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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門

多恩搓了幾把臉,看看軟在地上的徐先生,覺得這從一開始就是個鬧劇,但是他的人卻因此背叛了他,很多人還送了命----

于是,少校猛的打開門,一腳把魔鬼的研究者從病房里踹了出去:

“滾,別叫我再看見你了。”

然后,他用背頂住門,杠住準將:

“您今晚也別再說話。我覺得自己是個小丑!”

徐先生于是僥幸逃得一命。

但是,他心有不甘,不相信做了這么久的研究、就要化歸烏有,唯一能想到的地方就是王麗的家。

所以很多時候,就是一句老話: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德寶花園的樓下,夜早深了,燈火很暗。

這些舊樓里的住戶們,就是有沒睡的,也都不管閑事,頂多偷聽。

即使早先在小銀子她們住的地方,無論是換鎖,還是有人喊叫,都沒有人去報警。

等姚明明渾身水的帶著暢暢回來的時候,門口都沒有異樣,就是鎖打不開。

“開---開門!”她累急了,使勁砸了兩下門。

愛燒香的老太太偷偷打開一條門縫:“你們家出事了---”。她非常小聲,就怕老頭聽見了。

姚明明更慌了,使勁踹鐵門:“開門,開門!”

好一會,小銀子從里面,像個死人一樣,打開了里面的木門,隔著鐵門的欄桿,看看她,又好半天才木吃吃的、把鐵門也打開了。

“你---”

姚明明剛想問,就看見地上倒著的兩口舊箱子和王麗的軟布收納包,和其他零散的東西。

小銀子不說話,連大門也沒關,就很老實、很膽小的坐回了沙發(fā)上。

姚明明把暢暢放在王麗的舊箱子邊,使勁晃小銀子的肩膀:

“你怎么了?說話呀?我報警!”

小銀子仍舊夢游一樣,她站起來,從衛(wèi)生間里拿了兩條大浴巾出來,一條給了暢暢,一條給了姚明明。

“我這就報警!”姚明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沒了。

“別---別報警。”小銀子慢慢說。

“但以理老師不是陪著你的嗎?怎么了,這是?”

“別再說了,我累了。”小銀子脫了力,把自己倒在沙發(fā)靠背上。

“我---”姚明明看見小銀子的電話在桌子上,就要去拿。

忽然發(fā)現(xiàn)電話上,有幾個好學生的未接來電。

“好學生,你可---”

姚明明趁小銀子沒了平時的威風,大著膽子用她的手機撥了電話給前室友,就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好,你們都在家嗎?”

“在,不過你是誰?”姚明明問。

“----”對方?jīng)]有再回答,電話那邊沒了音。

“啊,那個從人家祖墳里爬出來的人呀?半夜上門,惡心!”

姚明明剛要跨過地上的人和箱子,去廚房找熱水,就聽見背后的門有響動。

好學生和她的丈夫陳先生,出現(xiàn)在沒關上的門口。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好學生仍舊涂著一臉厚厚的妝,但是姚明明卻覺得、她的臉似乎浮腫著,人也不是很有精神氣。

“我們也是剛回來!”

“小銀子呢?不是說她在家的嗎?”

好學生看看人完全虛脫了的小銀子、和地上的雜七雜八。

“我也不知道啊!麻煩關下門。”

姚明明說,但是陳先生只是虛掩了門,這叫她不是很高興。

她從廚房的門口回頭喊:“是關上門!謝謝。”

好學生想去關門,卻被陳先生擋住了。

“已經(jīng)很晚了,我們很快就走,不需要關門!”他慢慢的說。

“你也知道?!再說,我家開著空調(diào)呢,你怎么不關門?”姚明明覺得這個人太逗了。

關于浪費錢的話題一出口,小銀子有些回過神來了,她開始努力從沙發(fā)上直起上身來。

“我們是來找一點東西的。”

他說,然后掏出一只羅盤,測起了方位。

然后,他在屋子里四處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了客廳里的十字架裝飾:“你把它拿下來。”

他指揮好學生說。

“你腦子有X是吧?這是我家!你問我們了嗎?”

姚明明“哐”一聲把開水壺敲在桌子上,只可惜小銀子還不能完全理世事,唯有靠偽金毛保家護院。

好學生猶豫了一下,就要去摘十字架。

但是她手快要碰到十字架的剎那,停了下來,她知道小銀子很寶貴它,家里人人不許動。

“快點!摘了!”陳先生的口氣毫不猶豫。

“不許動!”小銀子扶著餐桌慢慢站了起來。

“你還磨蹭什么?沒看見她連個人樣都沒了?”陳先生指著小銀子,奚落說。

姚明明徹底惱了,回身拿了塑料撣子,狠狠朝陳先生掃了過去:“出去!神經(jīng)病~!”

陳先生抬起兩個指頭,一副要四兩撥千斤的模樣,但是姚明明是沒數(shù)的,她使了很大的力氣,把陳先生批頭蓋臉打了七八下。

陳先生雖然是個男的,卻真是牙簽扎起來的,打下去都沒有什么硌手的感覺。

他也很驚訝,張著、被抽出了紅印子的嘴,半天沒吐出一個字。

他終于想明白了,一個轉(zhuǎn)身,自己去墻上打下了十字架裝飾。

這可真把小銀子給惹毛了,她勉強抄起餐桌上還沒有收起來的咖啡杯子,朝陳先生扔了過去。這從宜家買的塑料杯子、砸在地板上,潑了木門上、一片的咖啡水。

“姚明明,你怎么還愣著?拿笤箸啊!”

姚明明馬上扔下苗條的塑料撣子,拿起掃廚房的長柄笤箸,使勁捅陳先生。

好學生在一邊不動。

“啊---啊---啊”

陳先生想抓住笤箸桿子,但是那桿子偏偏晃得特別快。

不到五分鐘,陳先生就吃了一百多下的笤箸,他快被打得爬在地上了。

“你怎么還看著?”陳先生怒斥好學生,叫她幫忙。

兩邊正打的不可開交,徐先生到了。

“啊?”姚明明一愣,叫陳先生搶住了笤箸桿子。

他順勢戳中了姚明明的肚子,讓她倒在地上,然后他朝著進門來的房東徐先生、就是一下子。

“陳先生,你這是做什么!”

“這里是我的了,你不要來搶!”陳先生呼喝房東。

“你的?這是我的物業(yè)!”房東也生氣了。

他叫美國人拾到了一晚上,氣早就到嗓子眼了。他搶過笤箸桿子,扔到了門外。

“咔---咔---咔”

鄰居們都打開了門縫來偷聽。

但是,陳先生和徐先生都沒有關門的意思。

“那天晚上我?guī)湍忝θネ诔隽烁〉裆系闹腑h(huán)紋樣,你說好的,我可以來這里拿我要的東西!”

陳先生大吼,但是他身體太弱,音量就只是姚明明晚上說夢話和打呼嚕的音。

“我怎么不記得了?”徐先生也耍賴。

“小人!”

“大人小人的不算!我告訴你,就是我不擋著你,你能從這里拿走什么呢?”徐先生笑了。

“我就是需要梳子上的幾根頭發(fā)。在今天午夜之前,我就能找到‘這個世界和那個世界之間’了。”

陳先生說,然后他指揮好學生去衛(wèi)生間拿女孩們的梳子。

“原來就是這樣啊,那么你請便!”

徐先生覺得陳先生無論是水平、還是野心,都不行,露出了鄙夷的冷笑。

可惜,廁所里插著9把塑料梳子。

除了一把、是臨時找出來給暢暢用的以外,另外8把梳子上,都纏著各式各樣的頭發(fā):

姚明明一直在偷偷使用王麗或者小銀子的梳子。雖然兩個人換了幾回,但是姚明明就是死性不改。

陳大師不知道怎么才能獲得王麗的頭發(fā)。

這時,表的指針就快到凌晨1點了。

陳先生知道時辰不能錯過,他孤注一擲,隨手挑了一把梳子,扯下一根頭發(fā),點著了,就要做法。

那根頭發(fā),在他的手里發(fā)出燒豬毛的味道,然后很快就成了灰燼。

“可惡!”陳先生看著秒針,氣的又拔下一根頭發(fā)。又燒焦了,又是一點灰燼。

“該死!”

他再拔頭發(fā),依舊是一股焦味。

“豬玀!你們這群豬玀!”

陳先生沉不住氣,朝著姚明明、小銀子和好學生吼。

暢暢也醒了,他看著這一屋子,問:

“王麗呢?”

陳先生終于注意到了他:

“我說呢!這至陰的時刻,如何不行呢?原來有個男童子啊!”

說著,他想把暢暢拎進來,扔到門外。

可是偏偏他沒有力氣,唯有繼續(xù)呼喝他的太太幫忙。

但是好學生她卻行動遲緩。

陳先生從口袋里掏出一條銅珠,白石頭珠和綠松石的鏈子,想在好學生面前抖一抖。

徐先生的臉立即變了色,他剛要問:“東西怎么在你這里?”

就看見一只手抓住了珠鏈。

“你做法做不完了,是吧?”

姚明明拿出了她黃金尋回犬的力量。

就聽見“咔”一聲,珠鏈斷開了,掉在了地上。

然后,銅珠子變了色,白色和綠色的珠子也發(fā)灰了,緊接著發(fā)出一陣花香的味道。徐先生捂住自己的眼睛,甚至來不及發(fā)出聲音,就倒在了地上。

他的腳蹬了兩下,直了。

這一回,反噬的力量追上了他,終于是他自己的命,而不是別的人或者動物,來替他頂死了。

陳先生驚得奪門而逃,只是倉皇沒看清路,撞在愛燒香的人家偷開的門口,昏倒在地上。

好學生也像虛脫一樣倒在了屋里。

等小銀子喊來救護車的時候,徐先生和陳先生被一一抬走了。

好學生僅僅是被扶到了自家的椅子上。按照急救員的話,她沒有問題。

“我----”好學生看著小銀子和姚明明,“我做了什么?”

小銀子看看她:“也沒干什么。”

“奧。”好學生摸著自己穿的衣服,一臉“這是怎么一回事”的表情。

暢暢繼續(xù)問:“王麗呢?”

他四處找了找,沒有找到她,急的大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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