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朗月
- 星辰朗月恰似你
- 子虛無我
- 2258字
- 2019-05-20 10:29:14
在睡夢中蹄蹄踏踏的聲音不絕于耳,我醒來時周圍一片漆黑,也不知是什么時間,只是隱約看見窗戶大開,風吹進來讓我一陣哆嗦,我將棉被蓋在身上,赤腳一步一步走到窗前將它關上,一時間屋子里安靜了不少,我又年拖著厚重的被子爬回床上。正在準備倒頭繼續睡覺時,眼角似乎有東西在動。
我停下動作,朝著門的方向看去,像是有什么東西正注視著我。我看的不真切,卻隱隱感覺有些不安。
我死死攥住手中的棉被,不敢出聲,突然聽到樓下有人喊我的名字:“齊允?齊允你睡了嗎?”
我知道那是鄭卓凡的聲音,黑暗中的那人突然動了,緩緩向我走近,我問他:“你是誰”
那人聲音平靜,像是絲毫不怕會被別人發現:“若是想活命,就別出聲”
“我和你無冤無仇,想必你是為了錢財,只要你不傷我性命,你想拿什么就拿吧”
鄭卓凡的聲音越來越近,可那人還沒有要離開的樣子,只是定定站在床尾看著,直到鄭卓凡推門而入之時,那人才極速破窗而出。
我下床朝鄭卓凡跑去躲在他身后,他卻不問我怎么了,他看了窗口好半晌,打開燈詢問我又沒有受傷。
我搖頭。
他說:“你一個人住在這里太危險了,去我那里吧”
“啊?不好吧”
他一臉嫌棄的看著我:“你想什么呢?就是借住罷了”
我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我什么都沒有想”
他捂著肚子在我的床上滾來滾去的。我問:“你怎么來了?”
他說:“我碰巧看到有個黑影進了你這里,就跟過來了”
我半信半疑:“嗯?碰巧?你家離我這里有段距離吧,怎么會那么巧啊”
他笑了:“你猜”
我丟給他一個白眼,起身去看是否丟了什么東西,我翻來覆去,那些首飾金銀都在,就連那些票子也安然無恙的躺在原地,只有那塊懷表不見了,那塊從大火中撿回來的懷表。唐青琦原本以為是齊森或者林錦繡的遺物才拿來給我,而我也不假思索的收了起來。
那人特意跑來拿走那塊懷表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
鄭卓凡看我發呆:“怎么了,丟什么東西了”
我回頭壓低聲音說道:“懷表不見了”
“懷表?”
“當時城南大院失火后,唐青琦從廢墟中找到的,我從沒有見過那懷表,以為是齊叔或是林姨的遺物便留了下來,可是它現在不見了,會不會是那人拿走了?為什么,為什么要拿走那懷表啊”
鄭卓凡眉頭緊鎖若有所思,沒有理會我的話,我一直等著他給我一個答案,他卻突然躺在床上說:“多想無益,先睡覺吧”
睡覺?我看著他躺在我的床上,蓋著我的被子,難道他要睡在這里?
我跑去揪他的耳朵:“你給我起來,這是我房間你不能睡在這里”
他疼的哇哇大叫:“你干嘛呀,要不是我剛才來救你,你都被那人抹脖子了,你還用這種態度對我”
“就算是那樣,你也不能睡在我這里呀”
“怎么不行了,你現在還敢一個人呆在這里嗎?那壞人要是又回來怎么辦?”
我的確不敢一個人呆在這里,可是和一個男子深更半夜獨處一室是怎么都不合適的:“那你也不能睡在我的床上呀,要是被別人知道我和你孤男寡女呆在一起,我就是死多少遍都解釋不清楚啊”
他掙脫開我的手,又躺了回去:“有什么好解釋的,有人誤會我娶了你不就成了,多大的事啊”
“你娶我?我還不愿呢”
他又爬起來兇我:“我娶你你還不樂意?赤川多少姑娘想嫁給我呢,你就偷著樂吧”
我原本希望他能和聲和氣的說要娶我,不成想他居然是這個態度,我掐著腰比他還大聲:“我呸,我還偷著樂?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我倒要看看是赤川那個不長眼的要嫁給你”
他臉色一沉:“齊允,我要是娶了別人,你可別哭鼻子”
事實上我并不喜歡與人吵架,可每一次和他在一起,我總是不想輸給他:“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到那個時候我就去蘊空寺燒香拜佛祈求那個女人能夠早日脫離苦海”
這一回他的臉拉得比馬還長,指著我半句話都說不出來,我開心極了,屁顛屁顛的躺進我的被窩,就看他還在那里一臉哀怨的看著我。
我沒有在管他,我知道他還在我身邊便安心的呼呼大睡了,不知過了多久,我身后一股冰涼貼了上來,我半夢半醒的扭動著說:“鄭卓凡,你干嘛?”
他聲音顫抖:“你居然真的不管我,我又生病了怎么辦”
我無奈的翻過身分了一半被子給他,繼續呼呼大睡就聽他在我耳邊說:“你睡著了嗎?”
我嗯了一聲。
他又說:“我好餓啊,你餓嗎?你會做飯吧?”
我皺了眉頭不想理他,他卻變本加厲的開始動手糅我的臉,我真是忍無可忍了......起身去給他做飯吃。
我哈欠連天的在那里揉面,他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說著話,說卓安因為婚事在和家里鬧別扭整天不吃不喝的,她從小就有婚約,男方家里想要早些完婚,前陣子去鄭家商討婚事。我問他卓安有沒有見過他的未婚夫,他說應該沒有見過,就算見過,也沒說過什么話。
我挺心疼卓安,即使有萬貫家財,卻可憐終身的伴侶都不能自己選擇,相比之下我現在在這里被這個討厭鬼硬生生拉來做飯還是比較幸福的吧,至少這是我喜歡的人啊。
鄭卓凡吃著我煮的面,連連點頭說:“嗯,手藝不錯啊,誰教的”
我想了想說:“沒有人教我,都是自己學的”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我接著說道:“以前我和弟弟沒有東西吃,摘些野菜,放到水里隨便煮煮也就能吃了,也沒什么難的”
他放下手里的碗,盯我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笑道:“我也吃過野菜,你比我好還能放在水里煮”
“真的?”
“那當然了,小時候我和思凱跑出去騎馬,他摔傷了腿,我們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在荒郊野外住了足足五日呢,那時候我們什么存糧都沒有,連火都沒有,我們只能喝湖水吃野菜,你知道我們在那里呆了五日嗎?”
我聽著他的話搖搖頭。
他說:“就是下雪那天我帶你去的地方,以前那里什么都沒有,我和思凱回來后,就找人修了亭子和房子,除了我們兩人,別人都不知道的”
我知道他是為了安慰我才說這番話,我只是靜靜的聽著他講話,他總是能找到話題滔滔不絕,一碗面的時間,他將他和梁思凱從穿開襠褲開始講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