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上奏京師
- 我乃錦衣衛
- 百里為營
- 2037字
- 2019-06-17 23:22:56
混跡在官場的,終究沒有一個良善之人,固然韓通沒卵子,但是他也有沒卵子的陰險手段。
在廖光明找他麻煩之前,竟是反撲一口,登門咬住了他,這才是廖光明通傳唐寧的主要原因。
在廖光明的助波推瀾下,堂內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匯聚在唐寧的身上。
唐寧垂著頭,不留間瞥了下生的陰陽怪調額韓通,最后抬起頭看著席位上的廖光明以及他身下的鎮撫司大人。
唐寧是個聰明人,而一個聰明人的基本功就是要懂得察言觀色,唐寧從他們二人的神情中,瞬間看懂了眼下之意。
唐寧道:“此事說來也巧,昨夜卑職麾下小旗官在他家中擺了兩桌宴辰,幾旬勸酒就多喝了點,直到半夜三更天才與麾下隨從迷迷糊糊的往回走,剛路過洪百戶的衙門后的巷子,遇見一群衣著夜行衣的黑衣人,正想追上去一探究竟,沒想到洪百戶的衙門騰出一陣黑煙,燃起熊熊大火。可當趕到衙門前,臨近的兩家百戶所也相繼起火。”
韓通冷眼瞧著唐寧,道:“唐百戶,你說了這么多可也還不是沒能證明放火的就是咱鎮守太監府的人。”
唐寧又道:“韓公公,這你可就說錯了,盡管放火之人皆是黑衣裹身,但為首之人的舉動卻是暴露了他的真實身份。”
韓通一怔,疑慮道:“什么舉動?”
“蘭花指!”
韓通嗤笑道:“蘭花指能又說明什么?”
“那卑職敢問韓公公,掐蘭花指之人除了廠家公公,還會有誰?莫不成韓公公懷疑是跑江湖的戲子?還是說深閨高墻內的女子投的火?”
“那你憑什么認定就一定是咱家的人?”
“雖然昨晚卑職喝了些酒,但神志卻是清醒的很,他們腳上穿著二十有余的烏靴,腳步匆忙而陣容不亂,最關鍵的還是皆是駝背彎腰,加上象征性的蘭花指,除了東廠公公還能有誰?”
男人倚仗的本錢就是胯下二兩肉,失去關鍵性的二兩東西,人也變得不倫不類起來,加上太監地位卑微,見人都是哈著腰,久而久之便養成了習慣。
另外,已經不是一個純爺們兒,你說腰桿怎么挺的直?
韓通沒有說話,只見唐寧繼續道:“若是韓公公覺得卑職對廠家之人心存偏見,不妨問一下杜大人,他總該會說出一句公道話罷。
在唐寧的指引下,唐眾人的目光悉數放在坐在席位最后,悠哉悠哉吃著茶水的杜漢堂。
杜漢堂愣住了,我招誰惹誰了,我不就喝口茶,這黑狗和花貓的事怎么就扯到我的身上來了。
而且,我來此處也是看在頭頂烏紗帽的情分上,身為府伊大人,連續兩夜頻頻失火,這件事不拿出個章程出來,萬一上頭問起來,又該如何作答。
說白了,杜漢堂就是一個躺經驗的混子,錦衣衛跟東廠再怎么爭,再怎么鬧也礙不著他,他要的就是最終的結果。
可沒想到,事情居然輾轉到他的身上,暗在心底,將唐寧十八代女性問候了遍。
杜漢堂是騎虎難下,在諸人注視下,他也是不知該從何開口。
在言論上無論偏幫了誰,對他都無半點好處,反而還會徹底的得罪對方,可懷里的燙手山芋又丟不出去,頓時真叫他為難了。
唐寧不怕得罪沒卵子的死太監,自打穿上錦衣衛的飛魚服,就注定這輩子站在東廠的對立,在者,他對太監是沒有半點好感,好好爺們不當,為了一口生計就像是閹豬似的閹了自己,這人是得有多狠心,多大的毅力才能干的出來。
有這份狠心,有這份閹豬的毅力,干啥不行,偏偏進宮割卵子。
真是為了糧食,為了各種逼迫而忍辱負重啊,值得欽佩。
說句實話,昨晚唐寧并未見到他所說的黑衣人,剛才的言辭也都是虛幻出來的,盡管如此,韓通也不能點破。
一旦點破豈不是說明他韓通知道這件事主使者,那時他又該如何解釋?所以就之能順著唐寧的話打太極。
可這太極打著卻被唐寧一招借力打力推到杜漢堂的身上,直接讓他躺槍了。
杜漢堂狠狠的瞪了唐寧一眼,沉吟了片刻,才道:“凡事講究的都是證據,唐寧指認放火的乃是鎮守太監府的人,而韓公公又是否認此事,蘭花指也如唐寧所言,是深閨女子和東廠公公的獨有手勢,而這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作案的背后指的就是東廠,沒抓到人,沒看到正臉,你口中所言也算不得數。”
杜漢堂頓了頓,接著又是說道:“可話又說回來了,嫌疑指數最大的正是鎮守太監府,前天晚上突然走水,聽聞白天你們就圍了東城百戶所,強行帶走了力士官王瑞,晚上王瑞指認的三家百戶所幾乎在同一時間起火,所以你的嫌疑也是洗脫不掉。”
一面是有證據而力不足,另一面是有嫌疑而洗脫不掉,杜漢堂一篇大論下來,廢了不少口舌,結果就跟沒說一樣,只給雙方理清了一下思路,僅此而已。
不愧是混跡官場的老狐貍,打秋風都如此圓潤,唐寧服了,不過也沒指望杜漢堂能幫著他說話。
嘴角微微上揚,唐寧看著杜漢堂,問道:“聽著知府大人話,想必是有解決法子。”
杜漢堂聽著差點跳起腳來,還真是不將我拉下水不甘心,連忙道:“這個法子……還真沒有,不過廖同知喊來了唐百戶,是想唐百戶該有有對策。”
踢出去的皮球有讓杜漢堂踢了回來,這時,席位上的廖光明說道:“既然韓公公死咬著不放,那也休怪廖某人上書給京師指揮使大人,請他問你們廠公討個說法,盛世之下,竟然還有惡賊縱火燒了天子親衛軍的衙門,實在不知死活。”
韓通抬起茶幾上的茶盞,斜眼看著廖光明,也道:“咱家雖說是個閹人,但也不是好欺負的,鎮守衙門也不是說燒就能燒,到了京師,可不見得你們錦衣衛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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