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奉天家之赦,你小子莫要多管閑事!”
上官冶行一禮道:“既是圣上旨意,吾無異意。”
蕭公公輕哼一聲,帶著綢緞離開了。若不是見那小子衣料不錯,怕是那家大臣之子,他才不會就這么算了。
賣綢緞人搖了搖頭,垂著頭,收著攤:這年頭是過不好了。
上官冶走近,掏出三十兩放入籃車中:“怎這般早便收了攤?”
“這……公子……”
上官冶悄聲道:“吾乃圣上派下來視察的,明個便把此人上報圣上,但此時不便讓他人知曉吾的身份。”
慕悅安高聲道:“我家夫君問你話,為何不作答?”
“小人的貨物都被剛剛那公公賣去了,再無物可賣,不收了攤做何去?”
上官冶:“那你今日身上之得這幾個銅錢,再無其他?”
“誠然誠然。”
上官冶轉(zhuǎn)身離去:“執(zhí)帚,今日這也無逛頭,不去回去早歇了?”
慕悅安:“自是聽從夫君。”
“太子妃剛剛怎如此配合?”
“太子為民,這民間講著個夫唱婦隨,自當如此。”
“那蕭公公怕是不知全公公之前是如何革職的,剛上任就敢如此行事。”
“那三十兩銀錢可不只買幾匹綢緞,太子好闊綽。”
“想來他們也不只此一回,這三十兩怕是不夠。只希望莫被賊人盯上。”
太子府,上官冶一邊脫外衣一邊道:“太子妃早些歇息。”接著便去沐浴了。
慕悅安端坐在椅子上,過了會拿出袖子里的家書展開來看:
“悅安,聽到你大婚,三哥實屬高興。太子府的日子過的可還舒坦?
以前你便常常看那詩書,若是覺得膩,三哥托人帶些藥理的書捎給你,可好?
悅安聰慧,若是看了書有何不懂的,可以問三個,這藥理之類的可比詩經(jīng)有趣多了!
想必父親還為何你說,就讓三哥來介紹下。青兒,你三嫂!
青兒常聽我講起你,有機會便引你們見下,她自幼便喜書,可惜家境貧寒,也看不得多少,小妹你該會喜歡的。
那太子對你可好?若有人欺負你,只管跟爹爹和大哥說,他們?nèi)舨还埽愀缰ㄒ宦暎缌ⅠR回京,把他小子打上一頓!
記得要開心些,在府里你便常是那樣。小妹的眸子很好看,像天上的星河一樣,可是它總帶著抹幽寂,希望東宮那位能使那抹幽寂消散。”
“太子妃在看什么如此高興?”
慕悅安收了家書,也收起眉眼的笑意道:“家書罷了。”
上官冶點了點頭道:“太子妃還是快快沐浴吧。”說著他便躺床上去了。
……
“昨個圣上抉擇,東上,而北渠新登基的皇帝不戰(zhàn)而降,已向西楚俯首稱臣。”
慕悅安放下手中書卷道:“太子早日喚悅安來書房原是為討論政事?”
“太子妃聰慧,只是不曾有機會接觸這些,為臣,你以后終歸要輔佐吾,為私,且不說煙兒曾囑咐吾,你也該幫襯吾。”
慕悅安繼續(xù)看書道:“那太子對此有何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