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個星期,阮妍妍便提著水果出現(xiàn)在了鄭教授的宅院,開門的是鄭淮,見到她還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阮妍妍也是,她感覺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鄭淮了一樣,現(xiàn)在的他看起來有點滄桑,眼底滿是烏青,仿佛很久沒有睡過覺了一樣。
不就是鄭教授生裴氏的氣了嗎?怎么感覺很嚴(yán)重的樣子,連鄭淮都波及到了?
鄭淮欠身讓她進(jìn)來。
“我來看看鄭教授,聽說他病了”阮妍妍遞上水果,“我能見見他嗎?”
鄭淮抬頭看阮妍妍,女孩還是如他第一面見時那么驚艷,白皙的皮膚和水靈的眼睛…如果她能屬于他該有多好。
但他都知道了,她的心終究還是屬于裴氏,屬于坐在頂樓上那位清新俊逸的總裁,裴璟塵的。
她的事不難打聽,隨便問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就能了解事情的原委,她對他的感情從不是一朝一夕產(chǎn)生的,他比他差太多了,她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他見阮妍妍今天并沒有拿電腦來,心想今天大概是為了裴氏來的,而且他聽說她一個月前就已經(jīng)到裴氏工作了。裴璟塵見不到的人,派個女將用迂回戰(zhàn)術(shù)真是高明,他明知道自己肯定不會拒絕阮妍妍,至少現(xiàn)在還是。
“學(xué)姐,我奶奶去世了”鄭淮對她說。
阮妍妍瞪大了眼睛看他,他剛剛說誰去世了?他奶奶,也就是鄭教授的…妻子!
所以她剛剛進(jìn)門看到他的那種滄桑感,是因為家里有喪事,那鄭教授不見人也是因為喪事?
“我奶奶最近本來身體就不是很好了,離開也是時間問題了…”鄭淮帶著阮妍妍去了存放他奶奶畫的地方,他知道他慢慢跟她講,她就一定能理解爺爺,到時候,幫不幫裴氏就讓她自己決定了。
鄭教授的家是別墅兩層,裝修是典型的文人風(fēng)格,存放畫的房間在一樓,據(jù)鄭淮解釋說,這里曾經(jīng)是鄭教授和他的妻子年輕時的工作間,常常都是一個做衣服一個畫畫這樣的場景。
打開房間,鋪面而來是一股濃郁的筆墨香,房間很大,像是兩間并在一起的。房間里有做衣服的架子,但更多的是裝裱起來的畫作。
“我奶奶一生都在畫畫,即使生病了也要畫,這是她離開之前在醫(yī)院畫的…”鄭淮向阮妍妍展示了還沒來得及裝裱的一幅畫,紙有些薄,摸起來不像是畫畫專用的宣紙。
“我奶奶那個時候已經(jīng)沒什么力氣了,所以就沒用宣紙,而且下筆總是顫顫巍巍的,我爺爺也是給她換了好多紙,才讓她畫出滿意的作品”
“你爺爺真的很愛你的奶奶…”阮妍妍如是說。
鄭淮嘆了口氣,“妍妍”,他沒有叫她學(xué)姐,而是親昵的叫她妍妍。
阮妍妍看過去,他仿佛有千萬句話要對她說,但又仿佛在顧慮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