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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真愛

其實幾天前曹艷就把華生的話一字不落的轉述給了美晨。結果更堅定她要來找華生的決心。這兩天弟弟也不能上班,呆在家,姜孝全每日又開始發愁。綠沙公司的人也給姜浩透露過了,“你能不能來上班,其實很簡單,關鍵在你姐。”

美晨來過公司找袁昊的事,敏感的秘書一見之下,就已經明白了。傳出來連夏麗都有所耳聞。

姜浩這么大的人天天在家,姜孝全忍不住說美晨:“美晨,那個袁總不是你的同學嗎?你幫你弟找找他。”

“爸,我找過了。不行!”

“關鍵在你,姐,袁總是看上你了,你為什么不考慮,這么好的條件。”

“你還有沒有良心,人家柳華生救了你,你轉臉就賣你姐。要不是因為救你,人家一身絕世武功,能病倒嗎?”

“醫生都說了我這是輕傷,本來就沒事。我怎么就賣你了!”姜浩嘟嘟囔囔的。

“就是,不要總是責怪你弟弟。柳華生家境一般,他覺著配不上你。我看袁昊人不錯又能幫咱們家。柳華生我們會感謝他的,婚姻大事還是要實際。”

“爸,你不要說了,怎么感謝?就一句空話。我找了袁昊,我們家就過上好生活了?那要是過不上呢?我再離婚嗎?”

“這丫頭,你怎么這么倔啊!放著好日子不過,非要找一個老師,他現在又病了,誰知道怎么病得!就更不能找了。”

“我就是這樣的,不用說了,我要去一趟宏遠。”

四海搏擊自從華生一戰之后,就進行了整改,新開放了國武館,并且是最大的中央館。江中鶴前一陣子為生源問題一籌莫展,但是他碰到一個冒充華生徒弟的年青人。江中鶴腦子活,干脆把這個送外賣的年青人領回四海搏擊,面授機宜。

“以后你就說你是柳華生的師弟,和柳華生的功夫差不多。”

“大哥,我可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徒弟都冒充過了。有人來找,不用你出面,我們會擺平。你的工作就是指導教練。”

“我不會啊!”

“那不怕,他們自己都會,借你的名。好不!對了,你叫什么?“

“戴虎。”

“好名字!”

“有事怎么辦?我可啥都不會。”

“不會有事,有事你就跑唄,誰也不認識你,怕什么?”

戴虎冒了華生師弟的名,還別說,四海搏擊的人氣又逐漸旺起來了。人們想華生師弟都來了,華生也會來的。

結果才舒服了幾天,戴虎就碰見了真踢館的。踢館的只挑國武館,教練們都招架不住,只剩戴虎了。戴虎見勢不妙,也顧不上臉面,扭頭溜了。把這幫踢館的惹得哈哈大笑,“這都什么貨色,假的,傳武還有真的嗎?”

華生他們進了國武館,只見四個壯漢站在館中央,圍了好多人,幾個安保根本拉扯不動。一個像熊一樣的黑漢大叉著腿坐在擂臺上,正是熊力。

江中鶴看到方剛一行人進來了,沖人群喊道:“大家讓開,讓開。柳華生老師來了!”

這句話一出口,人們立刻讓開了一條路,安保也住了手,大家都看了過來,華生看了看擂臺上的黑漢。這人正是熊力,他見到華生也站了起來。

“聽說你要找我,你我素不相識。說吧,你想怎么樣?”

“你就是柳華生,果然像個教書的。我來找你想看看傳統武術到底能不能打?”

臺下那四個壯漢應聲道:“打什么打,跳舞還差不多。”

“傳統武術不是老年人用來健身的嗎?”

“到底能不能健身,我散散步不好嗎?”

“這東西有什么用?”

“用來裝啊!裝裝樣子啊!你師弟都嚇跑了。”

“哈哈啊哈……”

華生看了一眼那幾個壯漢:“如果你們幾個是來演雙簧的,請去參加春晚小品。”他轉而盯著江中鶴,“什么師弟,我沒有師弟。”

“哦,嗨,我們也被蒙了,有人冒充您的師弟。”江中鶴擠出一臉尷尬。

華生瞪了一眼江中鶴,沖幾個壯漢一抱拳:“你們聽見了,有人冒充。你們也回去吧,還得謝謝諸位打假。”說罷,華生作勢要走。

“別走……,”熊力從擂臺上跳了下來,他甕聲甕氣的叫道:“柳華生,打不打。”

華生看了他了一會兒,正色道:“為什么要打?我很忙,你給個理由。”

“因為我熊力就是要會會傳統武術,較較這個真兒。”

“傳統武術博大精深,你想怎么較真兒?”

“別吹了,博大精深,我就這兩個拳頭。”

“好,傳統武術有十八般武藝,我和你比比大槍如何?”

熊力一下子愣住了,“這個,這個我還真不會。”熊力一失神,他身邊一個壯漢湊過去對他說:“看這小子那個書生樣,熊哥你大棍子忽悠他,就夠他一嗆。”

熊力有點遲疑,“行嗎?”

“準行,練傳武的有幾個能打的!”

“那好,和你比。”

國武館兵器架上現成的紅櫻槍,白蠟桿。華生挑了一根蠟桿,熊力也抓過去一棍。華生擎槍在手,略一抱拳。華生知道自己施展不了內力,但是相信僅憑外在招勢也能勝這黑漢。

正在這時,門開了……。竟然是美晨同著曹艷走了進來。又見到華生,美晨的眼淚差點掉下來。她一路上聽曹艷講了華生的狀況。

熊力怪叫一聲,雙手執棍,向華生猛力捅去。剛剛聽那幾個壯漢在那亂叫,華生心里其實已然動怒。他把槍桿一挺,照定來桿。使盡平生的氣力一擰槍。只聽“嘡”的一聲,熊力的桿直被崩到了地上,一剎那,華生的桿已經頂在熊力的咽喉。直把這個黑大漢嚇的魂飛魄散,一動不敢動。場上一時靜得連針掉下地都能聽到。沒有人說話。那幾個舉起手機錄像的壯漢也愣住了。

大約過了五六秒,華生輕輕收了槍。熊力臉色煞白,竟說不出話來。那幾個壯漢都聚過來:“熊哥,咱們還打不?”

熊力終于緩過了神:“還打個屁,打不過。對了,我還沒比拳腳。”

他沖華生道:“能同您在擂上打拳嗎?”

“我內力全失,同你打拳沒有殺傷力。我就代表不了傳統武術。其實大部分練傳武的都沒有練出內勁,同樣也代表不了傳武。你為了見傳武真面目,改日待我恢復如何?”

“大哥,他果然受傷了,打他。”

“那好,今天我就挑戰你柳華生,不是傳統武術。”

華生看著熊力和幾個壯漢囂張丑陋的樣子,有心不打,轉身又看見滿場傳武愛好者渴求的目光,點了一下頭。“好!”華生就要上擂,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華生,不要去!”美晨快步跑了出來,拉住了華生。

“你怎么來了?”

“我來找你這個渾球兒。”美晨使勁拽住華生,細長的手指都捏白了。

“美晨,你還是回去吧!我恐怕不能……”

“別說下去了,你就是不準去。”

熊力站在那,一時尷尬,“打擾你們談戀愛一下,能不能先打個擂臺。”

“打什么打?你還有完沒完。他現在生病了,要打我陪你打。”美晨一通怒吼。

“和那個冒牌師弟一樣,不會是又要躲著吧!這樣的人我們見多了。讓一個女人來保護,哈哈!”那幾個壯漢又開始嘲笑起來。

“美晨,讓開。”華生不禁劍眉立起。

“不行,華生你不能去。”美晨使勁拉住華生。

“不行,美晨,我不能充許他們侮辱華夏武術,那樣我修為還有什么意義。”華生幫美晨理了理頭發,堅定的說。

“可是華生你功力全失,根本沒法打擂臺。”

華生手指這幾個壯漢,微微一笑:“怕什么?在我的眼里這幾個人不過就是五堆肉,無知愚蠢。當今傳武低潮,這些人趁火打劫。他們根本不懂地尊敬華夏文化,不懂得尊敬祖國。”華生放開美晨,一步步走向擂臺。他經過那四個壯漢,很輕蔑的看了他們一眼,那四個人不禁都皺皺臉,覺著臉上像被刀子刮一樣。熊力也覺著一時提不起來氣。

“不能讓他上去,那就跟一個普通人上去一樣。”方剛對江中鶴喊道。“讓我來!我是練傳統武術的。”方剛沖了出來。

“讓我來,我也是練傳統武術的。”丁威也沖了出來。

“讓我來,我也是!”國武館里沸騰了,這里大部分都是愛慕傳統武術而來的學員,剛剛一時被熊力他們幾個懾住了。現在華生以一個普通的身軀都敢于迎戰這個像熊一樣的黑漢。甚至美晨,一介女流倘且不懼。那我們呢?為什么還要退縮?

一時間群情激昂,有幾個小伙子干脆就近爬上了擂臺,還有一些小伙子圍住了臺下的四個壯漢,連華生都阻止不住。

“你們干什么?干什么……?”幾個壯漢真的慌了,熊力和他們打倒了幾個小伙子,但其它的沖了上來,被打倒的又爬了起來。大家七手八腳一頓揍,把熊力五人揍的鼻青臉腫,爬不起來了。好不容易,江中鶴才喊住大家:“別打了,別打壞了。”

眾人才住了手。這幾個人哼哼著連滾帶爬的要報警。警察來了。

他們也指認不了這么多人到底誰打了他們。警察問完,結果很清楚了,這五個人大老遠從南會來專門打架的,還專門打傳統武術。警察以擾亂公共治安把這幾個人帶走了。

把華生和美晨送回來,大家知趣的都走了,在老教授的房子里,美晨盯著華生的眼睛:“我只問你:‘愛不愛我?’”

“美晨,愛是很奢侈的,我因為愛你所以我才要離開你。”

“你有什么權利決定我們兩個人的事,你考慮我的感受了嗎?”

“那好,你看看外面的世界,我現在這個樣子。你和我在一起,今天你要替我擋住這些人,明天呢?明天如果又有人嘲諷我,打擊我,孤立我……,你都要替我擋嗎?”

“華生,怎么可能,你的生活難道除了修為。就是戰斗嗎?這些都會過去的。你也會恢復,你依然是你。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有希望。”

“是的,美晨。我的生活遠遠不是浪漫的,愜意的。自從我立志以來,就伴隨著孤獨和斗爭,我已經可以為常。本來我的武功獲成,想為你帶來更充裕的生活。可是我現在自顧都不暇。而且我已經驚動了幾界的人,我又選擇了誓不低頭,這會招來打擊。而你這時和我在一起,只會讓我無可奈何的心痛!”

“我不怕,能怎么樣?不要忘了你現在還是一位博士。”

“窮博士,就算你不在乎,你的家人呢?以我的觀察,他們恐怕不會受得了。美晨,生活有時現實的可怕,沒有錢,沒有房子,沒有車,沒有勢力,現在我連武功都失去了。我和你生活在一起,你受得了,我如何受得了你這美麗的樣子去討好別人。”

“我不會那樣做的,別忘了,我也可以再考博士,一切都可以再來。”

“如果我們將來有了孩子,我們連房子都沒有,你會不低頭嗎……?”

美晨一怔,她突然意識到了未來生活的來臨。她知道華生的考慮并非多余。自己確實也對美好的生活有很高的期望。她一時怔在那。

“回去吧!美晨,生活中我可以低頭,但是我見不得我心愛的華夏武學低頭,見不得我心愛的人低頭。今天上擂我知道會被打慘,但我會一次一次的站起來去打,就是用嘴咬我也要打下去。”

“華生”美晨一下子摟住了他:“我不能眼看著你隕落,你就像一顆星星一樣閃亮。我知道你說的對,這些我如何不明白呢!你如果隕落,我會感到整個世界都沒什么希望。我要幫你!”

美晨一下子站了起來,在那一瞬間,她的鳳目中閃現出一道光芒,那是一道可怕的光。在那一瞬間,美晨也下了一個決定。也就是在那一剎那,美晨仿佛成熟了。她想到了兩個字“戰斗”。

“美晨,”華生真的被美晨驚到了,他突然意識到美晨要干什么:“你聽著,我的事我來做,你不要插手,如果因為你的犧牲拯救了我,我的內心也不會平復,我不想成為這樣的人。”

“華生,那就是我的事了,過去我總是想著等你,等你成功。但是現在我也會去戰斗,真正的愛情不僅僅是海誓山盟,還有戰斗力。我們互相都不約束對方,如果半年以后我們真的走到了一起,那說明我們印證了相互的真愛,如果沒有,那就讓我們各自堅強的走下去!”

“美晨!”

“華生,你要保重。相信你自己,真武無敵!”

“美晨,你要干什么?我不準你為我去犧牲,不準!”

“華生!”

“什么?”

“當我們真正能在一起時,你要給我唱首歌。”

“好,我選一首最好的!”

“不,我要你專門為我寫首歌,只唱給我聽。”

“好!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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