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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林中遇巨虎

  • 南信珠
  • 白爺爺max
  • 6460字
  • 2019-05-20 14:36:30

街頭突然響起陣陣馬蹄聲,三匹馬從攤子前疾馳而過,突然,那三人又調轉馬頭,停到涼茶攤子前。

“夏日涼茶,清涼解暑。大哥,正好口渴了,停下來喝碗茶再趕路怎么樣。”其中一個男子道。

領頭的男人滿面絡腮胡,兇神惡煞,壯如黑熊。他沒說話,但是翻身下馬算是默許。另外一個偏瘦小的男子將馬牽到旁邊的柱子上系著。

習武之人!陸青予頓生警惕。疑惑地看著三人頭上統一的白色發帶,人紅領巾還有個組織叫少先隊員呢,回去問問金吾仲綁白色發帶的是什么人。

攤子上沒人排隊,但是也正好沒位置了。三個人直接趕走其中一桌的客人,把劍往桌上一拍:“錢我們給了,滾!”

那兩人不敢停留,忙起身就跑了。

“三碗涼茶!”這一吼,精氣神明顯和普通人不一樣。

“好嘞,馬上。”楊草圍裙上擦擦手就去盛涼茶。

倒是那絡腮胡男子眼睛突然瞄到陸青予那桌上的小籠包,直接命令:“拿來!”他的聲音很粗,就像是粗糙的磨砂,聽得人心一顫。

楊春燕面露膽怯,看了看陸青予。

皺著秀氣的眉頭,點點頭,倒也沒做什么。反正她們也吃飽了,這三個人一看就是什么江湖人士,不好惹,陸青予若是一時義氣將人掀了,以后指不定給春燕家的攤子帶來什么更大的災難。

只要沒觸到陸青予底線,還是能忍則忍。

楊春燕將剩下的十個小籠包端過去,被三個人這么盯著,話都不敢說,放下就跑開了。

十個小籠包哪里夠三個大男人吃的,就那絡腮胡男子一口就能吞下三個。幾乎就是個眨眼的功夫包子就沒了!

陸青予露出標準雙下巴,強啊小老弟。難怪書生愛罵習武之人江湖草莽,嫉妒別人男子氣概是一面,另一面怕就是因為這粗狂的氣質。

十個怎么夠,男子拍桌:“老板娘再來一盤包子!”他們還沒吃過這么好吃的包子呢,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吃完后感覺內力涌動,似乎有突破的跡象。

楊草十分為難:“這...不好意思幾位客官,這包子是從家里帶來當午飯吃的,那是最后十個了。多喝幾碗涼茶吧,再來幾碗豆子怎么樣?”生怕惹怒幾人,忙又道。

出乎意料的是三人并沒有為難她們,聞言只是十分不喜,然后讓她照著剛才說的來。

涼茶下肚,三人對視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震驚。兩大口便喝光,碗往桌子上一拍:“再來十碗!”

哎喲我滴哥,拍啥拍啊,碗壞了咋辦。陸青予瘋狂吐槽,不過她慫,只敢在心里。

十碗,十五碗...二十碗...足足喝了六十碗!陸青予在旁邊數清楚了,天吶,這三個人是美人魚吧?

等等,美人魚?自己腦補把自己惡心到了。長著絡腮胡皮膚黝黑的壯漢版美人魚,消受不起消受不起。

“哈哈哈!”

那全程兇悍的絡腮胡男子突然狂笑幾聲,面部增添幾分猙獰,一股勁風從他身上涌出,面前的小桌子頓時四分五裂,上面的碗都碎了一地。楊草那個心疼的啊,偏偏還不敢抱怨,媽呀,這些人可都是會武功的啊,小老百姓怎么敢惹。

另外兩名男子也是欣喜不已,紛紛抱拳:“恭喜大哥內力精進!”

“哈哈,不錯不錯!若是再遇那北斗的黃毛小兒定能十招之內斬殺!”

“叔叔,桌子和碗壞了要賠的。”陸青予皺著眉頭,小模樣別提多愁。

三個男人皆是表情一窒,一動不動地瞪著這小丫頭。

“瞧你這丫頭亂說什么呢。”楊草嚇得忙將陸青予拉回來,那三個男人的眼神任誰看了都心驚肉跳啊。要是對方一個不如意將孩子拍死了...

絡腮胡男人收回目光,什么都沒做,臨走時拍下一錠銀子,遠遠夠茶錢和損壞的桌碗錢。

陸青予發誓,看到那個粗狂大叔眼里的贊賞了!他贊賞個什么鬼?

三人急于趕路,上馬飛馳遠去。

黃毛丫頭心性倒是不錯。絡腮胡男子心道,又對二弟三弟說道:“記住剛才那個攤子。”

兩人一副‘明白’的表情,紛紛應下。

而涼茶攤子對面的醉香樓里,戴掌柜恭恭敬敬地命人呈上兩張灰色毛坯:“少主,您要的東西。虎頭林子里的狼狡猾得很,目前就只獵到兩頭。”而且還是折損了六人。

少年眼皮子都未抬一下,半斂眸子望著外面:“命人每日將另一家涼茶店的涼茶買盡,直到對面這家不出攤。還有,將這家在縣衙的契子撤了。”

“是。”戴掌柜低眉順眼,心下奇怪,上次少主還對街對面那家涼茶鋪子的父女多有關注,雖然這些日子換人了,但是貌似和那對父女關系匪淺,怎滴今日就要斷人生意呢?

但既然是少主的命令,戴掌柜不敢怠慢。待少年帶著狼皮離開后,馬上到衙門知會。撤掉一戶楊姓人家的涼茶鋪子,以后都不給辦資格。

“又是涼茶?”那處理攤子事宜的人還奇怪呢,上次少爺來好像也是要撤一戶賣涼茶的人家的攤子,這次怎么又是涼茶。

涼茶到底是個什么茶?得罪了這么些大人物。

第二天出攤的楊草就被告知不能再賣了,頓時面如死灰,乞求能讓把今天已經煮好的賣了,就差跪下來求都無濟于事。最后母女倆滿面愁容的回村子,看著十幾壇子涼茶倒也不是,喝也不是。

楊虎上陸青予家還牛車。陸青予還奇怪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早,就聽到楊虎和陸彬兩人的對話,才知道衙門又不讓楊春燕家擺攤子賣涼茶了。

“好在這半個月賣得好,本錢是掙回來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嘆氣道。

將人送走之后陸彬還十分內疚,一度以為是因為自己得罪了什么人才連累楊春燕家如此。

而屋子外頭聽到一切的陸青予憤怒不已。用腳趾頭想就跟上次那個多管閑事的臭小子有關,好,你整我,我整不了你就整陸春月,反正她也不是個好的,新仇舊賬一起算。

陸青予在某個夜晚獨自悄悄到鎮子上,潛入陸春月的院子,在他們家所有的糕點上都下了藥。這藥吃了不致命,但是會讓人渾身起紅疹子,要吃齋半年還不得吹一點風才消得下去。

要的就是這半年給她心理上的煎熬。

“掌柜的,這是今天最后兩壇子。”

戴掌柜就打開壇子看了一下,嗤笑這陸謙家的還真是厚顏無恥。因為他每次都派人去買大量的涼茶,這夫妻倆一開始買的還是實打實的東西,后面的都是些什么東西,一看就是煮了兩三次的,味道奇淡無比。

這樣的店用不了多久就作繭自縛,做不長久。

頓時更加奇怪少主的用意。

“明天開始不用去了。”

說罷甩手命人將涼茶拿出去倒了,這樣的東西他都不稀得喝。

陸謙一家卻是喜氣洋洋,夫妻倆點著油燈數銀子:“照這么下去不僅秋陽的念書錢有了,家里還能攢下不少銀子。”

“等四妹親事定了,就給春月買個丫鬟,我們閨女得跟小姐一樣養,等過幾年也能談門好親事。”

大伯娘想著也是,小姑子在這兒,若是這時候買了丫鬟,小姑子怕是不愿意的,到時候還得給她買一個,這不得他們家貼錢么:“當家的,你說最近那個每次來買就買十幾壇子的人是誰啊?他一個人喝得了那么多嗎?要是拿去要做什么斷了我們生意......”

陸謙想了想,并不擔心:“管他喝不喝得了,銀子是我們的,配方也在我們手里,現在鎮上就我們一家賣涼茶的還能怕了去?明天把價錢提一下,七個銅板一碗。”

“對,是得提價,光成本就四個銅板呢,”前一陣為了打壓另一家才虧本賣,可是投了不少銀子。轉念想到陸謙在合家酒樓的工作,她可知道他們東家也打過涼茶主意,“當家的,那要是你們東家要配方可怎么辦?”

“我清楚著呢,哼,趕明兒就辭了,一個月才一兩銀子的工錢,誰愛干誰干。找個日子花錢打點打點,免得生意上被人使了絆子。”

夫妻倆愣是說了大半夜才熄燈睡下。

今天的陸楊村有些艷麗,對,花一樣的艷麗。路上跑過去的孩童頭上戴的都是一朵粉色月季,陸青予還看到好幾地玫瑰花瓣。

一把抓住其中一個五歲小女孩,質問:“頭上的花哪來的?!”

小姑娘惡聲惡氣地推開她朝屋里喊:“娘有人欺負我!”

“誰敢欺負我閨女!”一婦人兇神惡煞地出門,對上陸青予憤怒的眸子,頓時尷尬,手里握的一束月季花扔也不是藏也不是,笑道,“原來是青丫頭啊,回家呢?”

陸青予看見婦人右腳在悄悄踢什么東西,這一看,差點背過氣,這真的,幾十朵藤本月季啊,又臟又破地堆地上,看得陸青予肉疼眼睛疼。

“死丫頭還不快回來!”又對陸青予說,“家里還有活干就不招待了啊。”說罷飛快地關上門,遮住那一堆粉色。偷摘人家花被逮住了能不跑嗎。

我...

“三百零六朵。”金吾仲的聲音從后背傳來。

???

“你家的花總共被摘了三百零六朵。”

你...你!“變態啊,看著我家花被摘就不會幫忙阻止一下嗎?!”

眼神看向別處:“又不是我的花。”

噗!一口老鴨血。

院子里的薔薇和玫瑰,波斯菊正是盛開的時候,原本應該一墻的花,卻顯得稀稀拉拉的,大多是花骨頭。陸青予起初還以為是今年的開得有點遲,感情是被人偷摘這么多!

我都不舍得摘,結果全被別人摘了!

匆匆忙忙跑回家,就看見小姑姑陸鶯高高興興地說著好聽的話,頭上兩朵玫瑰手上還一把,楊文秀被哄得笑得那個燦爛:“還是年輕好,戴花好看。”

“嫂嫂也很年輕好不好,戴花一定也好看的。”陸鶯難得說句好話。

我...他...媽...

我就說,花都種在院子里的,就算院子外面偷摘也不可能摘那么多,感情是家里有人開門。陸青予發誓,她曾經在全家人面前宣布過有多重視這些花。

楊文秀看到門口的陸青予,心虛的目光閃了閃,笑著對陸鶯道:“哎呀時間不早了,小姑子不還要回鎮子嗎,等下午天熱了再走遭罪。”

“那我先走了,二嫂。”陸鶯捧著花扭著腰肢就走了,經過陸青予時癟癟嘴,眼神蔑視。

人都走了,楊文秀這才看著陸青予皺眉:“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早,不在傅大夫家吃飯?...干什么?!”

一言不發的陸青予徑直進屋,看到角落的鐮刀就拿起來。出來也不看楊文秀,一步步走向院子角的花叢。

每一株花都有過她精心澆灌的影子。

‘咔嚓咔嚓’

刀起刀落,每一株都被從根部斬斷,一株,兩株,三株......月季砍完又走向玫瑰花。誰都沒有注意到,陸青予瞳孔中的紅光。

陸溪陸河站在一邊突然‘哇’地哭出聲,哭得驚天動地。

“花長得好好的砍了做什么?死丫頭瘋了吧!”楊文秀要攔,這些日子因為這些花交到多少朋友,她怎么舍得。可不知道為何,就在要靠近陸青予時,被她這么兇狠地一瞪頓時有些發怵。

砍完玫瑰,又一腳腳踩在波斯菊花叢里。

一腳,又一腳...最好是一把火,全都燒了,燒了!

“啪!”

捂著火辣辣的臉頰,這一巴掌將陸青予扇醒了,卻保留著她的怒火。陸青予心下驚疑,看著這一地狼狽的花叢,心知自己是走火入魔了。

不由冷笑,就為了這些花,走火入魔了。不,應該說是為了這個女人。

“要發瘋滾出去!好好地拿花出氣做什么!把你弟弟妹妹都嚇哭了,快收拾了。你去哪兒?”

在楊文秀暴怒的聲音中,陸青予頭也不回地沖出去,沖進背后的林子里。

“別回來了!一天天就知道氣我。”楊文秀心疼得厲害,抹著淚去安慰陸溪陸河。不就幾朵花么,種出來不摘也是要枯的,氣什么。

跑,跑得離這個糟糕的家越遠越好,永遠都不要回去。腦子里只剩下這一個念頭。陸青予跑了不知道多久,衣服臟了,頭發也亂了,一個勁的宣泄心中的那股怒火。直到靈氣耗盡,渾身疲憊。

疲憊,我有多久沒感覺到過疲憊了。

輕笑一聲,就地坐下,看著周圍參天的大樹發呆。

閃身進入空間修煉,穩定心境后出來發現已經天黑了。這會兒不生氣了,對家里已經被砍的花卻并不覺得可惜,心說自己是變態吧,這種為了不讓別人得到就毀掉的心情...

罷了,以后也別傻兮兮地種花,免得被人糟蹋。

現在考慮自己在什么地方,跑的時候腦子根本沒多少意識,回想起來跑的方向,應該是進了令人聞著色變的虎頭林子。

能讓保春堂折損那么多人的林子,也不知道是有什么野獸。

這會兒陸青予尷尬了,找不到回去的路,神識只能放出八百米遠左右,八百米開外還是大片大片的森林。前世陸青予所在的年代環境破壞得嚴重,后來南方見到的大多都是次生林,幾十一百的樹齡,幾百上千的卻是極少見了。

虎頭林子的樹卻多是幾百上千年的,有的粗壯的樹干需要幾人合抱。所到之處都是參天大樹,將天空遮得密密實實。

陸青予攀上附近最高的樹樹頂,卻發現這一片都是沒有探索過的林子,她進得太深了。若時筑基期修士,想必此時已經御劍離去,回家是分分鐘的事情,然而她才煉氣期。

再次進入空間,查找有沒有回家的辦法。

“看影子面向走不就行了,你們那兒有北斗星嗎?”

“不知道。”

“那你家在什么方向?”

努力回想自己跑出來的方向,腦子高速運轉,良久開口:“大概是西邊。”

“等等!”出于對她智商的了解,官爾又問,“怎么辨別方向的?”

理直氣壯:“上北下南左西右東啊,有什么不對嗎?”

“......”

官爾從她那個位面帶進來一個拳頭大的軍用探測機器人,最遠可以探測至十公里外的地方,畢竟陸青予所在地方并沒有衛星存在,探測不了太遠的距離,否則會失去信號。對于陸青予這種東南西北都分不清的選手,這東西有如神助。

至少還能語音提示東南西北在哪兒。

輕盈地從樹上跳下,剛準備啟動機器人。

四周安靜得沒有一點蟲鳴。

猛然警覺,默默將機器人放回空間,后退幾步背靠樹干,一動不動地盯著某個方向。

危險!直覺告訴她。

黑暗中有重物踩中松軟落葉的聲音,兩顆綠幽幽的珠子緩緩移動。

夜晚的森林遍布危機,若陸青予是普通女人,此時估計要后悔不已然后嚇暈過去。因為她看見了一只老虎,一只有如三頭牛大的老虎。

陸青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位面不同的原因,這只老虎顯然和她認知里的型號對不上,一個是s號,這個則是XLLLL號!

小時候大人告誡,遇到野狗不要跑,蹲下來直視它,它就會以為你在撿石頭不敢靠近。道理不對但是原理卻是正確的,兩只貓相爭往往是弓高身體以顯得自己更強壯達到嚇退對方的目的。

當你蹲下時,在動物眼中那就是一種攻擊和戒備的姿態。

所以陸青予此時不敢動,而是微微彎著腰,從空間里取出一把刀,渾身緊繃地與巨虎對峙。表面穩如老狗,實則慌得一批。早知道有今日就練一練劍或者刀了,搞得到現在刀都不會使。不過有刀總比沒刀好就是了。

巨虎在離她五米的地方停下,繞著她來回渡步,一圈,又一圈,不攻擊也不離開。

陸青予看到它張開血盆大口,舌頭舔了舔尖利的牙齒。

然后,身體突然微微壓低。

來了!

陸青予往旁邊一閃,因為慌張步子險些不穩,堪堪躲開這一次撲擊。還沒喘一口氣巨虎爪子又是往面前一揮。

誰說大個子反應遲鈍的!陸青予發誓感受到對方的掌風了,要是落在身上怕是一個鮮血淋漓。

巨虎惱了,仰天長嘯,震驚整個山林。

耳膜發疼差點被震暈,現在陸青予可以確信巨虎是頭成精了的,剛才進入林子就發現了,虎頭林子有靈氣存在,但是十分稀薄,而且是一種生命靈氣。這種情況下若是有什么大機緣能生靈智。

“火!冰錐!”連續兩道法術,冰錐被巨虎躲過,火球砸在它身上,頓時炸開一個血窟窿。

“吼!!”這下徹底激怒巨虎,兩只碗口大的眼珠子死死瞪著她,恨不得馬上撕成碎片吞入腹中。

巨虎的攻擊猶如雨擊,陸青予背上,臉上,手臂上都是傷口,鮮血四濺血肉模糊。在如此頻繁的攻擊下根本沒有機會服用丹藥。

“火!”

“咳咳!”吐出一口血沫,拿刀的手幾乎快要抬不起來。

巨虎也不復方才的威武,毛皮上全是血窟窿,在陸青予拼死反抗中沒有討到好。

“可惜這么好的皮毛了,不過有肉,怎么都是我賺了。”沒被嚇到腿軟,竟然還敢打嘴炮,陸青予怎么都沒想過自己會如此勇敢。

過去被保護得太好,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獨自面對的危險。被逼得將生死置之度外,倒也什么都不怕了。

巨虎怒吼一聲,氣喘如牛,卻也沒敢再進行下一步攻擊。又是對峙。

趁機服用一顆療傷丹藥,對巨虎道:“你果然聽得懂我說的話。”

眼珠子死死瞪著她,有輕蔑之色。

冷笑一聲,閃身便進入空間。

大驚!巨虎剛想目露疑色,不知道為何獵物憑空消失。空氣中還殘留獵物的氣味,但是氣味源卻消失了。

突然消失的獵物又原地出現。

陸青予得意道:“明白了嗎,今晚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你死!”

抬刀作勢要砍出。巨虎一愣,連連后退,帶著恨意和不甘心飛快地隱入林子。

確認巨虎真的跑了,陸青予終于松口氣,整個人脫力地癱在地上,只有胸口的起伏證明人還活著。好險,還好它好騙,進空間是原地進原地出,若是巨虎在這兒守著她還真沒辦法。

要知道空間對她本身的時間流速效果是沒有的,一身傷進空間也不能馬上好了出來。

該死,最開始和巨虎對上的時候怎么忘記進空間了。平時太過謹慎,不敢當著人進空間,久而久之便習慣了。

還好只是個不會說話的動物。

休息半小時恢復一點行動力后,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爬上大樹的樹干,用繩子將自己固定在樹杈上閉目睡覺。連修煉都顧不得了,她現在只想睡覺。

殊不知,陸楊村大半個村子打著火把在尋人,甚至連村里的糞坑都找了一遍,以前也不是沒有小孩子淹死在茅坑的事發生過。一群人尋到虎頭林子外面,不敢再近。

“看樣子恐怕真的進了虎頭林子了,老二家的,節哀。”

楊文秀聞言哀嚎一聲,懊悔不已,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陸彬紅著眼睛,要不是村里人攔著恐怕已經沖進去尋人了。

對夫妻倆來說,這注定是個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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