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潮酒吧后臺工作室，孫詮敲了最里面房子的門。

“請進”一道渾厚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孫詮掏出警證，“你好，警察，你是柳姨？問你幾個問題，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我是，你們要問我什么問題？”柳姨好似知道警察要前來詢問。面不改色，心中毫無波瀾。

“兩年前賣酒女柔柔的死，你了解？”章研看看孫詮示意他，這次由她來詢問。

“柔柔？了解一點，怎么說呢，我當時也在場。”

“你在現場，你看到了什么？”

“別急啊，警察小姐。都兩年了，年紀大的記不大清楚了，容老身想想。”

“少廢話，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要是被我們查出有什么遺漏的，你知道的包庇罪可不清。”孫詮有些激動的說著。

“孫詮，怎么說話的，柳姨年紀大了別嚇著老人家。”章研佯裝慍怒訓斥了孫詮。“你把你知道的詳細情況告知我們就可以了，不用有太多的顧慮。對于你們沈經理那邊，我們會幫你打點。”

“還是這位警察小姐會說話”柳姨瞪了一眼孫詮。“兩年前柔柔自殺，我確實在現場，不止我，還有幾個賣酒女，張蘭經理，沈經理。那晚柔柔很激動，你們知道的我們的酒吧樓層比一般酒吧都高，但是酒吧只開在了其中的樓層，整棟大廈是張經理和沈經理的產物，其他樓層都出租做商業用途了，但是只有七樓一直是荒廢的，我這么說想必你們都明白。”

“你放心，我們不會說出去，這點你放心”章研點點頭承諾著眼前的女人。

“柔柔是在七樓跳下去的，七樓是沈經理的的住處，張經理偶爾也會上去。”

“那，現在還住在那？既然是沈經理的住處，你怎么會出現在那里，幾個賣酒女怎么出現在那里？”

“我當時也納悶，不過我出現在那里，是張經理叫我上去的，老身是管這大廈物業問題的，當時張經理稱七樓漏水了叫我上去看看，再聯系維修員。至于那幾名賣酒女怎么上去的我不清楚。我到七樓的時候就聽到一陣爭吵聲。”

“他們在爭吵什么？”

“兩個賣酒女在訴苦，好像說是柔柔搶了他們的生意，多次看見柔柔與沈經理幽會。”

“你相信？”

“我也就是聽聽罷了，沒頭沒尾的。不過他們說了很重要的一點信息，柔柔的酒摻假了，還被客戶投訴了，這點讓張經理大發雷霆。”

“您還記得當時柔柔的反應？”

“當然記得，小姑娘怪可憐的，瑟瑟發抖的站在一旁，很慌張，說話支支吾吾的，一個勁的搖頭說‘沒有’。后來沈經理就上來了示意我先下去。我離開房間的時候聲音漸漸變得越來弱了，當時就想勢必是沈經理把場面緩和了。”

“你就這么放心的離開了？沒有一點好奇？”

“哪能啊，我好不容易找份工作，一把年紀的才混到主管，當然好好聽領導的話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您老有覺悟嘛，那你認識那幾個賣酒女？”

“不認識，他們都是從外邊來的，我只管物業，怎么會認識？”

這是章研從口袋里掏出幾張照片。“那你看看，是這照片上的女人？”

柳姨瞧近一看，瞪大了眼睛，一個勁的點頭。“就是他們，你怎么知道的，沒錯就是他們，他們很漂亮化成灰我都認識。”

“這不是........?”孫詮看著照片上的女人，一時激動到結巴。

“孫詮，閉嘴！！！”

“那事發后，有警察找過你？”

“找過啊，不過聽說很快就結案了，柔柔是自殺的。當時我跟警察也是這樣說的。”

“你沒有漏掉一些細節？比如說時間？”

“時間？我想想。”柳姨摸摸后腦勺。

突然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張蘭經理叫我上七樓是七點多，我離開也就快八點，但是柔柔是在晚上十一點多跳樓身亡的。所以當時我也沒多疑慮，一直認為柔柔是承受不了事業上的壓力才想不開的。”

“好了，沒你什么事了，不要告訴其他人，說我們找過你。”

“這點請警察放心，我還想少惹麻煩呢？”

“那就好，謝謝你為我們提供線索。您先忙。”章研示意告辭。

剛出柳姨辦公室門，“章大小姐有什么發現？我看也沒什么不同尋常的嘛？你要問這些話回去看看卷宗不就得了？還要非跑一趟。”

章研做了個噓得手勢，“這不是說話的地。”

孫詮忙用手捂住嘴巴。

嗨潮酒吧外面。

“快憋死我了，我還有一堆疑問呢？”孫詮迫不及待開口問章研。

“那你要先聽那句？從什么地方開始回答你？”章研戲弄著孫詮，“你就開著飛摩？我還以為有什么敞篷車，想著可以在車上好好解答你的疑問，不過這樣看來，不行了。這車跟你這身穿的很搭。”章研捂嘴笑。

“你這個大美女就不要取笑我了，我這不是想酷一點嗎？畢竟你首次請我。”

“好了，開我的車吧，欠你個人情。疑問還是要解的，畢竟案子才剛開始。”

孫詮聽著兩眼放光，“早說嘛。”

孫詮繞過車子，來到副駕駛獻殷勤。“美女請上車。”

“小子裝的挺像嘛。”

車子駛向與嗨潮酒吧相反的方向。“我們回警局？還是送你回去。”

“先回警局吧。有什么疑問問吧。”

“你不是請我的吧。”

“你小子看出來了，畢竟我是你們聘請的，沒證難辦事，謝謝啦。”

“你直接告訴我辦案，不就得了，非得搞成這樣。害我白打扮一番了。”

“你小子是警局里的喇叭，告訴你，不等于告訴了全警局？”

“這么說你是想偷偷地查案咯？”

“也不全是，你們隊長說結案，我無權無勢，只能出此下策了。”

“也對，有道理。那你怎么知道你問地那兩個女的是常影和楊妮？”

“我推測的，從頭到尾關于常影和楊妮的死警察都沒留意，直覺告訴我沒這么簡單。而且被掩蓋的柔柔的死才是之后案子死者的死因。”

“也就是說，一切都要重新開始，這是一個案中案。”

“沒錯，一切才初見端倪。我們先回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