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姝兒狼吞虎咽的吃著眼前簡陋的吃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淡藍色衣袍的人應該是花月閣的人,不過暗紫衣袍的人……”年輕男子思索著,他記得似乎并沒有那個門派的人是暗紫色衣袍的……
“等等,你說的,是不是衣袍背上有黑色蝙蝠刺繡的。”那老頭忽然發(fā)聲。
“嗯……是!確實有!”
“果然,那是暗幽堂。早在忘憂閣還未統(tǒng)領(lǐng)江湖時,它是江湖霸主。當年堂主大人本想毒殺一小門派頭領(lǐng),卻不想錯將暗幽堂堂主殺了。哦對了,當年他好像還有一個兒子,現(xiàn)在應該也有二十歲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早知今日,當初我就不該留他一命呀!”
莫瑾……她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出這些年來她與她的莫大哥共同度過的那些美好時光的畫面。
不!他再不是她的莫大哥!,他,是她的殺父仇人!穆姝兒眼中迸發(fā)出滔天的恨意。兩人感到周身散發(fā)出一股寒氣。
“少主,您……是否愿意重建忘憂閣,以忘憂閣閣主的身份。”
她目光堅定地看著眼前兩人,鄭重的吐出一個字,“好。”
“您有沒有見過一顆帶血滴的琥珀?”老者掀開帽子,露出一頭灰白色長發(fā),下巴上花白的胡子上打著卷兒。
“是這個嗎?”她從領(lǐng)口拉出一條項墜,這是她從小便帶在脖子上的。一粒手指肚大小的清亮透明的琥珀,里面含著一滴暗紅色的血滴,在微弱的燈光的映照下無比剔透。
兩人迅速單膝跪地,垂首道,“參見閣主!今后您就是忘憂閣閣主,我們二人誓死跟隨,絕對忠心,無論任何,我們二人絕毫無怨言。”
穆姝兒愣愣地看著眼前,“如果我讓你們?nèi)ニ退滥兀磕銈円埠翢o怨言?”
“我們相信閣主不會的。”
“你們叫什么?”
“穆熇。”老者率先道。
“胡尚。”年輕男子冷清道。
胡尚……和尚,他小受的聲音確實像個清心寡欲的和尚。她發(fā)現(xiàn)這個叫胡尚的人一直都很冷清的樣子,仿佛任何事在他心中都激不起半點波瀾,她好好奇他是否還有別的情緒。
“你的名字和你的聲音很配。”
“過獎了。”他口氣依舊淡淡。
他以為她在夸他?
“你可不可以把帽子摘了。”
胡尚沒有言語,穆熇便道,“小子,你把帽子摘了讓閣主看看有何妨?”
他手微微抬起,有略微遲疑,“唰”地摘下帽子,露出一頭雪白的頭發(fā),他的肌膚亦如白雪一般,甚至白的有些透明,但眉眼十分好看,精致的薄唇,樣貌略微陰柔。
“這里就你們兩人,你們倆不會是……”
“咳咳……”穆熇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胡尚滿頭黑線,淡淡道,“我是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