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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信不能弄死那個(gè)小賤人

明知自己斗它不過,夏雨念顧不得求救,連地上血衣包裹的草藥也顧不得拿便起身用盡全力的奔跑。

雖說修為低,但終究是比她過去跑起來輕松了不少,有些腳下生風(fēng),身懷絕技的錯(cuò)覺。

身后已然沒了那契約獸追趕的聲響,但夏雨念還在一刻不停地奔跑著。

也不知跑了多久,夏雨念才在一顆樹下停了下來。

“呼~”

想著終于甩開了那契約獸,夏雨念吐了大大的一口濁氣。

若是方才再晚一些,她怕是就成了那契約獸的晚飯了罷。

好在從前有過鍛煉,這樣的長跑并不是問題,而那契約獸也對她沒多大興趣。

可正當(dāng)她慶幸自己撿回一條命時(shí),一股強(qiáng)有力的勁道從她身后忽的將她推倒在了遍地的落葉的地上。

“吼~吼~”

震耳欲聾的嘶吼從她的背后傳來,不須夏雨念多想便知是方才那契約獸。

可它好像并不著急享用了她,而是松開了她,逼她逃跑,然后再捉住,再放走,再……

往復(fù)下來,夏雨念的體力已經(jīng)消耗的差不多了,而她也明白了,這契約獸是在于自己玩貓捉老鼠的游戲,而自己恰好是那只不慎被貓捉到的老鼠。

終究人的體力是有限的,加之明知會(huì)被捉,夏雨念這次被放開后便不再有動(dòng)作了。

“吼吼~”

那契約獸不滿的用爪子抓了抓夏雨念的腰間,示意她快些跑,可夏雨念并不打算配合它。

長期的奔跑讓她身上部分傷口已經(jīng)開裂,正透著衣服,絲絲的滲著血。

那契約獸看她怎么也不肯配合,失去了耐心,一爪將她從地上甩到了不遠(yuǎn)處的樹干上。

“噗~”摔落在地上的夏雨念吐了一口血,更是沒了反抗的力氣。

鉆心的痛從背部蔓延開來,口中滿是鐵銹般的血腥味,夏雨念覺得自己這次真是在劫難逃了。

既然躲不過,只有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的反抗。

夏雨念在掌心凝聚出魂力,將它投向那契約獸。

微弱的魂力光芒暗淡,一幅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試稿不像它主人的風(fēng)格。

那契約獸輕視的看著朝自己飛過來的光球,不屑的情緒外顯于形,即使是身為人類的夏雨念也可以輕易察覺。

它舉起它雪白的爪子,揮向那它不屑一顧的光球,卻并沒有看到那被它擊碎,反而在它掌心炸開了。

夏雨念就是想借助那契約獸的大意和輕視來攻擊它,可這也激怒了它。

只見那契約獸龐大的身軀猛的向夏雨念撲了過來,鋒利的牙齒泛著寒光。

這次真的沒救了。

夏雨念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到來,然而卻遲遲沒有感受到疼痛。

有些不敢相信的睜開眼睛,那契約獸兇神惡煞的臉就停留在她的面前,眸中卻不再是殺氣,而是死亡前的恐懼。

“嘭”地一聲,那契約獸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喉間是還沒來的及發(fā)出的哀嚎。

“大姐姐,你還好吧?”

聲音是從方才契約獸身后的方向傳來的,看過去,正站著一個(gè)七八歲的孩童。

陽光照耀在他有些嬰兒肥的面孔,上面是天使般的笑容,但夏雨念清楚,他絕非善類。

“還好,謝謝你。”

夏雨念有些艱難的從地面爬起來,理了理自己凌亂的衣裳,不太自然的勾起嘴角,她已經(jīng)太久沒笑了。

看著衣角被那契約獸抓破的裂縫,這最后一身衣服怕也穿不久了。

那孩子沒有在意她笑容的僵硬,依然笑著,“姐姐不用言謝,只是頭中級的契約獸罷了。”

說罷,還擺出一幅滿不在乎的樣子,像是在證明自己說的話。

只是中級,這句話直直刺進(jìn)了夏雨念的心。

她在這中級契約獸面前幾乎沒有反抗之力,而一個(gè)只有自己一半大的孩子卻能說的這么淡然,這讓她情何以堪?

那孩子將小手伸進(jìn)衣袖里拿了什么,一臉糾結(jié)的攥著,但還是將手遞到了夏雨念面前。

“這個(gè)給你,吃下去你的傷就沒事了。”

那手心靜靜躺著的,正是一粒金黃色的丹藥,從光澤和氣味來說,應(yīng)是上品。

“這太貴重了,你還是收回去吧。”夏雨念皺了皺柳眉說道。

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傳說中的丹藥,但夏雨念對丹藥的珍貴性還是有所了解的。加之那男孩流露出的不舍,這丹藥的珍貴可想而知。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那男孩將丹藥塞進(jìn)了夏雨念的口,小聲說道:“要不然回去鳳又要念叨吾了。”

那丹藥入口即化,帶著些清涼涌進(jìn)了夏雨念的身體,但從身子中穿向七經(jīng)八脈的卻是帶著強(qiáng)大魂力的暖流。

夏雨念敏銳的捕捉到了他說的那個(gè)“吾”,更加確定這出現(xiàn)在荒山野嶺的男孩不簡單。

“什么?”

“沒什么,將來記得把丹藥還給我就是了。”

“好,一定還你。”

看那男孩一臉肉疼的表情,夏雨念笑著應(yīng)下。

這才幾個(gè)呼吸的時(shí)間,她已經(jīng)覺著身上的傷好了大半,這樣好的藥,自然是要還的。

“這是姐姐你的包袱,吾,不,我走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承諾不知男孩從哪里拿出了夏雨念方才逃跑時(shí)丟下的包袱,丟給了夏雨念。

話音未落,人以不見了蹤影。

夏雨念看著他方才站立的地方,深刻感覺到了她在這個(gè)大陸的渺小。她甚至看不到那孩子是如何離開的。

打開那血衣做得包袱,夏雨念發(fā)覺里面多了幾味高級的草藥,還是帶著培土的。

既然有人要幫她,她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活動(dòng)了下已然痊愈的身子,夏雨念拉著那死了的契約獸的尸體,慢悠悠的下了山。

皮可以賣,緩和她身無分文的窘迫;肉還可以食用,解她目前饑餓的問題;骨可以做一把骨刀,防身;羽毛也可以留著……

雖說想是這么想的,但真正實(shí)施起來,卻并不容易。

皮和肉還好說,但是羽毛和內(nèi)臟卻是極為難辦的,即使它身體還是軟的,給夏雨念節(jié)省了不少是時(shí)間,但還是讓她忙活了三柱香的時(shí)辰。

而沒有真正離開的男孩在暗處抹了一把冷汗,才悄悄地離開。

沒有現(xiàn)代打火機(jī)之類的生火的工具,夏雨念只好采用最原始的辦法,鉆木取火。

這次順利了不少,夏雨念的小手被木棍磨的生疼時(shí),火星出現(xiàn)在了她的視線。

加緊了來回摩擦的速度,不知過了多久,赤色的火苗終于在木棍上調(diào)皮的舞蹈了起來。

給火上添了把柴,夏雨念將事先處切好的串在木簽子上的肉擺了上去。

油脂沸騰的滋滋聲成了夏雨念耳中最動(dòng)聽的音樂,這是她在這里即將吃的第一頓餐。

不過她也不是就這樣閑著,一邊烤著肉,她還空出了手將自己需要的藥草和那幾株還帶著培土的分了出來。

剩下的和契約獸的皮放在一起,想著用過飯后去賣掉。

正在她盤算著在這陌生的地界該如何時(shí),烤肉的香味迷惑了她的思想。

雖說并不是太過饑餓,夏雨念還是將烤好的肉吃了個(gè)干凈。

即便這肉沒有放任何調(diào)料,但是夏雨念看來這已經(jīng)是很不錯(cuò)的了。

皇城集市的一角,

商販人拼命的吆喝,主動(dòng)穿梭在人群間尋找買主。

畢竟是皇城,一條街下來幾乎囊括了所有夏雨念想得到、想不到的大小物件。

夏雨念目標(biāo)明確的進(jìn)了一家藥房,打算在這里賣掉那些多余的藥材。

然想不到的是那老板的勢利眼,見夏雨念這一身破爛不堪的衣服,問也不問便對她吼道:

“該死的叫花子,快給老子滾出去,這里哪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說罷,還抄起身旁的木板,一幅夏子雨不走遍會(huì)挨板子的架勢。

“我是來賣藥的。”

對這人,夏雨念也是不愿多說的,若不是這家收藥草的價(jià)碼比別家高,她早就走了。

將有些沉重的包袱扔在了那老板面前的柜臺上,夏雨念臉色已然不太好了。

怕是被包袱上得血嚇到了,那老板打開包袱的手有些抖。

匆匆的看了眼包袱中的藥材,那老板打著冷顫比了個(gè)三。

“三千文?”夏雨念不悅的問道。

若是說她差點(diǎn)丟了性命換來的藥材只值這個(gè)價(jià),她也就后悔自己的冒險(xiǎn)了。

“三……三兩,銀子。”

那老板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一個(gè)賠本的價(jià)格。不說別的,就那血衣給他的震撼就足夠他做出決定了

誰知道那血衣是哪里來的,若是這人殺了人,那他這樣的市井小民怎么得罪的起啊?倒不如破財(cái)消災(zāi),給她一個(gè)高一些的價(jià)格,打發(fā)了的好。

念此,那老板忙從柜臺里拿出銀子,顫巍巍的遞給了夏雨念。

接過那銀子,夏雨念說了句:“多謝,有錢了自會(huì)還你。”便離開了。

她倒是知道這些藥材倒值不了這些錢,但看那藥老板的臉色就知道他想了什么。

但是她沒有時(shí)間解釋,只有待下次了。

她在那破屋附近抓到的丫鬟說她是宰相府的小姐,那她離開久了就可能被發(fā)現(xiàn),還是早些回去的好。

那藥老板見夏雨念走了,才軟倒在了柜臺后的木椅上。

保佑這樣的人不要再來光顧他的小店了,不然他就真的做不下去了。

在集市里匆匆的買了些日常用品和衣服,夏雨念才悄悄地回了自己那破爛不堪的院落。

算下來還剩下一兩多的銀子,夏雨念小心的藏了起來。雖說不多,但儲備些銀子終究是好的。

除了藏錢,她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用買來的鹽將剩下的肉腌制,打掃干凈院落,修補(bǔ)屋頂和窗等等。

等她終于收拾好她的臨時(shí)居所時(shí),天已然快黑了。

用從集市上買來的火折子點(diǎn)起火來,夏雨念坐在小院里又吃起了烤肉。

多了些調(diào)料,肉的味道已然好了許多。

沒有出門前那么狼吞虎咽,細(xì)細(xì)品下來,她竟然覺得這肉比從前自己吃的那些肉好的多,不管是肉質(zhì)還是別的。

不光如此,她還能感覺得到有一股暖流隨著肉在她體內(nèi)流動(dòng)。吃東西長修為,這倒是不錯(cuò)的選擇。

酒未足,飯已飽。

也許是今天發(fā)生了太多事累壞了,躺在篝火旁的夏雨念很快就睡了過去。

火紅的的身影從群山之中飛來,真是白日里那男孩。

悠悠的落在夏雨念的身邊,男孩看著她,忍不住抱怨道:

“就這么不會(huì)照顧自己,也不怕被野外的契約獸吃了,真不知道鳳看上了你哪里。”

說罷,卻還是到夏雨念的小破屋里拿了床被子給她蓋上。

怕院間那火熄滅,那男孩還特意添了把柴,鼓起了腮幫子。

紅色的火焰從他小小的口中噴薄而出,直沖向了那篝火。像是被注入了靈魂,篝火瞬間明亮了不少,在夜空下苒苒起舞。

男孩又念了些什么,才點(diǎn)點(diǎn)頭,滿意的飛身離去。

次日,太陽照舊從山的另一邊爬起,把陽光撒向眾生,自然也包括夏雨念。

然這并沒有叫醒她,而是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將她吵醒了。

“開門開門,快給我開門,你這個(gè)狗雜種,都什么時(shí)辰了還在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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