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東京火海
- 日月刀劍
- 朝歌star
- 2039字
- 2019-07-13 14:30:00
“嘻嘻,你猜對啦,有獎勵喲。”暗影里的聲音似乎很是歡喜。
陰影一邊說著,一邊又剝開了快糖紙,輕悄悄地吃下去。
“咯。”陰影不知從什么地方再次抓出三顆方糖,朝著林雪他們扔了過去,“獎勵你們了。”
三顆方糖像是在水里沒有遇到任何的阻力,劃出了三條優美的弧線而來。
可林雪忽然眼神一變,她從水中感受到了一股迎面而來的危機。月魄劍再度自發而返,倏地越過水殼,回歸月魄石內。
月魄石光芒一亮,整個水殼發出呲呲的響聲,將飛來的三顆方糖牢牢地抗拒在外。
那三顆方糖的表面漸漸地飄出一縷一縷的黑氣,方糖隱隱間竟然化作了三把銳利的黑色小刀,無形的劍氣生生在割據水罩,可似乎水罩猶如堅硬的龜殼般,直到黑氣熄滅,小刀泯滅于升起的水沫里,它依然不動如山。
“看來不喜歡我的禮物啊。”那聲音像是有些失落。
“妖刀鬼徹。”楚北慕忽地道,如果剛才他只是猜測,那么現在他幾乎已經是篤定了。
傳說中的東京妖刀,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劍內居住著一個邪惡的劍靈,能夠侵蝕人的思想。每一代之主都因為無法駕馭其中的邪靈而被其吞噬,死于非命。但楚北慕清楚,在三年前,東京出現過一次奇怪的律動,那一夜,不少人離奇而亡。他前往東京暗中調查,搜尋到無數線索的矛頭都指向了一個古怪的傳說,鬼徹妖刀。可是黑暗里似乎總有一絲阻力,不停地干擾他,真相越來越近,可迷霧也越來越大,最終他才不得已而終止了那次行動。
“那你怎么肯定我是鬼徹呢?”黑暗里陰影幽幽地問。
“我是用刀的人。”楚北慕說,“我能感覺到,你身上有一股刀意,與五年前那道如出一轍。”
“五年前。”陰影的聲音忽然一變,“不,不是我。”
“你忘記了嗎,五年前我們交過一次手,就在你殺了那些人要離去的時候。多么鋒利的刀刃。”楚北慕嘆道,“吸噬人的精氣而獲取力量,又如此強悍,很難不讓人聯想到屬于東京的一個傳說,妖刀鬼徹。”
“事實上,的確如此。傳說鬼徹必須要吸納人世的陽氣才能繼續生存,因此每隔百年必須重新出世一次。之后我便在聯盟搜尋這些隱秘,果然不出我所料,每百年,東京的夜晚總會有許多人離奇死去,而時間上,大致也是吻合的。”
“你,我想起來了。”鬼徹驚呼,“你是那把太陽。”
“不,不。”陰影的聲音又變了,它不停念著,“那不是我,不是我。”
“鬼徹?”蕭子明盯著前面,除了那個似乎被操縱的潛水服男子外,再無一物,可那里卻有另外一種聲音。要不是楚北慕提起,蕭子明都不知道有鬼徹,甚至連鬼徹的傳說都沒聽說過。
“不。”那陰影卻厲聲反駁,“我不是鬼徹,我不是他,我沒殺人,不,不是我。”
······
黑色的暴雨擊打在海面上,發出噼里啪啦的巨響。
潛龍座騰空于遙遠的天空,在天幕里如同一個巨大的浮空陸地,邊緣投射出無窮無際的光芒,重新照亮了黑暗里的東京。
然而當東京的全貌真正被照清楚后,才發現那座城市已經陷入了無邊的烈火里。
貪狼星艦的下落根本無從阻止,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裹挾著嶸沙二號的發作機墜入東京城,火焰像夭矯的火龍瞬間橫貫整個城市,地下的房棟和半空的堡壘在火光里燃燒,焦黑的混凝土紛紛崩塌。
潛龍座的陸地面上不斷起起降降著施救機。無數架施救機也來回的從潛龍座飛往東京城,從東京城飛往潛龍座。
黑衣人領頭者站在潛龍座的高塔上,俯首著東京城和下方的海域,面色微是焦急。
“這一次,為了海下的神秘能量,看來貪狼星已經是破斧一戰了。”領頭者身后的一個黑衣人道。
“沒想到嶸沙二號爆炸的力量竟然如此之大,竟然連天啟的屏障也能炸開。”領頭者哀傷地閉上眼睛,“天啟東京……是我們疏忽了,能聯系到執行長了嗎?”
“未能。”后邊的黑衣人搖頭,旋即低下了腦袋,恐怕執行長在黑暗的海底也遇到了意外。
“那搜尋到貪狼星左使了嗎?”領頭者問。不過他知道他是多此一問,這一次,黑衣人,聯盟,慘敗,連重城之一的天啟城都沒能保住。
······
貪狼星左使,蘇凱。沒想到他此刻已經站在東京海域的一顆浮海礁石上,默默地抬頭望著天空燃燒的東京城。
天啟東京已經……毀了吧。
他低頭看海,過了半響,蘇凱的身體表面重新漸漸地浮現出那件異能水胄。
他一躍跳進了那片漆黑的海洋里。
綠幽色的甲胄在海底像是漂浮的幽靈,以左使為中心,五十米以內竟然沒有一只魚敢闖進來。
忽然,他站在一顆海下巖石的上方,抬起手掌看了看。
他的手掌上刻了一把黑刀的記號,再看看巖石上,赫然也刻著那相同的黑刀。
“出來吧。”左使對著漆黑的海水冷冷地開口。
“呵呵,貪狼星的左使果然守時。”
前方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個穿著水下作戰服的身影,他的腰間別著一把黑色的刀鞘,刀鞘縫隙中時而涌動出白色的水沫。
蘇凱一躬,“部長大人,很久不見,還請多多關照,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
軍事部部長小島野夫也微微一鞠,然后抬起眼睛直視著左使。
“但愿貪狼星能遵守諾言吧。”小島野夫淡淡開口。
蘇凱微微一笑,他聽出了小島野夫口中的一絲威脅,可什么都沒有說。
“似乎我們的領袖還活著。”小島野夫忽地說,饒有興致地看著左使蘇凱。
“日冕刀?”蘇凱瞇了瞇眼睛,忽然之間想到了上次在嶸都的那個人。
“如果他回來了,那就再死去一次吧。”
“一切,已經不是那時候那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