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又說回來了，孫詮辦事效率挺高的，一通電話打完之后，不到半小時段瑞就打電話給了章妍。

“段隊長有何貴干?。俊?

“章教授您放開了手腳去查案子，有什么要求盡管跟警局提。”段瑞帶著不悅囑咐著章妍。

“有段隊長這話我就放心了，只是警局人多嘴雜，怕是走漏風聲，咱倆都承擔不起啊。”

“這點你放心，專案組也不是吃素的，絕對保密，我向你保證。”

“別，您老說話怪累人的，只要把姚嘉嘉除外了，一切都好說?！?

“章美女，你這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段瑞忍不住調侃到。

“誰眼紅了，我是覺得有孫詮一個大嘴巴已經很麻煩了，現在再加個姚嘉嘉，不是把案子昭告天下了？”！

“那我就把她換掉，你覺得甘新怎么樣？”

“可以。另外，請你們把被害人生前的所有資料都發給我。”章妍不客氣的要求道。

“那你現在有地方方便接收傳真？我讓姚嘉嘉發給孫詮。”

“我們在外面，您老發我郵箱就成。”章妍說完就掛了電話，也沒有給段瑞再次答復的機會。

一旁的孫詮看著接到電話一臉不悅的表情，打心底里提醒自己，不要惹這女人。這簡直是對冤家嘛，只要有機會就是互掐，距離心平氣和的場面可是要追溯到第一次見面那會了。

“孫詮，看什么呢，一副心不在焉的，打開你手機，姚嘉嘉給你發情書了?！闭洛麤]好氣的回看孫詮。

“章姐，我沒聽錯吧，八竿子打不著啊，姚嘉嘉這樣國色天香的美人怎么會看上我？”孫詮也不腦，一臉笑嘻嘻的。

“行了，辦正事，你用手機打開你的郵箱，把手機遞給我，我要看里面的全部資料”

孫詮只好乖乖的把手機交給了章妍?！爸荒芸促Y料啊，其他應用別打開?！?

章妍忍不住調侃一番：“怎么？怕兒童不宜的東西泄露你的個人品味？”

“哪有？我是怕天機泄露了。”

章妍劃開其中一份資料看著，沒有再跟孫詮繼續閑聊下去。

孫詮也湊過來看著，“就這些信息，也沒啥稀奇的……”

張霖在陽市一家“打天下律師有限公司”當首席律師，混的風生水起……常影在尚善酒吧做銷售經理，楊妮也是酒吧經理。

“楊妮和常影有關系倒是不稀奇，同行合作，只是這個張霖是位律師，一個光鮮亮麗的職業跟酒吧女混在一起聚餐，這就奇怪了?！?

“你說的這個疑問，我還真的想過。我還接觸過他們”

“你說啥？”

后背一陣冷颼颼。

“哈哈，干嘛一副驚恐的表情？我當然不是說這些死人?！睂O詮眨巴眨巴雙眼。“我是說這幾個人遇害了，家人肯定很痛心。昨天我讓你們隊長把柔柔、張霖、楊妮、常影遇害的消息具體公式給大眾了，另外還把我的手機號碼也掛在了官網和報紙上。家人聽說楊妮遇害了，就聯系我了?！?

“哦，這樣啊，你見過他們？”

“楊妮的父母，常影的爺爺，張霖的叔叔……這三伙人趕過來都堵我教室門口了，急著打聽怎么遇害的，兇手是誰，但我覺得他們之間不算熟悉，彼此連句客套話都沒有，應該是沒什么來往。家屬都這樣了，我猜，這四個被害人之間也沒有什么來往，本來嘛，商業伙伴就那么回事，有合作就談，利益關聯，要說一起在私人別墅聚餐，也是耐人尋味，在這個局子里至關重要的人就是張蘭了，可以說她是核心，是紐帶。”

孫詮不置可否點點頭，“你說的對。這樣看，問題就出在這利益紐帶上，可能帶著某種交易。”

“不錯嘛，小孫，會推理了?！?

“嘖嘖嘖……這話就不對了我好歹也是警校畢業的，現在已經不是學生了，雖然你是教授也不能占我便宜啊，叫孫警官”孫詮聽到章妍叫他小孫還是不費勁的。

章妍把這三個人的資料都放在了孫詮面前。“你仔細看看這些人有什么特點。你們警察辦案的時候不是總喜歡歸納找共同點嗎，你看看這些人在工作和生活上有什么共同點沒有？”

“嗯？……”讓章妍這么一指點，孫詮也來了興趣，再次看看這幾個人的信息。過了一會說道，“他們都與張蘭有親密關系，除了柔柔，他們在兩年前都參加過登山俱樂部?！?

“嗯，還有其他發現？”

“還有……還有什么發現？”

“他們都能力出眾?！?

“哦，是啊……可是他們為什么一起遇害？”難道張蘭有這么小心眼喜歡吃能力出眾同伴的肉？

“不，能力出眾的人一般都會志同道合，互惠互利?！?

“瞎說，我在警校是能力出眾的人多了去了，也常常因為一個委派名額，最后變得老死不相往來。”

“是么？”

“嗯”

“那你就是進的圈子少了，一般厲害人物不僅僅是戲精而且還是檸檬精，他們往往在嫉妒的同時，表現的和顏悅色，為了一點利益，會投其所好，這不僅是人的常態，也是社會心理效應?！?

“……”孫詮長呼了口氣，表示不服，但又無法反駁，仔細琢磨章妍的話，似乎帶點道理。

“我做了個猜想，你說這些人遇害，不是兇手喜歡刺激，藐視法度，還有其他原因，你覺得這個原因最可能是什么？”

“你這樣問，不就是殺人動機？兇手這么殘忍不是尋求刺激，還有別的原因？”孫詮幾乎嚷嚷起來。“第一次說兇手尋求刺激的是你，你現在又否定回這個假設，你就算臉瘦也不能瘋狂打腫自己的臉啊”

孫詮大嘴一說話，就沒完沒了，也顧不上紳士風度，什么都敢說，絕對直男一枚。

章妍腦門頓時一群烏鴉飛過，心平氣和解釋：“我并沒有說兇手不是尋求刺激，我只是假設一下，除了刺激以外，是否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更深的原因就是張蘭為了利益把他們都殺了?！?

“……”轟隆轟隆，章妍有一種被炸的外焦里嫩的感覺，這樣交談下來，看來孫詮是個不太聰明的亞子。

她只好用最清晰的邏輯表達自己的想法，“張蘭當酒吧經理也有一段時間了，可謂是陽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作為首屈一指的嗨潮酒吧，想和這樣的酒吧合作的人無數，我有點好奇，為什么她偏偏要選利益不大且與自己有親密關系的兄弟，還有同性戀對象常影下手呢。”

“人都喜歡尋求刺激，蹦迪、過山車……，當然這是玩，那我就說比較貼近的吃，畢竟這與案子有點關聯，刺激嘛有人喜歡吃兔頭，蜈蚣，昆蟲……為了好吃點再加點芥末，辣醬。一樣的道理，張蘭喜歡刺激，于是她挑了最親密的人，然后下口了。”

章妍被孫詮的魔鬼邏輯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