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師弟,那老道士怎么臉上全是唇印?。”
江流掀開香房的幔帳,朝外小心地看了看,確定老道士已經走遠,擠眉弄眼地對著一個小和尚笑道:“那女詭異不講規矩,上來就褪去輕紗,跳了支霓裳羽衣,老道士當時就看呆了,鼻血冒出兩寸長,一拳就被那白衣詭異打趴在地上。幸虧我身上的舍利顯靈,嚇得那詭異退后了一步,才給了那老道士擊退它的機會。”
小和尚聽得女詭異逃走,也樂呵了兩句,只是聽到舍利,臉上的表情,像是白霜打了茄子一臉愁容,“師弟,我們扒了三代祖師棺材,偷了他老人家的舍利子,主持找到我們怎么辦?”
江流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見江流不說話,小和尚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江流,試探著說了一句,“師弟,要不我們回寺里,把舍利子還回去,興許主持不會罰我們。”
江流蹬了一眼小和尚,又想到對方和自己一樣是個可憐的老實人,嘆了一口氣,“師兄,寺里被主持煉成護法金剛尸的師兄們慘不慘?
小和尚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三界不收,六識不明。形存神失,天怒人怨。”
“慘,這世上沒有比這更慘的了。”
看著小和尚的反應,江流滿意地點點頭,“師兄要是有人搶了你的齋飯,還挖了你老祖宗的棺材,揚了他的骨灰,奪了你的家產,你肯放過他嗎?”
小和尚搖搖頭。
江流拋了拋手中熒亮的舍利子,樂道:“那主持憑什么放過你,憑你挖了人家老祖宗的棺材,揚了?”
“你……”小和尚氣的直蹬眼。
“無量天尊,不曾想兩位居士深得我道門三妙,有道尊之資。”
不知何時回來的老道士打了個稽首,笑吟吟地看著二人。
老道士臉上的青腫已不見蹤影,身上披著的道袍也換了一身新,配上那股道士獨有的氣質,倒是有一番得道高人的范頭。
江流看出了這道士的不簡單,連忙收了先前面那副不正經的態度,“老道長,何為三妙天師之資?”
老道士單手掐了個手印,“居士有救世天師心腸,連已經死了幾百年的老魔也要挖出來,揚其骨灰,送往西天極樂凈土,此為一妙。”
江流臉色一變。
“居士欺師滅祖,心里想著嘴里念叨著要把那殺僧抽筋扒皮,奉上一把足夠鋒利的刀,就有立地殺人的念力,此為第二妙。”
江流的臉黑了下來。
“居士心中色欲無量,方才老道見了那霓裳羽衣女,也不免起了魔念。居士卻不為所動,非得是看過千百人的身子,方能氣定神閑地評頭論足,此為第三妙。”
“居士具此三妙,當入我道門苦修道法百載,勤弟子之禮,可得天師尊位。”
老道士說完,江流臉徹底黑了。
這話不是什么好話,這道士似乎也不是什么良善。
也不知是不是江流眼花,一個披著道袍的老魔頭正在給自己洗腦。
不要九九八,只要八八八,吹簫童子帶回家。
想到這,江流立馬拒絕,“不去。”
老道士捋了一把胡子,“入我門下,老道包你入門三十年可學我宗的無上絕學。”
“三十年?”江流臉色一滯,也學著老道士捋了捋不存在的胡子。
老道士見江流臉色不對勁,也知道面前人不好忽悠,下一秒就附在江流的耳旁神秘兮兮道:“學了包分配道侶。”
江流聽到道侶二字,立即打起精神來,雙眼放光,拉著老道士的肩膀親切道:“師尊,入門就有道侶?”
“入門就有道侶。”老道士大氣地拍了拍胸膛。
江流看了一眼小和尚的九個香疤,遲疑地又問了一遍,“入門真有道侶?”
老道士咧嘴一笑,“入門自然有道侶。”
想到自己十二年義務教育都沒分到女朋友,這才入門就要分配僧侶,江流眉開眼笑起來。
小和尚見兩人在笑,也跟著笑了起來。
“江流徒兒,你且看。”老道士掀起道袍,露出左腿,上面有一個的鮮紅唇印。
江流愕然。
老道士老臉一紅,尷尬地笑了兩句,把露出的腿換做另一支。
江流的目光看去,只見老道士右腿上一層木
嚴肅地說道:“那詭異看著年輕,實則是一老寇,已經活了幾百歲,修行界中人都叫她天山童姥。
江流面色一異,“不知師尊名緯?”
老道士捋了一把胡子,笑道:“丁春秋。”
江流接著問道:“那我派的名字是不是喚作星宿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