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那些傳言無風不起浪，也許他交往的女朋友給他帶來了什么傷害。

可究竟是什么傷害？

沒有想明白，男人就換好了一套灰色的西裝氣質偏偏地下了樓，凌蔓呆呆地坐著凝望他，他說：“走吧。”

“去哪？”

“帶你去吃飯?！彼f完就輕嗤一聲，“想吃什么？趁我心情好?！?

“……”

從他的語氣中聽出那么一點愉悅的意思，凌蔓不懂他怎么就突然心情好了。

她隨口說了個隨便，也沒什么心情吃飯，書包里還裝著那張滾燙的支票。

上了車，凌蔓學著他上次坐車的樣子，把安全帶扣上，不想，弄半天不會弄。

男人扯過安全帶的手一頓，扭過臉見她心不在焉地耷拉著腦袋，將安全重新給她扣好，“你智商有多高？有沒有五十？”

凌蔓看著前方的風景，以為自己幻聽了，后知后覺才發出一個“你！”字，聲音沒什么威脅的力道，“你人身攻擊！費譯陌我警告你我只是我跟你合作，尊重合作對象懂不懂，不然我就……”

利落地發動引擎踩油門，男人側過臉輕蔑地笑：“不然你會告訴鐘叔，還有另一種選擇你可以違約。上次的事你有沒有跟鐘叔說？對了，違約金是對方全部身家?！?

“！??！”凌蔓磨了磨牙，“全部身家，你瘋了是不是！”

她才舍不得把她這些年的積蓄賠給他。

他穩穩地驅車前行，蹙眉說：“口說無憑，我會讓南郢把合同盡快弄出來，方便我們盡快簽署協議?！?

凌蔓說：“違約金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他的視線依然盯著前方，聲音強硬，“不能?！?

凌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你要是中途遇上更好的結婚對象想違約不是虧大了嗎？你要把你全部身家賠給我，這么狠嗎！”

費譯陌聞言沉沉一笑，驟然看向她，說：“我敢賠你敢要？”

他的雙眼像是巨大的漩渦，深深把她吸了進去。

凌蔓怔愕了幾秒。

“我不會有其他結婚對象。”

聽他篤信的口吻，凌蔓沒了抗拒的理由，這回栽了也栽了，從一開始被他的車撞倒，她也許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這一路凌蔓也像費譯陌一樣沉默不語，她很想說點什么調節氛圍，可惜總是提不起勁。

兩個人關系的改變使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奇奇怪怪的，一時間不知道應該用什么態度去面對他。

車很快到達一家有特色的餐店。

“會不會解？”他熄了火，面無表情地問。

赤果果的王之蔑視??！

“我會。”

她撅起小嘴一下子解開了安全帶，快速下了車。

烈日當頭照，陽光刺得人睜不開眼，剛從空調車廂里出來，凌蔓覺得有些暈眩。

費譯陌將車鑰匙交給守衛，大步流星走到她身邊，先她一步走上前，落下一句：“跟上。”

凌蔓揉了揉眼睛，忍不住對他的背影指手畫腳。

包廂里，男人點了幾個菜后又問她還想吃什么，凌蔓搖搖頭，對服務員說要一杯白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