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沉魚
- 仙門贅婿
- 北方的黑螞蟻
- 2519字
- 2019-05-05 01:40:19
面對調戲自己老婆的流氓。
應該痛罵,應該拳打,應該拿板磚砸腦袋,都不過分。
可趙休并沒有,他只是厭惡而冷漠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這家伙臉長得一般,手還挺好看的。
然后轉身便走,孑然一人。
只見那位汪公子雙眼迷茫的跟了上去,無比沉默。
長生派秘法之,操偶。
這一場轟動無比的表白,無疾而終,到此結束。
只留下許多看客,面面相覷。
......
趙休慢慢的走,把汪擇帶到一個爛尾樓頂。
“自殺吧。”
掌門大人語氣平平淡淡,對人命無比冷漠。
很多事他不愿意做,但他這樣的大修煉者,在末法時代,是行走在人間的神。
其實有能力為所欲為。
一步,兩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
汪擇毫不猶豫靠近樓頂邊沿,而就要縱身一躍時。
突然,樓頂響起一聲清脆響指。
汪擇停住了,宛如石頭人,站在那里,一動不動,身體保持著前傾的姿勢。
“哦?”
掌門大人看向身后,并不如何驚訝,他踏入伶美大廈時,就感覺到一股斑雜的生命能力,知道有修煉者。
身后走來一位女士。看上去比沈靈溪大些,27歲上下。
姿色在凡人里算傾城美人,有點像柳巖顏值巔峰期,還要勝過許多。
兩瓣漂亮的薄唇,是病態深紅色。
她是艷麗的女人,從膚到骨都是。
手腕和腳踝上都戴著黃金環,但看成色和雕花,很有年頭,屬于古董。
頭發垂過臀部,被汗水浸濕,宛如上好的錦緞。
臉色蒼白,眼神蘊藏驚恐。
在趙休的注視下,女人汗珠滑過雪白頸子和鎖骨,滴落。
她在苦苦支撐。
“大青云山趙休,見過道友。”
掌門笑。
就聽見那年輕女人,十分吃力從喉嚨擠出一句話。
“李沉魚,賓夕法尼亞大學,神學博士,今天剛回國。”
“米粒之珠,也敢與皓月爭輝,你既然修得神通外現,還不參拜本座”
趙休似笑非笑。
“你……這個……死渣男,養小三兒當保姆,畜生,婚外情,王八蛋。”
打斷趙休一次道法,她精疲力竭,虛弱無力的說出這句話,是用了吃奶的力氣。
普通話非常標準。
再站立不住,癱倒在地。
……
“啊?妹子你說啥?”
趙休措手不及。
他本以為是修煉者作祟針對自己布局,已做好了滅殺的準備。
但眼前這情況,出乎意料啊,他還沒動手,對方就撲街了。
此等反派,聞所未聞,而且看樣子,這女人對他有所了解啊。
......
爛尾樓頂,趙休與李沉魚對坐。
陽光燦爛,這女人像動凡心的菩薩,兩腮泛起一抹胭脂紅色。
她已交代了自己的來歷。
李沉魚,91年生人,沈靈溪是發小,本是一個很牛逼的學術型女博士,幾年前卻在國外認識了一個筆友,是半身癱瘓的西方老夫人,在李沉魚留學期間,兩人相知相交,可稱為知己。
而這老夫人的職業,在西方被稱作靈媒,這位老人在靈媒小圈子里很有知名度。
去世之前,通過神秘儀式把一身精神力灌給李沉魚,給了她一只綠眼灰鸚鵡,幾枚野獸頭骨,和若干心得筆記。
從此,這女人的人生便不同了。
她今天來伶美公司,也是只來找沈靈溪吃飯,這次表白事件和她無關,完全是這位汪公子自覺自愿的作死。
“其實準備廢掉你的,既然是沈靈溪朋友,那就下不為例,再見吧。”
趙休失去興趣,揮手讓她走人,在他眼里,李沉魚并沒有堅定的向道求索之心,只是個偶入道途的幸運兒,所以并不愿意理她。
其實也非常好理解,職業電競選手,怎么可能愿意跟小學生一起開黑。
不是一個世界的物種。
李沉魚看這個笑瞇瞇的年輕男人,只覺得毛骨悚然,腿發軟,根本站不起來。
“你,你這個變態,剛才,剛才你居然想殺人。”她說。
“這是為了釣姑娘你啊,我遵紀守法,殺人是不會的,不過還以為你是何方神圣......結果失望的很。”
李沉魚真的很害怕趙休,繼承了靈媒力量的她,對人體生物能量感知尤為清晰。
她剛才動用力量,看了趙休一眼。
眼前這年輕男人,看起來人畜無害,體內能量卻難以想象......讓她驚駭欲絕。
人類不可能強到如此地步!非人生物!
她想到那位老夫人留給她筆記中記載的禁忌內容,產生一些荒謬猜想。
“你......你是妖怪對嗎,靈溪她只是個普通女孩兒,不管你有什么目的,請別傷害她。”
李沉魚聲音發顫,鼓足勇氣請求。
“真不愧是發小啊,腦補能力都是一等一,卻也怪不得,你學蠻夷鄙陋之術,自不知華夏道統悠長,但也算半個同類,你以后就會明白,對于我們來說,同類難得,不過小姐姐啊,你這樣的姿色,就敢叫沉魚,看來你爸媽很喜歡梁靜茹啊。
去吧,我要料理此人,怕你旁觀后留下心理陰影。
不過我跟你解釋下,那保姆真是保姆,和我一樣的修煉者,比你這種半吊子要正統的多......以趙某的道德,怎么可能偷情。”
“沈靈溪是我媳婦,合法的。”
李沉魚走時失魂落魄,在她眼里,趙休比老鼠蟑螂可怕一萬倍。
.......
掌門大人對汪擇進行處理,這男人身體依舊完整,卻永遠失去了某種能力。
為了如此廢物,趙休耽擱了不少時間。
他略感不悅。
主要是這世界上,修煉者活動的痕跡越發多了起來,冥冥天意,多事之秋啊。
想想未來的世道,縱然是趙休,也不免心驚煩亂。
那一日在荒山上所見的古怪生物,和那個拿到手還沒搞清楚用途的石條物體,都壓在他的心頭。
按他推算出的時間。
己亥年,農歷三月廿九。
這一天到來之后,是世界末日,還是黃金盛世,都不確定。
而未知最讓人恐懼,比恐懼本身還令人恐懼。
為了抒發心里的郁悶,掌門大人從樓頂跳了下去。
當然并沒摔死,這家伙借著天風在滑翔出好遠的距離,平穩落地,招了輛出租車,直奔徐福家。
他有了緊迫感,他需要力量。
......
沈靈溪在擔心趙休,她很后悔,不該把趙休叫來。
因為此時已過晚上十點,趙休未歸。
據公司員工描述,這家伙單獨把汪擇叫走了。
沈靈溪是商人,她最明白資本的力量。
汪擇這種頂尖富家子弟,對于普通百姓,擁有壓倒性優勢和力量。
說句殘酷點的話,趙休惹了他,都不知道怎么死。
她越想越急,心煩意亂,冰雪聰明一人,卻全沒主意。
于是她把李沉魚叫來家中,把事情分說清楚,問她的意見。
“別擔心,沒事的。”
李沉魚抱著沈靈溪安慰。
她能說啥,特么的,你老公牛逼炸天,估計導彈都轟不死?不能說的。
平均來看,每七萬人中,有一個修煉者。
如果舉世曝光,那這些修煉者就會變成異類,
因為恐懼,也因為嫉妒。
修煉者很孤獨,他們對于人類而言,只算半個同類。
李沉魚在心里嘆了口氣,運用精神力量把沈靈溪催眠,哄她沉沉睡去。
她與這個發小已經兩年不見,親切之余也不免陌生,上次見到沈靈溪時候,李沉魚還沒接觸到修煉者世界。
她決定,要搬到沈靈溪家里住。
......
凌晨2點,棺材鋪。
一個老人,一個少女,一個年輕男人。
他們對著一個碗傻笑,碗里盛著一百零八顆黃豆大的丹丸,潤如黃玉,清香撲鼻。