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再遇
- 玄然
- 濁潦
- 1507字
- 2019-05-12 00:48:10
一轉眼已是十年玄然還是和尚,歷經時光的打磨當年瀟灑的和尚變得沉穩,有種歷經滄桑之感。
都說三十而立,玄然三十多歲了,卻還是有些茫然,玄然慧根不錯,只是似乎受不了寺院的清凈,依舊還是割舍不下紅塵的喧囂。每次受傷玄然總是喜歡躲在寺廟里悟禪。許是在祈求佛祖的庇護吧。
一間禪房一張木桌一卷經書一位和尚。
也只有受傷后玄然才會如此安靜的在寺院里參禪悟佛,翻譯梵文撰寫經書。
這些年玄然遇見了太多紅塵女子,負了太多的女子,華麗的相遇倉皇的逃離。佛給了他心靈的安慰,也給了他逃避的理由。
又是一年寒冬,玄然踏出寺院開啟了有一次的紅塵之旅,寺院的清冷終是留不住他。
這一次玄然病了病的很重。
友人為他請來了大夫,醫生叮囑他切記好生養著忌口別留下病根,友人細心的照料著他。
玄然病了也不安分,大雪天非要出去走,友人看也看不住。也不知為何他床底下藏有酒和一只燒雞。
“你這瘋和尚!”
好不容易病情好轉了但是被他自己折騰的現在躺床上若不是還有著細微的呼吸都覺得他死了。友人看著眼前之景氣不打一處來,一邊罵著玄然一邊問著大夫玄然的情況。
友人在玄然床前守了整整一晚,第二天玄然突然醒了過來,精神抖擻似乎昨晚什么事都沒發上過。
友人與玄然吵了一架,滿口數落著玄然為何不知好好照顧自己,作賤自己。玄然說著人生在世不過寥寥幾載為何不能隨心所欲的活著。
在友人硬逼的情況下玄然養了一個冬天的病,但是由于玄然養病不安分烙下了病根。春日一到玄然鬧著要走,友人沒說什么與他喝了一場送別酒,友人知道自己無法留住玄然。
春日總是給人一種生機勃勃之感。桃花潭水深千尺,楊柳拂堤二月春。
玄然踏上了自己的旅途,揚州是個好地方,景美人更美。
玄然還是像當初一樣尋花問柳訪名山名水。他從未為將妓女看輕過,在他眼中眾生平等。他喜歡與妓女論道傾吐心聲,她們總是以她們的溫柔撫慰玄然的傷口。只是當她們鼓起勇氣向玄然表白之時玄然總是倉皇逃離再也為回去過。就如當年墨荷之事一樣。只是這次他卻重回了揚州。
春日總少不了雨季,春日的雨季總是別有一番風味,所有人都在屋里避雨唯有他在雨中散步,走著走著他倒在了大街上病又犯了,這個春日的雨季他無法欣賞到了。
一位少婦撐著雨傘在他身邊止住了腳步。
“小和尚。”
聲音帶著顫抖哽咽,雨傘從手中滑落。這么多年了以為心早已波瀾不驚,在此見到眼前之人心卻猛地抽痛。
墨荷趕忙將玄然帶回宅子為他擦拭熬藥守在床前。
不知過了多久玄然醒了,緩緩睜開眼睛。
“小——”小字才發出半個音節墨荷慌忙把字咽下去:“師父醒了。”
玄然神識慢慢清醒做起行禮:“多謝女菩薩。”
墨荷讓她先好好養病說罷走出去為玄然盛藥。
“娘親。”稚嫩的孩童的讀完私塾回來撲倒墨荷懷里。
墨荷有了孩子,越加蒼老了,但是身上的氣質卻是半分未減。
“怎么有股藥味。”孩童急忙檢查著墨荷:“娘親病了嗎?”
墨荷摸了摸孩童的頭:“不是娘親是有位師父病了。”
墨荷盛好藥端到玄然面前,孩童跟在墨荷后面。打量著玄然說道:“你就是娘親說的師父?”
聽到娘親二字玄然這才意識到墨荷早已嫁人,看著眼前之人鬢角有了銀絲,當年凝脂一樣的肌膚已是發黃褶皺。
“師父趕緊成熱把藥喝了吧冷了就不好了。”
墨荷之話拉回了玄然的思緒方覺失禮。
玄然住了幾日便告辭離開了,墨荷看著遠去的玄然想著想過無數遍的問題。
如若當年沒有像玄然坦露心悸,是否玄然就不會離開。
或許無論表白與否離開是注定要的結局,他是身是紅塵浪蕩之客,注定無法在一個地方安身。
后來玄然圓寂了,死前他似乎看到了佛祖,他肅然起敬頂禮佛足。
有人說他是病死的有人說他是自殺的真正的死因只有他自己知道吧。他死后墳墓就在一代名妓的旁邊,是妓女們出錢安葬的,不知是她們刻意選此地還是無意間的舉動,無論怎么樣也算不虛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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