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二人離開以后,夏循天便收十好東西。走出了醫院。卻不料這一切。正巧被秦菲看見。
她能來這里絕不是偶然。
因為這兩天她一直在這里徘徊。
第一次去醫院探望還可以說是作為同事地禮節。看到夏循天那個樣子之后,秦菲心如刀割。
但是兩人的身份使她沒有在這里照料和再次探望的機會。所以從那天離開之后,秦菲的內心就一直在掙扎。
下班之后的她,都會繞路到醫院附近徘徊。但是卻沒有進去的理由。正巧今天她再一次“路過”,卻發現容貌大變的夏循天出了醫院,也沒有開車,也沒有人跟隨,就自己打了個出租車不知要去哪里。
秦菲趕緊開車跟了上去。
經過了半個多小時的路程,夏循天所在的出租車總算是有了停車的跡象。
秦菲將車停在路邊不顯眼的地方之后,這才又偷偷的跟上了夏循天。
七拐八繞之后,夏循天來到了那條街,但是景物卻有些變化,長街上“墨家壽材”的牌匾依舊在,只是對面的紋身館卻沒有開門,那本該亮起的霓虹燈字也沒有亮起,更奇怪的是,這才幾日不見,那個門面卻好像荒廢了許久一般破落不堪。
“有人嘛?”
夏循天拍了拍玻璃門。
“老人家,你在不在?”
房內沒人回應。
“老人家,是我,你在不在?”
喊過幾遍沒人理睬之后夏循天慌了,找不到老人就沒法解開自己身上的秘密,按照這個趨勢再過個四五天自己將會變成一個垂垂老朽,等到江瀟然回來的時候,夏循天不想以這副模樣和她見面。
“老人家,是我,夏循天啊!你在不在?開開門吧,我有事找你!”
夏循天一遍一遍的拍打著門窗,但是屋里卻始終沒有回應。
“吵什么!”
卻不料,對面的壽材店里走出一個老人。
夏循天回頭就看見一陣白光,不由的用手遮擋了一下。
“這都什么點了?還不睡覺,在這里吵吵什么?”
老人穿著一身中山裝,披著一個大褂,手里拿著一個手電筒,照著夏循天不滿的說到。
“對不起啊老先生,打擾到您休息了!”
夏循天致歉道。
“嗯!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在這里干啥吶?”
老人放低了手電開口問到。
“老人家,我找這家的紋身師傅有點事,可是怎么都不見他開門,您有沒有見到他?”
“紋身師傅?這條街上沒有什么紋身師傅啊!”
“就是那個年紀挺大,嗯,法令紋挺深,不怎么愛笑的那個老先生!”
夏循天形容道,
“小伙子,你是不是走錯街了,這里沒有你說的那個人啊!”
“怎么會,我前天還來紋過身,對面就是您老的壽材店,不會有錯的!”
夏循天肯定的說到。
“你說的就是這家?”
老人指著夏循天的背后問到。
“對,就是這里!”
“你要不是在撒謊,就是碰見鬼嘍!”
老人板著臉說道。
接著一句話就讓夏循天遍體生寒:
“這家店,自從店主五年前去世之后就再也沒有開門營業過!“
“不可能,我前天還來過,這里,這里還有塊招牌,是霓虹燈的招牌,上面寫著紋身!”
夏循天指著門頭大聲說道。
老人拿著手電按照他所指的方向一照,夏循天這才看清,哪里有什么霓虹燈的招牌,只有一塊破布幌子在隨風招搖,上面隱約可見“測字,批卦”等字樣。
“不可能的,不可能!”
夏循天如陷魔怔。
“前世修善,今生受用,今世不修,現世報應,我看吶,你還是回去吧!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在這里你是找不到答案的!”
老人搖搖頭勸解了兩句,轉身就要回屋。
就在這時,夏循天的左臂有一陣熒光閃起。
“05062330”
“這是、、、這是鬼血紋身?”
看到夏循天左臂上的數字,老人面色一變,脫口說道。
聽到老人如此說,萬念俱灰的夏循天靈光一閃,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了老人的胳膊開口求道:
“老人家,您還知道什么,求您告訴我,救救我成嘛!”
看著跪在地上的夏循天,老者面上神色變幻,終究還是扶起了夏循天,開口說道:
“鬼血紋身有傷天和,不光是對你,對他也是一個劫數,我可以將我知道的告訴你,但是能不能解開這個劫,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多謝老先生!”
“跟我來吧!”
夏循天便跟著老人走進了這家壽材店。
進了店門,里面大約有五六十個平方左右的面積,擺放著七口棺材,還有一些火紙,骨灰盒,紙扎,白布之類的喪葬用品,而在進門正中的墻上則擺放著一個佛龕,佛龕了沒有佛,只有一個面容清癯的老人手捧書卷的雕像。
“坐吧!”
老人指了指門后的一個蒲團說到。
等到主客坐定,老人這才開口:
“根據你的情況來看,你應該是中了詛咒!”
“詛咒?”
“不錯,所為鬼血一出,必是詛咒,你如今有鬼血紋身,不是詛咒是什么?”
老人點了一鍋旱煙,抽了一口淡淡的說到。
“老人家,什么是鬼血?”
夏循天開口問到。
“所謂鬼血,就是亡靈吸收了這世間負面能量所化的一種物質,凡人要是沾染了它,那種種負面的情緒,焦躁,憂慮,懊悔,憤怒,仇恨等等便會接踵而至,而像你這種被文進身體里面的必定會引起早衰,敗血,惡癌等這些癥狀……”
“對,老人家,您說的沒錯,我去醫院檢查過,他們都說我是早衰的癥狀,您老可有法子醫治?”
夏循天一聽老人點中了病癥,精神一振,忙不迭的開口問到。
“事情是這么個事情,但是我確實無能為力啊!”
老人面帶惋惜的說到。
“怎么會?您都知道病癥了,難道不能幫我把這勞什子鬼血取出來嗎?”
夏循天急聲問到。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鬼血對凡人來說雖然是極其惡毒的東西,避猶不及,但是對于鬼修卻是難得的寶物,亡靈本是一種能量,如果能修出鬼血,那必定是修行有方煉成了實體,若是任由其修行,那么以鬼修的身份獲得肉身而不必經過投胎轉世重返陽間也不是不可能,你想想,如此貴重的東西它們怎么會輕易舍去?既然他們愿意舍去又怎么會讓人輕易的取出?”
“那為什么?為什么它要用在我的身上?”
夏循天百思不得其解。
“那就要問你自己了,不過我想,除了仇恨,不會有別的動機能讓一個修行有方的鬼修放棄多年的修為而只是為了害你!”
“不可能,我只是和他見過兩次面,怎么會結仇?”
夏循天斷然說到。
“具體的有什么內情我也不清楚,不過解鈴還須系鈴人,你的性命你的劫數,還得由你自己去解!”
老人說完,便不再開口,夏循天看其面目神情,是想要送客了。
“聊了這么久,還不知道老人家尊姓大名!”
“墨留!”
也不知是真名,還是想要夏循天走,反正老人就只是說了這么個名字。
“多謝墨老先生指點,我如果能逃脫此劫必定會再次登門致謝!告辭!”
夏循天一鞠躬,轉身而去。
“老朋友,想不到多日不見,你竟然是因為他啊!唉……”
墨留磕了磕煙袋,佝僂著身子就要回臥房。
“扣扣~~”
門外傳來敲門聲。
“誰呀?”
墨留再次返身打開房門。
“姑娘,你找誰?”
“老先生,我~~我想問問你,剛才那個人跟你說了什么?”
門外的秦菲問道。
“奧,你說他呀,你是他什么人?”
“我~我是他未婚妻”
說完這句話,秦菲的臉都羞紅到耳根了,不過借著夜色倒不虞被墨留發現。
“我未婚夫最近身體不知出了什么狀況,蒼老的厲害,他怕我擔心也不愿意告訴我,所以我這幾天就特別留意他的動向,沒想到他來找您,請您告訴我他得了什么病?有沒有辦法醫治?”
既然開了口,秦菲總是要問個明白。
“唉~~他的病,難吶~~~!”
墨留又將之前的一番話原原本本的對秦菲講了個明白。
“難道他是因為這個才不愿意接受我的?”
秦菲自以為是的想到,心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