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掌柜的?”店小二在小石榴眼前揮了揮手。
“嗯……啊,他們?nèi)四兀 毙∈衩腿换剡^神來“嚯”地起身,一把掀翻了桌子。剛才眼前的兩人早沒影了,只留下桌上一些碎銀。
啊啊啊……
小石榴心中一萬匹馬呼嘯而過……草泥馬的,怎么就這么不吭不響的走了,她連撲倒美男的A套方案B套方案甚至備用方案都想好了啊……現(xiàn)在他就這么一閃身沒了蹤影,她連他叫什么都還不知道啊……
想至此,心中愈發(fā)憤憤,豁然邁步朝外走去,走出幾步又忽然頓住,“我出門一趟,這幾天正常營業(yè),把店給我看好了。另外,每家分店調(diào)出五人,給我找一個披著黑色斗篷一頭白色長發(fā)的俊毅非凡的男子,他身邊還有一個丑不拉幾的女人,找到人者賞白銀百兩。”說罷,便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
哼!我一定要把你找到!
微風從江面上吹來,帶著絲絲縷縷的涼意。
嘈雜的船艙中,穆姝兒坐在窗邊,目光落在江面與天邊交會處,此時正是日出之時,天邊綻放散發(fā)出耀眼的的光。
乘船從江水順流而下比城中曲曲折折的小路要快許多。
胡尚端起茶壺,為對面的穆姝兒斟了一盞茶,又為自己斟了一盞茶。穆姝兒回頭瞥了他一眼,目光輕飄飄的劃過他身前斗篷上的一團褶皺,那是片刻前小石榴抓過的。
胡尚垂眸,抿了抿唇,抬手輕輕拂去那團褶皺。
片刻,穆姝兒端起茶抿了一口。胡尚亦端起茶碗,薄唇才剛沾到杯沿,便聽“嘭”的一聲。
穆姝兒迅速閃身避開了碗,卻還是被潑上一身的粥。
幾個破小孩兒見粥撒到大人身上,慌忙跑開。
胡尚冷著臉一言不發(fā)的抽出帕子,幫她一起擦拭衣袍上的粥漬。看著她手上被燙紅的一塊紅色肌膚,劍眉緊皺,眸中似暈染了一絲怒氣。手上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忽的,他發(fā)現(xiàn)穆姝兒停住了動作,一抬眸,她正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她的目光順著他的臉緩緩下移,最后落到他的手上,而他的手在……她胸前,就那樣靜靜放著,沒有絲毫要移動的意思。
胡尚像被燙到了般迅速把手抽了回來,“我……”他耳垂微紅,有些不知所措。
“我回去換件衣服。”她打斷他。
“嗯。”袍子上白色米粥的印記確實很明顯。
便招來侍者引著穆姝兒到船艙內(nèi)的房間去。
穆姝兒關(guān)上門,整顆心還狂跳不止,她閉了閉眼,平息了下呼吸。片刻她便恢復(fù)好了,她將包袱打開,找出要換的衣服。
忽然,她解腰帶的手一頓,她感覺到身后有人,可她進來的時候就將門上了鎖。她本想裝作毫不知情,但頓住的手已經(jīng)暴露了她,霎時間,她一轉(zhuǎn)身幾枚銀針飛射而出,穆姝兒膛目看著幾銀針竟無一命中,陡然提高了警惕。
幾名暗紫色衣袍的男人赫然就是暗幽堂的人。
穆姝兒撫了撫額,心中隱隱有些發(fā)慌,眼前的身影越發(fā)模糊,用力搖了搖頭,驚覺竟控制不了身體,“那盞……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