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歷史名人
- 我乃錦衣衛
- 百里為營
- 2065字
- 2019-06-20 23:48:58
ps:昨天通知停電,寫了半章就發出來了,今天看了下,修改一番又重寫!
從應天府的南京前往順天府的北京,此去有千里路程,唐寧和余洪二人在鄉間穿插了一天,隨后轉道集市買了兩匹駿馬,繞過必要官道,一路朝著京師奔去。
走了兩天,唐寧望著眼前這座熟悉的州府,沒想到剛離開不到一個月的時候他又轉身再度回到揚州城。
對于揚州,唐寧心底有種莫名的熟絡感,畢竟這也算是他回到大明朝的第一個落腳點,俗稱人生中的第一故鄉。
也是在揚州,他的命運才有了轉折,邁上了官場歷史舞臺,想到南京城的點點滴滴,心底不禁后悔起來,可想到借尸還魂的百戶身份,不由重重的嘆了口氣。
命運真是捉弄人,如果沒有錦衣衛百戶這重枷鎖該多好,想必這個時候正大把撈著銀子,天天流連忘返與煙花酒樓,陶醉在美人鄉里無可自拔。
這才是他向往的人生路線,然而現在,在徐有容的逼迫下,只能遠走京師,暫避風頭,希望等再度回到南京的時候,小麻煩已經嫁給某位倒霉蛋。
當日離開揚州時,從洪四手里過繼來的老宅子已經賣給了當地牙行,此番路過,唐寧打算在此休整一晚,畢竟這也是余洪回來一趟不容易。
在余洪的盛情邀請下,唐寧一道拜見了他的父母,中午吃了頓飯,而后就在城內客棧開了個單間,奔波了兩三天,身子也有些疲憊。
可房門剛關上,唐寧還未來得及趟上床,房門就被人撞開,在愕然的目光注視下,只見一位蓬頭男子,一身酒氣的跌了進來。
男子個子并不高,一米七上下,一張長臉上稀疏著幾道歲月的褶子,年紀該是三十來許,手里還握著一柄紙扇。
如此形象,頓時令唐寧一陣反感,整就是一個邋遢大叔啊,喝的酩酊大醉,嘴里也不知道念叨個啥,絮絮叨叨的趴在地上,將手里的紙扇在半空中來回滑動。
唐寧很無語,這叫什么事,出門撞邪了還是怎么滴,開房都能遇醉漢。
徑直走了過去,微微踹了地上的醉漢一下,雙手插胸的俯視著此人:“你是何人?醉酒闖錯房了吧?”
躺在地上的男子迷糊的睜開眼,看到唐寧后,竟然也露出一副愕然的表情:“我乃唐寅,你又是何人?來我房間作甚?”
驟然唐寧表情凝固,嘴巴微張,一副震驚的模樣。
“你是唐寅?江南第一才子的那位伯虎唐寅?”
“你知道我?”唐寅也是神情一怔,沒想到眼前的這位年輕人居然還認得他。
唐寅,字伯虎,唐伯虎啊,誰不認識?
四百多年后,唐伯虎的名字如雷貫耳,由星爺主演的風流倜儻的唐伯虎歷歷在目。
唐寧眼神中流露出追星的火熱,連忙將躺在地上的唐寅扶起來,坐在桌前,眼中閃著星星地道:“偶像,偶像啊,伯虎兄,我可是你的忠實粉絲。”
在唐寧的一番咋呼下,唐寅的醉意清醒了不少,滿目震驚的看著面前的陌生人,惶恐的道:“這位兄臺,偶像是何意思?蓮藕的一種嗎?粉絲又是何解?”
說著,唐寅脖子上揚四十五度,看著房頂,沉吟了片刻,最后得出了一個結論:“而且這位兄臺,你我壓根不熟吧。”
唐寅的形象比起星爺的扮演,要古板的多,也要木訥的多,并且醉酒后鼻孔中的鼻屎也多了些。
最后得出一個定論,現實版的唐寅其實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邋遢鬼,風流倜儻可能限于曾經的他,那個一時無兩的唐謝元,而不是現在這個仕途無望、整日狎妓買醉的行尸走肉。
實際中的唐寅與電視中的唐寅完全是兩段人生,縱然遭遇相似,但篡改后的曲折完全顛覆了真正的歷史。
唐寧家境并不好,士農工商的年代,唐寧出身于開設小酒館的商階層次,并且酒館規模不大,只能混個溫飽。
而唐寅的父親一心想讓唐寅出人頭地,就送去私塾念書,唐寅也不負父親所望,十六歲中蘇州府試第一入庠讀書。28歲時中南直隸鄉試第一,次年入京應戰會試。但偏偏因弘治十二年科舉案受牽連入獄被貶為吏,突發變故讓唐寅喪失進取心,從此游蕩江湖。
以至于現在的這副邋遢模樣,整日意志消沉,流連忘返于青樓,醉生夢死。
不過,有一種人生來就帶來幸運光環,哪怕人生過的再悲催,老天爺都會眷顧他。
唐寅就是這么一個幸運兒,在唐寧沒有回答他,他卻是一臉迷惑的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整整十兩。
再度擺出仰頭望房梁,面色思索的姿態:“為何會多出十兩銀子,昨晚明明空著手進的如煙姑娘的香閣,好生奇怪?”
這算是變相顯擺嗎?
顯擺你逛窯子不但不用掏錢,白睡了人家反而人家還倒貼你十兩銀子。
呸!不要臉的老嫖客。
不過這種掙錢方法確實挺讓唐寧羨慕,每天揣著明白裝糊涂,空著手鉆花魁的香閨,睡了人家一晚上,花魁不忍唐寅如此才子整日意志頹廢,只能默默的塞十兩銀子到他的衣衫里,已盡綿薄之力。
在唐寧一臉妒忌下,唐寧又嘟囔了一句:“連續去了十天香滿樓,十天來相繼多出一百兩銀子,看來明晚得換個地方了。”
“噗……”唐寧有些受不了,敢情這不要臉的老嫖客將逛青樓當成了糊口生意,一天十兩銀子,一年就是三千六百多兩,比整日絞盡腦汁去搜刮民脂民膏的縣尊要舒坦多了。
不但沒有殺頭的危險,反而還夜夜睡花魁。
那可是花魁,相當于后世的小明星,這待遇……嘖,沒的說。
而古往今來,能嫖客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也只有柳永跟唐寅,在詩文情操縱橫的年代,他們俘虜了無數青樓女子芳心,甚至柳永死后都是青樓女子出錢埋葬,并且每年都會去給他添土燒紙拜祭。
人啊,就是不能比,瞧瞧將十兩銀子心安理得的塞入懷里的唐寅,反過來想想自己個兒,頓時羞愧的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