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他們幾個人進來,把掛了彩的少校也拖了進來,丟在地上。
“他死了?”但以理問。
“沒有,他也是條硬漢。只是打昏了而已。”羅伊對但以理伸出了右手。
但以理把石化了的指環摘下來,拋在他的手里。
準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以為但以理是貪圖所羅門王的指環,才玩了這些詭計,沒想到他就這樣輕松的、把指環當做酬金付給了羅伊。
剩下的人一擁而上,把準將和團長也捆牢了,推倒在地上。
“這是我先祖的東西!”羅伊對著準將和團長露了露牙齒。“有了它,我們就可以掌握本該掌握的權力和財富?!?
“可你是軍人,是美國海軍陸戰隊的中士!”
“我們不再是了。從今天起,我們就是自由人,是這世界的主人。”
羅伊晃了晃手里的指環,領著他的人,拿起槍,離開了迷你倉。
準將閉上了眼睛,他萬沒有料到,五角大樓努力了這么一大圈之后,指環卻落到了敵人的手中。
團長抬起頭,努力把自己的身體從地上直起來,他看著但以理: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我們這些人當中、從一開始就跟這件事有聯系的人。不要告訴我說,我們不是被你玩弄在鼓掌之中?!?
“我少年的時候,就一直覺得自己是要主服務的人??墒俏夷転橹髯鍪裁茨??我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而已。”但以理繼續微笑著。
“一個偶然的機會,大學讓我整理古卷。我發現了巴比倫王尼布甲尼撒,居然曾是墮天使靈魂的宿主。那么他的記憶就會隨同墮天使的靈魂不斷再生。這大好的機會!我勵志為主復仇,為我母親的民族復仇,鏟除巴比倫王。”
他把腳從地上拔出來,把迷你倉的門,在身后關上了。
這時倉外,天上出現了紅色的朝霞。
雖然光照不進迷你倉的通道里,但是王麗他們所在的迷你倉的小門、卻越來越模糊,很快就跟周圍的墻融合在一起,不見了蹤影。
好學生目瞪口呆,她心里發酸,但是大腦卻一片空白。她原本以為找來但以理是險招,但是至少可以把姚明明、小銀子、王麗或者其中一兩個人給撈出來?,F在大家都消失了----
她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但以理蹲下身體,用刀朝著馬可的大腿上一劃,血立即汩汩濤濤的流了出來。
“你這是干什么?”少校醒過來,可是還是爬不起來。
“他是你們幾個男人中最干凈的人了,我得有個祭品獻上?!?
但以理覺得理所當然。
“我按當初許愿,為主復了仇,當然要獻上還愿的祭品?!?
說著,他就準備用刀割開馬可的喉嚨,好像他是古代的祭司,在處理祭臺上的犧牲品一般。
少校掙扎著,蜷曲著身體滾過來,用后背替他昏迷了的手下擋了一刀。
“你這個人---還真是!居然弄臟了我的祭品?!?
年輕的學者很不高興,把刀從少校身上拔了下來,任由兩個人流血不止。
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小跑聲。
幾個又矮又挫的中老年人、出現在迷你倉的通道上,一個個都上氣不接下氣。
小銀子教會的趙姑娘、吳姐妹、苦瓜臉姐妹和退休的林牧師都扶著墻,幾乎走不動了。但以理笑了笑,把他放在免提上的電話掛了。
“我的見證人到了。”
好學生看著幾個人,不敢相信。
下一秒,但以理也愣住了。
里面身體最結實的吳姐妹,一個巴掌打得他的下巴上、顯出半個五指山來。吳姐妹曾經是但以理在這家教會里的No.1 粉絲。不能說她樣樣都追隨年輕的學者,但是她原本是一見到他、就要興奮的為他提鞋的人。
苦瓜姐妹趕緊翻開自己隨身的叮當貓口袋,從里面拿出急救的紗布來。
趙姑娘幾乎喘不動氣的給急救打電話。
林牧師彎著腰,想說話就是順不上氣來。
“原來,你們也是跟惡者為伍的人啊。”但以理摸摸自己的下巴。
“惡---惡者?你現在不就是你說的惡者嗎?”林牧師終于順上一口氣來,質問但以理。
“我不想跟你們辯論,我可是這方面的神學專家?!蹦贻p的學者傲然的說。
“神的誡命是不可殺人!”牧師用手撐住自己,大喊:
“你在做什么?假借神的名義,殺人!”
但以理冷笑著:
“我原本以為你是主的仆人,現在看看不過是人文主義者而已。我在這里為主除掉了他的敵人,行了大神跡。神要是不贊同我,我又怎么能做到呢?”
“----”林牧師一時語塞。
“難道你想說神在包庇罪人?”
但以理得意的露出他的白牙,知道林牧師這些草包、在口才上,遠不是自己的對手。
苦瓜姐妹給少校和馬可做了簡單的包扎,也站到了林牧師的旁邊:
“如果主需要你為他除掉他的敵人,就讓你做這些壞事,那么主為什么不自己直接除掉王麗?為什么要一直看顧她和小屋子里的姑娘們!你哪里看見神需要你、用殺人放火的辦法來---”
她還沒有說完,就被但以理打斷了:
“你怎么不看看《圣經》上、記載主吩咐以色列出埃及以后、征服應許之地的事跡呢?”
大家都被但以理說的啞口無言。
“這神跡和《圣經》都證明了我做的是對的?!?
但以理露出了堅定的笑容。
“既然你們都不悔改,時間到了。我要用血和火潔凈這里,如同當年以色列的領袖約書亞清潔以色列地一般?!?
林牧師、趙姑娘、吳姐妹和苦瓜臉姐妹,忽然發現自己腳下的水泥地,變軟了,如同爛泥一樣。
不一小會,他們的腳就陷在了地里,拔不出來。
倉外,太陽好像一缸子通紅的鋼水,從冶煉爐里提出一般,出現在了地平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