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樁樁件件疑難事,兜兜轉轉有關聯?
- 鸞鳳劫之嫡女謀妃
- 蕭古雨
- 2682字
- 2019-06-29 18:00:20
“王爺,臣妾有個問題想要問您。”
“說。”
韓琛撥了撥碗蓋,可是茶杯里的茶分明早已冷卻。
“我們是不是已經達成協議,說要資源共享?”
“怎么,本王是有什么事隱瞞你了?”
“臣妾得知,您和李彧先生在此商議事情,那我也可以聽嗎?”
王爺看了眼正走進來的李彧他們。
“本王記得,只是和那件事有關的信息才需要告訴你吧。”
“王爺,您知道嗎?若是您想要在大齊境內找個人,其實只需要通過六個人就可以找到。這說明事物之間是有某種聯系的,不要看現在您商議的事和那件沒有關系,說不定日后會有某種關聯呢!王爺,您說對吧?”
“本王若是想找什么人,只需一聲命令即可,不需要那么麻煩。”王爺冷冷地說道。
瑾言未曾想,眼前這人原來是天生冷漠呀!她還以為自己已經跟他成為朋友,可到頭來,卻是自作多情罷了。
不想讓我聽,我還不想聽嘞!
“王爺既與李彧先生有要事相商,臣妾也就不多打擾,珍兒,我們走。”看得出來,她臉有不悅。
說完瑾言當真起身要走。結果剛到門口,便聽到韓琛開口道:“本王可沒說要讓你走,王妃若是不想要聽,自便。”
瑾言愣住,處境相當尷尬。
好你個韓琛,竟然戲弄我!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
只見她轉身又坐下。
“先生,我們接著方才的話題繼續。”
“王爺,我自從聽到有關嘉河縣令和昌宜縣長的蜚言之后,也曾調查過,發現他們的確昏庸無能,而且當地賦稅繁重。除了朝廷規定的部分要上交國庫之外,他們擅自加重賦稅,以此謀取利益,城中百姓多有積怨。至于他們的官職如何得到的,我還需要更進一步地探查。”
“‘為民父母,行政,不免于率獸而食人,惡在其為民父母也’!辦理政事,卻連基本的‘積愛成福,積怨成禍’的道理都不懂,何以為官!”
“既然貪污腐敗到如此境地,那都沒人管嗎?”瑾言疑惑。
“據說有人曾到北郡去找先任郡守,結果官官相護,最終慘的還是百姓。”
“天哪,竟有這種事!”瑾言憤憤不平,“不是說北郡郡守已死,那不成就直接去告御狀好了。”
“王妃娘娘有所不知,御狀或許并沒有那么容易,但的確有抱不平的官員將奏折呈上,可都無疾而終,也不知為何?”
“看來朝廷中有人刻意阻撓,不讓圣上看到。”王爺依舊冷面說道,“若是只是一個郡的事,或許還沒那么嚴重,但如果牽扯到朝中大臣可就不簡單了。”
“王爺,那怎么辦?要不直接稟告圣上?”韓北說道。
“韓總領,不可。”李彧搖頭,之后分析道:“王爺此時若上報圣上,那頂多就是將那縣令,縣長問罪。可真像王爺思慮的那樣,涉及朝中官員,那現在就不能向圣上稟明。只有等到將幕后之人揪出,才能治本。況且,若是加上有人賣官鬻爵,那后果就更嚴重了。”
韓北聽得一愣一愣,眉頭擰在一處,還是有些地方聽不懂。
“李先生,為什么說加上賣官鬻爵,后果會更嚴重?”
李彧笑道:“韓總領,朝廷任命官員是有一定講究和規定的。像縣令和縣長這樣的官級是需要由圣上任命。若不是,那就說明能賣官的人品階極高,必是朝廷重臣或者皇親國戚,只有這樣的人,才有膽子和能力賣官鬻爵。”
聽李彧如此一說,韓北恍然大悟,由衷感嘆李先生的才謀。
王爺默不作聲,眉頭微蹙,他的腦子里將一系列的事情放在一起,蝗災,北郡郡守被毒身亡,再加上如今嘉河,昌宜兩縣之事。這些事表面上獨立發生,可又像一團亂麻一般攪在一處。
或許就像王妃說的那樣,看似毫無干系的事情最終也會聯系在一起。
忽然,王爺站起,對李彧說道:“先生一路勞累,旁事先放一邊,今日便好好休息,本王也就不再叨擾。”
見狀,瑾言她也只好站起,與李彧告辭后,隨王爺離開。
行至院外,韓琛突然停下腳步,嚇得身后的瑾言趕緊剎住。
只見他看著韓北,說道:“有時間多看些書。”
此話一出,珍兒頓感似曾相識,這不是她家小姐經常對她們說過的話嗎!
韓北羞愧,只好點頭。
看著王爺向前走去,瑾言才伸手拍拍韓北的肩膀,安慰道:“沒事,韓總領,你家王爺就那脾性,不要太在意。你明明就是一武將,卻要讓你懂文官想的事,也未免強人所難了點。”
聽王妃如此理解自己,韓北他真的是感動萬分,正欲道謝時,王妃后面又添上一句,“你家王爺書房里的書不是很好看,回頭我借你幾本吧!”
瞬間,韓北額上一排黑線,不知該如何應對。
走著走著,王爺突然又停了下來,急得瑾言再次剎住。
“王爺,您這一會兒走一會兒停的,敢情將走路當兒戲啊!您的終南軒該從那個方向,您不會不記得了吧?”
瑾言一臉嫌棄,不知道韓琛要干什么。
“本王知道。”
“那您這是又想起什么了?”
“方才本王將你丟到地上,你沒事吧?”
瑾言一愣,而后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有些生氣。
“王爺,您不提還好,一提我就來氣!若換作是您,我把您丟地下試一試?”說完瑾言兇狠地瞪了他一眼,揚長而去。
留下王爺和韓北兩人。
望著王妃離去的背影,王爺像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對韓北說。
“難道本王真的很過分?”
“嗯,王爺,您的確有些過了。”韓北上前幾步看著王妃消失的身影,然后轉頭看了下王爺。
“你回頭將《孫臏兵法》抄一遍來。”王爺淡淡地丟下這么一句,離開。
“啊?!王爺,王妃娘娘當初抄《孫子兵法》都抄了好幾個時辰,那屬下這得抄到何時啊?”韓北在王爺身后說道。
聽到這話,王爺心里一顫,之前本王是不是對她太過苛刻了?
其實,剛才王妃從墻上摔下來時,他接住她后從未想過會扔下她。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當他發現王妃在盯著他看時,他竟有些手足無措。心里想著要趕緊遠離她,卻一不小心順手將她丟了出去。
“去跟王妃說,以后若是她要出府,走正門。不過,需穿男裝。”說完便向著終南軒的方向走去。
韓北呆怔在那,回過神以后,發現王爺已經走遠,也急忙跟上去。然而,他們誰都沒注意到不遠的地方柳伊一正杵在那里。
“玉翠,看來王爺很忙,我們還是另找機會去終南軒吧。”柳伊一笑著說道。
“小姐……”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別說了,回去吧!”玉翠剛開口,柳伊一便打斷道。
玉翠看著手上端著的赤豆涼糕,無奈,只能又帶回錦繡閣。
瑾言想著這副裝扮,還是盡量避開他人的好,于是故意繞著小道多走了些路。結果人算不如天算,倪鈺兒正巧也走這條路。
“喲,這是哪里來的落魄公子?”倪鈺兒諷刺道,“瞧瞧那頭上還插著雜草呢!”說著她掩嘴笑了笑。
珍兒一聽,往王妃頭上一看。果真有幾根草,想必是之前落地時粘上的,于是,她匆匆忙忙地幫王妃頭上的雜物弄走。
聽倪鈺兒冷言諷語的,瑾言笑道:“‘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倪夫人,您這眼睛可真夠迷離的,竟未發現本王妃是女兒身嗎?”
“啊?原來是姐姐啊,妹妹可真的是沒認出來呢!”倪鈺兒驚訝道。
“所以我才說‘雌兔眼迷離’的嘛!”瑾言故意將“雌兔”二字說重了些。如此一來,大家頓時聽懂了意思。王妃這是在罵倪夫人是“雌兔”呢!
丫鬟們不禁噗嗤笑出聲,倒弄得倪鈺兒尷尬至極,憋著紅臉趕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