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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更驕傲的人

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卻報名參加武者盛會瓊林宴。

蕭莫的舉動,劍驚霜自然是認為他瘋了。

其實,蕭莫他自己也是這樣覺得的。

“我可能確實是瘋了……”

蕭莫對劍驚霜笑了笑,心里卻想到了柯清揚。

就因為這個人,他來報名了。

并不是蕭莫感激柯清揚曾經幫他解圍,也不是因為柯清揚的強大。

在這些時間認識以來,蕭莫感覺柯清揚的身上,有一些自己非常喜歡的特質。

兩個的性格,有那么一點是相投的。

但僅僅如此,或許還不足讓蕭莫甘愿冒險來到這里。

原因的關鍵還在蕭莫的自身,對力量對武學打心底的欲望,讓他渴望自己能夠有所改變。

至少,改變這螻蟻一般卑微而且一成不變的生活!

所以蕭莫來了。

而且,他沒多想就直接報名。

牌子遞了上去。

太監一看,傻眼了。

那個太監還年輕,但卻是宮中的高手。

能夠在這樣的場合接受武者的報名,宮中自然也會安排一些高手來主持,否則豈不是連那些門派的令牌都不認識,隨便來個人就給他登記,最后不全部亂套了?

黑鐵所制的令牌,上就書一個字:清!

年輕的太監見了神色一緊,他深深地看了蕭莫一眼,說道:“請稍等!”

片刻后,一個老些的太監被請了出來。

那太監步伐沉穩有力,一看就不是尋常人物。

他的聲音也鏘鏘有力,大聲道:“不可能,清院的弟子,怎么可能會來報名參加瓊林宴?”

這句話,并非是說清院的弟子,沒有資格參加這種盛會。

而是瓊林宴對于清院的弟子來講,其實并不算什么。

所以老太監非常懷疑。

周圍的人頓時全部朝這邊看了過來。

清院弟子?

就連那孤傲不可一世的凌落雪,都不免朝這邊張望著。

“落雪!”王艷茹挽著她的手臂,同樣有些激動。

凌落雪道:“我們去看看!”

分開人群,結果兩伙人又見面了。

蕭莫、劍驚霜、李茂。

凌落雪、王艷茹、華清鶴。

此時蕭莫還在接受老太監的詢問,驗明正身,確認身份。

“我叫蕭莫。”

“這是你的令牌?”

“是的!”

“那么……你是清院的弟子咯?”

蕭莫在這里,沉默了片刻。

然后,一個聲音非常突兀地響起:“胡說八道,他怎么可能是清院的弟子?”

華清鶴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他直接來到太監面前。

他的手指,伸在蕭莫的面前。

很近。

老太監問道:“他有清院的令牌,那就代表著清院!”

說著,老太監將令牌給眾人看了看。

然后他笑了。

“哎呀,清院弟子前來報名參加瓊林宴,這可是從來都未見過的場面啊!”老太監雙手抱拳敬天:“看來果然是天佑我神朝,今年的瓊林宴一定能讓皇上發掘我國更多的年輕俊才了!”

華清鶴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他還是相信自己。

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怎么可能會是清院弟子?

不止是他,凌落雪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剛才,這個少年還分明入不了她的雙眼,她甚至認為此人連站在李茂身邊的資格都沒有。

然而現在,望著那塊自己夢寐以求的令牌,凌落雪感覺現實很諷刺。

“他的身上,我感受不到任何武功內力的存在。”凌落雪終于站了出來,她語氣盡管很平淡,但卻不過是在掩飾內心的激動。她對老太監說道:“還請前輩明察秋毫,此人絕不可能是清院的弟子。”

“那這令牌怎么說?”老太監反問。

王艷茹道:“或許是他偷的、搶的、撿來的呢?”

老太監看了她一眼,那是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然后老神在在地說道:“你聽說過有人撿到清院弟子的令牌嗎?你聽說過有人能從清院弟子的手上搶到他的令牌嗎?還有,你認為有人……能從清院弟子的身上,偷到他的令牌嗎?”

三個問題,讓王艷茹啞口無言。

華清鶴道:“但我還是不信!”

“你信不信,與我何干?”當事人終于開口了。

蕭莫很煩這個華清鶴和王艷茹。

用劍驚霜的話來講,這二人自己沒有本事,卻因為和凌落雪走得近,便一向作威作福,借著凌落雪的威風看誰都不順眼。

凌落雪孤傲嬌慣,那是她自己有本事。

華清鶴和王艷茹,憑什么?

蕭莫不是怕事的人。

齊王的府兵都帶著兵刃找上門了,他依舊從容一個人面對,最后被壓迫他還要拔劍反抗。

他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

性格不是這樣的。

所以,蕭莫直接詢問華清鶴:“你,憑什么管別人的事?”

華清鶴一愣,說不出話來。

王艷茹卻道:“你拿出清院弟子的令牌,就關我們的事了!誰都知道,落雪她對今年的瓊林宴榜首勢在必得,因為她若是能連續四年獲得瓊林宴榜首,按照清院的規矩,那么落雪就可以成為清院的記名弟子,入清院圣地學習……”

“所以呢?”蕭莫問她:“這又關我什么事?”

身邊的李茂和劍驚霜,終于緩過神來了。

李茂望著蕭莫,眼神耐人尋味。

劍驚霜也是一樣的眼神,但是他很快就看向了王艷茹,笑著說道:“笨蛋,你還不明白人家王姑娘的意思?她是怕你這個清院弟子前來參加瓊林宴,結果擊敗了某人,讓某人在瓊林宴上四連莊的美夢破碎,就連進入清院的資格也沒有了!”

這個家伙,說話一向如此頑劣刻薄。

“你胡說,落雪怎么可能會怕了他?”王艷茹指著蕭莫,一臉怒容。

“簡直不可理喻!”蕭莫收回令牌,反正已經報名了,他對李茂和劍驚霜說道:“我們還是走吧!”

他著急著回去。

或者是說,回劍冢去。

報名瓊林宴,對于他來說不過是一個任務。

現在任務完成了,他可沒有多少時間浪費。

瓊林宴還有半個月開始,然而他卻連武者的門檻還沒有踏入。

他的時間,比別人要珍貴很多。

“想走?”華清鶴一劍拔出。

眾人全部退讓。

誰都看得出來,要出事情了。

華清鶴攔在蕭莫的面前,伸出說道:“要走可以,令牌交出來!”

“喲,華清鶴你本事越來越大了,連清院弟子的令牌也敢索要?”劍驚霜饒有興趣地望著他。

“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拿著清院弟子的令牌,說他是清院弟子,誰信?”華清鶴望著蕭莫,厲聲道:“交出來!”

蕭莫道:“要是我不交呢?”

“那很簡單,我們手底下見真章!”

“你這么強行出頭,就真的不怕承擔不起后果?”

“你嚇唬誰呢?”

“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蕭莫問完,看了看凌落雪。

這確實,是一個可以讓男人為她發狂的女子。

難怪華清鶴,會有如此瘋狂的表現。

蕭莫突然笑了。

眾人一愣。

他在笑什么?

這個笑容,充滿了不屑。

他緩緩拔劍。

語氣也很緩慢:“說實話,半個月之前的你或許還能在我面前像條狗一樣叫喚,但是現在……你不配,你真的不配!”

劍出鞘。

蕭莫的身影突然間在眾人的眼中花了。

許多人,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只是一瞬間,蕭莫的劍便架在華清鶴的脖子上。

那一瞬間,并不是什么都沒有發生。

華清鶴怎么說也是內息境界的武者,而且他見到蕭莫拔劍,心里也有防備。

所以在那一瞬間,他已經做足了準備,他看見了蕭莫朝自己攻來,他的劍也迎了上去……然而,對方的劍招他看不透。

而他,卻仿佛被對手洞穿了一切!

蕭莫的劍,也不知道是怎樣越過他的劍,然后架在他脖子上的。

此時,凌落雪開口了。

她說了七個字:“清風細雨三十劍!”

“不錯,就是清風細雨三十劍!”蕭莫望著她,問道:“現在還需要解釋嗎?”

“但是,你沒有內力!”凌落雪再次質疑。

蕭莫笑道:“對付他,我需要用內力嗎?”

一個驕傲的人,遇上了更驕傲的回答。

這也是個驕傲的人啊!

凌落雪修眉微蹙,她第一次正視起眼前這個她不以為意的男子。

很年輕的一個家伙,比她還要小幾歲的樣子。

但是,他的性格,卻如磐石一般沉穩堅毅。

相比之下,被劍架著脖子的華清鶴,卻像個小孩子一樣茫然無措。

此時華清鶴的額頭上,出現了點點滴滴的汗珠。

他知道什么是清風細雨三十劍。

這是清院的絕學之一。

一個人會清院的絕學,又帶著清院弟子的令牌,那代表著什么?

他究竟得罪了一個怎樣的人?

華清鶴不敢細細往下去想了。

凌落雪搖搖頭,然后低著頭,轉身離去。

她那高傲的頭顱,終于第一次在別人的面前低了下來。

華清鶴也走了,蕭莫放了他。

似乎,不打算和他計較。

也是,一個清院弟子,怎么可能和一個竹山弟子去計較?

清院,本就是竹山一脈。

但可笑的現實卻是,蕭莫他真不是清院的弟子。

不過他卻再一次切身體會到了清院這兩個字的可怕!

僅僅一套劍招,一個令牌,就讓凌落雪這樣驕傲的人,都驕傲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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