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強手里的槍指著船上的幾個人。
“兄弟,有話好好說”,倫博的三個手下,看著滿眼血紅的王大強,心里突然覺得很恐懼。
他們過慣了刀頭舔血的日子,但是眼前的男人分明是不要命的主,他們明白,這樣的人,千萬不要惹。
“兄弟,我們都是有,有孩子的,我們不攔你,你可以馬上走”,船上的幾個男人把手都舉了起來。
當聽到孩子,王大強的理智似乎回來了一點。
他緊緊的抓著陽陽的手,拿著槍的手,顫抖的厲害。
當他帶著陽陽走到陸地上的時候,船上的幾個男人還是一動也沒敢動。
因為現(xiàn)在的王大強一看就是精神已經(jīng)不正常了。
誰也不敢惹一個瘋子。
何況他們的老大倫博已經(jīng)死了。
王大強帶著陽陽走了很久,感覺越來越偏僻,到了前面一片叢林的時候,他才停下來。
這時候他也基本冷靜了下來,才想起來從昨天開始,他們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食物了。
“餓了是嗎?”,他心疼的摟過陽陽,陽陽因為在船上看到血腥的場面而依然嚇得顫抖。
臉色蒼白的厲害。
看著陽陽目光呆滯,王大強知道孩子是真的嚇著了。
這么一嚇,孩子的病就更重了。
“明明,不怕,爸爸必須殺了壞人,否則他們就會把你抓走了”,王大強緊緊的抱著陽陽,試圖安慰他。
也許是習慣了王大強的擁抱,陽陽在他的懷里,逐漸的放松了下來。
等陽陽睡著了,他把陽陽抱到了一個大樹洞里。
把自己的衣服蓋在孩子身上,又用雜草蓋住樹洞口。
他要找些吃的東西。
而且要快去快回。
如果不是陽陽面色蒼白無力,他還是想把陽陽帶著去找吃的,但是陽陽明顯是餓的走不動了。
王大強一步三回頭,最終還是向遠處的村落走去。
這個時候,天開始黑了。
王大強因為著急,幾乎是跑著來到一間房子面前。
前面幾家都沒有人,只有這家亮著燈。
但是任憑他怎么敲,沒有人開門。
想到饑餓的陽陽,由于極度的擔心和狂躁,他開始瘋狂的砸門。
然而門還是沒有開,甚至屋里的燈都滅了。
王大強看著熄滅的燈光,頓時怒火中燒,“你們這些混蛋,想要餓死我的兒子,我要你們死”
他掏出槍,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打破了夜空。
在王大強掏出槍的同時,門突然開了,一個高大的男人手持獵槍,擊中了王大強的胸口。
黑洞洞的槍口在王大強的胸口開了一個血洞。
“明......明.....”,王大強轉(zhuǎn)過身,向著陽陽藏身的叢林方向,挪了幾步,便一頭栽倒在地上了。
“韋禮安,他死了嗎?”,房間里藏在里面的一個青年女子,探出頭問。
持槍的高大男子,用腳踢了踢王大強的尸體,回頭說:“死了”
“太好了”,年輕女子從房間沖出來,來到王大強的尸體旁。
“是亞洲人,一定又是偷渡客”,年輕的女子看著尸體說。
這樣的事情經(jīng)常發(fā)生,在這里死人非常正常,他們家家都會這樣處理掉冒然敲門或者闖入他們地盤的陌生人。
“大力士,猛虎這回又有肉吃了,哈哈哈哈”,隨著高大的男子韋禮安的哨聲,兩只體型巨大的狼狗,準確的說是狼,從屋里沖了出來,瞬間就撲向地上的尸體,撕咬起來。
“不要在院子里吃,叼出去”,年輕的女孩大聲的呵斥兩條狼。
兩只狼聽話的拽拖著王大強的尸體沖了出去。
留下一地的血跡。
......
陽陽在寒冷中被凍醒了。
眼前一片漆黑,動物的叫聲在叢林的黑夜里顯得格外的令人膽寒。
這樣的黑夜和寒冷使陽陽瑟瑟發(fā)抖,極度的饑餓促使陽陽從樹洞中走了出來。
漆黑的夜,遠處星星點點的光亮尤為清晰。
陽陽追隨者光亮的方向,艱難的支撐著走了過去。
不知道跌倒了多少回,假發(fā)已經(jīng)掉了,身上女孩的裙子也刮破了,四肢都是跌倒劃的傷痕。
終于在一處亮燈的房間旁邊,陽陽蜷縮在門邊。
正是因為陽陽的病,他不知道敲門,也才保住了一條命。
巧的是,陽陽來的這家就是王大強找到的韋禮安的家。
當陽陽快要凍死的時候,外面跑來了兩只狼狗。
許是吃飽的緣故,兩只狼狗圍著陽陽聞了半天,最終一左一右的圍在陽陽的旁邊趴了下來。
兩只狼狗溫熱的體溫把凍僵的陽陽溫暖了回來。
陽陽好像感受到了爸爸媽媽的懷抱,在寒冷的夜里,在兩只狼狗的身邊,睡著了。
清晨,韋禮安推開房門的時候,驚訝的看到,自己家兩條愛吃人肉,兇猛無比的大狼,緊緊的依偎在一個瘦弱的少年旁邊。
特別是猛虎,瞪著兩只大眼睛抬頭看著自己,竟然沒有第一時間跑過來,好像怕驚醒他們身邊沉睡的少年似的。
“呵呵,猛虎,大力士,這是你們從哪里偷來的孩子?”,韋禮安走過來,推開猛虎,抬起低著頭昏睡的少年的臉。
哦,好漂亮的亞洲孩子,韋禮安看到陽陽的小臉的時候,驚訝的感嘆。
“她是誰?”,年輕的女子,名字叫梅爾,是韋禮安的妹妹,她和哥哥早晨要去打獵,出門就看到了陽陽。
韋禮安搖頭聳肩,說:“估計是這兩個家伙偷來的”
梅爾蹲下來看到陽陽的小臉,驚呼了起來,:“啊,多漂亮的男孩子啊,好像我的娃娃”
韋禮安哈哈大笑,:“好,那就給你留著當娃娃玩”
“好,我抱回屋去”,梅爾是一個魁梧的女子,輕松的就把陽陽抱回屋里。
“韋禮安,他在發(fā)燒”,梅爾摸著陽陽燙人的額頭說。
“放心,我保證治好你的娃娃,好陪你玩”,韋禮安疼愛的拍了拍梅爾的肩膀,說。
韋禮安給陽陽喂了藥,然后看著妹妹梅爾興高采烈的給陽陽洗澡,換衣服,就像對待她的娃娃一樣。
“人家是男孩子,你這樣給人家洗澡,等他醒了,多難為情啊”,韋禮安逗著梅爾。
“他只是個孩子,我把他當成我的孩子”,梅爾撅著嘴說。
“哈哈哈,你才二十歲,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孩子,哈哈,分明是想占人家小男孩的便宜”,韋禮安哈哈大笑的取笑妹妹。
梅爾一聽哥哥這么說,頓時有些羞愧的生氣了。“韋禮安,以后你給我的娃娃洗澡”
“什么?,你的娃娃,為什么要我洗”,韋禮安頓時就笑不出來了。
“哈哈,因為他是男娃娃啊,我是女孩,不能看男娃娃的,當然你來洗啊”,梅爾非常開心,總算可以折騰韋禮安了。
敢取笑她,折騰不死你。
“不僅是洗澡,睡覺也要跟著你,哈哈哈”,梅爾得意的走進廚房,她要給她的漂亮娃娃做點魚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