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長孫棲遲這話,凌越皇倒是笑了:“遲兒果真是懂事了,還知道關心父皇了。”
說罷,凌越皇又接了一句:“等你的傷養好,就準備上朝。”
長孫棲遲面露錯愕:“父皇?”
“朕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是遲兒,你要知道,你身為我凌越的太子,卻沒有上過一次朝,于情于理,怎樣都說不通。”
“可是……”
長孫棲遲還想再說些什么,被凌越皇直接打斷:“沒有可是,遲兒,朕原本就對你寄予厚望,但是你……”
凌越皇嘆了一聲,又道:“之前的事,朕不愿再提,朕只希望從今往后,你可以負擔起一個太子的職責。”
說著,他側頭看向夏侯嬋媛:“同時,朕也希望夏愛卿可以鞭策太子,不要讓太子再像之前那般胡鬧。”
“臣,遵旨。”
只是這個過程中,長孫棲遲一直緊鎖著眉頭,看起來,對參政格外的排斥。
直到夏侯嬋媛攙扶著長孫棲遲回到他們的營帳,長孫棲遲臉上的不悅和排斥才消失殆盡。
這次,也算得上是因禍得福了。
畢竟一開始,長孫棲遲只打算讓凌越皇對他的看法改變一些,沒想到,他竟然直接讓他上朝參政!
夏侯嬋媛攙扶著長孫棲遲躺下,松了一口氣。
不知為何,跟凌越皇呆在一個營帳中,夏侯嬋媛總有一種呼吸不暢的感覺。
這便是來自帝王的氣場壓力?
可他莫名其妙的給她壓力作甚?
“那老頭子讓孤參政,你身為少師,自然也是要上朝,回去做好準備。”
“殿下,我可不可以不要去上朝?”夏侯嬋媛問道。
“為何?”
長孫棲遲問。
夏侯嬋媛有些猶豫。
她要怎么說?
每日的上朝時間,寅時便要等在午門外,天還沒亮,她就得等在那里,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殿下,反正你也是要去上朝的,你這么聰明,我干脆就在東宮多為你謀劃謀劃,各自分工嘛。”
長孫棲遲挑挑眉:“你的邏輯呢?”
夏侯嬋媛張了張口,還沒來及說什么,長孫棲遲便又道:“你不就是早上懶得起床?說實話又沒人會嘲笑你。”
“……”
長孫棲遲撫了撫傷口位置,還是有些微痛。
“不想去就不去,反正那老頭子也沒有強制你去。”
夏侯嬋媛點了點頭,道:“殿下,那我給你換藥吧?”
長孫棲遲嗯了一聲,躺下了。
換藥過程中,長孫棲遲問道:“你,似乎很喜歡行醫?”
自從去過一次藥營后,她就恨不得日日往藥營跑。
夏侯嬋媛直接點頭:“是啊,如果殿下沒有到遠世谷去,我就想說服師父,讓我出谷行醫了。”
長孫棲遲輕呵一聲,道:“那孤倒是該慶幸,去的及時了。”
“也不能這么說。”夏侯嬋媛將藥粉收起來,拿出布條:“如果殿下沒有去,師父怕是也不會同意我出谷。”
雖然夏侯谷主同意她出谷,一大部分原因是要她找到父母,但是夏侯嬋媛也知道,若來人不是長孫棲遲,不是素兒師叔的獨子,夏侯谷主依舊不會同意她出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