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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照坑不誤

  • 南信珠
  • 白爺爺max
  • 5488字
  • 2019-05-04 14:40:47

天徹底放晴后陸彬才商量進鎮子賣糧的事,稅已經交了,剩下的都是要賣的。找陸武家借了牛車,糧食一次運不完,陸彬先前已經跑過兩趟,今天是運最后一趟。

進鎮的機會陸青予怎么會放過,穿越至今還沒見過古代的鎮子呢。正好她也想知道涼茶的市場,這個季節涼茶是最好賣的。楊文秀早早起床把兩個擱置許久的酸菜壇子里里外外刷洗干凈,把水井中放了一晚上的涼茶灌進去。還把家里所有的陶碗都帶上了,就這么把東西往牛車上空余的位置一放就帶著進鎮子。

夫婦倆想的是先看看,賣得好再想辦法添賣涼茶的碗啊車啊,賣不好就算了,背回來也沒損失。

陸行之跳上牛車后面,然后從陸彬手里把陸青予接過來抱懷里。

“哥我不要你抱。”

陸行之不讓,抱得更緊了:“路上抖得很,會摔下去的。”妹妹身上香噴噴,好好聞。

沒辦法,陸青予只能木著臉任由他抱。上路后才知道哥的意思,這何止是抖,簡直就是坐在發動機上好嘛。足足一個小時的行程,坐完五臟六腑都移位了,陸青予整個人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軟趴趴的任陸行之背著走。

陸彬先把牛車趕到兩點附近的棚子,把牛拴上,給店里的幫工兩個銅板讓幫著看牛車。然后把糧食搬進糧店的院子里,找掌柜的結算。

滿打滿的11兩銀子,掌柜的懶懶地抬著眼皮子:“下次兩種稻子分開裝我還能多給你幾兩,這次不行了,混在好稻子里就不值錢。”

“好好,我記著了,謝謝掌柜的啊,”嘴巴已經裂到了耳根,直到出糧店笑容都沒減,單手抱著陸青予大笑,“走,行之,找個攤子賣涼茶。”

鎮子里的攤位沒那么嚴格,長期擺一個地兒的才必須要登記上稅,像那些臨時擺的都是自個兒找個位置就擺了,沒人要求上稅。陸彬特地找了今天這樣趕場的日子,金水鎮每三天就有一次場子,這天是最熱鬧的的時候,附近的村子都會把家里能賣的東西背出來賣。

陸彬就兩個膝蓋高的攤子和七八個碗,隨便找了個地兒就地坐下,攤子上放著塊木板,上面是用木炭寫的‘涼茶,5銅板/碗’,字體方方正正,出自陸青予之手。

這是陸彬定的價,畢竟材料都是女兒弄的,沒花什么錢,貴了怕沒人買。這年頭一個饅頭2個銅板,包子5個銅板,一碗涼茶都趕上一個包子了。陸彬擔心沒人買,坐在那兒一邊用草帽給懷里的陸青予扇風一邊看著往來的行人。

有好奇問的,一聽一碗水就5個銅板直咋舌:“一個銅板我還能買來嘗嘗鮮,五個就算了。”陸彬沒吱聲,謹記不降價,別人怎么講價都不松口。

最后就沒什么人問了。

嘆了口氣,像是早就料到這個結果。好在糧食還賣了11兩,瞧見那賣糖葫蘆的正好轉到附近:“行之照顧好妹妹。”說完起身走向那賣糖葫蘆的。

見人走了,陸青予拉了拉陸行之的袖子:“哥,不吆喝沒人買的。”

“怎么吆喝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吆喝可以讓人買。”

“你就這樣喊,夏日涼茶,5文一碗,甘甜可口,酷爽解暑,限量銷售,售完即止。”

陸行之聽完一遍就記住了,念了一遍還真是上口好記:“還是妹妹聰明,聽著我都想喝了。”于是就照著這句話大聲吆喝,一點都不怕生。果然,剛吆喝兩句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四個渾身是汗估摸著是干了什么重活的漢子一邊湊過來一邊拿脖子上掛的粗布抹汗。他們也是口渴極了,一聽到是涼的就忍不住,每個人遞了5文:“給我們來一碗。”

“好咧。”生意上門,陸行之馬上掀開壇子上厚厚的濕布,然后揭開蓋子,用湯勺盛出四碗,滿滿的,差點灑出來。

漢子接過來正好碰到溢出來的一點茶水,手心涼滋滋的別提多舒服:“還真涼快得緊,比井水還涼呢。”

那當然,也不看我隔溫措施多好,更何況陸青予還悄悄的用靈力定時降溫。現在涼茶跟早上帶出來那樣涼,一點都沒被曬熱。

幾大口喝完,漢子們皆眼前一亮,渾身爽透,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饑渴疲憊,好像這天一下子就進入秋天了似的,別提多舒服。而且甜絲絲的別提多好喝,這5文值!馬上又買了幾碗,攤子上也沒坐的地方,四個漢子就蹲在那兒,一人一個碗大飲特飲。最后四個人足足喝了半壇子,要不是余錢不夠了還得留著午飯怕是還要再來幾碗。

臨走前還戀戀不舍地問他們明天還來嗎,陸行之回答:“如果賣得好的話要來的。”

“這能賣不好我名字倒著寫,回去就這么跟你們大人說,記得明天給我們留點兒,還在這兒吧?”漢子又問。

“應該是還在這兒的,我們是第一天來。”

周圍的人見了也好奇,紛紛問幾個漢子這水怎么個好喝法。漢子大聲道:“人剛才不是說了嗎,甘甜可口,酷爽解暑。”得,這是廣告詞都記著呢。

眾人被勾起了好奇心,也紛紛掏出5個銅板買上一碗。

陸行之聽妹妹的,把人家喝過的碗用竹筒里的清水洗一遍了才又給另一個人。

“挺講干凈的,還洗一遍咧。”

“客人是喝涼茶的,總不能讓客人喝口水吧。”陸行之笑瞇瞇地回答。

生意一下子火爆。等陸彬握著三串糖葫蘆回來的時候兩壇涼茶已經賣完了,還有人不停問:“還有涼茶嗎?”

陸彬一頭霧水,才看見壇子已經空了。表情怪異地回答:“已經賣完了,趕明兒來吧。”

剛才一直是陸青予在收錢,這個時候把一袋子銅錢遞給他。陸彬一數,呵!173個銅板!最后三個銅板是因為不足一碗才只收了三個。

“真都賣完了了?”難以置信地看著兩個孩子。

噘著嘴傲嬌:“爹爹不是都把錢都拿手上了嗎,明知故問。”

陸彬高興啊,捧著她的臉就親了一口,嫌棄得陸青予直接躲陸行之身后。陸彬好奇是怎么賣完的,邊收攤子邊問兒子女兒,這個時候都還有聽到消息來買涼茶的,陸彬這輩子都沒幾次這么高興的時候。一聽兒子說的吆喝語,直呼女兒是小棉襖是家里的小福星。才一天就賣了173個銅板,而且還根本沒花多少成本,下次多賣點,那不是更多。

“爹爹,買裝涼茶的壇子和碗吧,還有小車子和桌子椅子,可以擺攤的。”

要做生意這些確實不能少,連連點頭:“好,桌子可以到村里楊叔那兒訂做,到時候登記上稅就找個固定的地方擺攤子。”

一邊計劃要準備的東西一邊往雜貨鋪去,手里有錢,陸彬也就奢侈了一把,聽女兒的買了細鹽,油啊醋啊的也買了不少,又回兩點買完碎米和面粉,先跑一趟放牛車上:“你們兩個先吃著糖葫蘆,爹稱肉去,今天好好吃一頓。”

聽到肉,陸青予也隱隱期待,空間里的肉沒有明路,一直不能拿出來。陸青予也有一陣沒吃肉了,進空間的時候大多時間都在學習修煉,最多就摘果子吃,還真沒自己做過吃的:“爹爹我要吃瘦肉。”

“好,爹給我們青丫頭多稱點瘦肉,把我們丫頭養得白白胖胖的。”陸彬笑呵呵的,完全女兒奴的模樣。

陸青予不愛吃糖葫蘆,吃了一顆裹著糖漿的山楂后就給了陸行之。陸行之難得能吃到零嘴,自然是欣然接受。還有一串是爹給娘買的,這串他可不能吃了。

出來得早,涼茶也賣得快,這個時候才剛到晌午。

有說有笑地往肉攤那邊去,看到前面走來的人陸彬笑容收斂幾分。

“哎喲二弟我就說怎么瞧著是你,青丫頭和行之也在呢,今天怎么得空出來趕集?”臃腫的男子笑盈盈帶著幾分熱情迎過來。

這個著長衫的微胖中年人就是陸王氏的大兒子,也就是陸青予的那個大伯,陸春月的爹,陸謙。

“出來賣稻子,正準備回家。”沒提要去買肉的事,自從和陸王氏徹底鬧僵后,作為一家頂梁柱的男人總算是有點私心。

目光落在陸行之手里的糖葫蘆上,瞇了瞇眼:“看來今年二弟收成不錯啊,賣了多少糧食?聽說今年大豐收啊,店里忙沒機會回去幫忙,辛苦二弟三弟了。”

“這有什么辛苦的,山里漢子不都做這些。大哥你看這塊過午了,孩子不經餓,我們先回去了。”

“這怎么成呢,走,大哥請你們下館子去。”奇了怪了,二弟竟然沒說賣了多少錢,難道真的收成不錯?

陸彬連連推拒:“怎么能讓大哥破費。”

“怎么能算是破費呢,除非是因為春月失手的事怪罪我這個做大哥的,”不滿地瞪著他,非要拉著父子三人去附近的食肆。陸彬推據不了只好答應,幾個人進入食肆,陸謙直接叫了三個素菜,滿臉堆笑道地對陸青予道,“青丫頭快嘗嘗,味道怎么樣?”

“還好。”不吃白不吃,雖然全是素菜一點肉都沒有。態度不冷不熱的,她私心不喜歡這個大伯,不光是因為他女兒陸春月害死原主,還是因為直覺,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太舒服,陰冷陰冷的。

除開開始和陸彬寒暄幾句,陸謙之后的話題皆明里暗里的往陸青予身上引:“看到青丫頭沒事大伯就放心了,上次春月說不小心推了妹妹一把,嚇壞了,回去就嚇得發燒昏迷不醒,可把我嚇壞了。”

“春月沒燒壞吧?”陸彬皺著眉問。

擺擺手:“前兩天剛好,看病花掉不少錢。青丫頭沒受什么傷就好,不然我這個做大伯的良心不安啊。二弟,做大哥的能不能跟你說個事。”說著壓低了聲音,十分苦惱的樣子。

陸彬不察:“什么事?”

“你看春月還小,又是無心的,青丫頭也沒受什么傷,這事傳出去春月名聲不好。都是一家人,我一向都把青丫頭當自己女兒的,所以這事能不能就此揭過,我們兩家都不要再提?”拍拍陸彬的肩膀,瞇著眼看自己這個從小最聽話的二弟。

原來是為了這事。許是看事情的角度換了,陸彬一下子就讀懂了大哥的意思。把春月推陸青予的事說成無意而為,一點責任不負,他們家就此別再提,不然懷了春月名聲,讓別人說陸春月陷害堂妹。

陸彬的表情已經黑了,可陸謙不自知,還以為是二弟在糾結錢的事:“你看青丫頭也沒出個什么大礙,我們春月生場大病可是花了不少錢呢,說起來還是二弟運氣好。”

“我頭現在都還痛呢,大伯要不要看看?”陸青予盯著他道。

果然,陸謙臉拉下來,再沒有剛才慈愛的模樣:“呵呵,大伯知道青丫頭沒受過苦,一點小傷就忍不了。”

陸彬卻是沉聲質問:“大哥覺得從鬼門關走一趟的傷是算小傷?”

陸謙一頓,驚奇地打量他一二,怎么覺得老二有些不同了,咬著牙笑道:“那這樣吧,青丫頭受了苦,我這個做大伯的自然要補償一二,除了這頓飯,一會兒再給孩子帶點春園奶糕回去。”

就這樣就想了事?陸青予挑挑眉,不讓虛偽的大伯出點血怎么夠:“我可是差點死了呢,官老爺要是聽了一定心疼我,我明明什么都沒做,堂姐就差點殺了我。大伯你說是吧?”

“官老爺不管家事,青丫頭可真愛亂說話,還真把我這個當大伯的唬住了呢,說不定官老爺還要治你個報假案的罪,那衙門的牢門進去,你這樣的小家伙可出不來,哈哈,”語氣已經隱隱帶上威脅。陸彬馬上抱著陸青予對上自家大哥憤怒的目光,“大哥,有什么跟我說,嚇唬青丫頭做什么?”

陸謙擺出大哥的樣子威嚴教訓:“我這個做大哥的倒要問問二弟,你這是想害了自己的親侄女不成。”特地咬重了‘親’字。

抱著陸青予的胳膊緊了緊,微微垂下頭,目露失望:“弟弟從來沒想對春月怎么樣,但是青丫頭是我的親女兒,也是我寵著的,不能這么受委屈吃虧,還不讓說的,萬沒有這樣的道理。”

一手撐著桌子,另一只手握著桌角隱隱用力,良久,陸謙又跟沒事似的露出慈愛的笑:“二弟早說嘛,大哥一定好好補償青丫頭,怎么能讓她受了委屈不是。青丫頭說吧,只要大伯能買得起,哪家的吃食都給你買來,保準把你腦袋上的傷吃好。”

陸彬慈愛地對懷里的閨女道:“只管說想吃什么。”陸彬也是鐵了心要讓大哥補償青丫頭了。

靈動的大眼睛露出一絲狡黠,脆生生道:“我不光要吃春園的奶糕,還要穿緬國布做的衣服。”

“噗!”陸謙一口茶水噴出來,臉黑得能滴出墨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小丫頭可別胡亂大開口!”陸彬也被女兒的要求驚了一下,要真是緬國布,那大哥可真的要出血了。

露出疑惑的神情:“我沒亂說啊,奶糕我想吃,上次看到堂姐穿緬國布做的衣服,可好看了呢,我也想穿那種布做的衣服。”

渾身發抖,又想到自家惶恐不安的女兒,咬牙切齒同意:“好,青丫頭的要求大伯就是砸鍋賣鐵也滿足了,老二你可一定要遵守承諾。”

“大哥放心,我陸彬說到做到。”

緬國布啊,一匹就四兩銀子,四輛銀子可是他三個多月的工錢,再加上春園的奶糕,四個月的工錢就這么出去了。

好,真是好樣的!將布和糕點交到陸彬手里,陸謙盯著一家子開開心心離去的背影,眼神淬了毒一般。向來都是我陸謙從別人手里拿錢的,坑老子的錢,有你們吐出來的時候!

陸青予卻是一點都不擔心,一邊吃奶糕一邊蹦蹦跳跳的:“爹,太好了,可以給我和娘親做新衣服了,要不要再買一匹啊,這樣哥哥和爹爹也能穿新衣服了。”這匹緬國布是藕色,適合女人穿的。

慈愛地揉揉女兒的頭發:“我和你哥衣服多著呢,不用新衣裳,走,買完肉就回家。”

“好吧。”估計再怎么勸爹都舍不得的,等找機會在空間里找找有沒有適合他們的布,上次驚鴻一瞥,看見空間倉庫堆著各式各樣的布匹,三三說是祖上有很多會女紅的傳承者備的,有凡布還有仙布,多到用不完。

父子三人滿載而歸,楊文秀看到買的這些東西氣得直罵敗家:“有點錢就拿不住,買什么細鹽,這些是一年的花銷還有行之的學費,哪兒哪兒都要花錢,你你你,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你。”

陸彬笑嘻嘻地聽她罵,也不反駁:“先把糖葫蘆吃了,都化了。”

“誰愛吃小孩子的東西,以后可別買了,買了我也不吃的,”話是這么說,卻是心疼的把糖葫蘆含嘴里,還嗔怪,“也沒什么好吃的,買糖葫蘆的錢還不如多買點米回來。還有那匹布是怎么回事,真是大哥給青丫頭買的?我看著可不便宜,大哥能像是舍得的性子?”

“還能有假不成?放寬心拿著,青丫頭磕破了腦袋,一匹布還不夠賠的,”想了想還是得跟妻子通個氣,又說,“大哥的意思是收了這些東西以后就別提春月推青丫頭的事,是怕春月落了個傷害堂妹的名聲不好找婆家。”

“我估計大哥擔心的不止是春月的名聲,還有秋陽以后的仕途,”既然是閨女的命換的,搞清楚緣由楊文秀收得心安理得,小心把布鎖柜子里,“我想著還是趕明兒拿鎮上做衣服,這么貴一不小心做壞了怎么辦,應該夠我和青丫頭做一身了。”

“你決定就行,我呀,就等著看你們穿出來就行。這顏色襯你,好看。”拍著大腿笑呵呵道。

臉一紅,嬌嗔而視:“這么貴的衣服哪能隨便穿,等著吧你。”

隔壁的陸青予不小心將他們打情罵俏的全過程聽了個去,咋舌:“戀愛的酸臭味。”

陸行之問:“什么東西酸了?”

“大概是誰家的狗吧。”

???

接下來又傳出一些特別隱晦的不可描述的聲音,陸青予老臉一紅,生生屏蔽了聽覺,非禮勿聽非禮勿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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