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得什么東西?”劉培刷的一下站了起來,“不會是情書吧,可以啊你!”
“呵呵。”劉尚不搭理劉培,想要蒙混過關,然而劉培還是在劉尚放松的那一剎那,直接搶過了劉尚手里的文件。
“嗯,我看看……嗯?知情同意書?你要去……贛南,你瘋了?”作為剛剛高考完的學生,劉培的地理知識還沒完全扔給老師,看向劉尚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這可是自己親哥,于情于理,劉培是不可能同意的。
劉尚卻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伸出手對她說道:“給我。”
“不給,你是不是又想和小時候一樣,自己簽個字就去了?”劉培咬了咬牙,“你考試自己簽名沒關系,但是這個東西,我必須給老媽看。”
“你別鬧!老媽要是看了能讓我去嗎?”劉尚可不認為自己的老媽會有這么寬宏大度。
作為一個護犢子的中年婦女,劉尚的老媽只會把這份同意書給撕了,然后問問劉尚腦子是不是長包。
“那我不管,這事兒太危險了,我不可能見死不救。”劉培仿佛打定主意,劉尚去了就回不來一樣,“我不管,反正這東西看著就透著邪乎,你說這種事兒怎么會輪到你?”
劉培直接將那份同意書塞到了書包里,然后跟沒事兒人一樣,大搖大擺的走了。
搶吧,劉尚是搶不過劉培的。
這家伙雖然跑起來沒自己快,但是人家會喊,會哭。
男生宿舍樓里要是有個女孩哭,那罪過可就大了,劉尚可不想第二天微博上就上熱搜。
而且劉培已經知道了,肯定會告訴老媽,到時候老媽要是跑學校來鬧的話……
“劉尚,怎么了?”李敬澤還打算洗點水果給劉培吃,結果剛提著水果上樓,劉培就走了。
劉尚皺著眉頭,將事情和李敬澤說了一遍。
“你那什么知情同意書還有么?我也想去。”李敬澤說完,剛進門的王崇和宮傲,就如同穿好的糖葫蘆一樣,走了進門。
如果讓劉尚來說的話,他是希望宿舍里的幾個哥們都跟著自己去的。
但是這次的任務是真危險,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馮老師也不會那么激動。
馮老師是鼓勵學生們吃苦的,這一點大一的時候劉尚就知道。
那時候馮老師手底下的導演一班,每天忙的跟狗一樣,每學期都要上交兩份錄制短片,而且還必須超過二十分鐘。
就這二十分鐘,不知道多少人折在了上面,利用的手法還必須是上課的時候教過的。
而這些學生里面,至少一半以上的人,都因為馮老師的關系,到各種劇組之中實習。
至于影視編導班,則更像是放羊,當時班里也就一個李敬澤,積極參與學校里的各種“課余活動”,然后在一年之后成為了一個校內中介。
“我知道你怕出事兒,可是這有什么好怕的?”王崇不以為然,“我也想去,回頭自己簽字不就行了?”
“別鬧,誰都能走,你和宮傲不能走。”劉尚想了想,李敬澤去是可以的,還能幫自己找來一些人。
但是王崇和宮傲就沒必要了。
“一個給我盯好了海外網站的事兒,一個盯好了錢,至于廣告,宮傲這邊和劉穎商量著安排吧。不管我媽怎么說,我肯定是要去的,沒我在其他人也別想去了。”
劉尚是想明白了,反正劉培還算好忽悠,到時候和老媽說清楚,沒什么危險就行了。
畢竟從小到大每年暑假不都簽什么知情同意書么。
其實就是學校甩鍋的一種方式而已。
和宿舍的人商量完,劉尚直接就飯店里跑,如今家里的飯館收入可觀,老爸老媽一般都要忙到晚上十點才會休息。
所以劉培肯定是去小飯店了。
從后門推門而入,劉尚輕車熟路的跑到了廚房,給自己老爸打了個招呼。
“不孝子回來了?”老爸正忙著炒菜,一邊炒菜一邊說道,“快去樓上看看,不行的話我給你簽了。”
“夠仗義,你不怕她和你離婚?”如果不是老爸提起來這件事,劉尚都差點忘了,自己老爸也能簽字……
“怕啥?你又不是去做什么壞事。”劉爸爸想的倒是開闊,“而且你沒了我不是還有個貼心小棉襖呢嗎?要不然我為什么要生個二胎?”
得,還不如不夸呢。
劉尚翻了個白眼,直接往樓上去。
樓上的小包廂里,劉媽媽正在和幾個阿姨打麻將。
劉培就坐在一旁,給劉尚上眼藥。
“媽你別聽她的,她就是怕我不給她拍戲,廣告什么的我都安排好了,而且大一先好好上課,等到了大二再拍不也來得及么?”
“媽,您看他怎么說話呢?我是為了拍戲嗎?”劉培抱著胳膊,“他又不給我多少錢,我還不如上學痛快呢,我這不是擔心……”
畢竟是親哥哥啊,劉尚苦笑,但是這份感動還沒來得及表達出來,就看到老媽丟下了一個發財,然后直接拿過那份知情同意書,大手一揮就簽上了字。
“死不了就行了,我生二胎干嘛使的?”劉媽媽白了劉培一眼,“去,給你哥準備行禮去,他這人丟三落四,你記得多給他帶幾個充電器什么的。”
劉尚拿過那份同意書,仿佛拿過了圣旨一樣。
他當然知道老媽會心疼,這畢竟是自己的骨肉。
可是劉尚要是愿意為國家做點什么,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小事兒,老媽也不會阻攔。
不是兩個孩子的事兒,而是……
“不是說有危險的嘛,你就這么讓你兒子去了啊。”旁邊一個白發的阿姨,上來打了個北風,“要我說啊,我可舍不得,我女兒出國留學我都舍不得的,我跟你講,楓葉國那個氣候啊……”
劉媽媽啪的一聲,推開了麻將,然后將北風放到了自己的牌堆上,霸氣的說道:“胡了!”
“誒呀,這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我兒子又不是上戰場,橫豎只是拍攝記錄片罷了。”劉媽媽心里有數,要是真的有什么危險,就不可能找學生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