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重新駕車上路回家,蕓姐也坐上了副駕,兩人關系又和好如初。
在途經書店的廣場時,張凌刻意望了望傍晚的座位,看看那位奇怪的老人還在不在。
就在張凌側過頭去仔細望去的時候,剎那間好像有什么人影在車前閃過,張凌下意識的右腳猛踩剎車,車子一下子停住了,由于慣性,張凌和蕓姐猛然向前一傾。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兩人都綁了安全帶,沒受到多大的沖擊。只是張凌的頭部撞了一下方向盤,其余并無大礙。
「沒事吧?蕓姐」張凌自己揉著額頭關切的問蕓姐。
「還好,怎么了凌子?」就在蕓姐說話的一剎那,后面超車過去的小車在兩人前面100米處突然爆胎,聲響驚人,緊接著車子時空,在路上左右碰撞直至撞上了人行道上的行道樹,車才停了下來。
對于這突發的一切,兩人都受了不小的驚嚇,按照當時的情況,沒有停車的話,那輛車爆胎時應該正好與自己平行,那可能就不是怎么簡單的事故了。
張凌讓蕓姐呆在車上,下車馬上報了警,順便前去查看是否需要幫助。還好,并無人員傷害,張凌這才朝著蕓姐的車周圍轉了一圈,看看有沒什么可疑的地方。檢查完后,張凌再次無意識的向廣場的條凳望去,確認怪老頭已不在那里后,便立即上車了。
剛打燃車準備起步,怪老頭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車前。怪老頭還是米著眼,沖張凌微笑,好似要跟張凌說什么一樣。蕓姐看不見老人,見張凌正在出神,急切的問:
「怎么了?呆在這覺得怪害怕的,我們還是走吧!」
張凌看了一眼蕓姐,又看了一眼老人,明白老人之前所說的話意,然后對蕓姐說:
「我下車壓壓驚,剛剛急剎車,我似乎看見了什么東西,現在回過神來,心里后怕?!?
蕓姐聽到東西,感覺也很邪門,莫非是什么臟東西?蕓姐不敢下車,向張凌點點頭。
張凌下車后,怪老人已不在車前,來到了路邊上,張凌壯了膽,走了過去問:
「老先生,你是在找我?」
老人微笑著示意說:
「正是,老朽與你相見也算是緣分。老朽此身乃靈體,只因老朽機緣獲取天眼,才得以靈體自由。你能看見老朽也是你的機緣。」
「靈體?你說我見的是鬼?」張凌驚了,有生以來所有認知都感覺被否定,難道世上真的存在鬼?
「非也,現在老朽并不是鬼,老朽只是想用靈體來解釋你所認知的世界。換一種說法,你與老朽之間存在著量子糾纏,因此老朽目前僅能被你識別,而他們無法識別?!?
「老先生所說的是最近的量子力學吧?沒想到您老博越多識,不知您找我何事?」張凌不是學物理的,不過愛看書,量子物理方面的書籍有一點了解。
「小友不必驚慌,老朽也與你有緣,既然你我間有牽絆,老朽離世前也想回贈你些許禮物,就當是先前時候面包的回禮吧。你能拿走多少,也全屏你自己的造化了?!?
話一說完,還沒等張凌反應過來,老人便右手撫摸著張凌的額頭,手掌慢慢嵌入進去。張凌吃驚的看著手掌直接嵌入自己的額頭,雖然下意識往后退,可當手嵌入額頭的時候,張凌的身體已無法動彈。此時此刻,張凌腦海里竟又出現了似曾相識的畫面:
藍藍的天空,茫茫的草原,小溪,大樹以及天空中的云朵。
“怎么回事兒?”張凌心想。
“小友不比擔心,原來你已有了墨提斯的智慧,看來你機緣不淺啊?!崩先说脑捳Z在張凌耳邊響起,張凌四下張望,沒發現人在。
“小友,我的眼就是墨提斯的意志,擁有貫穿一切真實的意志,這便贈予你了,看來你我相遇,也是命中注定,你能拿去多少就拿多少吧。”
老人的話音剛落,張凌眼前的世界一下黑了起來。
「凌子,快醒醒!凌子,凌子……」
張凌睜開了眼,蕓姐正報著自己在路邊上哭泣,大聲的叫著自己。
見到張凌睜開了眼,蕓姐趕忙擦干眼淚,張凌突然捂住左眼,整個左部的頭又開始痛起來。
「我包里有糖漿,幫……我一下,實在疼的厲害?!箯埩栌袣鉄o力的說,愈演愈烈的疼痛讓張凌大叫起來。
蕓姐拿來糖漿給張凌服下后,張凌已無意識的昏厥在地。孟夕之前接到蕓姐的電話,也趕到地點,簡單檢查進行了檢查,開車送往醫院。
「夕夕,他怎么眼睛流血了?」路上,張凌的左眼眼角流出了血,驚慌失措的孟蕓邊擦拭著血,邊向孟夕詢問。
「馬上就要到醫院了,我給程卉先打個電話,今晚眼科那好像她值班,別擔心,生理機能都很正常,就快到了!」孟夕開著車安慰著說。
電話打完,車也開到了醫院,蕓姐連忙去辦理了急救手續,孟夕與剛到樓下的程卉連忙對張凌開始了一系列的檢查,直接拉入急救病房。房間內,張凌仍然昏迷著,程卉也發現張凌左眼在流血,翻開眼皮一看,嚇了一跳,整個眼球都是血,連忙問著孟夕說:
「你電話你面只說他眼角流血了,怎么這眼球都破了?」
「不會吧,上車前我還基本的都檢查過,瞳孔反應也正常,他是在車上才開始流的血,先清洗看看呢?」孟夕也覺得奇怪,忙對程卉說的情況看去。
兩個小醫生清洗著眼睛,也不知出血點在哪,不過還是程卉稍加按壓,好像出血也漸漸止住了。止住血后,立刻對張凌開展了各項檢查。
檢查完后,病房里蕓姐和孟夕陪著張凌,蕓姐坐在張凌身邊,孟夕在一旁玩著手機,蕓姐想到最近一周接二連三的發生狀況,心里感覺有一些蹊蹺,對孟夕說道:
「這出獄也就一周都不到,張凌接二連三的出事,是不是霉運還沒除盡,容易沾染上臟東西?。俊?
「姐,他沒事,你別瞎操心了,還是一會看程卉怎么說吧。」孟夕玩著手機說,「你跟他是怎么回事兒?難不成你們孤男寡女在云南冒出了火花?」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關心這些閑事,他……不是已經有女朋友嘛?!故|姐有些羞澀,不過在妹妹面前,姐姐的話還是對這個妹妹有一定威懾力的。
程卉這時走了進來,「是好消息,檢查結果一切正常,血也止住了,各方面都很正常。明天醒了再看看有沒什么情況再判斷了?!钩袒芨吲d的向孟夕姐妹說道,然后對孟夕說「明天是王璐璐的早班,我會把情況告訴她的。」
「她明天的班?我暈,她今晚去聯誼了,早知道我就叫她跟我一起走了。我是有事兒,去了就回去了,我走的時候她正嗨著呢!」孟夕無賴的回著話。
程卉出去前,對孟夕姐妹說:「他沒事的,你們也早點休息,我回科室睡覺去了!」
孟夕送走程卉,對蕓姐說:「姐,你打個車回去吧,張凌這邊我來看著,你就放心好了。」
蕓姐不好推辭,答應孟夕自己趕車回家了。孟夕見姐姐一走,哪還管張凌,自己找個地方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