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酷的車燈,美麗的流線型外觀,在黑暗中閃閃發(fā)光的精美車漆以及能引起全場尖叫的引擎……
這些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
那兒只停了一輛破舊的面包車,車廂的窗戶還釘了好幾塊鐵板用來遮擋視線。
至于這玩意兒究竟破舊到什么程度……這么說吧,除非把鑰匙放在車頂并標明將這玩意兒送給有緣人,否則小偷壓根不可能來光顧,畢竟它實在是太舊了,開去二手車市場別人都不一定收。
“挺好的,可以載好幾個人。”劉寸眨了眨眼,“最起碼咱們不會被人注意到了,而且一點兒都不花里胡哨。”
事實也正如劉寸所說,只不過他這究竟是真心話還是在那兒怪里怪氣就不知道了。
“走吧。”思維甩了甩頭,接著從口袋里掏出把電子鑰匙,對準面包車按下解鎖按鍵。
滴—滴—
那輛面包車的喇叭響了兩聲兒,車燈也同頻率的閃了閃,復古的像是帝國上個世紀的造物。
可以從季真與林悲的面部表情判斷,這倆家伙八成一直在內(nèi)心吐槽這輛老久面包車,只不過礙于思維在場所以沒直接吐出來。
劉寸搓了搓手,之后拉開了后廂的門。
破皮的座椅,凸出的黃色填充物以及放了不知多久的啤酒瓶。
好在沒什么異味,人長時間待里邊還是沒什么問題的,不會出現(xiàn)雙眼翻白全身一軟被熏休克了的情況。
劉寸等人鉆了進去,季真想去副駕駛,卻被思維攔住了。
“這地方……要是被我媳婦知道其他人坐過那兒鐵定會教訓我……很慘的那種。”
思維支支吾吾的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這倒是讓三人感覺有些新奇,雖然對方的形象說不上是個鐵血殺手,但給人感覺也沒差多少了。
在所有人的固有印象里,像思維這種雙手抱胸往位子上一坐渾身散發(fā)出“你來接觸我我就宰了你。”的人,怎么想都應該是個不茍言笑的硬漢才對,被槍對準腦袋都不會眨眼睛還吐口水的那種……
他的外貌倒是與氣質(zhì)不同,看上去除了有那么一點兒帥的影子外就是個普通人,屬于丟大街上壓根沒人會去注意的容貌。
季真點了點頭,接著鉆進后車廂里挨著劉寸坐下。
思維斜著眼睛看了眼天空,發(fā)動引擎后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
引擎發(fā)出轟鳴聲,這輛車貌似并不像外觀看上去的那么不堪。
如果季真三人還有多余的力氣用耳朵去聽車內(nèi)動靜的話,他們就能聽見思維的自言自語聲。
“哪個是剎車來著……”
…………
“嘔——”
林悲走出車后立馬開始扶著墻干嘔,到現(xiàn)在他的腿還是軟的。
“兄弟。”劉寸全身顫抖著將手搭在思維的肩膀上,“按你這開車方式……我覺得你能活到現(xiàn)在還沒出事簡直是個生命的奇跡。”
由于他和季真都是能力者且比林悲年長上好幾歲,所以離嘔吐的那一臨界點還有些距離。
至于他是怎么判斷思維沒出過事故的,這更簡單了。
以他這種開車速度撞上什么東西后往往就是車毀人亡的下場,運氣再好都不可能抽到再來一次的選項。
“我也覺得。”思維砸吧砸吧嘴,看著天空卻是對著劉寸道,“要不是她手下留情,估計我得死好幾回。”
按理來說,他們的車后應該跟著一群警察,但帝國的交警一旦用肉眼判斷出這車當前的速度超過警車的最高速度后就不會再追了,那樣只是白費力氣,還不如直接在事后開罰單。
“我覺得咱們還是進巷子里避避風頭比較好,已經(jīng)有一堆機器人朝這兒趕了。”
思維指著遠處的幾顆黑點道,從它們的速度來看,只要再過幾分鐘就會趕到這里。
“那你的車怎么辦。”季真問,“直接停在這里嗎……機器人肯定會直接拆了它。”
“不用。”思維答,接著按下鑰匙上的某個按鈕,“它會自己找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
在遠處扶著墻的林悲聽到這話后立馬有了反應。
他有氣無力地道,眼神有些渙散,一副快死了的模樣:“我倆無冤無仇的,你卻要弄死我。”
思維扯了扯帽子,沒有說話。
“咱們要是再慢點就要被一堆槍指著了。”劉寸環(huán)視了周圍一圈,提著林悲走進了巷子內(nèi)。
“等下,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林悲扭了扭,發(fā)現(xiàn)自己壓根動不了后便認命般的任由劉寸提著了。
季真和思維則跟在兩人身后,走進了巷子內(nèi)。
…………
這塊地區(qū)的小巷互相連通,可謂是四通八達,即便是住在這兒的人都不一定能做到逛上幾圈不迷路,更別提幾個從別處來的人了。
“喂,你確定沒問題嗎。”劉寸朝著林悲輕聲問道,“這周圍的人怎么和神經(jīng)病似的看著我們。”
“沒問題的。”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恢復,林悲已經(jīng)能在地上走了,因此這話他是一邊走一邊說的,而不是和小雞仔一樣被劉寸提著。
“這的人有些排外,而且大多數(shù)都干過偷盜的事,到時候若真有人上來找茬……咱們直接弄趴一個,其他的就都不敢動了,一群外強中干的貨色。”
林悲倒是沒在意聲音的大小,甚至刻意提高了音量讓他們聽見。
他畢竟是個少年,被一群人用三分不屑六分貪婪外加一分怨毒的眼神看著,自然會感到不爽。
而且由于此刻林悲并沒有做偽裝,再加上時間的關(guān)系,沒有人認出他就是幾年前引誘受害人出手搶劫的變態(tài)殺人狂。
一群人在聽見林悲的話后互相交換了個眼神,接著便雙手插袋的圍了上來。
“小子。”領(lǐng)頭那男子扎著個臟辮,低下腦袋看著林悲道,“怎么說話的。”
林悲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看起來像是個普通的小孩,這讓這群人信心大增。
“這樣吧。”男子一甩頭發(fā),十分瀟灑地道,“你們每人出兩百過路費,兄弟幾個就讓你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