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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古訣

“這里有下品玄功二十一部,其中心法類三部,身法類七部,武技類十一部。中品玄功三部,心法身法武技各一部。”

“你們自行選擇功法。切記,不可好高騖遠,也不可貪心,選擇最契合自己的功法,盡快進入武徒初階才是正理。”

蒙良說完,便退到一旁,靜等眾人的選擇。林天第一個上前。一排書架,二十多本書,他一一看過去,認真甄選。

“六字刀訣!不看!”

“斷浪斬法!還是練刀的,不看!”

“行云纏絲手!有些意思!”

……

“神鬼九戟!有空再看!”

……

“踏雪無痕!身法類的!”

……

“靜心咒!心法類的!”

“三氣歸心功!也是心法類的!”

“天元引氣大法!心法!”

很快,林天就看完也二十一本下品玄功的簡介。在這二十一本后面,又放了四本古書。

“納真訣!中品玄功心法!”

“追風鎖影身法!中品玄功身法!”

“三十路拳法!中品玄功武技!”

最后一本,剛才蒙良似乎沒有介紹。林天好奇之下,將之拿起。

“混沌紫金訣!上古功法,品級不知!”

“這是什么東東?”林天還想往后翻閱,看看里面的具體內容,但它和前面的功法秘籍一樣,都被封了禁制,翻不開。

“好啦!你們已經看完,現在是做出選擇的時候了!”蒙良掃了眾人一眼,“擂臺名次前三者可任意選擇功法。后七名的,只能選下品玄功,若是以后立了大功,才有可能修習中品玄功。”

“林天,你為本次大選的首席,便從你開始吧!”

林天當下問道:“敢問院長,那最后一本可否選擇?”

“最后一本乃是上古功訣,不在此列,你們十人都有一次試煉的機會。”蒙良笑著說道,“傳聞上古功訣,威力驚天動地,只是可惜,自這部功法現世至今,幾萬年了,卻從未聽說有人將之練成過。而且有許多天才人物,因為練此功法而走火入魔,葬送了大好武途,令人嘆息。”

“沒有人練成,但不代表你們沒有一點兒希望。所以這本古訣被擺放在九州的九大學院里,凡是學院的學生,都可嘗試練習。若是失敗,便果斷放棄,也沒有多大損失。若是成功,那便是天大的造化,說是一步登天也不為過。”

“林天,你想先選擇此功來練習嗎?”

“是的院長,我對它很好奇!”

“你們也是這個想法嗎?”

納蘭無雪幾人也都點了點頭。

“也罷,你們便一起來吧,熄了你們的好奇心。圍成一圈坐好。”

林天等十人圍坐下來,便見蒙良將那本上古功法高高拋起,待古書落到眾人頭頂時,他猛然打出一個印訣,一道玄光法印飛出,沒入古書之中。下一瞬間,古書像是被激活一般,綻放出紫金光芒,如一個紫金光球。紫金光球之中,一道人影在打坐,有九道紅色的光線在人影體內竄動,這紅線的軌跡,便是行功之法。

“用心去記,不可擅自行功!”蒙良突然高喝一聲,眾人驚醒,趕緊收斂心神,將行功心法刻印在腦海中。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一聲輕喝,眾人從深悟中醒來,彼此看了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茫然。上古功法果然難練,他們是一頭霧水,毫無頭緒。

“好了,你們再選一本心法,記下后回去好好練習,爭取早日觸摸到障壁。若是誰觸摸到了障壁,可來我這里領取一枚納氣丹,助你打破障壁,突破到武徒之境。”

林天和納蘭無雪、陳默三人自然選擇唯一的中品玄功心法納真訣,其他人卻只能在三部下品玄功心法之中選擇一部練習。

“林天,是你搶走了我的中品玄功!此仇不報,我飛白誓不為人!”飛白惡狠狠地看著林天,眼中充滿了道不盡的怨氣。

“傻叉!若有不服,我不介意教你怎么做人!”林天懶得理他,大踏步走了。

飛白氣得直欲發狂。在他身旁,石博和才明玉兩人出謀劃策,“大哥不要生氣,再過三個月,就是新人比武大會。到那時,大哥家傳的中品玄功必然已經練得純熟,到時不但能好好教訓教訓這小子,說不定還能搶了他的首席大弟子之位,成為同階的領軍人。”

“哼!先讓他先囂張,以后有他好看的!”飛白聞言點點頭,只得將心中怒氣暫時按下。

密室里的林天自然不知道這些,但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放在心上,幾個跳梁小丑罷了,他還不放在眼里。他現在關心的是那上古功訣,混沌紫金訣。因為在領悟完功法之后,他的身體內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蠢蠢欲動似的,這讓他心中一動。或許,從來沒有人能練成的上古功訣,他可以練成。

盤坐下來,林天沉入心神,以意行氣,沿著混沌紫金訣的九道紅線的運轉軌跡運轉體內血氣,一個周天之后,血氣之中飄出一縷灰蒙蒙的氣,漂浮在丹田之中。

“這是真氣嗎?也太容易了吧!”林天簡直不敢相信。行功一周天就能凝練出一縷真氣,他是神嗎?就算是下品玄功,至少也要行功數百次才能觸摸到障壁,再借助丹藥一舉突破障壁,才能凝練出一絲真氣來。

“這或許不是真氣。”林天按下心中的驚異,繼續行功。每行一周天,丹田之中便多出一縷灰蒙蒙的氣,三百六十五周天之后,灰蒙蒙的氣已經有筷子粗細。繼續運轉功法,血氣之中已不能再生出這灰蒙蒙的氣來。

林天也不氣餒,繼續行功,直到第三千六百五十次,竟從血肉之中飄出一縷灰蒙蒙的氣,融入丹田之中。

“原來,這氣不是求之于外,而是誕生于內。”林天心有明悟,一遍又一遍地行功。

第三萬六千五百零一次時,血肉之中的氣也不再產生了。此時,丹田之中的灰色氣息已經粗如兒臂。沒有停歇,林天繼續行功。

第三十六萬五千次,從骨髓之中再飄出一縷灰蒙蒙的氣流。第三百六十五萬次,骨髓之中的灰氣也消失。此時,丹田之中的灰色已經大如西瓜,幾乎充滿了整個丹田。

到第三千六百五十萬次的時候,從腦海里飄出一縷灰氣,這縷灰氣一融入丹田之中,像是量變引起了質變,所有的灰氣突然旋轉收縮,最后化為一縷紫金色的氣流。

這是一縷真氣,林天篤定。因為他能清晰地感應到,這縷紫金真氣與他血脈相連,他能夠驅動利用它,而且控制程度達到百分之百。

為了驗證這種感覺,林天輕輕地揮了一下拳頭,只見“嗖”地一下,一道紫金光芒自拳頭飛出,如一道雷電,狠狠地打在密室的墻壁之上,轟隆一下,三尺厚的玄石墻壁被一拳洞穿,現出一個拳頭大的洞來。

外面升起的朝陽射出明亮的陽光,透過拳洞,照射在林天的身上,暖洋洋的。林天的內心卻如波濤洶涌的大海,久久難以平靜。

這就是高階武徒都難以打破的三尺玄石墻壁,就這么一拳被他打穿了?

“太……他么兇殘了!”林天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震驚之后則是壓抑不住的興奮。他現在已經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初階武徒了

“說好的障壁呢?就這么沒了?”林天內心狂喜,,在突破掃過程中他沒有遇到什么阻擋他突破的障壁。他斷定,這一定是因為修習古訣的緣故。

“不旦沒有障壁,而且威力巨大,初階的真氣竟然堪比高階的攻擊力。”

“只是消耗太大了。這下拳下來,竟然消耗了我一成的真氣。只是不知,這一成真氣,要如何補充!”

正常的情況下,武者都是吸納天地元氣入體,然后通過玄功煉化為自身的一縷真氣,儲存在丹田之內。而他的紫金之力,是吸收了體內的灰氣才形成的。不知道,他體內還有沒有那神秘的灰蒙蒙氣流了。

“且試一試!”

林天再次行功,混沌紫金訣在體內急速運轉,隨著功法的運行,周圍的天地元氣竟然像是受到召喚似的,乳燕歸巢一般投入到他的體內,經玄功煉化之后,化為一縷縷紫金真氣。沒過多久,林天便將之前消耗的一成真氣補充完全。

林天再次睜開眼睛,心中大概明白了些。他之所以能夠練成這部上古功訣,可能是因為他體內的灰色氣流。而他體內為什么會有灰色氣流,與他穿越時空有關。

“天地之初,是一片茫茫無際的混沌。這灰色的氣很可能就是混沌元氣。我本是沒有混沌元氣的,很可能是在穿越時空時,一不小心吸收了時空之內的一些混沌元氣。”

“而要練成混沌紫金訣,修煉者體內必須蘊藏有混沌元氣,不管是天生就有還是后天所得都可以。有了混沌之氣,才能凝練出一絲混沌紫金氣,做為武道的種子。”

“天生的混沌之體,怕是舉世罕見之體質,百萬年都不一定能誕生一個。而后天所得,更是難上加難,比一步登仙的機率大不了多少。如此看來,這部功法自出世至今,沒有人練成就可以理解了。”

“沒有人練成的功法,我卻練成了,若是讓人知道了,定然會惹出不少事情。還是低調些好,除非萬不得已,不要顯露這部上古神功。”

“看看還能不能修習其它的功法!”

林天試著修煉中品玄功納真訣。一個時辰,納真訣功成。

“看來,這部混沌紫金訣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簡單,似乎能模擬包容任何的功法。這也可以推測一二,混沌之氣是初始之氣,是萬物之母氣,混沌紫金訣自然也可以包容各種功法。”

“卻不知我這次閉關,有多久了?”

林天起身,打開密室大門,門口是一個沙漏,專門用來紀錄時日的。

“一百二十天!”林天驚呼出聲。沒想到一次閉關,竟然過去了四個月的時間。

“去領納氣丹,若不然真要引起他人的懷疑了。”

林天簡單洗刷整理了下儀容,朝浮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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