗暗想道,原來這小子真的會畫畫,而且看樣子還畫得挺不錯!
不過,那又怎么樣,與我父親比起來,你就是畫得再好,也只配給他提鞋!
“對,這畫的算是什么東西嘛!這簡直跟兒童畫差不多嘛!我看這畫的作者,一定是幼稚園的水平,還想在這里丟人現眼,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徐英鳳馬上附和道。
“對對對,徐會~長說得是,就這種畫哪里配稱畫,簡直是垃圾中的垃圾!這畫的主人給《蝦戲圖》的作才提鞋都不配!”
馬毅冷笑著道。
而朱永松面帶自信的笑容,泰然自若地坐在另一張椅子上,遠遠地聽到大家的議論,心里早就樂開了花。
目光暗暗掃向了羅陽,心中暗暗冷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老子隨隨便便一出手,就讓大家伙佩服得五體投地!
而你的畫,只配讓大家稱作垃圾!
就你,也配跟老子比畫,真是笑死人了!
等會結果一公布,看你還有什么話說!
擾亂畫展,對我父子二人進行這樣的人格侮辱,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你!
羅陽坐在旁邊,神色平靜,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微笑,靜靜地看著這些人表演,不發一言……
而唐語嫣聽了大家的話,早就忍不住過去,對著兩副畫仔細端祥起來。
看到《清溪蝦戲圖》,她也連連點頭,心里暗暗驚嘆不已,眼前這副畫,的確比自己所見過的所有的畫,都好看!
雖然她對畫不是很精通,但也能看出,這的確是一副絕世好畫。
接著她又看了看《青松圖》,發現這畫的水準比之上一副畫,確有巨大的差距,但如果放之市面上,也不失為一副好畫。
聽到大家的言下之意,那副好畫無疑是朱永松之作。
而這副《青松圖》無疑是羅陽之作。
可是,明明這副畫并沒有差到哪里去,可是徐英風、朱康等人為什么要如此詆毀它呢?
這當然引起了她的不滿。
“喂,雖然那副畫的確是好,但這副畫也沒有差到你們說的垃圾的那種地步吧?為了一點小事,這么詆毀人家,睜著眼睛說瞎話,這就是你們從事藝術的人,所擁有的品德嗎?”
她氣憤地指著朱康等人,質問道。
“姑娘,明明是一副垃圾畫,你就沒必要為它爭了。”
“是啊,結果早就注定了,你生氣也沒有用。誰叫他得罪人家朱大師!”
“想拿一副垃圾畫,跟朱大師論高低,簡直是厚顏無恥啊!”
徐英風、馬毅等書畫界的名流們,馬上對她“勸解”道。
“羅陽,別信他們的,老師支持你!雖然你的畫比不了他,可以你業余的水平來看,老師認為,你將來一定是一個可造之才!未來,一定是畫壇的新秀!”
唐語嫣氣得一跺腳,跑過去安慰羅陽去了。與其說是安慰羅陽,不如說是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和不甘。
“一幫趨炎附勢之徒,不用理他們!老師,等結果出來了,什么都知道了!”
羅陽對著她點了點頭,微笑道。
“結果?難道你還想贏?”
唐語嫣吃驚地盯著羅陽,將信將疑地道。
……
很快,從多書畫界的名流,以及收藏界的名人們,紛紛得出一致結論,那就是《清溪蝦戲圖》獲得勝利!它的作者,才是一個超級高手,也只有他才畫得出超越前輩大師的巨作!
“下面,我宣布,這副畫獲勝!”
謝老手里捧著一副畫,向大家正式宣布。
這個結果,其他的書畫界的名人,都沒有意見。
展廳里馬上沸騰了。
接著,這副畫便被朱康等人如獲至寶地捧了起來,拿了過去。
至于另一副畫,則是被他們當作垃圾,扔在地上直踩。
轉瞬間,那副畫就被踩得千瘡百孔、慘不忍睹!
“恭喜啊,朱大師!”
“祝賀朱大師獲勝!”
“一點意思沒有,結果早就已經注定了,一個無名小子,怎么可能比得過朱大師!”
許多人跑過去向朱永松祝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