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岳琦默,寒楚沁趴回床上,看著床頭發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讓自己又重新活了一次,但起碼現在的自己還是有選擇的余地的。冷靜想來,一開始自己跟大姐的關系其實還是可以的,只是后來入朝為官,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名為權利的局。
以為有權才能讓自己在乎的人幸福,可是一開始告訴楚歆自己要奪權的時候,楚歆勸說過自己,只是那個時候的自己已經聽不進去了。爹爹臨終前的話成了自己之后的陰影,即便到最后,依舊沒有告訴她事實的勇氣。
想要給大女兒鋪路,就必須要鏟除異己,才會有那個無意中被自己聽到的話吧。等寒初陽登基,就除掉自己和楚歆。寒楚沁迷迷糊糊的想著。沒過多久,便睡了過去。寒楚沁不知道的是,在她睡過去沒多久后,一個身影在她的窗邊站了大約一刻鐘后才轉身離開。
再次醒來,寒楚沁是被外面的喧鬧聲吵醒的,睜開眼睛,已經是酉時,而喧鬧聲的開端,便是她家的醫師-霄。
“我說了王爺現在在休息,不見客。”霄雙手環胸,冷漠得看著來者。來者無奈看著霄,臉上帶著苦笑。“我家王爺好心來看沁王,知道她受傷還帶了藥,怎么就休息了,誠心不見啊!”寒初陽身邊的侍從不滿道,霄面色一冷,“原來你也知道沁王受傷,傷患需要休息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寒楚沁透過窗戶看到來人,微微感到震驚,因為在她的記憶里,大皇姐似乎并沒有來看過自己。不過當時的自己應該還在睡吧。不想在讓他們吵下去,寒楚沁敲敲窗戶,示意霄放人。
“見過大皇姐。”寒楚沁起身,向走進來的寒初陽行禮。寒初陽止住了她的動作,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我一回宮就聽說你受傷了,就趕緊過來看你,怎么弄的這是,又因為你妹妹?”寒初陽示意下人將帶來的東西放在一旁,“這都多少次了,你還管著她呢。”
寒楚沁笑笑,是啊,因為寒楚歆的貪玩,導致自己給她幫忙的次數太多了,不過誰讓她是自己最親的人呢。
“你要不要……”寒初陽似乎有什么話要跟寒楚沁說,但似乎又開不了口。寒楚沁疑惑的看著自家姐姐,不明白她為何有些欲言又止。“沒事。”寒初陽笑笑,心情似乎有些低落。寒楚沁看著她,有些奇怪她的欲言又止。明顯有事情要跟自己說卻選擇不言嗎,看來這個時候的關系也不是那么好啊。
“行了,我就是來看看你,看到沒事我就走了,還有事情要去做。”寒初陽起身說道。“好,那我讓光送你。”寒楚沁下意識道。“行了,你也別讓她送了,我認識路。”寒初陽抿了下唇,想說什么又似乎開不了口。“姐?”寒楚沁叫了一聲。寒初陽看著寒楚沁的眼睛,似乎下定決心般說道:“妹妹,你讓楚爹爹最近小心點母皇,她似乎要對他的家族下手。”寒楚沁微愣,坐起身向寒初陽行了個半禮,道:“多謝姐姐告知。”寒初陽默默送了口氣,幸虧說了出來,而且她信了。
目送走寒初陽,寒楚沁呆坐在床上,原來上一世她來看自己,是為了跟自己說這個。剛才的欲言又止,就是怕自己不信她吧,還用家族來打掩護。宮里誰都知道,楚君的家族早在五年前因私人恩怨而被滅門,只剩下了楚離一人,她用這種方式是想告訴自己母皇要動爹爹。不過要不是她提醒,自己都忘記了爹爹是在十五歲時的秋天走的。因為中了毒。前天是外公外婆的忌日,來回四天,后天爹爹似乎就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