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番？”眼見依然不相信，店鋪里坐著帶著嘟嘟吃早餐的女孩太真實了，如果不是李誠剛剛檢查過冰柜，絕對不會相信，這個女孩不是從冰柜里爬出來的？

“老板，早上好！”楊番微笑。

“嘟嘟？”李誠又盯著嘟嘟，嘟嘟是比自已更早發現楊番的人，應該能給自已一個解釋。

然而，嘟嘟這會只顧自已吃，一只茶葉蛋囫圇塞進嘴里，說話都不方便了。

“吃早飯吧！”楊番拿著包子遞給李誠。

李誠愣愣地接過來，電腦桌上又留下了一個清晰的印跡，李誠不急著吃早飯，而是拿著紙巾反復地擦著那塊放過包子的地方，直到干凈為止。

“……”楊番驚愕，李誠有毛病。

李誠吃著包子，看著吃包子的楊番，突然就產生了一個疑問：紙扎人也需要吃飯嗎？

其實見到紙扎人楊番，李誠的疑問不止一個，還有另一個疑問：紙扎人楊番活了，這到底是自已的功勞，還是秦云亮的功勞？

真實，漂亮，可以以假亂真……

李誠啃著包子，實在忍不住，跑到楊番的身邊，然后抬起沾著油漬的手伸向楊番的臉，果然地捏了一把。

“哎呀，你干什么呀？”楊番不樂意了，果斷甩開李誠的手，自已被捏了一下的臉蛋已經下陷了，到底是紙糊的，回彈能力有限。

一陣恍惚，李誠才醒悟，這依然是個紙扎的人兒，無論怎么變，外表看起來是與真人無異的，這還是他，知道內情的，如果是外人，根本發現不了楊番就是一個紙扎人變的。

“還別說，手感特別好！”李誠嬉笑，毫無覺得尷尬，紙扎人也罷，可是手感也還算真實，雖然與從前的真人缺少點真實的肉感。

紙扎人臉蛋上不僅下陷了，還留下一點油污。

楊番氣不過，但發作不了啊，畢竟寄人籬下，得看人臉色，而不是自已甩臉色給別人看不是。

李誠毫不覺得自已突然變得猥瑣，掐過楊番臉蛋的手遞到了鼻子下，還真別說，隱約好似還有沾染到的體香……

李誠甩甩臉子，這特么跟阿桂有什么區別呢？摸完了比丘尼的光頭，要聞聞手指上的殘留氣息……

“我特么也變成猥瑣大叔了？”李誠呢喃，然后卻又一笑了之。

楊番拍拍自已被李誠捏過的臉蛋，神奇般下陷的一塊又彈了回來，恢復了模樣，只是紙上染到了油漬，這可不是一件容易解決的問題，所以楊番依然氣惱。

楊番空有一副皮囊？且是紙扎人變成的？

問題再次出現在李誠的腦子里，楊番的情況大概如嘟嘟一樣，只有空空如也的皮囊，腹中沒有五臟六肺。

“以后怎么打算？”李誠吃完了包子，只是捏了一把楊番的臉蛋之后，感覺今天的包子特別了一些，特別好吃一些。

“呃……”楊番沉吟，似有莫不開口的地方，盯著李誠，讓李誠越發的心虛，莫不是捏了一把，就要他負責吧？

李誠盯著楊番，就怕楊番到了現在還對自已死纏爛打，可就麻煩了。

“嗯……如果把楊番送給鬼梟，能不能算數呢？會不會因此讓鬼梟大喜，然后給自已一次性續命到百歲呢？”李誠皺眉沉思，想著就能樂半天的事情。

“呃……我想好了，我就在紙扎店里呆著，可以幫你看看店鋪。”楊番沉吟半天，終于說出了自已的打算。

“……”李誠一愣，果真要自已負責了，難得如今這世上，還真有這樣女子，男女授受不親，親了就了負責，是不是對貞節有什么誤會呢？

“姐姐，那你給我買蛋吃……”嘟嘟像極了吃貨，不，他根本就是吃貨，沒等李誠答應，他就已經開了條件。

“當然嘍，姐姐天天給你買蛋吃。”楊番似乎勝利了一樣，至少嘟嘟是愿意接納自已的，而嘟嘟與李誠的關系如同父子，相依為命的關系。

李誠苦惱，但轉念一想，這樣也挻好的，正愁著開銷的問題，如果有楊番坐鎮扎紙店，那扎紙店的營業時間就可以延長，從概率學上來說，這對扎紙店的營業額是有幫助的。

“那好吧，不過沒工資的。”李誠答應是答應了，但得有條件，而且一個紙扎人，要什么工資呢，衣服都可以省的。

不對，楊番身上穿的是她自已的衣服，那套在雨夜里濕透的衣服，不過已經干了。

“行，我同意！”楊番爽快答應了。

而李誠聽了，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條件是不是開得太隨意了，要不要定個每日銷售額什么的。

“你吃了飯，然后怎么消化呢？”李誠好奇，這個問題不但在楊番身上可能出現麻煩，在嘟嘟的身上也一樣，這個問題不急著解決，但應當有心理準備，只進不出，終究有一天會被撐死。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要不要我帶你去衛生間了解一下。”楊番皺眉疑惑，李誠這是不是管得多余了。

一想到，去衛生間了解，那肯定得寬衣解帶，李誠就暗自激動。

李誠還不知道，一個紙扎人脫光了之后，會是什么樣子的，沒見過，就是好奇，別多想。

“那就不必了吧！”李誠到底還是個正常人，那怕有那么一點點的猥瑣，也只能在暗地里猥瑣，表面形象依然得保留著，而且王妧尸骨未寒呢！

“話說，你除了會看看店鋪，還能干什么呢？”李誠于是又好奇了，總不能只會看店鋪，其他什么都不會，比如做飯洗衣什么的。

“暫時，只能看店，其他不管。”楊番也不客氣，既然淪落到被人使喚，那就應當誠實些。

李誠頭疼，但細分析楊番的話，是她不管，而不是不會。

時間問題，或許只存殘魂的原因，又或許需要適應新紙扎人的原因。

嘟嘟吃完了，自顧自到制作間去玩了，李誠也不想杵在店鋪里，這樣的店鋪沒必要兩個人一起看著，就上樓休息。

有了紙扎人楊番之后，李誠可以省下好些時間，白天可以多休息，到了晚上更有精神去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