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胖子也不害怕,直接答應道。
南樓白天有裝修隊在裝修,所以白天是去不了了,只能等到晚上再去。
反正白天也要上課,所以他們便是正常上課,到了晚上放學的時候直接是就在寢室樓下面集結。
薛宏也是主動提出要去南樓,他們便是算上他一個。
裝修隊雖然早早就離開了,但是因為沒有天黑的緣故,貿然前往被老師發現會有很嚴重的麻煩,所以他們就在南樓附近徘徊,想要等到天黑,夜深人靜的時候再進去。
就在他們在附近徘徊的時候,忽然有一個穿著運動衫的青年拎著外賣路過,見到他們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便是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眼。
三人都是不約而同地將頭轉到了一邊。
“你們在這干什么呢?”青年似乎覺得有點不對勁,便是走上前來問道。
三人聞此都是一愣,他們沒想到青年竟然會走上來詢問。
青年一身綠色的運動衫,牛仔褲,帶著眼睛,年齡比起一般的高中生要大一些,這樣的裝束多半就是老師,所以三人也不敢多說什么或是置之不理,便是打著哈哈,笑嘻嘻地離開了。
青年見此無奈道:“你們不要去南樓啊,我警告你們,那里很危險,被抓住的話是要受到處分的!”
正要走開的三人身子都是一怔。
而說完這些話的青年也是轉身離開,不再理會他們。
見到他走開,三人都是面面相覷。
“你們認識他嗎?”薛宏問。
“不認識。”胖子搖了搖頭,“應該是新來的老師吧,我們最好還是小心點。”
“嗯。”
薛宏點了點頭。
安生一直沒有說話,目光盯著那青年的背影,臉上浮現出一抹奇怪的神色。
不知為什么,就在剛剛那青年來到他們身前問話的時候,他腰間的短刃忽然是抖了一下。
短刃發生這樣的反應一般上都是在面對鬼物的時候,可是那個青年看起來并不是鬼物啊,而且鬼物也不可能大白天的在外面行走。
怎么會發生這樣的反應呢?
他眉頭皺起,既奇怪又有些興奮。
沒想到今天竟然能突然碰到兩起靈異事件,看來他即將有一筆巨款入賬了。
....
青年的詢問讓得他們有些慌張,便是又在遠處繞了一大圈才回到工地前。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那青年的寢室正對著下方的廣場,三人的一舉一動都是暴露在了正在吃盒飯的青年的眼中。
“這群家伙,還真是不讓人省心。”青年摘下眼睛放在窗臺上,扒了一口飯進嘴,盯著下方的三人。
夜幕緩緩降臨,校園內的路燈也是亮起,見到周圍沒有人走過,縮在角落里的三個人便是走出了黑暗,直接是翻過欄桿,進入了范圍。
南樓裝修的面積實際上是整個教學樓加上前面的一片小廣場。
此時的廣場堆滿了水泥沙子石子,旁邊還有一個巨大的攪拌機。
幾人小心翼翼地走到里面。
薛宏指了指遠處那幽深的走廊:“我和他就是從這里進去的,但是進去之后我就找不到他了。”
胖子聞此不由打了個哆嗦,雖然這種話在白天聽起來沒什么,但是在這漆黑的深夜,而且還站在滿是靈異傳說的大樓前面聽到這句話,無論是誰都是會感覺到脊背發涼的。
三人來到走廊前。
因為裝修的緣故,大廳的門都是被拆卸,門框也被鑿開,看起來頗為破敗。
他們站在門前,誰也不敢先走進去。
“你先進去。”胖子用正義鐵拳推了推薛宏。
薛宏咽了口唾沫,雖然不情愿,但還是率先走了進去。
長廊的地面上滿是泥濘,因為很久沒有收拾,所以地板的縫隙中都是長出雜草來了。
各個班級的門框都是已經被拆掉,但是教室內還沒有打掃,壞了的桌椅板凳都是隨便堆放在房間內,活像恐怖片中那種無人居住,有幽白色鬼魂游蕩的恐怖教室。
薛宏在前面走著,身子有些不自然地抖了起來。
咯吱!
忽然,旁邊傳來桌椅被挪動的聲音,極為響亮,在整個走廊內傳蕩開來。
薛宏忽然是愣住了,他僵硬地轉過頭去。
“你...你們不要亂動東西啊。”
“我們根本沒動。”胖子回道,“我們一直站在你身后,沒進教室。”
三人不說話了,周圍頓時是陷入了一片沉寂。
薛宏發現胖子的臉龐慘白,在這漆黑之中像是吊死鬼一樣。
“既然不是我們弄得,那會是誰發出來的聲響?”安生問道。
薛宏更加不敢說話了。
這個問題就像是魚刺般卡在他的喉嚨里。
整棟樓內就他們三個活人,除了他們還會有誰啊!
“我...我們還要繼續查看嗎?”
“再看一看吧,彭意是在哪里消失的?”
“大約就是這個位置。”薛宏咽了口唾沫。
他們身旁正對著一扇教室的門,教室里一片凌亂,在這黑夜中顯得有些陰森。
安生率先走進了教室之內,緩緩打量起周圍來。
借著窗外的月光,他能勉強看清整個教室的輪廓,除了凌亂破碎以外并沒有其他異常的地方。
彭意究竟是怎么在這里失蹤的呢?
莫非薛宏在說謊?
他心中生出一絲念頭,不過也不敢確定,畢竟現在一切都說不準。
見到安生走進去,胖子二人也是走了進來,四處打量。
“教室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胖子踮著腳在泥濘中走來走去。
安生沒有出聲,因為他也沒有找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而且現在是黑夜,事發時也是黑夜,薛宏很有可能記錯地方了。
在沒有任何發現的情況下,他也是轉身向著門外走去,但就在他要走出去的時候忽然感覺腳下踩到了什么。
他俯下身來,將那東西撿起,借著教室內的月光,他能看清那是一顆衣扣,一顆嶄新的,沒有泥濘的扣子。
他眉頭一皺。
他們三人都沒有穿什么帶扣子的衣服,能掉下這顆新衣扣的人也就只有在這里出事的彭意了。
看來就是這里了。
他嘴角咧起一絲微笑,剛要將這個結果告訴兩個同伴,但就在這時,他腰間的短刃忽然是劇烈地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