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悅安把自己的半玉收好道：“正是因為心心念念，所以——子玉，答應我，不要查?！?

慕悅安看著悅萱繼續道：“也不要讓別人查這件事?！?

悅萱晃了晃手中半玉道：“那……這該怎么辦？”

“放回原來的地方?！?

“那……要派人看著嗎？”

“不用。”

“可若是被別人……”

慕悅安食指輕抵紅唇道：“好啦，子玉——再不放回去，失主該著急了?！?

「奇怪，不過……這倒更省事了?！?

悅萱想著，心里卻沒半點的輕松。

……

“唔，子玉來了。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

“過來?！蹦綈偘渤辛苏惺值溃骸袄Р焕В俊?

悅萱坐過來道：“不困?！?

慕悅安依舊躺著：“快過生辰了，有沒有什么想要的？”

“……沒有吧?！?

“唔，那就不好辦了?！?

“太子妃呢？想要什么？”

“嗯……諸如體驗普通有錢人的一生吧。”

悅萱脫了外衣，也躺下道：“那公主她們就不會和太子妃有任何關系了?！?

“也許不相遇才是最好的。”

“……那子玉呢。”

慕悅安輕笑：“子玉啊，子玉算是現在我唯一能說說話的人吧。曾經身邊倒是有不少——夫子、阿母、玥玥、……現在身邊也有很多人，我啊，一直都很幸福呢?！?

“這樣啊，那子玉也有很多很多喜歡的人，也很幸福?！?

“那，里面有沒有我？”

“有?！?

“子玉，呆在我身邊會覺得無趣嗎？”

“不會。太子妃呢？”

“子玉，可以不這么稱呼我嗎？”

與夜幕相似的不止黑暗，還有沉寂。

“我有些困倦了，歇吧?！?

“悅安……不喜歡做太子妃？”少女細小的聲音如懸崖上的小溪，細小、平緩的流淌著，落下時卻激起層層漣漪。

“不討厭，許多人都想要的東西很少會讓人討厭吧。比如說錢財。”

“悅安這樣的人，不會被錢財所困吧?！?

慕悅安微愣，摸了摸她的腦袋道：“好啦，快睡吧，小孩子要早睡?！?

〔小孩子嗎？再長大一歲就不是小孩子了、嗎？〕

……

“太子妃，那花林好看?！?

“別過去?！?

“嗯？”

“剛下了雨，鞋子會染上泥草，林子里飛蟲多?！?

“唔，難怪太子妃賞景都坐在遠處的?！?

“只是不想動罷了?！?

悅萱失聲輕笑

慕悅安輕拍身旁道：“坐會?！?

悅萱坐下道：“那太子妃還特意出來賞景？”

“誠然，太子府待著無趣，與這賞景卻也沒差。”

“那，要回去嗎？”

慕悅安搖了搖頭，道：“再坐回吧，子玉若覺著無趣，就先回府吧?！?

悅萱拿起塊糕點道：“無妨。太子妃可要嘗嘗？這糕點可與往日不同?！?

慕悅安咬了一口，良久道：“我做的?！?

“太子妃做的？何時？”

“子玉今早出去辦事時，一個人有些無趣，就做了些糕點?！?

“就這些？”

“就兩人，多了也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