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韓輕風雙手拉住哈里的雙手,身體在原地迅速旋轉一圈,就像是投擲鉛球一般,將哈里整個人扔了出去。
哈里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直接被韓輕風扔到了海里。
干凈利落的戰斗。
看到韓輕風解決了哈里,黑人海盜的臉色有些難看,剛才他不是不想幫忙,而是韓輕風的動作實在太快,從過肩摔在到把哈里扔到海里,只用了短短數秒的功夫,根本沒有給他過多的時間去反應。
不過哈里的失利,也徹底激起了黑人海盜的血性,只見他撕開胸膛上的衣服,用刀子在胸口上輕輕劃了一道小口子。
奇怪的是,在胸口劃出這道傷口之后,里面的鮮血只流出了一點點就止住了,而一股淡淡的黑氣從傷口處流了出來,隨著黑氣的出現,黑人海盜的氣勢在不斷地攀升,看起來實力提升了不少。
泰勒站在人群后面,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這是黑人海盜強瑪特有的巫術。強瑪來自一個較為偏僻的原始部落。他們這個部落雖然落后,但是卻有很多神秘的巫術存在。
他以前就曾經親眼見過強瑪用過這一招,據他觀察,這一招應該是用鮮血換取戰斗力,雖然對戰力提升極大,但同樣的副作用也很大,如果不是到了緊要關頭,強瑪是萬萬不愿意用這一招的。
韓輕風的臉上浮現凝重之色,他可以感覺到,眼前這個黑人海盜的身上,突然浮現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煞氣,這是之前從來沒有的。
強瑪發出了一聲震天的怒吼聲,然后率先對韓輕風發動了進攻。
只見他腳步輕盈,右手揮著冰冷的刀子,對著韓輕風的胸膛攻去。雖然招式并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是速度和力量明顯增加了不少。
韓輕風將身體重心微微放低,九陽神功完全運轉開來,他現在已經不是戰斗菜鳥了,經過這么次的磨練,不光有了一定的戰斗經驗,對九陽神功的運用也是愈加純熟起來。
這個強瑪表面上是想進攻他的胸膛,但是韓輕風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只是一個障眼法,眼前這個人一定會變招!
因為他這么直接莽莽撞撞的沖過來,雖然速度和力量都不錯,但是肯定打不中韓輕風,這一點不光他清楚,這個強瑪肯定野清楚!
果不其然,在距離韓輕風還有一米的時候,強瑪突然變招了,只見他拿著刀子的右手突然松開,刀子從半空中掉落正好被他的左手接住,然后只見他目光狠厲,左手持刀對著韓輕風的小腹切去。
這變招可謂在電光火石之間,速度極快,如果沒有防備,定然要著了道。
而且這把寒光凌冽的刀子,剛才在抹上強瑪的血之后,上面就閃耀著一層淡淡的詭異黑氣,如果被它傷到的話,恐怕會有特殊的負面效果加持。
看著近在咫尺的韓輕風,強瑪的呼吸頓時變得粗重起來,雙眼也泛起了血絲。從剛才韓輕風解決哈里的戰斗中,他就知道,自己即使用了巫術,多半也不是韓輕風的對手。
不過只要自己這一輪突襲能夠成功,讓自己的血液進入對方的體內,那么他就會持續的受到詛咒,這樣一來,自己的勝算無疑會大大增加!
強瑪已經決定,無論對方怎么變招,他都要硬抗著韓輕風的攻擊,和他以傷換傷!
看著強瑪臉上的猙獰之色,韓輕風的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嘲諷之意。
他已經提前看穿了強瑪的打算,怎么可能還讓他傷害到自己。
在強瑪變招的瞬間,韓輕風也就進行了變招,只見他左手緊握成拳,對著強瑪打去,只不過他的目標不是脆弱的頭部,而是強瑪握著刀子的左手肩肘之處。
韓輕風的拳頭在半空中帶起了絲絲的破空之聲,強烈的勁風吹的強瑪臉頰生疼。
怎么辦?
這一瞬間,無數個念頭在強瑪的心頭閃過,但都沒有十足的把握,那就拼吧!
沒有退路啊!
生死有命!
強瑪怪叫一聲,身體的全部力氣全部涌入了左手之上,是死是活,就看這一擊了。
韓輕風面色冷漠,也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出拳的速度更快樂一些。
圍觀的眾人,傳出了小聲的驚呼之意,從表面上強瑪似乎略占優勢,要知道他這一刀下去,狠一點的話,甚至能將韓輕風直接開膛破肚。
“嘭!”
韓輕風的拳頭率先擊中了強瑪左手的肩肘之處。
“撒手!”
韓輕風冷喝一聲,目光凌冽。
這里本來就是人體最為脆弱的地方之一,在劇烈的痛楚傳來之后,強瑪無法抗拒本能的反映,瞬間把刀子松開了。
而此時,這把刀子的刀尖,距離韓輕風的小腹處,也只有一寸的距離,在往前一點點,就是萬劫不復!
但是真正的戰斗就是這樣,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韓輕風當然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一陣宛如狂風暴雨般的進攻后,韓輕風一個掣肘將強瑪擊倒在地。
然后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韓輕風高高躍起,狠狠的抬起的自己的右手手肘,以一種泰山壓頂的狂暴之勢直接擊打在了強瑪的咽喉處。
“咔擦!”
清脆的裂骨之聲,以及只有半句就戛然而止的慘叫聲。
在場所有人的都是發出了“斯”的倒吸涼氣之聲,他們明白雖然韓輕風的動作很簡單,但是卻很粗暴。
韓輕風這一下之后,強瑪已經是毫無還手之力了,只見他雙眼泛白,胸膛起伏很是微弱,顯然已經是廢人一個人了。
韓輕風彎下腰,慢里斯條的撿起強瑪的匕首,然后給了強瑪一個結束。
拖著強瑪的尸體,韓輕風來到船體邊緣,右手輕輕一翻,強瑪的尸首從船上跌落,在落日的余暉中劃出了一道美麗的弧線,然后只聽到一聲巨大的落水之聲,幾朵浪花翻涌而起,又瞬間融入到大海之中。
而做完這一切的韓輕風,風輕云淡的在身上抹了抹手上殘留的鮮血,若無其事的說道:“現在,我應該是中級水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