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眾人或驚或疑的目光，鳳翎恍若未覺，只是問道：“如何，我與諸位所言紅衣魔女，是否相似？”

座下之人莫衷一是，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們誰也不知道紅衣魔女是何種模樣。其實到場的，真正和紅衣魔女有深仇大恨的沒有幾個，因為凡是發生慘案的，皆被滅族，無一生存。然而出于武林正道的行事風格，自然是要為武林除害。還有一點，那就是他們也害怕，說不定哪一天遭到毒手的就是自己。紅衣魔女存在一天，他們連睡覺都不安穩。當然其中也不乏有些人是為好友至交報仇的。

“鳳棲宮究竟是如何在一夜之間滅亡的，相信大家都很好奇。”

于是鳳翎一字一句，道出了那不為人知的秘密。

“近年來，類似于鳳棲宮的慘案連連發生，卻沒有人知道是何人所為，搞得人心惶惶，生怕下一個慘遭毒手的人就是自己。而我在五年前那場災禍中，知道一切已成定局，無法挽回，最后服用我鳳棲宮獨門秘藥詐死，僥幸逃過一劫。”

“自此我一心一意想的都是如何報仇，奈何敵人太過強大，豈是我可以撼動分毫的？不知大家有沒有想過，若所謂紅衣魔女只是一個人，那這么多的事，她是如何做到的？若真能憑一人之力，消滅那么多武林大派，那恐怕不是人，而是神了，或許如你們口中所言，是魔。”

“諸位想想，能如此大規模殺人，卻不被武林眾人所知的，有幾人？我今天要說的就是，所有這些事情，都是一個人做的，這個人是紅衣魔女，而所謂的紅衣魔女就是我們偉大的武林盟主卓青云。”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轉而卻是懷疑和不可置信。

其中一人站起來，怒不可遏，想來是卓青云的死忠粉，斥道：“卓盟主自接任盟主之日起，所做所為無不在眾人眼中，而我們大家對卓盟主的才能氣魄也是心服口服。你今日如此污蔑盟主，就不怕我等向你發難嗎？”

卓青云面色始終如常，他在心里冷哼，想跟我斗，我不介意陪你們玩。就算所有一切都被知曉又如何？你們所有人加起了也不是我的對手。況且，隱于水下太久，也總該浮出水面了。

鳳翎仰天大笑，“我既然敢來這里，難不成還會怕死？鳳翎茍活五年，不過為等待時機，報仇雪恨。我多次刺殺于卓青云，卻都未曾成功。而卓青云做惡多端，這些事如果再不解決，恐怕人心惶惶，引起武林動蕩。于是卓青云順水推舟，把所有的罪名全都推在一個莫須有的人身上，那個人就是紅衣魔女。而那個紅衣魔女，可能是我，也可能是在座的各位。”

鳳翎又說了許多，很多人心中或許有所動搖，但面上卻是不信。

卓青云大笑出聲：“你們也不用猶豫不決，諸多猜疑了，現在就由我來告訴你們，她說的，全是真的。所有一切都是我所為，連二十年前，落霞山莊的覆滅，也是我一手所為。現在你們知道真相了，又能如何？想要殺我嗎？可是你們有人能殺的了我嗎？”語氣張狂之際，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誰也沒有想到卓青云會自己承認，為了揭穿他的種種惡行，杜羽桓一行人還找了許多證人，如今看來，是一個都用不上了。不過，這樣也好，不用多費口舌。反正他們的目的也只是讓所有人知道卓青云所做的一切，至于如何消滅卓青云，自有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