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在王文彬開槍時,就已經(jīng)有了覺悟,自知自己可能躲不開這一槍,可張凌不知怎么就在自己覺悟的一瞬間,就將自己抱住撲開。在倒下的一剎那,首先關(guān)心的并不是自己是否受傷、哪里會疼,而是關(guān)切的看著張凌身上,直至感覺張凌手臂上一股濕熱的液體流出。
「你怎么這么傻,為什么要撲過來?到底傷著哪了?」朱珠問著,眼淚不自覺的也從自己的眼中流出,自己卻渾然不知。
「沒事,應(yīng)該是手臂吧,TM的還真疼!看見你站在哪,身體不由自主的就過來了,你沒事就好!」張凌站起了身子,反腳一個后踢,將撲來的尹東一腳踢開。
王文彬在這一槍落空后,被尹正兵順勢把槍踢在了地上,現(xiàn)在只能死死的抓住孟蕓的脖子,將手中的鎮(zhèn)魂鈴狠狠的搖晃起來。
張凌發(fā)現(xiàn),在王文彬搖晃鈴鐺的時候,一股黑色的氣焰直直的傳向了尹東的身上,尹東又恢復(fù)了先前的活力。這樣下去,尹東無窮無盡力量源泉,再耗下去也不是辦法,或許求助一下菲斯,她也許能有獲勝的辦法。
樓下的王洋也聽到了槍聲,事態(tài)已經(jīng)再次升級,唯有強行突破,才能保證人質(zhì)安全。王洋命令部下朝著守門的毒尸開槍,毒尸早已失去了生命,身體再中幾槍,也絲毫沒有倒下。真是不知怎么辦才好,心里期盼著朱珠得找到解決辦法。
在鎮(zhèn)魂鈴響起之后,樓下守門的毒尸中,有三個毒尸開始進到醫(yī)院內(nèi)部,朝著張凌所在的病房過去。
『菲斯,怎么辦?這樣戰(zhàn)斗下去我不知道還有沒有勝算,有什么辦法沒有?幫幫我!』張凌在腦海中求助菲斯。
『你的手受了傷,我先將子彈弄出來,你自己先封住穴道,止血很要緊!』菲斯回應(yīng)著張凌,張凌提起右手,試著自己知道的穴道,在左肩上點了幾下,疼痛減輕了一些,血也止住了。
菲斯控制了張凌手臂的局部肌肉,將子彈擠出了張凌的手臂。子彈“啪”的一聲落在地上,樓下上來的毒尸,也來到了王文彬的身旁。有了毒尸的保護,王文彬再次撿起手槍,對著張凌說到:
「想要打你打不死,沒關(guān)系,再給你增加幾個玩具,要弄死你還不容易!」
『你相信我的話,下面的戰(zhàn)斗就讓我來吧,對付這些嘍啰,我會很輕松的!』菲斯在張凌的腦海里說到,張凌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三名毒尸,加上毒尸尹東,一起站到了張凌的跟前,尹正兵見狀,叫虎子保護好朱珠,自己也和張凌并排的站著,幫助張凌對付毒尸。張凌現(xiàn)在手臂受了槍傷,毒尸的數(shù)量又有所增加,王文彬大笑著說道:
「張凌,你小子今天是逃不出我的手心了!能有這兩個美女陪你,你就知足吧!」
「什么兩個美女,是三個才對!」張凌透露出的這句話讓眾人感到不解,不過眾人發(fā)現(xiàn),張凌正俏皮的看著自己的身子,左捏捏,右掐掐,心不在焉的樣子。
『菲斯,你在亂說些什么?』
『我哪亂說了,我不是美女么?』
原來,菲斯口中說的把戰(zhàn)斗交給她,原來是指把身體交給菲斯,讓菲斯來戰(zhàn)斗。
此刻的張凌,在眾人面前完全變了攻擊的方式,整個戰(zhàn)斗就像在做游戲一樣的輕松,不管是尹東、還是另外3個毒尸,聯(lián)合起來也對抗不了張凌的攻勢。
張凌所向霹靂與雜亂無章的攻勢,將4個毒尸紛紛擊倒,只要被張凌打過的毒尸,基本一時半會都起不來,原來黑色的氣焰不再是從張凌眼睛吸收了,只要觸碰著張凌,都會被奪去一大半,這樣一來,毒尸哪還是張凌的對手,當然這也多虧了菲斯的功勞。
毒尸都被張凌打倒,菲斯用著張凌的身體,輕盈的跳到王文彬身旁,一把奪過王文彬手中的鎮(zhèn)魂鈴,卻沒理會王文彬手中的孟蕓,這也讓孟蕓和王文彬有些不解,這張凌怎么突然轉(zhuǎn)了性。毒尸也被張凌盡數(shù)擊倒,手中的鎮(zhèn)魂鈴也被張凌奪去,驚訝的問著:
「張凌,你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我啊?」張凌用手指指了指自己說:「我就是我咯!」
『菲斯,你怎么不救孟蕓?』
『你怕什么,他現(xiàn)在一沒兵力,二沒法器,孤家寡人一個,她他活著唯一的籌碼他舍得丟嗎?你那位美女姐姐沒事的?!?
『快把身體換給我,不準再胡鬧了!』
『就知道你心里只有那個姐姐,不理你了!還你!』菲斯最后在腦海中跟張凌對完話,將身體控制權(quán)還給了張凌,張凌隨后在腦海中呼喚了幾聲菲斯,菲斯都沒再理會張凌。
張凌把手中的鎮(zhèn)魂鈴遞給了尹正兵,反正東西在他那邊,有了這次的協(xié)助,以后借來看看,怎么幫菲斯弄普羅米修斯的碎片都是后話了,目前得把孟蕓救出來才是正事。
「王文彬,放開孟蕓吧,我張凌絕不為難你!」張凌對著王文彬,恢復(fù)到正常的對話。
「放了?你當我傻??!你小子也就是那樣,寧愿拿鈴鐺,也沒救你的美人,看看這美人哭成了什么樣!」王文彬威脅著說:「我要是死了,我手上的女人也活不了!」
「你!」雖然剛剛躲鈴的人并不是張凌,但王文彬的話說到了自己的痛處,菲斯在選擇救人還是奪鈴方面,只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如果剛剛不是躲鈴的話,現(xiàn)在肯定還在和王文彬的毒尸戰(zhàn)斗,只要鈴在王文彬手上,毒尸就有用不完的力量。
現(xiàn)在眾人已將王文彬團團圍住,她要跑是跑不了的,不過孟蕓還在他手里,這可怎么辦是好?
朱珠向王洋隊長打了電話,把樓上的情況大致匯報了一下,王洋舒坦了一口氣,畢竟目前的死傷還是最小,一切又都在了控制范圍。
「王文彬,你放棄吧,警方已經(jīng)在這里部下天羅地網(wǎng),束手就擒才是你活著的唯一辦法?!怪熘橄蛲跹髤R報完后,對王文彬說著。
「你要的人是我吧?」張凌盯著王文彬,從他的來意自己也明白,這小子就是受不了氣,如果當初只是被打幾下,也不會鬧到現(xiàn)在死這么多人的情況。
「當然!老子就是要你死!」王文彬開始和張凌說話了。
「你放了孟蕓,我來當你的人質(zhì),就算你活不了,至少在你死前,我也活不下去,怎樣?」張凌試探著王文彬,舉起了雙手走了過去。
王文彬立刻把槍口對準了張凌,讓張凌背對著自己,一把把孟蕓推開,交換了人質(zhì)。
王文彬退到了病房門處,叫張凌站住,自己退出了門外。張凌雖然背對著王文彬,但有著血瞳墨提斯的意志,王文彬的一舉一動自然在自己腦海中已形成了圖畫。
對于張凌奪鈴,尹正兵對張凌的以德報怨十分感激,躲在墻后準備保護張凌,要是有什么動靜,至少可以將損害控制到最低。
王文彬開口了,「張凌,老子今天就是來弄死你的,拜拜!」說完,“嘭”的一聲槍想,王文彬開槍了。
張凌雖然知道王文彬會開槍,不過沒想到會來的那么快,就算反應(yīng)過來,這么近的距離也躲不開,心中有個念頭:認命了!
在槍響前的那一刻,尹正兵就已做出了覺悟,他狠狠地沖撞開了張凌,子彈直接射進了尹正兵的胸膛。朱珠從門的另一邊跳出來,奪過了王文彬手中的槍,將槍口對準了王文彬。
張凌回過頭,發(fā)現(xiàn)倒在血泊中的尹正兵,難過的說到:「老前輩,您這是為何?」
「老朽已年邁,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不過是早一天晚一天而已。」尹正兵說著,口中突吐出了鮮血,「此番老朽前來報仇,險些鑄成大錯,少俠已德報怨,老朽已心服口服,我也只是和孩子相會,少俠不必難過,只是有一事老朽放心不下,還請少俠……」
尹正兵口中再次鮮血直涌,用最后的力氣指了指身邊的尹虎,張凌會意的點點頭說:「老前輩,您放心,虎子以后就是我的弟弟,我會照顧好他的!」
尹正兵微微點頭,閉上了雙眼,停止了呼吸。
「爺爺!爺爺!」虎子哭了,趴在尹正兵的身前,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經(jīng)歷了喪父,這又經(jīng)歷了爺爺?shù)倪^世,這份打擊,不是這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該承擔的,張凌用染血的左手抱著孩子,哭聲直串整層的病房。
張凌沖到王文彬的面前,狠狠地對王文彬揍了起來,要不是朱珠使勁的抱住了張凌,王文彬可能會被活生生的打死。張凌生氣了,本來可以不用發(fā)生這么多的事兒,就是為了一個人的以己之心,導(dǎo)致這么多人死亡,真是太可悲了。
◎
張凌拿起手中的鎮(zhèn)魂鈴,輕輕的搖了一搖,樓下的毒尸身上的氣焰被收入鈴中,紛紛倒地不起,王洋正納悶是怎么一回事,就聽見朱珠打來了電話請求支援。
當警察沖上病房的時候,張凌拉著尹虎的手在走廊站著,朱珠和孟蕓也相互依靠在一起,房間里有四具毒尸和一位七八十歲老人的尸體,病房門對著的走廊上,還躺著一具尸體——王文彬。
王文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