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雪薇四周充滿了一朵一朵的雪花,旖旎美態。
這些雪花如同精靈般飛舞,晶瑩剔透,溫婉如玉。
原本雪白的雪花,在一瞬間紛紛變化做冰晶,美麗中透露著死亡的氣息。
忽然,銀光沖天而起,四周聲音震耳欲聾,隨即仿佛又歸于平靜,四周一片寂靜。
一片片冰晶組成一個銀色的漩渦,漩渦越聚越大仿佛要將整個山峰都籠罩在其下方。
擂臺四周的人們紛紛變臉,不由屏住了呼吸。
“咔嚓”聲音,伴隨著轟隆聲。炸響在時間。
新弟子不由慌亂了其阿里,紛紛起身,快速向擂臺四周退去。
千羽道人不由出現在高空中,死死注視著眼前的銀色漩渦,暗道:這丫頭不簡單啊,小小年紀竟然能修煉這么高級的功法,老夫若沒有走眼,這小丫頭修煉的應該是冰凰訣。
“諸位弟子,安心觀看比賽,若有危險老夫會出手制止。”
旭堯驚訝的指著漩渦,激動的喊道:“你們快看,那是什么?”
臺下,內門弟子紛紛起身,吃驚的望著眼前的一幕。
張小凡極力運行功法,只覺得渾身劇痛,真氣在經脈急速運轉,真氣不斷疊加。
在自己的急速運行功法下,一層、兩層、三層……。
“嚦”的一聲,
突然,整個天地安靜了下來。
漩渦中飛出了一只冰凰。
冰鳳凰那水晶般的羽毛,如同白雪般清透明亮,飛舞半空,似有翩翩雪花飛舞身周。
炫麗的冰晶尾羽,完美的體態,無不彰顯著他鳥中之王地威儀,冰凰展翅高飛在空中不斷盤旋,陽光反射在羽毛上,幾乎照亮了整座海神山。
歐陽雪薇右手握劍,劍指蒼穹,左手不斷掐訣。
冰凰從高空不斷盤旋,馳騁在天空之中,突然化作一一道巨柱銀光,將歐陽雪薇包圍在其中。
銀光巨柱四周,雷聲轟鳴,時不時有閃電劃過。
此時,它竟然比太陽的光芒還要耀眼,讓人不能直視。
千羽真人萬萬沒有想到,冰凰訣乃是玄階法訣,沒想到歐陽雪薇修煉后會如此巨大,這樣的實力,已經不輸于部分內門弟子了。
光柱在一點點慢慢消散,此時的歐陽雪薇被淡淡的柔和銀光籠罩在她的身上,長長的猶如絲綢般的銀發隨風飄揚,她的背后伸出一對巨大的銀色翅膀。
歐陽雪薇低著頭看著沈沐,淡銀色的光芒中,她的面容平靜而安詳,如同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九天仙女,靜靜懸浮于高空。
沈沐不斷運行無名真經,體內的真氣在不斷疊加下,匯聚于兩只緊握寶劍的手中。
“狂草。”
沈沐在這一刻將狂草劍法運行到了極致,氣勢貫通、劍法錯綜變化,劍招虛實相生。擂臺之上充滿了他的殘影,隨處都是青色劍氣。
歐陽雪薇嘴角輕微上揚,拍動著翅膀,拖著一道銀光急速向下方不斷斬去。
每當在歐陽雪薇身邊涌現一道銀光,沈沐使出的青色劍氣便減少一道。
他們兩人的速度越來越快,直到不能分開彼此。
許久,銀色劍氣越來越多,青色劍氣越來越少。
直到,擂臺上到都是銀色劍氣。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炷香,還是一刻鐘。
沈沐的身影逐漸消失于銀色劍氣中。
直到銀色光芒消散,漸漸的擂臺又恢復了往常。
這時人們才發現,沈沐臉色蒼白,手中緊握著寶劍,全身上下傷痕累累,一動不動的靜靜躺在地上,傷口處布滿了鮮紅色的冰霜。
自己還是太弱,是自己輸了。
好困,沈沐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此時的他只想好好睡一覺,在半醒半睡中自己仿佛又見到了家人。
沈沐在一次睜開眼時。
自己回道了小木屋,屋里靜悄悄的,再無他人。
想向起身坐起,才發現這次受的傷與金幕晨相比要嚴重了許多,全身上下仿佛沒有一處是屬于自己的,整個身體充滿了鉆心劇痛,疼的他直打哆嗦,冷汗直流,差點疼暈了過去。
屋門緊閉,只有兩扇窗戶是打開的。
通過窗戶自己可以看見窗外的景象,天地間茫茫的一片,雪花紛紛揚揚的從天上不斷飄落。
“吱呀!”
門被推開了,月兒從屋外走了進來。
月兒快速走向沈沐,站在她的床邊,輕聲問道:“沈沐,這是爺爺專門讓我給你帶來的療傷丹藥,白露丹。可以加快體內經脈的恢復。”
也不等沈沐開口講話,從瓶中取出兩粒丹藥,還未等沈沐反應過來,便已經塞進了他的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瞬間化作一股暖流,不斷修復著他的傷勢,全身的傷口以肉眼的速度在愈合。
月兒拍了拍肩膀的上的積雪,關心道:“外傷最容易好,只是內傷和筋脈雖然復原,也需要好好靜養,此次比賽結果出來了,這一次你昏迷了三天三夜,兩天前天璇府陸子吟,險勝歐陽雪薇拿下了第一名。”
聽到歐陽雪薇沒有拿下第一名,沈沐心中充滿了意外,但沒有一絲嫉妒,只是萬萬沒有想到,修為高深的歐陽雪薇竟然會輸掉比賽,心中五味成雜,不知是什么滋味。
月兒像是想到了什么開心的事情,微微一笑,拍打著沈沐的肩膀,笑道:“對于,此次比賽結束后,半月后各個學府都會招收內門弟子,這些天好好療傷,半月后我便可以在內門中見到你了。”
沈沐躺在床上,靜靜望著窗外離去的背影,沉默不語。
半月后。
望著正前方的搖光府主殿,清虛殿,只見殿身四周仙霧繚繞,朱閣青樓連成一片,時不時有奇珍異獸在空中盤旋。
眾人來到一條寬敞的石階上,石階之中央靜靜佇立著一柄石劍,沈沐他們對他拜了拜,隨即沿著石階向上走去。
他們幾人靜靜站在大殿門外,等待著拜師禮。
“府主,此次符合要求的新人弟子,共三十一人,已經全部帶到。”
雪霽道人喝著玉葫蘆中的酒,揮了揮手,打了一個哈欠,慵懶的回答道:“嗯,知道了,行拜師禮吧,讓長老們挑選記名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