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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能人盡顯

  • 青衣劍行
  • 肖零
  • 4189字
  • 2019-12-12 20:51:12

第十章

院后,樹林中南宮非雎背負(fù)雙手,面朝一棵碩大的梧桐樹,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一個手持他折扇的人。

微風(fēng)輕輕起,梧桐葉戀戀不舍的從干枯的樹枝上飄落,除了風(fēng)聲,也就只有落葉在地的沙沙聲。

某一刻,南宮非雎后背傳出話語“參見公子”,這聲音就像是憑空出現(xiàn)一般,準(zhǔn)確來說就像你的影子在給你說話一般。

南宮非雎回過頭來,眼前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身長莫約七尺,黑色的夜行服包裹著單薄的身軀,只有一對漆黑如墨的眸子暴露在空氣中。

看著眼前單膝跪地的黑衣人,南宮非雎不由的多看幾眼,因為此人正是見南山最神秘的人——影子

他是見南山的影子,可以說見南山在江湖中的影響都是由他搞起來的,但江湖中卻沒有人知道他,或者說知道的都已經(jīng)是死人了,而在見南山中也僅限于幾人知道他的存在。

“左孝已然準(zhǔn)備出發(fā)了,我要你跟上他,將他的一舉一動都匯報給我”南宮非雎剛說完,又想到,畢竟只有見南山主才能吩咐他辦事,而此次只不過是東籬云雀派來協(xié)助他的,于是又道“此行勞煩先生了”

影子恭恭敬敬的將手中折扇交給南宮非雎道“公子言重了,影子這就去”

他雖然是個冷酷無情,只以命令為主的人,但這并不說明他是一個沒腦子的人,而沒腦子的人通常都活不長,可他一次又一次的完成了及危險的任務(wù),卻安然無恙的活到了現(xiàn)在,所以他不是一個沒腦子的人。

盡管南宮非雎的身份知道的人并不多,但他剛好是其中之一,此次東籬云雀派他出來協(xié)助南宮非雎,顯然是將南宮非雎當(dāng)做繼承人,這時候才是交好新主仆關(guān)系的時候。

影子說罷便離開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微風(fēng)拂落的梧桐葉依舊悠然的飄落,只有南宮非雎手中的折扇才能證明,有人來過。

南宮非雎看著手中紙扇,神情古怪:像是在思索又仿佛在期待,又好像什么都不是,空洞洞的。

“是該把天機(jī)樓接管”南宮非雎從沉默中醒悟,自言自語道。

踏步而出,將微風(fēng)拂落的樹葉,踩在腳下,發(fā)出微弱的聲響。當(dāng)下一陣葉落,這里再也看不見任何人的身影。

當(dāng)南宮非雎和劉自庸來到關(guān)押傅驚雷的地方時,已是午后。

“傅樓主,近來可好”南宮非雎看著已是階下囚的傅驚雷笑道。

傅驚雷聽言抬眼看去,只見南宮非雎紙扇一開,風(fēng)度翩翩,溫文爾雅的端坐了下來,而身后早已有人抬來一把楠木椅。

“我于東籬云雀相識多年,你既然是見南山中人,你就該懂禮數(shù),怎敢如此待我?”傅驚雷怒目而視,對著南宮非雎吼道。

“傅樓主這可就誤會我了,我之前一直對你是以禮相待啊,只是你不知好歹罷了。”南宮非雎笑道。

傅驚雷聞言,怒火中燒又說“你若奪取天機(jī)樓,我天機(jī)樓眾絕不答應(yīng)”

“我為何留你一命,你還不明白?”南宮非雎突然轉(zhuǎn)過對著劉自庸又說“你說世間可有眼看兒女受罪也無動于衷的父親?”

傅驚雷一怔,眼珠爬滿血絲,低聲吼道“你若還算是個君子,就不該那樣做,不然傳出去,東籬先生不會饒你的”

南宮非雎又道“我已然說過,此事家父所求,做子女的又怎么好推脫,既然要做就要做好”停了一下又說“對了,忘了告訴你,東籬先生正是家父”

震驚的可不只是傅驚雷,還有劉自庸。

二人皆是不敢相信,眼前這手段狠辣的年輕人會是江湖中頗有德望的東籬云雀的兒子。

“不會的,不會的,我為他做事這么多年,他怎么會這樣對我,不會的”傅驚雷喃喃自語道,突然向著南宮非雎道“你騙我,他怎么會讓你這樣做”

對于這樣的問題南宮非雎還是選擇回答,他笑道“我之前便已說過,家父是家父,我是…我,他只交代我做這件事,怎么做是我選擇的。”

傅驚雷再一次語塞,南宮非雎再次開口道“傅樓主,不知現(xiàn)在你是否可以跟我說說,關(guān)于樓主之位交接的事宜”

這時候沉靜是必不可少的,誰都沒有說話,氣氛怪異到了極致,一個披頭散發(fā)的被鎖在地上,對面的一位恭敬的站在另一個坐在楠木椅上的人的旁邊。

沒有人說話,各自好像都想著心事一般。

不知什么時候,南宮非雎帶著劉自庸離開了,顯然離開時他們已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因為南宮非雎出來時給人一種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

再說左孝,他辭別南宮非雎后便是立馬帶了數(shù)十人開始直奔鳳翔而去。

夕陽斜斜的泄下來,正如垂死的老人一般沒有一丁點氣力,只有偶爾一塊云彩似紙包火一般,包住著紅黃色的夕陽,不經(jīng)意間,夕陽刺破了云彩,直直的射在地面上,這才讓人再次感到太陽的力量。

就在這時兩道牽馬的身影被軟弱中夾雜著一絲鏗鏘的夕陽越拉越長,身后負(fù)劍的身影自然是溫秋雨,而一旁的少年也正是顧封封。

看到人來人往的岐山縣衙,二人臉上愁容才漸漸舒展,不過馬兒卻不能同他們一起開懷,因為它們實在太累了,抬起的馬蹄軟軟的落在硬邦邦的地面,也許是這曬飽的地面有些灼熱,也許是長久的跋涉,馬掌已然滾燙。

許是這些原因,馬兒在極不情愿中焦急的盼望主人能找到打尖的客棧,好讓它能飽飽的吃些像樣的飼料,喝一些干凈的凈水,在好好的睡上一覺,讓這該死馬掌溫度能夠降下來。

于是它將嘴角的白沫吐掉,用它沉重的頭碰了碰溫秋雨的肩頭。

溫秋雨像是懂得馬兒的意思,摸了摸馬兒的鬃毛。二人牽著馬兒直奔客棧而去。

然而就在此時,溫秋雨二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一位男子看著他們二人漸漸遠(yuǎn)去,只見此人身著玄色圓領(lǐng)紫衫袍,腰間佩玉,腳踩紋繡紫金靴,一對如暗夜寒星的眸子里寒光乍現(xiàn),此人正是久別的司馬軒輊。

半月前,司馬軒輊殺死絕代仁后決定先到顧家查看一番,畢竟芳華草的消息只有這兩條了,最后一株暫時無法接觸,所以只能把希望放在顧家這一株上了。

經(jīng)過十?dāng)?shù)日的行程,他這才來到了岐山縣,沒想到居然在這碰見了溫秋雨,不過看到溫秋雨他心里也是定了下來,既然溫秋雨活著那么顧清清必然死了,畢竟九天雷諾下絕不會有活口。

而顧清清一死,溫秋雨自然暴怒,與至圣宮一戰(zhàn)絕不會少。

溫秋雨此去必定與亂世行有一戰(zhàn),蚌鶴相爭,漁翁得利之計悄然上了司馬軒輊的心頭,想到這,司馬軒輊悄悄跟了上去。

其必居

岐山縣最大,服務(wù)最好的客棧,往來的富商大賈,高官侯爵,名俠豪客路過這時都會小住一陣。

顧封封自然也是這里的常客,所以便帶著溫秋雨來到這家客棧。

“小二,給我們來兩間上房”未到門口,還不待侍仆出門迎接牽馬顧封封便已然大聲喊道。

可半晌卻不見有侍仆出門迎接,絕不會慢待,顧封封大惑不解,因為其必居的服務(wù)一直是最好的不管是清晨還是半夜,不管你是衣著華麗還是衣衫襤褸,只要你敢走進(jìn)客棧,侍仆一定會像服侍自己的父親一般來服侍你,不,應(yīng)該說對你比他父親都尊敬。

但此刻卻吃吃不見有侍仆來,顧封封牽馬便要走進(jìn)大廳,溫秋雨拉住他道“我來牽馬,你去吧”

顧封封說“我怎么能讓姐夫你給我牽馬”

溫秋雨笑道“大丈夫行事何必拘泥于如此小事”說著從顧封封手中接過韁繩,示意讓他進(jìn)廳。

這才踏進(jìn)廳堂一步,便聽到里面有一小斯喊到“顧爺您里面請”

顧封封不滿道“你們店主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我在門外半晌為何沒人來”

那小斯道“不好意思顧爺,今天店里太忙了所以一時沒有前來迎接顧爺,怠慢之處還望顧爺見諒”

顧封封白了一眼那小斯,不想再于他交扯,于是擺了擺手道“算了,現(xiàn)在幫我準(zhǔn)備兩間上房”

小斯面露為難之色道“不好意思,今天有人把這包了,所以現(xiàn)在沒有房間了”

顧封封眉頭一皺,一把揪住那小斯的衣領(lǐng),一字一句道“你再說一遍?”

那小斯哭喪著臉,無奈道“顧爺,您…您…別動氣”

顧封封扔開那小斯,道“叫你們老板過來”

那小斯狠狠的咳嗽了幾下,慌忙跑了進(jìn)去。不一會一個中年人帶著先前的小斯走了出來,來人正是這其必居的老板房其和。

此人中等身材,深藍(lán)色錦緞?wù)R的掛在身上,兩個大拇指帶著兩個玉扳指,腰間佩玉、香囊,一張大嘴招牌式的呲牙一笑,兩顆大金牙閃閃發(fā)光,一副暴發(fā)戶的姿態(tài)。

“顧少爺,實在對不住了,今天從遠(yuǎn)方來的富家公子把這包了,就連先前住的人他都請走了。”房其和拱手請顧封封坐下賠笑道。

顧封封傲氣十足,也不下坐,更不理那老板,大聲喊道“哪里來的小子敢和我爭,給我出來”

房其和連忙攔住顧封封道“顧少爺,您好歹給我點面子,我這生意畢竟要做啊”

顧封封冷哼道“他的生意做,我的就不做了?”

房其和賠笑道“做做做,不過這不人家先來的嘛!您好歹見諒”

顧封封道“那別人先來的他可以趕走,他比我先來?我為何不能將他們趕走?”

房其和是左右為難啊,這顧家名頭實在太大,雖然這數(shù)月間傳出顧家以被仇家滅門,而且顧家所有生意都停,從數(shù)月前誰也沒有再見過顧家的人,但也沒有誰見到顧家被滅門的經(jīng)過,而且也沒有誰見到顧家發(fā)喪,所以對這事只是將信將疑,如今顧家少爺盛氣凌人的出現(xiàn)在這,房其和實在不敢去摸顧家的虎須啊。

但另一邊來頭神秘,而且給的錢實在太多,再者人家居然可以把先前住在這的人全都趕走,足以說明人家的背景也不簡單,兩邊都難得罪啊。

可偏偏這兩邊就是要起沖突,而且自己就是被兩個神仙打架,害死的凡人。

顧封封見他不說話,覺得自己是有些強(qiáng)人所難而且家中變故讓他成熟不少,于是又道“我也不難為你了,你去告訴他們,我們只要兩間上房即可”

房其和苦著一張臉道“顧少爺,這位公子花了大價錢才把這里先前住的人才一一請走,還特意囑咐我,不可再接客人進(jìn)來,要不……要不,您……換一家”

聽到這,顧封封本來壓下去的火氣又冒了上來,自己何時受過這等氣,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對著房其和道“你讓我換一家?我顧封封做事還要你來指手畫腳的?”

正說著又是一把抓住房其和的衣領(lǐng),就是要一拳打去。

“住手”

當(dāng)溫秋雨等待不住自己進(jìn)來后便看見,房其和像一只老母雞被顧封封一把抓起來時,立馬喊道。

顧封封聞聲,回首望去,看到溫秋雨連忙松開了房其和,對著溫秋雨笑道“姐夫……”

溫秋雨來到房其和面前,對著他正色道“我們要兩間上房,為何遲遲不予安排?”

房其和才從顧封封給的驚嚇中恢復(fù)過來,看見讓顧封封都怕的男人,心中更是驚駭,加上溫秋雨不怒自威的氣勢,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掌柜的?我問你話呢”溫秋雨見他出神于是又道。

房其和這才恢復(fù)了精神“哦哦,是這樣的,本店已經(jīng)被一位公子包了,沒有房間了,還望您海涵!”

溫秋雨眉頭一皺道“沒有了?”

房其和見狀,心里一顫,干笑道“真的沒有了,要不您換一家,費用我出?”說著又看向顧封封道“顧少爺你覺的怎么樣”

顧封封聽言恨不得一巴掌呼上去,只是礙于溫秋雨在這才強(qiáng)忍著,不過還是對房其和說道“你覺得我缺那點錢嗎?”

房其和一時語塞,臉上苦笑不得。

溫秋雨見狀,正色道“即如此,那我二人便換一家”說罷就是轉(zhuǎn)頭要走。

顧封封不甘道“姐夫……”

溫秋雨沒有理他,徑直走向門外。顧封封見溫秋雨離開,于是狠狠的看了一眼房其和,然后也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就在這時,二人身后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打擾了我家公子的休息,就想離開,閣下是否覺得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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