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常魚眼里開始有畫面的時候,都是伴隨著不停“晃動”的墻壁,以及腦海中響起的像是在不停地呼喚著我的名字的老媽的聲音,更多的時候我都會裝作什么都沒聽到,然后以非常熟練的速度再補一覺,當然…今天也不例外——
因為…我只是條咸魚,為什么老媽還天天要我早起,明明現(xiàn)在都不需要在忙活生計了。
雖然如此,但是…
沒錯,我就是那種它魚口中明明已經(jīng)長大成魚了,應該自力更生的“社會魚”才對,最后卻毫無廉恥的成為了只能依靠父母養(yǎng)活的“家蹲魚”。
如果你一定要問我這其中的理由嘛,倒也不是不能說。
其實…在我們魚類的世界里,“上岸”是一個成功者的象征,幾乎所有的魚都在夢寐以求著這件事,因為“上岸”除了可以脫離海洋之中殘酷的生存環(huán)境以外,還能讓你少奮斗數(shù)年的時間,就能走上魚生的巔峰,因為上岸是有包分配的福利的,穩(wěn)定的工作、不會被強占的房子、“出行車夫”等等一應俱全、但是可惜的是,由于福利太過優(yōu)厚,名額又少,而且同一家魚只有一次申請“上岸”的機會,所以有很多魚父魚母為此都會選擇拋棄還未成年的魚苗自己上岸享福。
為什么要說到未成年這個詞呢?因為這樣福利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僅僅只是名額少的緣故,因此還有兩項是“上岸”前必須要經(jīng)歷的程序,那就是…
腌漬和風干。
上岸工作和生活就意味著必須要面對陽光的暴曬以及少不了與沙灘長時間接觸,所以過于濕潤的肉體是沒辦法承受這樣的環(huán)境的,于是腌漬和風干便是必不可少的程序,而許多還沒有成年的魚苗都太過脆弱了,根本經(jīng)受不住這樣粗暴殘酷的磨練。
所以在本來名額就不多的情況下,許多魚父魚母根本等不及自家的魚苗長大成魚,就只能先自私的上岸了。
不過…我們的父母還算合格,一直忍耐的等待到我們接近成年時才作出了決定,還記得…那時候得知它們兩條魚決定要上岸的時候,我和魚小妹都嚇哭了,害怕他們兩條魚會就這樣拋下我們?nèi)置谩?
雖然這個過程讓我感覺有些卑鄙,因為別的魚家都是經(jīng)受一樣的磨練,全員通過了才能獲得上岸的名額的,而我門的父母則是托了十幾重的關(guān)系才讓我們?nèi)置蒙习兜膶彶樽兂闪藥缀鯖]有幾條魚優(yōu)待過的“濕腌法”,雖然它們也為此付出了代價,那就是自愿接受了比一般的審查還要殘酷的、過程更加痛苦的“干腌法”。
我到現(xiàn)在都不敢想象當那些尖銳的鹽粒從我的身上滾動,魚皮一道又一道的被劃開時我是怎樣的凄慘模樣,我甚至敢說,那一定會是在地獄之中才能見到的光景。
不過尚未成年的我們?nèi)置眠€是經(jīng)歷了一場非常痛苦的過程,當時魚小妹甚至都害怕的慘叫了起來,一點都不像我們著兩條做哥哥一樣,堅強的熬過去——所幸的是,我們一家五魚全都上岸了。
只是,上岸對于我來說,其實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改變,我也沒有感受到什么優(yōu)越感,無非就是睡覺的時候變換了一個姿勢,從原來的直躺著變成了側(cè)躺著而已——
所以說,在經(jīng)歷了如此痛苦的折磨后,我怎么可能會是那種因為害怕領(lǐng)導的責罵、繁重的工作、心高氣傲不甘心的被指指點點而憤怒的辭職的魚呢?
不可能的,那不會是我該有的面目。
我只是…嗯…覺得現(xiàn)在還不是最適合找工作的時候,再稍微晚兩天吧。
雖然…我是這樣想的——
“咸魚二號,給我起床!”
伴隨著兇狠的話語和掀被子的動作的是,滿臉都顯露出不高興的表情的魚媽。
是我太過沉浸于和床的精神溝通,還是因為別的事情影響到我的聽力了,才讓我根本沒有注意到那些扎拉扎拉踏上樓梯的尾鰭聲,不然的話,我本可以根據(jù)樓梯的長度與我魚媽的尾速計算出它的爬梯速度,然后再利用反推公式計算出我魚媽到達我床邊的時間,整個計算過程我絕不會超過0.75秒,再加上我調(diào)整睡姿的時間和與床創(chuàng)建精神連接的時間,我足以在魚媽踏上第六階樓梯的時候完全進入到“裝死”狀態(tài),不,我甚至應該還有充足的時間再翻多一次身,來充分考慮哪個睡姿更舒服。
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為時已晚了,都是因為有別的事干擾了我的思考,才讓我魚媽奸計得逞。
“咸魚二號…你還要再躺幾天,你都已經(jīng)躺了兩年了,你看看別的魚……不說別的魚了,你看看你魚哥,在網(wǎng)絡(luò)公司干的多好,工資高,福利好,你再看看你,整天除了吃飯、上網(wǎng)以外,就只剩下睡覺,你看看現(xiàn)在都快晚上了,你還在干嘛……”
面對魚媽的無端指控,我只能緊緊地蜷縮在被單中默默接受。
因為百善孝為先,我不能做出什么頂撞父母的話,所以在這樣蠻橫無理的指控下我依然是不會反駁的,畢竟魚媽一天天的干家務(wù)活也是會累的,如果它能找到一個適合它的發(fā)泄的方式的話,那么作為這個家里的一份子我就應該承受,畢竟,這也是一條雄魚應該承擔起來的責任。
所以…我也為此付出了代價,我就這樣一直被無情殘忍的折磨到了晚上的時間。
“算了,天天說你我也說累了,如果你有你魚哥那么心思縝密、那么細心、負責的話…”
·
我已經(jīng)不知道剛經(jīng)歷完一場“摧殘”過后,我是否還活著的時候。
肚子就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果然不管活魚死魚,到了時間,該吃晚飯還是要吃的——
就在我準備要起床之時,這一次,我絕對沒有聽漏。
可能是因為是福利房的原因,所以這些房間的隔音效果才顯得那么的差,我聽到那些扎拉扎拉的上樓聲又來了,不過…這次的尾鰭聲好像要小得多。
魚媽是在躡鰭躡尾的偷跑上來嗎?我抱著這個想法迅速的作出了對策。
這一次,我非常熟練的計算出正在上樓的那條魚所需的時間。
可能是因為剛經(jīng)歷了一場“戰(zhàn)斗”,導致了我的精神受到了微小的波動,所以才讓我計算的過程被拖慢了那么一點,即使是這樣,我還是只花了0.99秒就算出來了,只是在馬上躺下“裝死”的時候,有一件令我感到非常失策的事發(fā)生了,時間不足以再讓我作出調(diào)整,已經(jīng)只能保持著面壁的睡姿,并不是最讓我感到舒服的狀態(tài)!
哐當……一下的推門聲!
完全不懂得愛惜家具的聲音出現(xiàn)了。
呵呵…從這一舉動來推測,現(xiàn)在走近我床邊的魚,絕不可能是我魚媽,魚哥現(xiàn)在這個時間應該還在工作,那么答案就非常顯而易見了。
“哥哥,魚媽讓我來叫你吃晚飯了,今晚是拌蚯蚓哦。不過我馬上要去工作了,所以晚飯要來不及吃了,就留給你吧,不過下次你要分回一半給我哦。”
扎拉扎拉的聲音不停傳來,說話有些嗲氣的魚小妹究竟還是沒有長大啊,就算是趕時間也不可以在室內(nèi)發(fā)出原地踏步的聲音啊,一點都不像是一條母魚。
不知道它是不是看穿了我正在裝睡,哐當一聲的關(guān)門聲再次響起。
魚小妹在把話說完的同時立即就用很粗魯?shù)姆绞疥P(guān)上了門。全然不管我是否聽到了它的話——
即使是在這個魚家里年紀最小的魚小妹,也有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
我記得…好像是那種穿著各種各樣的玩偶服進行現(xiàn)場表演,電視演出一樣的“小丑魚”工作吧。
哦…對了,我還記得有一次在電視里出現(xiàn)了它的鏡頭的時候,它還得意洋洋的喊我過去看,誰知道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那條魚才是它,因為在電視上演出的咸魚全都穿著非常逼真的玩偶服,根本就讓魚看不出來那條咸魚是真的,那條是假的。
雖然魚小妹的這份工作看起來是又累又蠢,但是我并不會說因此而嘲笑它,因為無論如何,做大哥的總要無限包容弟弟妹妹的任性才行——
四下無魚的房間,我終于不用在“裝死”了,我就像往常一樣,吧嗒一下翻了一個身,不再面對墻壁。
又睡了一天…雖然感覺和平常沒什么兩樣,不過…
呵呵…我忍不住的發(fā)出了兩下得意的笑聲。
那只是我偽裝出來的而已,家里的魚也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秘密可真是太好了。
其實我已經(jīng)在秘密謀劃一個宏大的創(chuàng)業(yè)計劃兩個小時了,到時候等我的計劃成功了,你們就都得爭著搶著來夸獎我。
正當我想象著計劃的實施過程以及成功后的畫面的時候,映入我視野之中的窗簾的邊角以及角落底下的痕跡卻讓我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視而不見。
迅速的從床上爬到窗邊的角落的我,努力的睜圓著已經(jīng)非常圓潤的眼睛。
“這是…”
已經(jīng)就在我眼前的痕跡,是一灘在平常不過的水漬,以及…兩片魚鱗。
在魚之家里,地上會有那條魚從身上刮落的鱗片的話并不出奇,可是,已經(jīng)拾在我干燥的魚鰭上的兩片圓鱗卻無論如何都無法讓我感到安心。
而且…我的身體明明是非常干燥的,此時卻感到正有無數(shù)的水珠正在冒出來。
隨著身體的慢慢抬起,眼睛里也一同看到的是,窗簾的邊角也有濕潤的痕跡,看起來就像是有魚用濕潤的鰭抓握過一樣。
我那過魚的智慧正在嘗試著推理出唯一的合理解釋。
首先,從這攤水漬的量來看,如果不是有魚特地在這里潑水了,那就是有一條渾身濕漉漉的魚站在這個角落里有一小段時間了,所以這里才會有積水。
然后,我們魚家因為都是上了岸的咸魚,自然需要保持干燥,不然身體容易變得粘嗒嗒的,最近一個星期也沒有下過雨,也就是說,根本不會有魚會特地為了搞個惡作劇而冒險把自己的身體弄濕的,尤其是在我們家,如果被魚媽知道誰的身上沾到了水漬而沒有好好擦干的話,輕則會被它破口大罵,重則甚至可能會大打出鰭。
而且其他上了岸的咸魚也是一樣,除了部分工種的魚需要接觸水以外,幾乎是不會有魚渾身濕漉漉的。
就我所知,我們魚家認識往來的咸魚并不多,而且這里面根本就沒有哪條咸魚是做和水有關(guān)的工作,自不用說是家里的魚有朋友來過我這里而留下這攤水漬,但從窗簾只有邊緣部分濕潤的情況來看,應該就是有魚用濕漉漉的鰭抓握過窗簾沒錯了。
那么…一條渾身濕漉漉的魚為什么要站在這里,而且還要用鰭抓住窗簾了?
答案是…
它是用窗簾擋住自己的身體,不讓外界的魚看到自己,好讓自己可以在這里觀察某些東西。
答案正確,我的魚腦是這樣告訴我的。
我看著鰭上的鱗片若有所思,已經(jīng)算是完全與我的鰭粘在一起的圓鱗又被我觸動了幾下,不過可能是因為水分與干燥的身體的所互相吸引著,所以粘在我的魚鰭上的圓鱗毫無動搖的跡象。
已經(jīng)顧不得整理撕裂的窗簾和打掃房間了,我急忙坐在電腦前,搜尋著心中的一個疑惑。
上岸的魚享有的各種福利中的其中一條,就是在不傷害它魚利益的情況下可以隨意使用魚府資源。
我順利的登入魚府魚肉搜索系統(tǒng),將活魚、圓鱗形狀、上岸等等信息一一敲入,雖然我的魚媽總是鼓吹我魚哥在網(wǎng)絡(luò)公司上班有多了不起,但我覺得不就是一個修電腦的嘛,這種技術(shù)我也會啊,所以我自認為我的網(wǎng)絡(luò)技術(shù)根本不會比我魚哥差到哪去,這是我在這個家身為咸魚二號的自信。
在一道又一道的檢索、排除錯誤項后…只剩下了一條信息赫然在列。
“蛇頭魚?”
檢索出現(xiàn)的內(nèi)容讓我大驚失色,我顫抖的點開了標題寫有“傳奇殺手魚”的詳細內(nèi)容…
隨著介紹內(nèi)容一行一行的閱過,我腦中的熱度也在不斷的積聚上升,已經(jīng)算是心不在焉,精神根本無法集中的我只能選擇性的看到每段介紹的關(guān)鍵詞,總結(jié)下來就是。
常年游走于淡水流域、沼澤地帶的傳奇殺手魚,偶爾會上岸執(zhí)行任務(wù),一生殺魚從未失鰭——
處于驚恐狀態(tài)之中的我,不自覺的爆發(fā)了強烈的求生欲望,腦海中也在不斷的出現(xiàn)最近幾天所發(fā)生的事情,那些看起來非常巧合的事以及讓魚感到非常奇怪的事。
我之所以會在睡著之前就被魚媽“得逞”,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件事——
就在我前些天外出買餌料的時候,一條穿的嚴嚴實實的路魚不知好歹的撞了上來,害我買的東西全都灑了,它全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就離開了,當時我還以外對方就只是一條沒有教養(yǎng)的魚而已,可是當我撿起餌料抬頭的時候居然發(fā)現(xiàn)了對方在角落里一定盯著我。
還有在熟蚊店吃烤蚊子的時候,我隱隱約約的聽到了后面兩桌的一條魚好像在說,目標仍未有履行什么什么條款之類的對話。
以及,最近出門總感覺有雙眼睛在某個角落里盯著我。
“殺魚網(wǎng)站!是真的?”
將所有線索串聯(lián)起來后,我得到的是這個近似于玩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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