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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放開這個紅包讓我來

  • 南信珠
  • 白爺爺max
  • 5481字
  • 2019-05-08 16:59:45

傅大夫家來了不速之客。

陸青予看到瘦成骷髏形如枯槁的陸王氏和陸和嚇了一跳,數數日子中夢魘也有二十幾天了,要不是看到來看病的陸王氏母子都快忘記這茬。她甚至能想象鎮上的大伯和大伯娘該有多慘。

我是不是太惡毒了?靈魂受到了慘烈鞭笞。

傅大夫給陸王氏母子看病的時候陸青予就在旁邊,也沒說話。陸王氏求著大夫救命自然也不會這個時候針對陸青予找不自在。

開出幾副安神的藥,順便查出陸王氏肝火旺要戒驕戒躁,陸和陰陽不調腎虛多汗生活要自律。擁有豐富醫學理論知識的陸青予聽完驚出雙下巴,看來三叔三嫂性生活很豐富啊。不過上次看三嫂明明只是操勞過度營養不良,沒有縱欲過度癥狀啊?

總覺得自己是不是發現了什么。難道是自我安慰過度導致早泄?

暗搓搓放出神識檢查陸和的身體,眉頭一皺,咋肥四兒,怎么三叔的身體狀況顯示是精子活性不足,不育之兆?

正糾結著,陸王氏母子已經看完病離開了。

傅大夫瞧見她鎖眉緊鎖的模樣,便問:“望聞問切,望出什么來了?”

“師父,男人不孕不育能生孩子嗎?”

這問題一個三歲女娃娃問出來已經相當大膽直接了。要不是已經習慣徒兒總是出其不意地說些奇怪話傅大夫得嗆口水。倒是在屋外聽力極佳的金吾仲噴出一口水來。

“問的什么弱智問題,地好種子不好,能種出什么來!”

這比喻。師父才乃妙人啊。

屋外又是道重物落地的聲音。

托著下巴思索,難道是三嫂給三叔戴綠帽子了?不對啊,陸大鵬和陸小帆長相繼承了陸家祖傳腮幫子,一看就是一家人。

最后得出結論,三叔不育是后天造成,估計是生下雙胞胎之后得的。

見她一副想通了的樣子。傅大夫眼神意味不明,他還記得十年前陸和發燒給他看過一次病,后來知道他妻子生了一對雙胞胎后還奇怪來著,以為是誤診。倒是徒兒,方才也沒見她對病人觀聞問切,就這樣能看出隱疾?

師父家的不速之客剛送走,自己家又來不速之客了。陸青予恰好神識提早看到,打算先給爹打預防針:“爹爹,上次我看到砸我們家攤子的壞人都去一家叫合家酒樓的店,然后我看到大伯給他們銀子,還有個叔叔說大伯做得好,大伯叫他少東家。”這話說的半真半假,但是八九不離十。

陸彬一聽,沉下臉問:“閨女沒看錯,真是你大伯?”

拼命點頭。

正在此時,像是要應證陸青予所說似的,從未來老二家的陸謙出現了,先是一頓沒有實際行動的關心和寒暄,然后神色一緊進入正題,說到奶茶配方了:“實話你說吧二弟,我們東家可是跟縣老太爺有姻親,報官還沒我們東家一句話管用。大哥真是為你好才來跟你透個氣,我們東家家大業大是瞧不上什么個奶茶,但是他要是想幫你肯定是容易事兒。到時候別怪大哥沒拉你一把。”

陸彬頭上血管直突突,忍著氣兒回:“我會考慮考慮,反正攤子是擺不起來。”

得到信兒后陸謙笑容真誠幾分,飯也沒留下來吃就趕著回鎮子報信。奶茶配方的事情是八九不離十了。

等人走了,陸青予才跟唉聲嘆氣沉默不語的陸彬說奶茶生意的事情:“爹爹,既然我們賣不了奶茶,那就可以賣奶茶原料啊,不找大伯合作就找其他酒樓合作。我聽說鎮上的醉香樓后臺可大了呢,大伯工作的酒樓都不敢惹。”

陸彬將閨女的話聽進去了,怕夜長夢多隔天就上鎮子找到醉香樓管事。醉香樓是個不怕事的主,欣然接受這單子生意,兩方談妥后陸彬像是想起什么,讓醉香樓立個字據。這是臨出來的時候閨女提醒的,多個心眼兒總歸沒錯。

醉香樓二話沒說立下字據,陸彬不識字,掌柜的就喊個中間人念給他聽。雙方這才按了手印。甲方出300兩,乙方只能將奶茶原料提供給醉香樓,并且乙方不能自售。乙方每三天給甲方送一次奶茶原料,原料錢另結算。

沒想到就一個奶茶的銷售機會,竟然就賣出三百兩。陸彬被震懵了半天醒不過神。后來醉香樓掌柜又追出來,意思是看他最多能供多少貨。醉香樓整個云洲都有分店,不止金水鎮一家。

陸彬拿不定主意,原料都是自己閨女準備的。所以也沒托大答應,說是回家看看再說。

待將人送走了,戴掌柜一雙眼睛跟狐貍似的,輕聲笑道:“竟是個有眼力見的,還知道禍水東引尋求醉香樓的庇護。罷了,看到少主多看你們一眼的份上,我就幫這個忙。”

再者奶茶也不失為一個大生意,若是能大量供貨就再好不過。京城里的貴女們怕是趨之若鶩,那價錢嘛自然跟一個鎮子里的不是一個檔次了。說起來都是戴掌柜占了大便宜。

又說到那陸謙,回去后言之鑿鑿地將事情回稟了,結果左等右等,竟然等到醉香樓出售奶茶的消息。陸謙當下被少東家罵了個狗血淋頭,工作差點不保。回去后恨不得馬上回陸楊村找老二算賬,有這么坑大哥的?

但是又一想這半年老二的表現,心底頓時沒底。思來想去最后還是沒去,再者還得安排陸秋陽二月童生試的事情,一時還真顧不上老二家的帳。

收完第二季稻子后天氣陡然轉冷,第二季稻子長勢不足,有好些都是干殼。要是往年夫妻兩早就唉聲嘆氣愁眉不展,今年有賣第一季稻子的余錢和賣涼茶賣奶茶的錢拽手里,還有金吾仲給的金元寶,心底有底氣,倒也沒覺得冬天過不下去。

二季稻子篩出來后就沒賣,留著自己吃。

家里被子都是新添的,陸彬這兩日都在趕著補屋頂和窗戶,冬天灌風可不好受。前陣一直下雨,屋頂漏了,陸青予的床濕了一半。慶幸自己是在空間修煉,外面泡水的是南信珠不是她自己。

街上都都開始掛紅燈籠,陸彬上鎮子取上次讓做的棉衣,楊文秀難得奢侈一把,給全家人都做了件新棉衣過冬。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陸青予那件依舊是死亡粉。估計是看陸青予穿衣服耐臟,粉色又好看。

自己不能穿,看閨女穿也行。天下媽大底都這樣。

家里今年還做了臘肉,上鎮上割好的豬排骨五花肉豬頭肉,還有好些內臟。用山上砍的柏樹樹枝熏的,連著熏了兩天,熏出來紅咚咚油亮亮,陸彬讓陸青予帶著給傅大夫帶去兩塊。其他的都掛灶房墻上等過年吃,當然,老宅是沒有的,陸彬是鐵了心和老宅拉開關系了。

那天陸青予血淋淋地躺坡下進氣少出氣多的樣子給了大孝子太大的震撼,后來又跪在娘面前借錢沒借到,再到后來的一系列事情,陸彬是真的怕了。娘不會管他們一家子死活的,早些年就不該抱妄想。

好幾次楊文秀想給老宅帶肉去都被陸彬阻止:“還想過個好年就別拿著肉到老宅晃悠。”

自此家里再無人提及老宅。

好不容易能有余錢過個好年,陸彬帶不少銀子趕集。先是買夠油鹽醬醋,再又稱了不少干貨和餅子。陸青予愛吃瘦肉,還稱上五六斤鮮豬肉回去包餃子。又稱了兩大提豬肥泡,回去煉油存著做菜。

一時嘴饞經過酒鋪子時沒經得住酒香誘惑,打了十斤白的:“閨女回去可千萬別跟你娘說爹買酒了,知道嗎?”

咋跟前世自家爸一個樣子,抽煙喝酒都得偷摸著來。算了,爹爹難得有酒喝,就不告狀了。下次還可以拿這個把柄要福利呢,前世她可沒少這么干。下次給爹爹喝空間里的靈酒,凡酒喝多了對身體沒好處。

這次楊文秀破天荒地沒有罵陸彬敗家,就是抱怨了一句是不是買太多了。把東西都存柜子里,就等過年拿出來吃。

都說北方人過冬靠暖氣,南方人過冬靠一身正氣。這天兒是真的冷,凍得骨頭浸。陸行之習武,血液循環快,自家娘親和爹爹手上腳上卻全是凍瘡。農村人家境稍微好點的才有條件抹豬油,楊文秀夫婦倆怎么舍得,也就沒理,最多泡泡熱水。

陸青予心疼,照著空間里的方子煉制出效果更好的凍瘡膏。抹凍瘡上一天就消下去,三天就恢復如常了。陸彬頓時有了賣凍瘡膏的心思。

“賣賣賣,還敢賣?也不怕又被人砸了。”楊文秀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怎么放心自家男人再去做生意。

“就是個凍瘡膏而已。,”卻是打消了拿出去賣錢的心思,“閨女多做幾盒,我們不賣,就送在自己人用。”

“好。”

陸青予經常搗鼓些東西出來,陸彬就經常給她零花錢,怕虧了自己閨女。這件事楊文秀都是睜一只閉一只眼,左右只要不亂花。陸行之也有零花錢,只是沒妹妹的多,隔一陣給幾個十個銅板。他這個當哥哥的沒什么意見,有時候還拿自己零花錢給妹妹買東西吃。

除夕夜那天早上楊文秀起個大早,洗菜洗臘肉,灶里的火就沒停過。

“青丫頭,喊你師父今晚上上我們家吃飯吧,還有住他家的那對主仆都一起叫來。”傅大夫常年都是獨居,沒聽說有什么親人。至于金吾仲和金鴻,來得突然,來處更是無從打探。

陸青予將話帶到了,師父沒拒絕,金吾仲也就象征性婉拒一下。結果陸青予一句‘不來算了’馬上不敢再矯情:“去,怎么不去!”

至于金鴻,小傻子唯陸青予是從,意見保留。

三人到達時楊文秀正在炒菜,燉菜上午就做好了,就怕臨時做來不及。金吾仲不好意思白吃,就跟著廚房幫忙,不過是倒幫忙,他一個大男人哪里會做飯,沒多久就被趕出來。

傅大夫和陸彬在屋里吃瓜子喝小酒,兩個男人共同話題不多,就圍繞著共同的閨女徒兒聊,傅大夫的意思是明年就帶陸青予到各個村子出診,紙上談兵終尚淺,陸青予缺就醫的經驗。

就是山路不好走,對三四歲的孩子來說辛苦了些。

陸青予不愛吃瓜子黃豆,反正也沒人注意自己,就從空間里拿出一袋堅果剝。金鴻直接一把就往嘴里送,嚇得陸青予兩只小爪子撐住他下巴,大吼:“不準吞!不想活啦,殼都不剝,想滿口鮮血嗎?”

怔怔地張大著嘴巴不動,又聽她的全部吐出來。看見陸青予示范怎么剝殼,也跟著學。

“對對對,就這樣。”說完把他剛剝好的吃掉。

剝好的果實被吃了金鴻不僅不生氣,反倒樂呵呵地笑。

郁悶地咂咂嘴:“小傻子欺負起來真沒意思。”若是小猴子,怕是早就炸毛了。

“青丫頭,拿錢到你金花嬸家買十文錢豆腐,快點兒,鍋里還等著。”

“知道啦。”拍拍身上的渣殼,讓陸行之看著金鴻別亂跑,自己獨自出去買豆腐。

金花嬸就是陸大勇的娘,他們家是村里賣豆腐的,家家戶戶雖然有磨,但是自己會做豆腐的不多,村里就金花嬸一家賣豆腐。

陸大勇穿著棉襖站院門口,看到人惡聲惡氣問道:“說謊精,來我家干什么?”

“我來的金花嬸家買豆腐,關你什么事?”

小孩子身子圓潤,粉色的棉衣襯著粉嫩的小臉,大眼睛長睫毛一扇一扇的,像一顆剛摘下來的水蜜桃。陸大勇結結巴巴地攔著人:“我們家不賣你豆腐,快走,就是不賣給你。”

這小孩可真煩人:“又不是買你的豆腐!”

“你!...你說什么呢!誰要賣你豆腐了。”陸大勇突然臉爆紅。

陸青予推開他朝院子里喊金花嬸,金花嬸聽見聲音出來,二話不說就擰巴著陸大勇耳朵扯一邊兒,那潑辣勁:“臭小子敢欺負妹妹,滾進去,丟人現眼的,”又眉開眼笑地對著陸青予道,“青丫頭,快進來,買多少錢豆腐?”

“十文錢的。”

也太不給兒子面子了。陸大勇捂著耳朵臉紅到耳根,抬頭就看見偷偷沖自己扮鬼臉挑釁的陸青予,氣更不不打一處來。

拎著豆腐哼著歌兒往家走,村子里生活就這些人這些事,有時候都覺得自己真是個小孩子了,跟小屁孩計較個什么勁。

金花嬸一巴掌拍陸大勇腦門兒上,調侃:“人都走遠啦,還能看出個花兒來?”

“娘!”鼓著腮幫子跑進屋,誰看她了,那就是個說謊精。

喲,還害羞呢。金花嬸笑得叉腰。

他們家人口少,也不講究什么男女不同席,女子不得入席什么的,平時都是一桌吃飯。傅大夫也不計較這些,反正八仙桌都坐得下。就金吾仲一個人矯情,死活不肯上桌和金鴻一塊兒吃飯。

陸彬沒法子,給他單獨立了個小桌子在旁邊。

桌子上菜品豐盛,香菇燉雞,燉豬蹄,炒臘肉,豬臘肉,酸菜魚豆腐,臘肉湯蘿卜,兩盤炒青菜。香菇,雞,蘿卜,青菜都是陸青予從空間里偷偷拿出來的,味道絕妙。

多少年了,他們家就沒吃過這么豐盛過的年夜飯。

此情此景要是來一杯闊落或者橙汁,爽歪歪,可惜拿不出來。最后吃得肚皮撐起來,陸青予渾身放松,撩開衣服拍小肚皮。旁邊金鴻好奇地看著她,以為這樣能解輕陸青予的痛苦,拍拍自己的,好像是蠻舒服的,于是手伸向陸青予。

‘啪!’

“怎么能拍女孩子的肚皮!”驚慌失措地拍掉他的手。

金鴻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聳拉著腦袋看著她。

“女孩子怎么能隨便亮肚皮!”這是楊文秀的聲音。

陸青予挨了今年的第一頓揍,開門紅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次日一大早被楊文秀喊起來,每人從父母那里得到五文錢的壓歲錢。楊春燕一家來拜年,兄妹倆又各得到兩文,楊文秀悄悄看了他倆得到的錢,才又數出五文給春燕。

早上才從父母那里得到一文錢的楊春燕高興沒多久,這五文錢就入了父母的包里。壓歲錢其實是有講究的,對方家長給自己孩子多少,也要給對方孩子差不多的。

壓歲錢不在多,本來就圖的一個健康吉利。小孩子年紀小沒有理財能力,給多了本質上是換種方式給對方家長。

“春燕,我們去給師父拜年。”

“啊?我也可以去嗎?”

“怎么不可以啊,我師父又不是不認識你。”

三個人又往傅大夫家里去,自然是各得壓歲錢。陸青予在意的不是錢,而是情懷。古代物資貧乏,娛樂方式不多,節日是最能調動百姓情緒的方式,因而年味兒最是濃郁。

前世陸青予家沒什么親戚,湯圓家要串的門多,所以兩家人就除夕夜能撞一塊兒。只有小猴子,小猴子是沒有家的,這件事陸青予后來才知道。所以每年過年小猴子都是在她家過,一起看春夜,一起守歲。

有點像,現在的金鴻。

金鴻像是能感受到她突然的感傷,有些焦急又不知道該怎么辦,想著送她喜歡的東西,于是學著大人的樣子掏出懷里的錢袋子一股腦塞給她,然后期待地看著她。

哪知道,陸青予卻握著錢袋子一怔,突然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悲傷來勢洶洶,擊潰最后的一點茫然和麻木。

‘黃大寶你故意訛我是吧?’

‘比我大幾個月也是長輩!給壓歲錢,我就是要訛你!’

‘給給給,爸爸給你的生活費,省著點花。一邊兒去別來煩爸爸’說著就掏出五大百塞她手上。

小猴子,是不是你現在,不煩了。

金鴻焦急得不行,又是摸摸頭又是捏臉的,就像平時陸青予對他做的一樣。轉身又跑進屋子在金吾仲身上搜錢,搜出錢袋子又一股腦地擺她面前。一雙濕漉漉地眼睛住滿星星,安人心神。

“你是笨蛋嗎,錢又買不到我的快樂。”被他弄得破涕為笑,心情的抑郁陡然消散。傻是傻了點,就當養個寵物,多可愛啊。

在金吾仲吃人的目光中,兩個錢袋子全扔給他,拍拍手跟師父告辭回家。

陸青予突然不知道自己是幸運還是不幸,就像前世,得到了很多,失去的同樣多。三三勸她隨遇而安,活著與活著同樣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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