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找的著急,我就想著幫她找找,我用我的手機給她打了個電話,她說她手機是調成了特別小的聲音,我倆就邊打電話邊豎起耳朵聽哪里有聲音,手機開始是正在撥通的聲音,嘟~嘟~嘟~的響,手機里面響了幾聲可是在屋子里卻沒聽到任何電話來電聲音,幾聲過后突然就聽到電話里面:“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顯然是有人掛斷了電話的聲音。我倆不死心又打了兩次結果都是被掛斷了,這時我倆意識到這電話是丟了。我同屋此時非常著急,這個月她老公剛丟了一個五千多塊錢的電話,沒辦法又買了一個五六千的,這她又丟了一個手機,她的手機也是五六千買的,這一個月這就上萬塊錢,準時著急上火。這個樓層的護士和樓層長也都來我們屋里幫忙找手機。
她仔細回想電話可能丟哪里了,可是確實也就出去找了醫生沒去其他地方,出去來回也就不到二十分鐘,那會是誰拿的呢。這時我突然想起那個穿粉紅色衣服的發傳單的阿姨,在這么短時間里,她是唯一一個進到這件屋子里的人,也是唯一一個去到我同屋床邊的人。我在一堆傳單的最上頭拿出那阿姨發的傳單,伸手遞給了我的同屋,“可能是發這家傳單的員工偷了手機”。我把經過和她們說一遍,從有幾個護士的表情和語氣里我看出了她們的不相信,是啊當時屋子里就我自己,我是第一杯懷疑對象啊,而且有人在屋里那阿姨還敢偷東西,這可能性不高啊,這也是我沒有第一時間想起可能是她作案的原因。
我讓我的同屋按照宣傳單上的電話聯系他們,假裝說偷手機過程被醫院的監控攝像頭拍下來了,讓他們趕緊還回收機,否則我們就報警了。接電話的是餐館的老板,他推脫說發傳單的不是他家員工,只是雇傭的臨時發傳單的,不知道名字,不知道住址,甚至連電話也沒有留下一個。
“那這阿姨下班時間總歸要去你那里結清工資吧”。
“這個也不好說,她要真拿了手機,沒準就不回來結這幾十塊錢的工資了”。
不管這老板是不是推辭,這說的也都在理。那現在也就只能報警讓警察處理了,希望能找回手機。可是報警也得有證據啊,只是憑空口說人家偷東西,沒證據警察又能怎樣呢。我倆在走廊里看了兩圈,這一層樓因為有手術室,所以走廊里監控攝像頭比較多,我發現就在我們病房門外走廊里就有三個攝像頭交叉安放的,只是都不是直接攝像我們病房的。就目前這情況有總比沒有好,就算看不見那阿姨偷電話,起碼能看到那段時間就她自己進屋里了,那也是被懷疑對象。想到這我倆馬上去找樓層長要求看監控視頻。
看監控視頻得去一樓的安保室,我倆步行去了安保室,同行的還有樓層長和幾個值班護士。不得不說這醫院的監控設備還是不錯的,效果特別的清晰,視頻里人得長相和動作一清二楚。從錄像視頻看,攝像只是照著走廊的,也只能看見從我們屋里進出的人,不過其中有一個距離最遠的攝像頭是和病房的門在同一側的,我的同屋的病床就是在一進門緊挨著墻邊的位置,或許那阿姨來送傳單開著門呢,這個攝像頭錄像到了也說不定。我們好幾個人擠在小小的安保室,圍著一臺顯示器,盯著顯示屏看錄像,一刻都不敢跳過也沒人說話。看了幾分鐘之后,終于看到了這粉衣服阿姨進屋了,她還真沒關門,我們清晰的看到她開始消失在視頻里,是給我發傳單去了,然后又出現在視頻里走到我同屋床邊,我們能看到床中間放著一塊黑色的巴掌大小的東西,這阿姨背對著攝像頭像是在踹東西,路過她身體擋住了她的動作,不過她放下傳單后往們這邊走,我們很清楚的看到床中間那黑的東西不見了,基本可以確定就是她偷了電話。而且全程沒有看到我靠近同屋的床邊,我也可以洗清嫌疑了。
然后我的同屋才打電話報了警,警察來找我的同屋去做筆錄,還考慮我同屋是保胎的孕婦,做完了筆錄又開車給送回來了。說實話這警察辦事效率是真快啊,我同屋報警的時候是下午五點多,結果那餐館的老板不到七點鐘就把手機給送回來了。警察說只送回來手機不行,還要讓小偷負應該負的責任。
小偷找到了手機也拿回來了,不單是我的同屋高興,我也很開心,畢竟我在屋里待著來人還能偷東西,也真是沒把我當個人看,簡直是太猖狂了,就算同屋沒說我什么,我自己心里還是很難受的,這手機找到了也去了我一塊心病。
老公下了班再開車到醫院來陪我,我和他說了今天的事,我老公還說我杞人憂天,人家丟電話我難受啥我怕啥,我說這是找到小偷了,否則我不是第一嫌疑人了。不過我也確實沒拿人家東西,嫌疑人又能怎樣呢,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搜身我都不怕的。
今天不知是不是吃錯了東西,總覺得肚子疼,總想去廁所。我們病房沒有廁所的,需要到我所在的三樓盡頭的公共廁所。我沒有叫醒老公陪我一起,畢竟他白天又要上班,還要來回的折騰在公司和醫院已經很累了。夜里雖然也有供暖,不過大半夜從被窩里爬起來,再穿過長長的走廊去廁所,還是覺得涼颼颼的,經過之處一個人都沒有。公共場所這里沒有馬桶,有的只是蹲位,我在廁所蹲了好久,肚子就是不舒服。
無意間我低頭看了一眼,突然我看到了血跡,不多,一兩滴的樣子,我一下子腦袋一片空白,從頭到腳都冒出了白毛汗,我傻愣愣的低著頭,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